續紅樓之黛玉的愛情 第五回 好處的另一面

作者 ︰ 菁之華

黛玉在屋里哭,紫娟也在外屋哭著,雪雁尚氣的七竅生煙,紫娟拉著雪雁的手哭道︰「妹妹,是我錯了,我給姑娘惹麻煩了。」雪雁道︰「紫娟姐姐,我也是一時心急,口氣沖了一點,你別在意,只是咱們以後可得小心點了,姑娘心事重,我看今兒個說開了反而好。」

紫娟偷偷的向屋里瞧著,黛玉仍然用帕子蓋著臉,回過頭來紫娟真誠的說道︰「雪雁,你別誤會我,我也不是非給寶玉做姨娘,我是真心待姑娘的。」雪雁明白紫娟的意思,點點頭道︰「我明白的,紫娟姐姐待姑娘的心雪雁也比不上,只是姐姐你瞧,因為寶玉的事,姑娘平日里受的委屈還少嗎?謠言也能殺死人呢。我只是擔心二太太是寶玉的母親,老太太便是硬做主,也始終越不過親娘去。」

紫娟道︰「雪雁你放心吧,咱們家宮里那位事事都听老太太的,這些年來老太太和二太太明爭暗斗的,你瞧二太太何時贏過?老太太是一定會選咱們姑娘的,寶玉待姑娘也是真心實意的。」

雪雁對寶玉不是很喜歡,總覺得寶玉不是一個真男兒,脂粉氣太重,便道︰「我瞧著寶玉不僅待咱們姑娘好,待寶姑娘,雲姑娘都好,待他房里服侍的丫頭們哪一個不好,姑娘有一天若是真嫁了寶玉,那眼淚只怕會掉的更多。」紫娟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只盼著姑娘自已能堅強起來就好了,你在這陪著姑娘,我去給姑娘熬點粥。」說著擦擦眼淚,轉身去了小廚房。

只說黛玉一個人在屋里哭著,紫娟得了老太太的話做姨娘她並不在乎,她難過的是,自父母去世,寄居賈府,雖然有賈母的疼愛,三春和寶玉的陪伴,但在黛玉心里極度缺乏安全感,始終希望有一個人能像父母一樣保護著自已,哪怕像寶釵那樣有一個混帳哥哥也行,賈母對黛玉確實不錯,可總是差著輩分,有些內心的話也不好意思與賈母提起。

寶釵大黛玉三歲,名符其實的大姐姐,黛玉經過幾次的事情,感覺寶釵是真心實意的待她好。黛玉邊哭邊想著︰「我以為我有了一個親姐姐,能保護我,任我撒嬌,為我排憂解難,听我講女兒心事,原來寶姐姐待我的好都是為了博得寶玉的情義。」

黛玉原本只以為湘雲會爭奪寶玉,沒想到連一向疼愛黛玉,處處關心黛玉的寶姐姐也是這樣的心思。

黛玉一直哭一直哭,直哭到睡著,雪雁在外間听著屋子里靜了下來,偷偷進來看黛玉睡著了,細看時小臉飛紅,一模下去,滾燙滾燙的,忙遣人報了二女乃女乃請大夫,賈母听說黛玉突然就病了,也著了急,親自命賈璉拿著自已的名帖請宮中的太醫來給黛玉看病,又坐著軟轎來了瀟湘館親自探望。此時李紈鳳姐也都在瀟湘館里,看著黛玉的病容也是心疼。

不過二刻功夫,太醫便到了,賈璉陪著進來,紫娟把帳子放下了,李紈鳳姐回避到了里間,獨賈母仍坐在黛玉床前,太醫給賈母行了禮,紫娟早用一方帕子蓋住了黛玉的手腕,太醫仔細把了脈,又要看黛玉的面容,紫娟略遲疑些,賈母道︰「掀開了帳子,王太醫好脈息,對癥方能下藥。」

太醫細細的看了黛玉的面容,對賈母道︰「老太君,不妨事,不過著了些涼,有些熱,吃幾劑藥疏散疏散就好了。」賈璉忙讓大夫去外間喝茶開方子,雪雁親自去藥房取藥熬藥。

黛玉仍昏昏沉沉,知道賈母來了強睜開眼楮,看賈母正坐在身旁拭淚,虛弱的道︰「玉兒又讓外祖母操心了。」賈母攥著黛玉的手道︰「傻孩子,我不操心誰操心哪,紫娟說你早上還好好的突然就病了,你這是又听說了什麼閑言碎語才病的,好孩子,甭管那些,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放心。」黛玉咳了出來忙用帕子捂著嘴,心中明白賈母話里的意思,鳳姐也道︰「好妹妹,快好生養著,馬上就過年了,快好起來,咱們一起放炮仗。」

湘雲探春惜春三個听說黛玉病了,也忙趕了過來,看著黛玉不勝怯弱的樣子都替她難過,賈母道︰「雲兒跟著我睡吧,讓你林姐姐好生養病。」湘雲忙答應下來,心里明白黛玉這場病的起因,也有些後悔自已嘴快。賈母又勸了黛玉一些話,又囑咐李紈常來照看黛玉,鳳姐方扶著賈母回去了,這邊湘探惜三個女孩坐了坐也都去賈母那里。

