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寒雨卻忘記了自己此時正抓著被角呢,這一松手,被子悄然滑落到了胸月復之處,一片春光傲然挺立于房淳茗的眼前。
房淳茗眼神一凜,氣息頓時開始有些急促起來。他忙扭過頭去不看寒雨,生怕自己會再想起昨日那被打斷了的激情還有那听了大半個晚上的嬌吟。
寒雨邪魅一笑,起身拉過衣服穿在了身上,走到了房淳茗的面前,抬起頭看著他,笑道︰「茗哥,你一早過來找我不會只是想跟我閑話家常吧?」
房淳茗正了正臉色,這才轉臉看向寒雨,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模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她,「這是送給你的。」
寒雨接過了那塊玉佩,這是上好的凝脂白玉,成色極佳,而且,觸手會有一股溫暖的感覺。「茗哥,你來找我就只是為了送我這塊玉佩?」
「廢話。」冷哼了一聲之後,房淳茗就將那塊玉佩翻了個面,「你自己看看清楚。」
寒雨垂頭一看,發現那玉佩上面居然有房家長子這四個字,她不禁訝異的道︰「這是……」
「這是我房家長子所保有之物,一代傳一代。」
「茗哥現如今將這重要的玉佩送給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房淳茗漲紅了臉,尷尬的別過了臉去不看寒雨,「能有什麼意思,想送就送了,你不想要就還給我。」
寒雨忙將玉佩收了起來,而後就墊高了腳跟在房淳茗的唇上親了一記,「謝謝你,我很喜歡啊。」
房淳茗的臉色這才稍微和緩了點兒,「我馬上就要動身返回房家了。」
「這麼突然?」寒雨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本來是打算誘拐房淳茗隨著自己一道去雲霧國的,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會在此時要離開回去房家。「難道不能拖延一段時間?」
房淳茗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祖母今日病情加重,我是房家唯一男丁,必須回去。」
寒雨笑著松開了握著房淳茗胳膊的手,「這倒是一定要回去,那我們只能有緣再見了。」
一听寒雨說有緣再見,房淳茗頓時惱怒的抓住了她的雙肩,「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沒心的女人,你撩撥了我的心之後就要離開我,擾亂了我的生活之後就想跑?」
雖然房淳茗抓的寒雨很痛,但她還是笑了出來,只因為既然房淳茗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就表明他的心里確實是已經有了她的影子了。
看來,她這麼久以來所做的功夫確實是沒白坐啊。轉身抱住了房淳茗,投身在了他的懷中,她笑著道︰「那你到時候可要來找我啊。」
房淳茗愕然推開了寒雨,「怎麼,你要離開這兒?」
寒雨撅起了嘴巴,「你都不在這里了,那我留在這兒有什麼意思?」
「你想去哪兒?」
「或許會去雪嶺國。」
「雪嶺國?」房淳茗的眉頭挑了挑,「雪嶺國陰冷無比,你去那個地方做什麼,不如跟我回房家。」
寒雨松開手走離了兩步,「我暫時不想回去,剛剛才出來就回去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轉身沖著房淳茗笑了笑,她偏著頭道︰「如何,你舍不得我離開?」
房淳茗尷尬的瞪了寒雨幾眼,而後就冷哼著道︰「誰舍不得你,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重重的拂袖甩了一下之後就大踏步的離開了。
模著自己的下巴,寒雨無奈的搖頭,「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口是心非呢,幸好我的小暗影不是這樣,不過,如果男人都一樣也就太過無趣了啊。」
當寒雨與暗影他們離開之時,房淳茗並未出去相送,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想親眼看到寒雨離開的情形。
阿文與房淳茗此時就站在別院最高的一處房頂之上,看著別院門口的寒雨不停的回頭,阿文無奈的道︰「少爺,你這又是何苦呢,要知道今日一別之後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見面了。」
「那又如何?」
「少爺,既然你心里有了寒小姐,那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房淳茗固執不已的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少爺,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見到你會在意一個女人。我真的很想你能夠走出那困著你的迷沼,現在有了機會,寒小姐又願意伸出手拉你一把,何不趁此機會月兌困而出?」
「廢話。」
「少爺,我知道你將玉佩送給了寒小姐,如果你心里沒有她,你又怎會將房家長媳所擁有的玉佩呢。」
房淳茗愕然回頭,「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阿文馬上就躬身行禮,「少爺,是小的多事,看到少爺的玉佩未在身上,所以就找到暗影問了一聲。這才得知原來少爺你已經將那玉佩送給了寒小姐,少爺,還請恕罪。」
房淳茗揮了揮手,示意阿文站起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你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只是,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阿文不解的看著房淳茗,「少爺,既然你已經將玉佩送給了寒小姐,那就表明你已經做了決定,為何此時還猶疑未決?」
「你知道不知道……」房淳茗惱怒的回頭看著阿文,只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將昨天的事情說出來。
看出房淳茗心里有話說不出口,阿文不禁好奇了起來,「少爺,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你可知道那個女人昨天居然跟暗影做,做那種事。」
「啊?」阿文大吃一驚,不過馬上就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噗通一聲跪在了房淳茗的面前。「少爺,其實你很清楚寒小姐的身份,以她的身份,有……呃,多幾位侍從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我知道這樣委屈了少爺,只是,如果你真的喜歡寒小姐,那你就只能想通這一切,不再計較,否則,你與寒小姐就注定是有緣無分了。」
望著大門方向,房淳茗怒吼了一聲,「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望著房淳茗那痛苦的模樣,阿文也是異常的無奈,這種情況不是可以預先預料到的,最後到底是何境況,真的是猶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