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些不會又是泡酒吧?」客人指了指其他的缸說。
「不是,是醬菜,本店的特色醬菜,或者拿點給客人你嘗嘗。」平順說。(這時又會有五公分之一的人跑掉。)
「你這雜貨店就只賣這一點東西?」客人搖頭,最後的客人會再看看全店,櫃台上放著幾個罐子,然後搖頭,離開。于是一個客人也沒有留著。平順失敗了。
基本每一次都是這樣,安安開始的時候每一次有人進來,她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啊,生意上門了,這個可是自己想出來的,最考自己實力的幾樣東西,有泡酒類,腌菜醬類,但是經過幾次,問了看了不買之後,安安已經提不起勁了,唯有到糧店里坐鎮好平復那個生意失敗的心情。
于是每天安安都基本後坐在糧店那一邊,很少到雜貨這里的,這幾天就是坐著看店,悶的時候,無聊的時候,安安就會做點小吃放在店里咬咬,要知道有時候等生意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昨天家里的糖已經吃光了,今天就準備做一點。
剛剛坐到糧店里做了點生意,雖然還差點給騙了,但是最後沒有損失,心情還算不錯,這時做的糖應該不會難吃,不是說,心情好,做出來的東西都會好吃的嗎?但是糖做完了,坐在櫃台前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糖都已經涼了,安安拿著刀發泄一般的切著塊。
為什麼會是發泄,一個多小時里進來三撥人,三撥都只是看看,搖頭,再搖頭,然後跑掉,那感覺比沒人上門更讓人難過。
送走了第三撥的人,切完了糖塊,安安已經很無聊了。听聲音,糧店里也是沒有客人,那就是沒事可做了。向平順招了招手,「拿兩塊給長順。你也吃吧。」安安推了推盆子上的糖,沒精打采地說。
平順模了模頭,他也知道這東家為什麼沒精神,因為鋪里的生意實在是太差了,自己來了這麼久一單生意也沒有完成,這糖還真是不好意思吃,可是雖然是不好意思,但是嘴巴卻已經漫了一口口水了,那糖真的很香,菊花的香氣,時不時勾引著自己,給長順拿了兩塊,給自己也拿上兩塊,小跑著過了糧店。
安安也很順手塞了一塊黃黃的晶亮的糖進口。有點發泄似的 的咬著。
一個背著籮子的婦人在店前走過,速度很慢。兩個手拖手的小女圭女圭一邊小跳,一邊向著前。兩個都有著圓圓的臉,十分的相像,看樣子應該是兄弟或是姐妹,由衣服上安安分不出兩人是男還是女的。可能是跑跑跳跳的關系,臉上都有著兩個紅印子,笑嘻嘻的十分可愛。
如果在那小臉上掐上一下,感覺一定很棒。
或許是老天看家安坐在加高的凳子趴在櫃台上的樣子很可憐吧,也或許是那兩個跳著小步的小女圭女圭的歡笑讓老天也嫉妒了,也就在這一刻,其中一個小女圭女圭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向前趴了在地上,摔了跤。
另外的那個由于是手拖著的關系也給扯到地上了。兩個小女圭女圭雙雙的哭了起來。
大滴的珠子像是不要錢似的努力往下掉著。
安安動了一下頭,看了一下鋪子的左右,小跳下了高凳子,就想出去將那兩小女圭女圭給哄起來,不為什麼,就只為他們摔的地方就在雜貨店的門前,要知道讓他倆一直哭下去,這店的名聲也就不能要了,雖然現在也沒有什麼名聲不名聲的。
順手的,安安抓上了兩塊糖,就蹲到了小孩的面前,「乖乖,不哭,不哭的有糖吃哦。」說著安安還晃動著手里的糖。
兩個小孩都只有三歲左右,一看還真的有糖,就立刻止住了哭聲,四只眼楮就只看著安安手里的糖,時不時還掉上一個淚珠子。
每人手上放上一塊糖,慢慢地拉起兩人,「有沒有那里痛痛的?」
說著用手給兩人拍了拍沾了灰的衣服,其中一個小女圭女圭搖了搖頭,就只是看著手里的糖,另外一個呢?已經將糖放嘴里了,還吃得津津有味,口水沾滿了一手了。
剛剛那個背著籮子的婦人突然出現在旁邊,一手就張兩個小的拉進了懷里,根本不理安安正拍灰的動作,讓安安的手尷尬的停地了那里。嘴里說著,罵著,「都叫了你們兩不要跳了,好好的用走的就是不行,看,摔跤了吧,痛不,有沒那里不舒服?」手不停的地兩小身上移動。
「娘,有糖。」那個拿著糖只是看,沒有吃的向著婦人說。
「怎麼會的糖?」
