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新年,張大龍的案子還在審著,唐嬈已經不再關心,結果雖然還沒有出來,但是她知道季沖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的,那畢竟是季家的骨肉,季家就算不為親情,為了名聲也是會挽救他的,那麼,最後無論是誰成了替罪羊,只要不是她,她都不會再關心,她現在只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從英帝退學後,唐嬈除了去唐宅學習,就總是窩在家里,畫畫服裝圖紙,在空間里種種花草藥材,日子過的非常的舒服。
「阿嬈,你知道嗎?最終張大龍那個案子誰是凶手嗎?」。
沈小夕從外面回來,往沙發上一倒,對唐嬈說。沈小夕並不像唐嬈那樣對這個案子無動于衷,她對想要陷害唐嬈的人非常的在意,一直在關心著這個案子,這個案子一天不結束,她一天不得心安,今天,她又得到了最新消息,嘴角撇著,有些氣憤,有些嘲笑,顯然對結果非常的不屑。
唐嬈剛從廚房里出來,她剛指揮完魚頭煮草莓汁,原來她是讓沈小夕煮,現在有了魚頭和黃仔,她就開始支使他們了,她堅決不肯自已去踫火,那是她的大忌,俞雲川靠在門框上看著她指揮魚頭,嘴角流露出一絲絲笑意。
黃仔沒等唐嬈問,先開口問︰「是誰?肯定不是季沖,也不可能是郁清,是張可還是錢洋?我猜是錢洋,張可雖然不是唐嬈的親表妹,但是也是沾親,肯定不是她了。」
沈小夕一笑︰「你小子猜對了,就是錢洋那個倒霉蛋季沖說是看錢洋手里的項鏈好看,所以才做了一條假的給調包了,這樣他就洗清嫌疑了。郁清更是說和錢洋什麼關系也沒有,錢洋居然沒把郁清咬出來,這個郁清還真是有辦法。」
唐嬈听到郁清沒什麼事,看了俞雲川一眼,雖然討厭郁清,不過還是慶幸她沒事,這樣就不會連累到俞雲川吧。
魚頭把隻果汁端出來,每人熱氣蒸蒸的一碗,這是唐嬈用空間水煮的,格外地好喝,大家都喝的非常盡性。
「真是好喝啊,不知道為什麼,唐嬈小姐雖然不會下廚,但是指揮著做出來的東西都是那麼的好吃,明明是一樣的方法,我照著做就是不行啊如果我可以做出一樣好吃的東西來,就去開個餐廳,一定可以成為全國最著名的餐廳啊」
魚頭放下碗贊嘆著,忽然皺起眉說︰「如果離開了唐嬈小姐,就吃不到山珍海味了,真是不願意離開啊。」
唐嬈和沈小夕一愣,這些日子下來,她們都快忘記了俞雲川三人只是房客,好像他們是一家人,會永遠地住下去,忽然听到他們可能會離開,心里都有些不舍,尤其是唐嬈,想到俞雲川對自已的關照,心里有空蕩蕩的。
沈小夕問︰「你們過年要回家嗎?」。
唐嬈見俞雲川點頭,問︰「還會回來嗎?什麼時候回來?」
俞雲川想了一下,說︰「會回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唐嬈點點頭,不再說話了。一時間,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壓抑,這種離別的氣氛讓所有人都有些傷感,連平時就有些愛說話的黃仔都不說話了,要離開唐嬈和沈小夕和唐嬈,他們也不舍得,這里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就像天堂,可是他們本來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總是要回到原來的地方去的,何況他們知道俞少是一定要回去的,那個世界才是他的王國,他們要跟隨的是那個王國的帝王。
「好了,好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沈小夕站起來說︰「俞雲川俞少是什麼人啊?他可是一直在說唐嬈是他的人,怎麼會不回來,實在不行,你把唐嬈帶走不就好了」
「對啊」黃仔拍拍手說︰「唐嬈小姐不是已經不在英帝上學了嗎?在這里過的又那麼不開心,就和我們俞少走吧」
俞雲川丹鳳眼一眯,看了黃仔一眼,黃仔立刻縮下脖子,低頭不語了,這些日子的輕松生活都快讓他忘記了俞少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可是他也是因為知道俞少喜歡唐嬈才會這麼主張的啊,和唐嬈在一起的俞雲川就像是春天的冰雪,雖然還是冷的,但是卻暖和多了,這樣的他讓他們這些手下也輕松啊
唐嬈一笑︰「我等你們回來。」
俞雲川站起身,向樓上走去,說︰「當然會回來,你可是我的人。」
