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知道為什麼官老爺會關照著這一行人了,因為吳,梁兩府的老人都對他有恩,吳老爺子更是他的恩師,當他知道這一案子與他家老師有關,他才會特別關照安安等人的,不然捉回來的就不只四個了。
在官府的後院吃了一頓飯,安安眼中的沒菜飯之後。肉片炒白菜,炒生菜,波菜葉菜梗煮湯,配粗米飯
安安就想回家了。
「案子還沒有結束,你們還得留在衙內。」官大人,馮磊如是說。听他們的言語,說話,這馮磊嚴格來說,是一武官,但是不知是什麼原因,卻到了這里做一個九品芝麻的文官,還是縣級的。
「還沒結束?」安安不信,沒有結束,我們怎麼出獄了?
馮磊沒開口,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吳用和梁爽。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走後門,攀關系了,特殊地位,後台硬?
「現在在等什麼?」
「等受害人」
「等證據」
「等結果」
這算什麼?你們不去查,不去找人,就只會坐在這里呆坐,白等?安安狂翻白眼。
算了,吃飽睡一睡,好過做元帥,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睡覺。
吃過飯後,安安的眼皮子打起了架來。
看了看四周,沒地方可睡的,「我要睡覺」安安看著這地的主人。
「人來,帶他們入廂房。」——
一個驚嚇的上午,安安的精神有點透支,爬上那干淨的床鋪,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好听到門外有人在說話,聲音不大,听得不清不楚,就像有只蚊在頭頂飛來飛去,不甘願的伸手趕,但就是趕不走,一直在那翁翁的飛著。火氣一下子就上腦了,一掀被子,沖下床,打開門,只見吳用和梁爽兩人正坐在門口,說著話。見門打開,齊齊地看向門內。
「你們究竟給不給我睡?」安安用吼的。
「大小姐,姑女乃*女乃,你已經睡了很久了,太陽都快下山了。」梁爽說完還指了指天,讓安安自己看看時間。
「就是太陽下山了,才應該睡,你們沒听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嗎?」不跳字。
吳用和梁爽當場給安安咽住了。
「你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是時候起來干點活了吧?不少字」梁爽不知死活地說。
「我睡覺關你什麼事,都給關在這里了,不睡覺,還能干什麼」安安不爽。
「不是的,是到吃晚飯的時候了,我們來請你去吃飯的。」吳用插口。
看了看那個笑笑的肉肉的一臉討好笑著的臉,不是有這一樣一句話嗎?伸手不打笑臉人,「好吧,飯在哪?吃飽再睡。」
聞言,兩人的臉都不自覺地抽了抽。
又是一頓沒什麼特色的飯菜,肉片炒包菜,炒空心菜,芥菜葉菜梗煮湯,配粗米飯。與上一頓沒甚區別就是菜的品種變了而已。
一邊吃安安一邊鄙視吳胖子,梁胡子,還有那個馮石頭,這三個有錢有權的主,竟然與安安他們四人坐在一起吃飯。難听點,就是他們三人竟然與安安他們搶肉吃,這還讓不讓人活,這三人的面皮還有沒更厚了一點啊
酒樓老板啊,官老爺啊,你們住高牆大院,紅磚綠瓦,竟然與小民搶吃,真是丟臉到家了吧
安安抬頭看著頭頂的的橫梁,緊密鋪砌的瓦房頂,一陣無語。心時更是切底鄙視這三人。
吃完飯,安安就想往她那張床上去睡了。
梁胡子手很快,一手拉著安安,將安安拉回去坐在她吃飯的凳子上,他的胡子翹了翹,或者他正在笑吧?不少字
「許姑娘,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有人听說你們做醬賺了錢,也知道你們的醬是用那禮雲做的,所以,他們也捉了禮雲,自己做去,成醬後,拿到了集上賣,味道不錯,價錢便宜,很多人買了,後來出事了,一些人吃了之後就出疹子,還有人昏迷,大夫看過了,問題還在他們解決不了,但是你的醬卻沒事,所以請問,那個,可否,幫個忙?」
馮磊是沒辦法了,在自己管轄的地方死一個人,兩個人沒什麼,但是為次,病的有幾十人,如果全部出事,那……就是不死,這事沒有好好解決,傳了出去,上面知道了,自己這官,怕是做不下去了。
安安看著馮石頭,沒說話,定定的看著。
「姑娘,請說句話」這里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那可怎麼辦?拉下面,再問。
請我吃飯是這個原因,對我好聲是有求于我,我就說這三人沒事這樣給面一個小孩子,反常即為妖,就知就沒好事的。
安安繼續不說話。
等著他們說下去。
等了良久,安安不開口,在場的全部看著安安。
感覺像那些放在貨架子上貨,讓人評頭品足,就公園里的動物,特別是懶洋洋的物種,圍觀的只等著它動一動,換個姿勢一般,被人等待而注視的目光讓人十分不舒服。
「想怎樣幫?」
見安安開口,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但是這個問題卻所有人都不會回答。安安覺得自己成了動物園中的樹熊,剛換了姿勢,現在人們分分照相,鼓掌一樣。
同樣的材料做同一個東西,這一家的不出事,而且味道鮮美,當然就是這家的配方里有著一些特別的東西了,想知那里不同,那就得讓人將方子拿出來,也就是意味著斷了人家的生財之道。
這話要如何開口?
