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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嬈看一眼那些叫嚷的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因為記憶力還算是不錯,所以她還記得這其中一些人,而記住他們也只是因為見過一兩面,這些人都是郁家的親戚,可是都是已經遠了的親戚,這些人今天來這里無非就是想要借著親戚的名義來分一些好處,從他們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絲傷心,甚至可以看到一些興奮,臉上的傷心根本就掩示不住那些貪婪,讓唐嬈覺得厭惡。
「讓她進來。」
唐嬈對管家說,管家抿了抿唇,還是去開門了,現在這里是唐嬈全權處理,因為郁百川的臨終遺言。
「你有什麼權利讓她進來啊?這又不是你家,不要私自做決定」
「就算你是伯父的干孫女,只是‘干’孫女,是不是要離開這里啊?這里可是郁家的地方,今天也是宣布郁老爺子遺囑的日子」
「唐小姐啊,小浩喜歡你,你可以多陪他一會兒,可是不要以為他小就替他做決定,他還是要我們郁家人照顧才讓人放心。」
那些人又開始把矛頭對準了唐嬈,他們今天一早就來了郁家,正好看到律師在這里,立刻就不走了,就想知道郁百川的遺囑里面說了什麼。本來他們認為郁家就只有小小的郁浩了,就有機可乘了,可是沒想到唐嬈也在,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所以一心想把唐嬈氣走,可惜唐嬈根本不理他們。
郁浩趴在唐嬈的懷里,小臉蒼白,他現在怎麼都離不開唐嬈,生怕她也不見了,看著那些吵叫的人他有些怕,都有些抖了。
「不要吵了。」俞雲川輕輕地一聲,卻好像帶著寒冰,對黃仔魚頭說︰「誰在無禮,就把誰丟出去。」
那些人不知道為什麼一看俞雲川張臉那眼神就怕了,都小聲起來。
郁清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頭發挽起來,戴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那是在成婉去世之後就戴了的孝,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嬌弱,如果不是那抿著的唇和挺直的縴腰,根本看不起來平時的張揚。
季沖跟在後面,他看著郁家的客廳,想真是闊氣,不知道季家有沒有這麼的豪華,自從他被季家知道後,還沒有被同意進過季家呢,那也是不承認他的標志,對此季沖有些不滿,不過他相信姐姐和媽**本事,相信她們會帶自已進去,而自已,是不是也可以住進像郁家這樣的大房子里呢?
「小浩,你還好嗎?」。
郁清對郁浩說,從前她十分的討厭這個弟弟,認為如果沒有他自已做為唯一的孫女就會被郁家承認,她甚至想要害死他,卻沒有成功,還弄巧成拙讓唐嬈因為救了郁浩而得到了她最想得到的身份,成為了郁家的千金,雖然是干的,卻是比她要光彩,因為郁百川是承認了她的,那讓她更丟臉。
現在,郁清知道了自已根本不是郁家的孩子,卻絲毫沒有減少這份嫉妒,但是她知道現在拉攏這個弟弟是最重要的,他還小,只要把住了他,郁家就掌握到自已的手中了。所以她露出了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來。
季沖被郁清的笑容迷的眼都直了,可是郁浩卻嚇的直向唐嬈懷里縮,叫道︰「壞人你走開」
郁清伸出的手有些尷尬地停在半空,然後裝做自然地收了回來,看著唐嬈說︰「唐嬈,謝謝你照顧我弟弟了。俞少,也辛苦你了。」
「你別不要臉了,郁浩根本不喜歡你,也不承認你這個姐姐,你就不要妄想從他這里得到什麼好處了,說不定以後他還要去要你的命呢」
沈小夕在一旁哼道,她今天還是來了,雖然她的傷因為泉水好了,可是唐嬈知道她愛動,怕她的舉動引起了別人的懷疑,所以總讓她待在唐宅,但是沈小夕寧願裝傷員也不肯離開唐嬈半步,尤其是郁家發生了這種事情的時候,要知道唐嬈也有郁家的繼續權的,她擔心唐嬈也有危險。
郁清瞪了沈小夕一眼,看了一眼俞雲川,什麼都沒有說,俞雲川已經警告過她了,她不敢再有過份的舉動,現在她只能淡然,盡力不要惹急了他們。這次的事情就算俞雲川查出來什麼,也找不到證據是她做的,最多就是把她趕出靈組,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她就更加的需要錢了,更加不能放過郁家的錢。
「趙律師,你可以開始了。」
唐嬈對一個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說,那男人穿著西裝,戴著眼鏡,一臉的嚴謹,听到唐嬈的話點了下頭,然後從手邊的公文包里取出來一份文件。
「各位,郁百川老先生生前立下過遺囑,現在他過世了,這份遺囑正式生效,我來宣布。郁百川老仙生在一年半前就將遺囑立好,他佔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六十歸孫子郁浩所有,百分之十歸阮采芹女士,百分之十歸唐嬈小姐,他名下的房產等不動產歸郁浩所有,另外郁老先生還有五千萬的存款給他指名的這些親戚平均分配,這些人包括……」
趙律師念了幾個人的名字,那些人中的幾人動了一下,不過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欣喜,因為比起剛才那些大頭的錢財來這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啊,不過那些什麼都沒有得到的人就生氣了,想怎麼一點都沒有自已的呢?
