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同樣的天還沒有亮,許家安就已經起來了。
做完鞋子大約才十點左右吧,沒有網可以上,沒有電視可以看,就是想逛街,也沒地方。加上白天勞動了一天,睡,這樣是香甜的。
起來,伸著懶腰,今天身體已經不怎麼痛了。
穿起昨天新做的鞋子,有一點點烙腳,草沒有揉得很軟,沒關系,多走幾步就會好的。
向外走去,到小溪上洗臉去。剛走了沒兩步,江子奕醒了,揉了揉眼楮看到許家安正往外走,連忙爬了起來,跟著往外走。
許家安听到聲音,回頭,看到是江子奕,「早。」
「早安,安安,你想去那里?」江子奕看到許家安向著屋後走去,問道。
「洗臉。」許家安不以為言地說。
「安安,你答應過我,不能一個人到小溪邊的。」江子奕小跑到了許家安的前面,伸開雙手難著。
「哦,是哦,好吧!那一起走。」許家安想起自己好像是答應過這個事情的。
「好。」江子奕一邊走一邊說︰「安安,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不能忘記,知不知道,還有,你去那里都得跟我地一起,不能自己一個人走開,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要讓我都看到你,如果你自己走開了出現了意外怎麼辦!」江子奕走在許家安的身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我記得。」許家安開始是這樣應的。
「你一個人走開了,就算找到了好東西,你力氣小,拿不動是不是,就像昨天,那個竹子,你就拔不動了,所以你到什麼地方都一定得喊上我,一定,一定,不能一個人,還有村里的人,我們如果見到了一定要離得遠遠的,不要給他們看到,不然……」江子奕,還在說著。
「我記得,我也知道,我會小心,我也會跟你在一起。」許家安听得開始頭皮發麻,何況已經到了小溪邊上,江子奕還在那里說著。
這個小禍水,看來,還有成為唐僧的潛能。
看著還想說什麼的江子奕,許家安說,「洗臉。」說著自己找了一個有石塊地方,小心地站了上去上,不想讓新鞋子濕,蹲下,伸長著手向水里撈去。
個子矮,手短,怎麼伸,就是到不了水面。
于是身體就慢慢地向前彎下去。
夠著了,手指已經沾到水了,再下去一點點就能把水掏上來洗臉了。
也就是一點點的重心不穩,許家安整個人突然就向前撲向小溪。
身體的突然失衡,心跳在異常的加快,看著那飛速接近的水面,連呼救都來不及。
後領子一緊,重新坐回石塊上。
知道自己坐穩了,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回頭,看到江子奕就站在身後,剛剛的領子也是他手快的揪住,所以自己才沒有跌到水里。
雖然沒有進水,但是江子奕的臉色卻是無比難看。
哦,看來有得念了!這是許家安當時的心里的想法。
可是良久之後,江子奕也松了一口氣之後,卻沒有他那長長的喋喋不休,只是靜靜在看著許家安,然後自己疊起褲腳,下了水,一捧一捧地盛水給許家安洗臉。
許家安想拒絕,但是剛剛才出了事,現在沒臉開口。
也只能慢慢地就著那一點點的水清洗著。
終于梳洗完畢,許家安站回了岸邊,等著江子奕梳洗,這時才發現,江子奕出來得匆忙,連鞋子都沒有穿。
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許家安的心上。
回到房子,江子奕在許家安的提醒之下才穿回鞋子。
江何氏還在睡著,沒有叫醒她,
兩一人一個窩窩,就著清水吃著。
拿了一筒子的水放地江何氏的身邊,還有一個窩窩。
兩人拿著削尖的長矛,和昨晚做的繩子,向著竹林子走去。
許家安的目標是竹笙和筍子,竹笙是一早才有的,晚了就自動調謝,竹筍子是早上的才是最好的,晚了,出了土的,就老了。
所以許家安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這些。
一路向竹林子出發,許家安就跟江子奕交待今天的任務,竹笙和竹筍子。
因為昨天已經吃過,知道是好東西,江子奕也點著頭,兩人明確目標。
同樣踏著枯葉子和竹殼子,進入到竹林子,兩人四只眼,努力地向四周看著找著。
挖了個竹筍子,找到兩個竹笙,一根紅色帶著黑白花紋的長長的羽毛,在一叢竹子後面伸了出來。
紅色帶著黑白花紋的羽毛時不時地翹一下,搖一搖,擺一擺。
許家安行著走過兩步,不是一條,一束,幾根比較短,剛剛看到的那一根比較長,看到了,是一只雉雞。
許家安的眼里,出現了一個字,肉!
好像那雉雞已經煮上好桌似的,許家安還吞了一下口水。
呵呵!看來今天很幸運!向江子奕招了招手,舉起一只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小聲。
江子奕見狀小心慢慢地走了過來,看著許家安指的方向看了看。
那好看的眼楮瞬間睜大,沖滿著神彩。
許家安放下了身上的繩子,和那根竹矛。小聲地說︰「你從旁邊繞到後面,我們包抄。」
江子奕點了點頭,也放下繩子,拿著他的那根竹矛從旁邊慢慢走了過去。
看著江子奕已經走到差不多的位置,許家安慢慢在向雉雞走去。
許家安看著獵物的眼楮,突然沖滿了怒火,剛剛還奇怪為什麼它就站地那里不走,原來正在吃著一朵剛開的竹笙。
「我的東西,是你可以吃的嗎?小偷!」許家安張口就罵了出來。接著快速撲向雉雞。
江子奕听到許家安一句話,呆一呆,看到許家安已經向前沖去,立刻也快速向雉雞沖去,沖的時候發現手里拿著竹矛,也立刻放丟開,張開雙手,向雉雞圍了過去。
原本雉雞吃得正香,突然听到許家安的叫罵聲,還看到向自己撲去的許家安,立刻就向這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扇著翅膀。
有點滑稽,也有點笨笨的。
可憐腳短的許家安,等她走到雉雞附近,雉雞已經走開了好幾尺了。
那邊的江子奕匆忙由另外一個方向向雉雞沖去。看準,撲了上去。雉雞那小小的雞腳,密密地動著,一下就已經跑離了原地。
這凌厲的一撲,江子奕得了個餓狗搶的姿勢,抬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雉雞,正回頭看著他,然後低頭整理了一上的羽毛,仿佛正在嘲笑著他的無能。江子奕爬了起來,揉了揉剛剛摔得有點痛的下巴,盯眼盯著雉雞,調整著方向,準備伺機再來。
兩人再一次慢慢地張雉雞圍住。張開雙手,擴張包圍的範圍。
慢慢在向雉雞靠近。
十尺,九尺,八尺,七尺。
雉雞看見江子奕的靠近,轉了個方向,卻又看到許家安也在靠近。再轉一下,江子奕和許家安著雉雞調頭,他們也跟著調整,在調整的過程中靠近,雉雞轉了幾次,好像每一個方向都有人,都沒有發現可以逃的路,向著每一邊都是小走幾步就回頭,這樣就變成地原地繞圈圈了。
看到這樣,兩人一陣竊喜。
包抄的範圍變得越來越小了。
兩人對看了一眼,再一次調整著方向,做著一個合攏的配合,點點頭,一起向著雉雞撲了上去,就在兩人相踫的時候,雉雞施展了它不輕易使出的絕招,扇動著翅膀——飛。
一下就越過了兩人,從兩人的頭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