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送走了滿頭大汗的羅帆,還有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的麥冬,初蝶迫不及待的研究她買回來的這堆牡丹花了。
初母看到初蝶搬運回來的這群「枯樹枝」,難免會奇怪的問,「初蝶,你買這些枯萎的花枝做什麼?」
初蝶囧了,按照常理,初母這個時間並不應該在家,所以,初蝶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突然的變故,讓初蝶有點手忙腳亂,想了想,才回答,「媽媽,我最近不是對生物感興趣,所以想要研究研究這些植物。」雖然初蝶的借口漏洞百出,但是不知為何,初母並沒有深究,只是囑咐她好好學習,然後就轉身回屋了,倒是把初蝶給弄楞了,母親對她要求一向嚴格,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再加上家里經濟條件不富裕,媽媽怎麼沒有批評她亂花錢?還有,媽**眼楮明顯紅腫,好像哭過的痕跡,初蝶頓了頓身形,終究還是沒有跟進母親的屋內,媽媽若是想跟初蝶說,剛剛肯定就講清楚了,還是等晚上爸爸回來再問問吧。
初蝶將所有的花盆都搬到自己的小屋窗台下面,首先是那株花費她五元錢的有點蔫吧的牡丹花,澆足水分,再按照牡丹花傳遞給她的情緒,施肥將它「喂飽」之後,在陰涼處妥善安置好,初蝶開始研究黑色袋子中的「枯樹枝」。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初蝶想到的賺錢法子是想要販賣花草,異能雖然雞肋,但是也不是完全無用。初蝶可以感受到植物的情緒,至少可以將植物照顧得更好,看她書桌上的文竹便可以知道,初蝶剛剛接手不到一個月,枝葉已經茂盛了一倍還不止,讓初母連連稱奇,甚至最近幾天,初蝶發現文竹已經在長花苞了,要知道,文竹開花可是很難得的,初蝶還記得重生前她曾經在一張報紙上看到過,刊登稀奇的文竹開花的圖片,模模糊糊,初蝶已經感受到了異能的好處。
初蝶本身的大學專業並不強,二流的學校加上二流的專業只能造就三流的畢業生,否則初蝶也不會在大學期間便想到開淘寶網店,家境不好是一個因素,更重要的是清楚就業困難。可是現在好像淘寶網根本還沒誕生,初蝶還真沒辦法伸展手腳。受到異能的啟發,初蝶自然會想到,不管是花棚,還是小販手里,總有很多生病的花朵,這樣的花處理的價格很低,只要不是「絕癥」,初蝶都可以根據花朵的心情,進行治療,康復完全不是問題,賺取這之間的差價,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在《海豚灣戀人》沒有出版之前,沒有第一筆創業金錢,這樣不需要大筆周轉資金,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心思,還可以改善家里的經濟狀況,初蝶很樂意付諸行動。
只是初蝶沒有預料到的是,買花的第一天便遇到了難題,因為能帶搬運回來的花朵有限,初蝶又舍不得放棄這堆「枯枝爛葉」,所以僅僅低價收購了一盆無精打采的牡丹花,但是初蝶有預感,這些「枯樹枝」肯定會給她驚喜的。
挑挑揀揀,初蝶很快找到了十多株生命氣息很強烈的牡丹花枝,偏偏這些花枝是枯萎得最嚴重,若非初蝶再三確定她的感知沒有出問題,肯定判定這些花枝已經是完全死掉了,至少從外表上,沒有任何生機。凝神半響,初蝶沒有感覺到這些花枝像普通的花卉那樣給她傳遞「渴」,「餓」等感情,甚至初蝶拿來了氧氣充足的自來水,還有化肥,這些花枝都表現得無欲無情,唯獨求生的意願還是很強的。
初蝶急得在屋子里轉圈圈,這些花枝既然有生命力,偏偏像鬧脾氣的小孩子一般不肯「吃飯」,「喝水」,只能說明初蝶給它們提供的食物不合胃口,可是它們到底要吃些什麼?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辦法的初蝶,無奈的趴在床上,喃喃自語。
「花兒啊,花兒,你到底要喝什麼?吃什麼?」
「我的小祖宗們,可不可以別這麼鬧心?」
「你說你們怎麼就不會說話呢?」……
窗戶底下的牡丹花依舊沒有反應,反倒是初蝶自己念叨得口干舌燥,這些花兒依舊沉默著,初蝶無奈出去給自己泡了一杯綠茶,受到初父的影響,初蝶小小的年紀便很愛喝茶,總感覺淡淡的茶香能夠讓她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于是捧著一杯滾燙的茶水,初蝶進屋了。
「我要喝水。」初蝶驚喜的望著腳下的牡丹花枝,甚至蹲子,伸手小心翼翼的踫觸一株最矮小的花枝,自言自語,「小東西,是你在跟我交流嗎?」。
「我要喝水。」當然,初蝶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回答,依舊是重復上一次的情緒。
初蝶的視線在手中的茶杯還有地上的牡丹花枝之間移動,有點拿不定主意,「小東西,難道你也想要喝茶水?難道你不怕燙嗎?」。若是說,拿茶水澆花,初蝶估且能夠勇敢嘗試一下,但是用滾燙的茶水澆花,初蝶幾乎可以確定手中的茶水完全可以將已經奄奄一息的花枝給直接燙死,所以才再三確定。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在初蝶磨蹭的這段空隙,牡丹花枝開始向初蝶更加猛烈的傳遞信息。
「停」被牡丹花枝鬧騰得心煩氣躁的初蝶,說話的同時,一狠心也將手中滾燙的茶水傾瀉而出。
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被茶水燙得冒白煙的牡丹花枝,初蝶暗中祈禱著會有奇跡發生。
一分鐘,初蝶忍不住揉揉有些酸疼的眼楮,她清楚看到花枝上僅剩下的兩片葉子在輕輕顫抖,並且枯黃的顏色也在逐漸退減,直到一抹新綠出現在初蝶眼前。
看到如此情景,初蝶更是緊張得屏住呼吸,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整個枝干也一點一點的蛻變成綠色,「我真不敢相信小東西,你居然沒被燙死,反而變得生機盎然,果然像我想得一樣,是個奇妙的小東西」三分鐘去了,牡丹花枝沒有再發生任何變化,初蝶伸手仔細的撫模與剛剛枯死的情形天壤之別的枝葉,心中更是確定它們已經恢復了正常植株的彈性。
「壞主人我才不是小東西呢」突然一道悅耳的女圭女圭嗓音在初蝶的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