郁清的臉色十分不好,她沒有想到郁百川居然一點兒財產都沒有留給郁呈祥,爸爸不是他的兒子嗎?
「為什麼沒有我爸爸的份?他是我爸爸的獨子」
趙律師推了一下眼鏡,說︰「郁老先生說了,郁呈祥先生在決定拋妻棄子那天起就喪失了繼承他財產的權利,所以他的財產都歸他的孫子郁浩了。」
那些人中有人說︰「兒子都不能繼承,這個干孫女就能繼承了?」
趙律師說︰「唐嬈小姐是郁老先生公開承認的孫女,她有繼承權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這有什麼可懷疑的?我這里可是有郁老先生的公證手續。」
郁百川公開承認唐嬈的身份,並且許諾繼承權,這是林海上流社會都知道的事情,也正因為這個唐嬈當時季家繼女的身份才會沒有被人嘲笑,連季家都對她客氣許多,可是時間久了就有人認為那所謂的繼承權也許只是一些錢財珠寶房產什麼的,和公司沒有什麼關系,對這些有錢人來說股份才是最重要的,郁家拿出來的錢只是小頭,他們是看不上的,再加上唐嬈本人出眾,公司一間一間地開,大家也就忘了這一點,沒想到郁百川居然真的給了唐嬈郁氏的股份。
郁氏百分之十的股份,那可是數十億計,唐嬈未來未必不能賺到那些錢,可是少奮斗得來的總是讓人震驚。
郁清看著唐嬈,心里面的嫉妒一點一點地滋生,就算她不是郁家的孫女,也不比唐嬈差,為什麼就是比不過她呢?
季沖也瞪大眼楮看著唐嬈,他當然認得唐嬈,這女孩子曾經差點被他害死,他也因此差點難逃一死,他當然記得她,而且這女孩子的媽媽可是擋著他們一家進入季家的阻力,每次听到姐姐談到這女孩子時那雙突然陰沉下來的眼楮,他就想唐嬈真是個厲害人物,居然讓姐姐那麼的忌憚,他幾乎沒怎麼見過唐嬈,現在一看,真是比在鏡頭照片上還要好看,難怪姐姐會在意了。
現在唐嬈居然不費力地就得到了郁家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了
季沖心里也是嫉妒的,他雖然靛玩,可是也知道郁家和季家是相當的家族,唐嬈繼續的這些在季家也是很大的份量,就算他將來能進季家,不知道能不能繼承這些呢,居然就讓唐嬈這麼輕易地得到了,上天真是不公平
「看什麼看不要以為張大龍那個案子你們陷害唐嬈的事情過去了,遲早讓你們生不如死」
沈小夕呵斥季沖,看季沖那看著唐嬈要流口水的樣子她就覺得惡心,想他和他的媽媽姐姐真是差遠了。
季沖被沈小夕一罵挺挺脖子,說︰「看看怎麼了?人長一張臉不就是讓人看的嗎?不讓看就蒙一張臉好了。」
唐嬈挑挑眉,對黃仔魚頭說︰「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把他扔出去。」
季沖見兩人向自已走來,連忙後退,躲到郁清身後叫︰「你們敢?要是敢扔我,我饒不了你們」
「你住嘴,出去等著。」
郁清見他居然敢在俞雲川面前叫囂,連忙呵斥他,她不能讓自已帶來的人將俞雲川得罪的太狠了,這樣不僅對自已不好,也對季沖不好,季沖再不好,對自已也是一個助力,她還需要他。
季沖見郁清凶他一愣神,然後就被黃仔魚頭架著扔了出去,那一下摔的不輕,疼的他直叫。
因為季沖就這麼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了,就算他們再不滿,可是也沒有辦法了
趙律師見清靜了一下,又說︰「郁老先生在遺囑條款中加了附加條款,就是唐嬈小姐需要扶持郁浩小先生直到成年順利接掌公司,然後才能變賣那些股份,否則只能紅利。同時也說明了唐嬈小姐是郁浩先生的第三監護人,現在郁百川先生阮采芹女士都不幸去世了,唐嬈小姐是否要擔負起這份責任來呢?」
唐嬈看著郁浩,郁浩也看著唐嬈,一雙大眼楮里面全是害怕和依賴。
「我同意,而且請幫我立一份轉讓書,我得到的那份股份,在郁浩成年之後就轉讓給他。」唐嬈從來就沒有想要過那份不屬于她的財產,她想要的只是曾經郁家的一份背景,後來又從他們那里得到了意外的關心,這個世界上有得就要有付出,讓她照顧郁浩就可以,她那麼喜歡郁浩,當然會同意,也不會要那份股份。
唐嬈的話讓眾人都愣了之後就議論上了,有人佩服唐嬈,有人認為唐嬈真是傻了,不過更多人想唐嬈現在真是有錢了,連郁家這麼多的錢都看不上。