吳用,梁爽兩人想開,但兩人不能開,開了就等于要讓安安將方子告訴了你,出錢買還是不買,買來公開?這不符合一個商人的利益。
馮磊想開口,為人民為百姓應該開口,但是他沒錢給,開了口那就是斷人生計,做為一個父母官,他做不出。
方行不能開口,開口就是斷自己的財路,不開良心不安,江何氏,子奕兩人正在搖擺著,開,斷自己的生計,不開,于心不忍。自己與大義,難分~
安安看著在場的六人,沒有說話,她也像江何氏和子奕一般,說,以後以什麼為生,不說,良心過意不去。
氣氛再一次變為死寂
眾人齊齊嘆了一口氣,問題都卡在一個重點上,江方以後的生計。
安安為讓不讓步煩惱著,江何氏與子奕為自私和大義煩惱著……
想不通,那先放下,等一下就通的了。
安安打量起這一間屋子,青磚砌的牆,木的家具,有點點磨損,但很堅固,沒多余的擺設,就連門外的院子也只是種了幾棵植物,沒有華麗的擺設,說句難听的話,這里十分寒磣
衙門不是應該華麗,大氣,氣度十足的嗎?
就像門口的大鼓一樣,要大氣才是吧?不少字
安安無聊地看了看馮磊,官服半新不舊,沒皺沒褶,十分整齊,普通的樣子,給人一種正直的感覺。由頭到腳,都沒有一件有點氣勢,有點看頭的飾物,感覺上,這官有點窮
官,其實也不是太好做的吧或者是這個鎮的官不太好做,鎮窮,官也就窮了
「真的沒有辦法嗎?」不跳字。馮磊小聲地問。
「生計的問題?」吳胖子也小聲地說。
安安突然眼前一亮,生計,只要解決了,有沒有方子其實問題不大的。
「我家沒田,沒地,又沒牲口,除了這個就什麼收入也沒有了,大人是想看著我家餓死,唔,一定是大人覺得我這一家幾口不順眼,這樣就可以殺我們不見血了,我們真真的命苦啊」寂靜之中,安安突然幽幽的開口了。
一翻小小的感嘆讓馮磊的臉不自覺的抽搐起來,他自己一手模臉,一手模心,問自己,我真的看他們不順眼嗎?有嗎?有嗎?還是我臉上寫著,要不要找塊鏡子照照,或者找盤水會快點。馮磊正在猶疑著。
在旁的子奕看了看馮磊,看看安安,他不覺得這馮磊看他們不順眼,想讓自家沒活路,但是听著安安的說詞,卻有著一種要附和的想法。或者這就是要先想自己,自己好了才能想別人,在幫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沒能力,後果如何,不然後果很嚴重。
「家窮,還得獻方子,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咱們真是命苦啊」同樣幽怨的說話,在另外一個小孩臉黃黃黃的帶著病樣的小孩口中說出(上次逛集,安安敗家賣了點有色的胭脂,現在沒事的時候子奕也會在臉上畫幾下,這樣會少很多麻煩,今天他也有),在場的突然覺得自己是壞人,怎麼欺負起小孩子還欺負帶病的小孩,真是墮落了
江何氏眼里充滿的驚訝,他的兒子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平時教他的禮節,氣節,氣度他都學到那里去了,那些正直,君子之禮去那了?這樣說話,他怕身份地位還要不要?他是怎麼了
在場的不是在反省自己就是在思考將來,完全沒有留意到江何氏的那慢慢變黑的臉色,兩個小的更是投入到自己家窮,沒錢的覺色中,努力沉醉在其中,讓自己看上去,听上去是窮苦人家一名。看也沒看江何氏一眼,當然也就沒看到了。
如果安安和子奕看到了,他們就不會如此投入,往死里說自家窮了
難听點就是在扮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