黛玉一時似睡非睡的,仿佛寶玉來看自已,緊接著又出現了寶釵的影子,又是二太太說自已嬌貴,丫頭婆子也都奉承著寶釵叫寶二女乃女乃,寶玉眼里只有寶釵,仿佛沒看見自已的樣子,夢里都哭出了聲。紫娟忙上前服侍,知黛玉夢魘,忙把黛玉推醒,給黛玉拭了淚,輕輕的道︰「姑娘夢見了什麼,怎麼哭起來了,藥熬好了,大夫說了,還是要先喝點粥再喝藥,這樣藥效散的快些。」黛玉答應著,紫娟把黛玉扶起來,又在身後墊了個墊子,這時有小丫頭回到︰「寶玉來了。」

黛玉登時心頭一松,眼楮里放出神采,听見腳步聲,只見寶玉已急急的走了進來,回身便坐在黛玉身邊,問道︰「妹妹怎麼突然病了,我急得不得了,才從太太那面過來。」黛玉看著寶玉著急的樣子,心中感動,輕輕的說︰「瞧你一頭的汗,這麼冷的天,也不怕受風,我不過是著了涼罷了。」說罷親手給寶玉擦了汗。寶玉又細細的問著黛玉的身體,並太醫開了什麼藥,二人正說著,只听雪雁的聲音︰「喲,寶姑娘來了。」

「听說妹妹病了」寶釵也是急急的走了進來,見了黛玉的病容,神色間也很是著急。「上午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白天睡覺又沒好好蓋被子吧,我拿了燕窩剛給了雪雁了,讓她們給你熬粥。」黛玉微微點頭,紫娟道︰「寶姑娘快坐」

寶玉見寶釵來了,倒不好意思做在黛玉身邊,便起身站了起來,給寶釵讓坐,寶釵便坐到了寶玉方才的位置上。黛玉這時看著寶釵似乎覺得心又酸了許多,眼楮一紅說道︰「謝謝你們來瞧我,我這會兒已經覺得好多了,寶姐姐打哪兒來。」寶釵也用帕子擦了擦淚︰「我在家里做活呢,听說了便趕了來。」

黛玉微微點頭心下已明白了,自已病了有兩個時辰了,寶釵都沒來瞧瞧自已,梨香院離園子這麼遠,寶釵也能等寶玉來了她後腳便到,看來寶玉身邊有寶釵的人,正想著心事,紫娟端著粥進來,寶釵一見忙接了過來,親自來喂黛玉,黛玉道︰「讓紫娟喂吧。」寶釵道︰「丫頭們也累一天了,姐姐服侍你一回。」

黛玉眼里含著淚,就著寶釵的手吃了幾口,就搖搖頭不吃了,寶釵道︰「妹妹吃的也太少了些,你這個樣子,身子怎能好的快。」黛玉微微轉頭看著寶玉,見寶玉也是一副感激的神色看著寶釵,心下清楚了許多,原來都是真的。

只听外屋紫娟道︰「襲人姐姐來了。」襲人進來先給寶釵請了安,便對寶玉說︰「小祖宗,快回去吧,太太知道你在這有病人的屋里呆久了,怪罪下來奴婢可擔待不起呢。」一邊說著,一邊便拉起寶玉的手要走。雪雁此時正走了進來,看著襲人的動作道︰「襲人姐姐是來接寶二爺回去的啊,我只當襲人姐姐知道我家姑娘病了來請安的。」

襲人一驚,可不是忘了給黛玉請安,忙上前道︰「姑娘可好些了,我也是忘性大,只記得太太的交待,姑娘可別怪我。」一邊看著黛玉的神色,似乎不同以往,多了幾分銳利,黛玉冷冷的看著她道︰「襲人姐姐擔負著照顧寶玉的責任,我哪里敢讓襲人姐姐請安,我不過是個寄住在這里的親戚罷了。」襲人听著黛玉的話不同以往,忙道︰「姑娘這是哪里的話,便是親戚也是我們的主子,姑娘快別這樣,這麼說讓寶姑娘听了豈不心寒。」

黛玉微微一笑道︰「我倒不知道我和丫頭說話,寶姐姐有什麼心寒的。」寶釵听襲人越說越是道三不著兩的,忙道︰「襲人也是關心妹妹的病罷了,想是太太找寶玉了,快帶他去吧。」襲人見寶釵解圍拉著寶玉的手就往外走,寶玉邊走邊說︰「妹妹,我明兒再來看你。」待寶玉走了,寶釵也站起身來道︰「妹妹養著吧,我們在這,你還要和我們說話,明天再來看你。」黛玉點點頭,寶釵也走了出去。

黛玉見著寶釵的背影,心里已似翻了個似的難受,回憶以往,可不就是如湘雲所說嗎,看來寶姐姐對自已還真是包藏禍心呢,剛剛瞅見寶玉看寶釵的溫柔眼神,寶玉的心里仍然只有自已嗎?

鶯兒扶著寶釵從瀟湘館走了出來,寶釵的心思也及其復雜,記得當初自已病的時候,寶玉只是打發個丫頭來問候,過了幾日才來看看,黛玉一病,寶玉馬上就來問候病情,可見黛玉在其心里的位置極重,自已會有未來嗎?

鶯兒一邊走一邊看向自家姑娘落寞的神情,在一起這麼多年,對寶釵的心思也了如指掌的,可寶玉的樣子分明是對自家的姑娘一分情意也沒有的,便是有也只是感激寶釵照顧黛玉而已,因說道︰「姑娘,咱們還去怡紅院嗎?」

寶釵抬頭看了看前面的路,離園子門已不遠了,便站住了腳步停了下來,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回轉身子道︰「去怡紅院。」鶯兒再看寶釵,已換了一種神情,又回復了端莊的樣子,便扶著寶釵朝著怡紅院走去。

------題外話------

為什麼沒有人給菁留言呢,菁心里有些難過了。但還是會繼續努力寫好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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