趙律師心里在想著曾經他對郁老先生說萬一唐嬈不照顧郁浩怎麼辦?要不要加上一條,如果唐嬈不照顧郁浩就沒有權利拿到那百分之十的股權。當時郁百川說唐嬈不需要這個條款,連那條在郁浩成年前不能變賣的條款都是多余的,加了只是不想給唐嬈惹來麻煩。現在他才發現郁老先生是多麼的正確。
「如果郁浩小先生出了什麼意外,他所有的財產都將捐給唐嬈小姐的慈善基金會。」
趙律師看了一眼郁清,說出了這最後一句話,當然也是給那些郁家親戚說的,這也是為了保護郁浩。
那些親戚自然是心里氣憤,這些人里不是沒有人在打著郁浩小小年紀會早死的想法的,因為郁清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想著只要在旁邊坐等漁翁之利就好了,可是沒想到如意算盤居然被打破了,懊惱不已。
沈小夕等人看著這些人的臉色,心里厭惡不已。
趙律師說︰「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郁清說︰「趙律師,我父親的專人律師是不是也是您?他沒有留下什麼遺囑吧?」
趙律師說︰「沒有,郁清小姐您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您想要手續,請約定一個時間。」
郁清松了口氣,雖然沒有得到郁氏的財產,可是郁呈祥還有許多私人財產,那也是一大筆天文數字,如果不是為了這份財產,不是為了郁呈祥女兒這個名頭,她又怎麼會做出那麼狠的事情來呢?
所有人都心里鄙視郁呈祥,想這男人居然將自已所有的財產都給了私生女,卻沒有給自已的老婆兒子留一個子,就算是老婆兒子富可敵國也說不過去啊。尤其是沈小夕幾人,他們都知道郁清不是郁呈祥的親生女兒,現在心里更是想郁呈祥現在做了鬼估計都要再氣死一回吧?不過更多的是興災樂禍,想他真是活該。
那些郁家親戚見沒有自已的事情了,都起身告辭,在郁氏工作的幾個還都和唐嬈笑著告別,態度好的簡直可以說是巴結,因為唐嬈以後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了,在郁浩長成的十幾年里,她都是郁氏最大的當家人,想把他們掃出郁氏太容易了,他們得到的那幾千萬在她眼里也太不值一提了,只要她一句話,他們就一分錢也不會剩下,所以還是好好地巴結著吧,這樣才會賺更多的錢。
趙律師听唐嬈說會和他約好去郁氏宣布的時間,又和郁清約好了時間,也告辭了。
客廳里只留下了郁清和唐嬈眾人,一時間有些清冷。
「唐嬈,照顧好郁浩。」
郁清站了起來,她知道想要得郁家是不可能的了,她今天的打算完全落空,看著這豪華的大宅,曾經她那麼希望能進來,現在她進來了,卻可能是最後一次,心里並不甘心,可是對郁浩並沒有那麼恨了,想想她也確實不是郁家的孩子,而她對唐嬈的嫉妒也因為她最後說的把她得到的那些股份轉給郁浩的話而淡了許多。
「你是在懺悔嗎?」。
唐嬈抱著郁浩,郁浩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剛才又經歷了那麼多人的場面,疲倦地受不住了,躺在唐嬈的懷里睡著了,被俞雲川點了一下穴,才松開了抓著唐嬈的手,被管家抱著上樓去睡了。
唐嬈看著郁清清冷地問,坐在這里,她看著郁清,想著這個少女和她的媽媽已經毀了本該坐在這里的一家人的幸福,現在居然連他們的命都不放過,真是太過份了。
郁清看著唐嬈,說︰「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俞雲川嚴厲地說︰「郁清,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要裝糊涂,否則你知道靈組的規矩。」
郁清看著俞雲川,鼓起勇氣說︰「俞少,我是靈組的成員,可是我自認為沒有做對不起靈組的事情,你沒有辦法用靈組的規矩管我。」
俞雲川說︰「我可以把你趕出靈組,然後就可以對付你了。」
