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長生向來不是一個省心的主兒,能這麼容易就從長生的嘴巴里套出東西來,那才笑話了。
「嗯…」武清啞然無語,長生好凶啊,難不成長生與墨老師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長生沒再理會武清,完全埋進了自己的書世界中,外界一切目光都與她無關。
武清兩手一攤,長生說一,他可沒膽子說二。既然長生不再提這個話題,他想再問,那也是浪費力氣。
「她的孩子怎麼樣了?」在一個未知的角落,可以說是一個被遺失的角落,住著那麼一群穿著白衣飄仙兒的人兒。
一人高高坐于嵌著紅寶璧翠、絕美的寶坐之上,那縴女敕的手指之上,戴著一枚無與倫比的寶石戒指,那光澤嵌功,怕是世上獨一無二之物。
「回主上的話,她的孩子已經回到了第五家中。」在那人下面,跪著另一個白衣人。
這個地方的人,似乎對白衣有特殊的癖好,滿地入眼的除了白色還是白色,就加一些嵌著的寶石都選取用白色的。
要不是怕實在單調,這兒的主人怕是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弄成白色的才算滿意。
「噢,回去了,多久的事情了?」高座之上的人,從一旁提取了一杯泛著綠光的液體,紅唇微咪了一口。
「他」真是好久都沒有去了解那個孩子的情況了,連那個孩子是什麼時候回的第五家,「他」都不清楚。
「已經有些日子了。」下面的人畢恭畢敬地回答著,不敢有半絲褻瀆。
「是嗎,那他有什麼改變嗎?」寶座之上的人,使用手指轉了一下杯中的液體,然後便倒在了地上,液體瞬間揮發,不留半點痕跡。
「沒有。」下面的人搖頭,對此也很是苦惱。
照理說,那大人的預言從來都沒有出過錯,那個女人生的第一個孩子一定是個女孩兒,怎麼會變成男的了。
「要不對那位大人的話有所懷疑,若是有所懷疑,那麼我們就無法生存下去。」寶座上的人放下杯子,告訴自己的下屬。
「是,主人!屬下明白了。」屬下連忙低頭,對啊,那位大人在「他們」的心目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著,怎麼可能懷疑那位大人的話呢。
「多注意那個孩子的動向一些,指不定他什麼時候就給我們驚‘喜’,從男的變成女的了。」寶座上的人頗為風趣地說了一句。
跪著的下屬有些無語,這是男是女,自打出娘胎之後便是固定的了,又不能把那孩子重新塞回那女人的肚子里再生一回,怎麼可能從男變成女呢?
「放肆!」高坐上的人,突然手一甩,跪著的人的身子高高的拋起,重重地墜下,「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話豈容這些個下屬質疑。
「屬下該死,還望主上饒命。」下屬馬上想到了自己的本分,主上說什麼,他去做便是了,是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機會,更不可能有自己的意志。
「沒有下一次了,繼續盯著那可愛的小女圭女圭,有什麼動向,記得向我報告。」「他」可是很期待她的孩子呢。
「是,主上!」領了命令,那下屬連自己身上的傷都顧不了,只是擦干淨嘴角的血跡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去做那主上交待下來的任務。
本在認真看書的長生打了一個噴嚏,擦了一下鼻子之後繼續努力。
「長生,你最近是不是認真過了頭,把身體給搞垮了?」長生可謂是健壯如牛,力大無窮。認識這麼久,武清還從沒見過長生有點不舒服的時候呢。
「一邊待著去。」只不過是打了一個噴嚏,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喂喂喂,長生當心會變成書蟲噢。」長生以前懶散的樣子,武清已經習慣了。看到長生如今這格外用功的樣子,使得武清特別別扭。
這回長生更省事兒了,直接賞了武清一個拳頭。「砰」的一下子,武清被揍暈了過去,躺倒在地上,世界安靜了。
其他同學看到,紛紛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想到不久之前自己也才受到了這樣的對待,十分慶幸這次好在不是自己啊。
長生這個瘟神果然是惹不起,以後還是躲得遠遠的,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突然,正埋頭于書中的長生抬起了頭,看了看四周。長生最近總感覺到,有什麼人在盯著她,難不成是第五壽青派來的人?
不對啊,第五壽青派來的人,她一直都清楚得知道。可此時能感覺到的那一雙眼楮有些陌生,更加犀利。
直到現在,長生她都還沒有能把那一雙眼楮給揪出來。
長生皺眉,除了第五壽青之外,還會有誰注意到她,更派了這種高手來監視她?
還是第五家的人做的?不可能!
誰能派比第五壽青還狠的人來盯點。
除了第五家之外,跟她有關系還算熟的就只有少帥家了。難不成少早家提前派人來尋查看看她的生活情況,已防第五壽青做假?
如果少帥家真有這麼聰明,那麼第五壽青把她接回第五家,不是一愚蠢的行為嗎?
「長生,你怎麼了?」大概是被長生給揍習慣了吧,武清醒過來的時候要比正常人快得多。
才一會兒的功夫,武清就從尸體變成了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接著坐在長生的身邊。
難得看到長生發呆的樣子,學不乖的武清不可能會聰明的閉上嘴巴。
「給我接著睡。」長生很是勤勞地又賞了武清一拳,覺得還是安靜躺在地上裝尸體的武清比較可愛。
一張嘴巴一開一合,說個不停的武清煩得要死,就跟個七老八十的婆婆一般。
「噢。」武清應了一聲,眼前一花,眼皮子一合,果然繼續躺在地上裝尸體。
這一搭一合,從某一種程度來說,長生跟武清也算是絕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