唐嬈對俞雲川的這話已經免疫了,平時听著只是無奈,今天听著卻是有些輕松。但是一想到他就要離開,心里還是像蒙著一層陰雲,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想他是要回到張慶周那個家里,還是要回到那個對他而言而重要的人身邊去?想到他要回去他原來的世界中去,她就有些心疼,想到了他冰冷的身世,想到了他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場景,她有種沖動,想要對俞雲川說不要走了,留在這里,就這樣生活下去。
唐嬈剛站起來,電話響了,她把電話接起來,听到了張可的聲音。
「唐嬈,是我,我是張可,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爸爸和蘭姨想親自向你賠禮道歉,他們訂了雲來飯店,我在泡桐小巷的巷口等著你,你不要帶著別人來,你那朋友太嚇人了。你一定要來,否則我就去你家里請你。」
唐嬈拒絕了幾次,但是張可死磨爛打,一副你不來我就會被打死的口氣,她听到張可的聲音都不穩,想她真是被這次事情嚇著了。對這個女孩子,她不喜歡,能永遠不見面是最好的,但是听到她說如果不見一面讓她親自道歉,她們一家子會不斷地找她,她想還是一次性地解決了算了。
「唐嬈,來吧,菊姨也去了。」
張可把林秋菊也搬了出來,唐嬈皺了下眉,說︰「好,我這就出去。」
沈小夕問︰「張可?她要請你吃飯?還真是有臉啊」
唐嬈淡淡一笑,回房間換了一件衣服,獨自出門了,走到泡桐小巷口,就看見一輛車停在那里,張可的臉露在車窗外面,有些蒼白,看來她這些日子在看守所里真是受了不少苦了,唐嬈希望她以後可以重新做人。
「唐嬈,上車吧。」張可坐在駕駛座上,把另一側的車門打開,勉強笑著對唐嬈說。
唐嬈心里有些別扭,問︰「你沒有駕罩吧?你爸爸怎麼會同意你開車來?你可是剛從看守所里出來,還在觀察期吧?」
張可臉色有些白,說︰「沒事。」
唐嬈皺皺眉,想怎麼會沒事呢?她剛要開口再問,忽然從後面伸出一只手來,有一塊毛巾捂住了她的嘴,一股刺鼻的味道竄進鼻子里,唐嬈感覺到不好,但是意識卻飛快地消失了。
張可看著唐嬈的眼楮慢慢地閉上,害怕地捂住嘴,說︰「她沒事吧?會不會死?」
後座上坐起來一個短發的少女來,臉孔比張可還要蒼白,都有些發青了,清瘦的過份,眼楮上一副眼鏡,正是錢洋。
「她現在只是昏過去了,但是,她很快就會死了」
錢洋嘿嘿地笑了起來,鏡片後面的眼楮閃著陰沉的光芒,神色明顯有些瘋狂。自從被抓進看守所後,她就一直處于緊張狀態,本來,她和郁清一起聯手害唐嬈以為萬無一失,誰想到最後卻毀在了季沖一時貪念用了留下了那條真的項鏈,那條假的金鏈子暴露了他,而她算的那麼萬無一失,警察還是順藤模瓜找到了她。她早就想過自已可能會有事,但是她想的是把罪推給季沖,沒想到最後季沖卻月兌了罪,明明殺人的是他,最後卻變成了自已成了殺人犯
郁清對錢洋說了,會幫她越獄,她果然幫她了,她跑了出來,郁清說要送她出國,出國是她一直的夢想,她當然想去了,可是,在離開之前,她要去報復唐嬈
在錢洋心里,如果不是唐嬈,自已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唐嬈的出現,她會被英帝開除,會進了監獄她要讓唐嬈生不如死之後再慢慢地痛苦死去
郁清把她送上船之後,那條船忽然壞了,回去修了,她立刻感覺到這是一天都在要她報復完唐嬈再走,所以她用郁清給的錢收買了船家,請他們等自已一天,然後她上了岸找到了張可。錢洋是恨張可的,如果不是張可說漏了嘴,她也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她們是姐妹,最後她卻可以回家,自已卻要認罪所以,她逼著張可把唐嬈騙出來,她要讓她也為唐嬈的死背上一份,也要她成為殺人犯
張可看著錢洋瘋狂的神色,害怕的直發抖,她雖然恨唐嬈,但是她沒想過要唐嬈死,而且她也不想成為殺人犯,她剛從看守所出來,不想再進去了
「你要殺了她?」
張可害怕地問錢洋,她努力地掙著被反綁著的雙手。
「對,我要殺了她,我要讓她痛苦地死」錢洋哼笑道,下了車,把張可拉出來推到後面去,然後自已坐在駕駛座上,把唐嬈綁好了,剛準備開車,就看見張可開了車門跑了下去,「你給我回來」
錢洋大聲叫著,但是張可卻像是瘋了一樣跑向泡桐小巷,錢洋狠狠地咬牙,她知道追不上張可了,而張可要去的地方有救兵,她看了一眼昏迷著的唐嬈,嘿嘿地一笑,一踩油門,車子像箭一樣沖了出去,消失在泡桐小巷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