郁清心里一緊,她當然知道可以這樣,這也是她想到的最壞的結果,被靈組趕出去的人未必有壞下場,可是被靈組盯上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我做錯了什麼?只因為我一直想要進郁家嗎?我是郁家的女兒,本來就該得到和郁浩一樣的對待,我爭取這些又有什麼錯?現在我敗了,郁浩贏了,我認輸,可是我沒有什麼可懺悔的。」
郁清心里不去想郁呈祥,雖然她心里面一直在想著他對自已的好,可是她不後悔,再給她一次選擇,她仍然會那樣做,在她心里,只有自已才是最重要的。與其懺悔,不如實際行動,比如說照顧好他唯一的兒子,可惜郁百川連這麼一個機會也不給她,那就算了。
沈小夕撇嘴,不屑地說︰「私生女其實並不是多麼難听的名份,因為那不是她們可以選擇的人生,可惡的是像你這麼不知道好壞的私生女。你想進郁家沒錯,可是你害郁浩就不對了,而且你還在知道你這個私生女根本就不是郁家的血脈,連養了你那麼多年的郁呈祥你都不放過,還口口聲聲地不懺悔,可見你有多麼的心狠手辣了。我都自愧不如。」
郁清瞪大眼楮,說︰「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就不是郁家的女兒了?不要以為你們現在掌管著郁家就可以胡說了。」
「我哪有胡說,那個湯森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就因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所以你媽媽才能請動他,你以為這天下有不透風的牆嗎?」。
郁清牙一咬,她沒想到居然已經被唐嬈幾人知道了,也幸好她采取了行動,否則爸爸一定也會知道的,那天晚上,他看自已的眼神就非常的不對,然後就去見了阮采芹,一定是唐嬈對阮采芹說了什麼,所以阮采芹才會想見他,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里,郁清看著唐嬈的眼神就變得冰冷起來,她不是對郁呈祥不內疚的,只是一直在壓抑著,因為她沒辦法怪任何人,現在她卻可以怪唐嬈幾人了,想如果不是她們多嘴,也許在媽媽和湯森都死了之後,爸爸永遠不會知道真相,自已又怎麼會懷疑爸爸知道了真相所以把他害死了呢
「你們不要胡說,我的爸爸是郁呈祥。」
郁清死不承認,她做習慣了那些陰暗的事情,也擔心有錄音之類的設備,更因為她也不想親自承認她不是郁家的女兒,這是她多年想要爭取的身份,她不想放棄了。
唐嬈說︰「無論你怎麼否認,都不能否認掉你不是郁家血脈的事實,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會害死郁呈祥的吧?因為你擔心你連最後的一點好處都得不到。你也擔心會失去他這個疼愛你的父親吧?我不管你做了什麼,可是你卻連阮采芹也一起害死了,間接地害死了郁爺爺,我就不能不管了。」
郁清看著唐嬈,說︰「你想怎麼管?」
唐嬈說︰「從此,只要你想要做的事業,我都會摧毀,你不是想要錢嗎?我會讓你一生都沒辦法大富大貴,我要讓你永遠也得不到。雲川,把她趕出靈組也太便宜她了,我要好好地修理一下她。」
俞雲川對唐嬈說︰「不用你動手,打疼了手怎麼辦?」
郁清覺得有些不好,她連忙向後退,就見黃仔魚頭向她竄了過來,三人打在了一起。郁清的身手不錯,如果是一對一,她可以打敗黃仔魚頭,可是他們兩人她就有些吃力了,才過了沒五分鐘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郁清咬了咬唇,不顧俞雲川還在,從身側口袋里拿出來一把小巧的手槍來,今天她來見俞雲川就是做好了準備的,俞雲川給她打的電話讓她害怕,靈組被趕出去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她並不知道,可是她想那麼重要的一個組織,叛徒是沒有好下場的,那麼被趕出去的又會有好下場嗎?所以她留了一個心眼,她不想坐以待斃,她要去找薰,讓她救自已,她也想到了別的辦法,可是都需要時間,所以現在她感覺到了危險,就把槍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