「給的。」說著看了看安安。
婦人帶著警惕的眼,望著安安,安安笑了笑,指了指雜貨店,「我是那里的。」
婦人是听明了,自己的小孩在人家的店前摔跤了,人家是好心的,對著安安笑了笑,看了看兩個小女圭女圭手中的糖,那眉輕輕皺了一下,「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就好。」安安伸手模了模兩小女圭女圭的頭,「下次小心點,可不要再摔倒了哦。」
「唔。」兩個小娃同時應了一聲。
安安見有自己的事了,對著婦人笑了笑,點點頭,就往雜店里走去。
那個只看,沒吃的小娃,將自己手中的糖塞到婦人的嘴里,「娘吃。」
婦人輕輕咬了一點,味道很香,很甜,對著小娃,「娘吃過了,你吃吧」得到了婦人的同意,小娃小心的伸出小舌頭,舌忝著,笑著。
安安剛回到店里坐定,拿出一早就備著的罐子,想將那些糖放進罐子里。
婦人卻帶著兩個小娃進了店。
「來,對哥哥說謝謝。」婦人讓兩吃糖吃得聚精會神的小孩向安安道謝。
安安搖了搖頭,「不用了,順手而已。」
或者是听到安安的聲音,或都是婦人的聲音現在見效了,很清脆,很甜,還著一絲絲甜甜口水的,「謝謝哥哥。」
安安由心里覺得這一聲謝謝,比自己做的糖甜上數倍不止。
「來,這個哥哥請你們吃。」安安一手在櫃台的盆子上拿過兩塊糖,趴在櫃台上,高高的伸著手給小女圭女圭糖。
「不能,已經吃了一塊了,這一塊就不能再要了,咱進來是想道謝的,謝謝您。」婦人向著安安恭身道謝。
「不,不用,只是剛好見到而已,那用道謝。」安安擺了擺手。再伸了伸手說,「來,小女圭女圭就是應該吃糖,來,快,拿著,我這樣很辛苦的。」還是是安安現在可是半倒吊的的府著身子。
婦人看了看,笑了笑,還是讓小娃接了糖,還再三多謝。
看到安安面前一大盆的糖,她有點尷尬的問,「這糖怎賣?」
「啊?」
「我想買一點給家里吃」或者婦人想用買東西來算是道謝吧。
哦,生意上門了,安安的大眼亮了亮,看了看盆子這個要賣,那價要如何定價,想了一下,報了一個只比原材料砂糖貴點點的價。
「那請給我半斤。」婦人覺得這價錢不價,可以接受……
婦人帶著兩個小孩別過安安,離開了。
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做成了第一單外人的生意,看著還沒有入罐的糖,或者,做多一點來賣也是一個不錯的營生哦——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是時候交租了,阿春哥笑口迎迎的來到安安的店里,不用說,安安也知道他這一月是賺錢了。
那小店原本就是做小吃的,灶子什麼的都是原本就有的,阿春哥進駐可以說不用添置什麼,只需買點自己要賣的食物的材料就能開店了,兩夫婦都是勤快的人,不說趕集這樣大的日子就是平時兩人都早早起來準備開店的食物,打掃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都是用了心的。
所以開店沒有多少天,就已經听到阿春哥說小店能做下去。
一開始也不是說那店不能做,只是安安覺得自己手腳慢,請人不劃算,也不想天天天不亮就起來,才想著租出去的。現在听到阿春哥說能做,也放下了心。最少也不要讓別人虧本才行嘛。
看著阿春哥交來的租,安安覺得自己也要盤算一下自己這兩店的收入了。
這一算,讓安安哭笑不得,糧食店算是小賺,就是用賣出的糧食減去一切的成本費用,其中包括一個按市價買進糧食的成本,人工,租金等。安安當下就決定,自家的糧食都在用這一個方式賣了,少了中間的買賣的麻煩,還能賺錢。
雜貨店也賺錢了,也是用同一方法算的,賺了一百一十多文。雖然很少,但是最少不用賠,安安是打著這個心思的。
拿出賬簿細細的看了看,賺錢的竟然是糖,和零食。平時做著不大覺得,現在看看還真做得挺密的,基本兩天就得做一次了,不然就沒有得賣了。
糖有幾種,一是花生糖,二是杏仁糖,三是菊花糖,四是天麻糖,五是熟地桂花糖,六是薄荷糖,賣得最好的竟然是安安後來想出來的熟地桂花糖,因為這個最貴,很受里稍稍有點錢的婦女喜愛,賣得最多的是菊花糖,便宜味道好。
零食有蜜腌杏子,糖腌杏肉,醬果脯,賣得都是差不多。
泡酒和草藥還真的沒什麼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