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替女受過的初父,終究還是蜷縮在沙發上睡了一晚,初蝶自然也熱情的送上了溫暖牌的被子,至于初母是否清楚初蝶的小動作自然無人可知了,千辛萬苦,初蝶的花苗自然是保住了,甚至還有一件令初蝶欣喜若狂,令初母情緒緩和的事情發生了,初蝶最早花五元錢買下的牡丹花含苞欲放了。
原本有些蔫吧的枝葉,在小花仙的滋潤下,枝繁葉茂,翠綠欲滴,在枝干的頂端,頂著一個碩大的花骨朵兒,飽滿得甚至像要擠破花萼,噴薄而出,看著便討喜,讓人對它充滿了期待,原本便很愛花的初母更是愛不釋手,這讓趁機說著討好話的初父,終于從死刑改判為死緩了,因為昨晚睡了一夜沙發而腰酸背痛的初父激動得差點淚流滿面,初蝶在背後偷笑不已。
被初蝶安置在窗台上的這盆牡丹花,在初母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初蝶雙手奉上,甚至親自搬到了初父初母的臥室,也幸虧「牡丹小花仙」說這盆含苞欲放已經被它改造後定型了,放在哪里都無所謂了。
「牡丹小花仙」傲嬌的話,惹得初蝶無數白眼,初蝶甚至還不懷好意的招惹很愛炸毛的小花仙,「說得好像你功德無量似的,可是你看看我買來的牡丹花都要開花了,你這小身板,才三片葉子,而且好像還越長越小了。」
初蝶「非禮」的目光圍著「牡丹小花仙」打轉,最後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感慨一句,由于最近事情多,初蝶在去市中心前,只是按照小花仙的要求,將它剩余的那二十多只枯萎的花枝堆放在它的花盆周圍,好方便它吸收營養,直到今天,初蝶的心頭大患解決完畢,才有心情跟小花仙逗趣,卻又了意外發現。
「什麼變小了?我這是濃縮的精華」揮舞著僅有的三片小葉子,小花仙很想表達它的氣憤,卻忽略了它單薄的「身體」,只顯得弱不經禁風,只是逗得初蝶捧月復大笑,甚至還沒忘記嘲笑幾句驕傲的小花仙,氣得牡丹小花仙,拿綠葉裹住枝干,不搭理初蝶了。
從市中心回來,初母迅速的辭職,很快便在鎮上一條主路上找到了一間不錯的店鋪,談好租金的問題,在忙碌裝修的問題,初父的工作也依舊忙碌著,中午兩人都不在家里吃飯,初蝶的午飯干脆在隔壁初蝶家解決,正好初蝶一直認為女乃女乃做飯很好吃。
回到學校的初蝶,生活和以前同樣是兩點一線,只不過手中的書變換不停,唯獨班主任有些過于熱情的目光,讓初蝶被瞧得渾身難受,只能使勁的低著頭,希望班主任能夠忽略她的存在,保送的事情,初蝶隱瞞著學校所有同學,唯獨兩人例外——羅帆和麥冬。
哪怕初蝶去市中心的日子,初蝶也給兩位青梅竹馬留下了事先準備好的習題冊,並威脅麥冬要好好學習,可是看著麥冬依舊無所謂的模樣,初蝶終于決定將報送的事情和盤托出。
麥冬和羅帆都是先喜後憂,初蝶能有好機遇,身為好朋友自然為她高興,可是想想上京四中這種頂端高中,兩人默然了,雖然正是最愛幻想的年紀,但如此巨大的差距,讓他們連想都不敢想,只是沉默著,甚至麥冬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羅帆則是扭頭轉向窗外,不看初蝶,臉色陰沉。
捉弄心起的初蝶,嘴角掛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眼看著麥冬的眼淚快要憋不住了,初蝶才解釋說,「我想說的是我們要在一起讀書。」
「難道你拒絕了上京四中?」羅帆失聲問道,麥冬詫異的張大嘴巴,卻沒說出話來,反應依舊慢半拍。
初蝶反問,「為什麼是我拒絕上京四中,而不是你們考上那里呢?」
麥冬,羅帆更加目瞪口呆,良久,震驚,狂喜,悲傷,麻木各種表情都在他們臉上一閃而過,最終還是羅帆低聲喃呢,「我們考不上的。」
對于兩人的反應,初蝶還是滿意的,雖然態度有點消極,總比那種異想天開,卻不願意付出努力的強。初蝶繼續鼓動,「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呢?難道你們要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去那里?」
「好考就考誰怕誰?」在初蝶的目光下,麥冬率先拍桌子,瞪圓大眼楮,搶先道,一副女土匪豪氣的樣子。
「不怕吃苦?」初蝶步步緊逼。
「不怕」麥冬梗著脖子答道,一副你少瞧不起人的模樣。
「不半途而廢?」初蝶繼續問。
這次麥冬的眼神有些躲閃,但是對上初蝶「我就知道如此」的眼神,麥冬有點小後悔,終究硬著頭皮答應了。
「好,就這樣定了給這是給你的新練習冊。」搞定了最難搞的麥冬,羅帆便被初蝶自動忽略了,在初蝶的印象里,羅帆從來都對她言听計從。
「啊——」看著厚厚的一疊,比上害她吃夠苦頭的練習冊還要厚出一倍的新練習冊,麥冬的眉毛都皺到一起去了,可憐兮兮的問,「初蝶,我可不可以反悔啊?」雙手環在初蝶脖子上的麥冬,只差像哈巴狗一樣搖尾巴了。
「不可以。」跟麥冬圓圓的苦臉相反,初蝶笑得很燦爛。
「算了,不理你們了,我要去廁所發泄一下」麥冬鼓著腮幫子離開座位了。
「麥冬還是這麼不愛學習。」原本在課間,初蝶和麥冬都轉過椅子,趴在羅帆和應為歐陽瑾離開而空出來的課桌上,麥冬突然離開了,初蝶還沒來得及反應,而羅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課桌的另一邊,四目相對,兩人之間只有十多厘米的距離,感覺很尷尬的初蝶不得已移開視線,開始轉移話題。
羅帆也收回視線,但眼楮余光還是不斷瞟向初蝶,小聲的說,「我會幫你看著麥冬的。」頓了頓,羅帆繼續用不大,卻很堅定的沙啞聲音說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陪你的,不讓你留下一個人走夜路,因為你會害怕的。」說這話時,羅帆的臉上漸漸染上紅暈,額頭擰著,甚至通過桌面的傳遞,初蝶可以听到羅帆加速的心跳。
初蝶沒想到一直內斂羞澀的羅帆會如此說,一時之間竟然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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