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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沒有的,但是不知道那里傳出了聲音,說,我們與大街的運氣相沖,說我們一來,大街的生意就是不好,然後又出了補糧的事,人們就開始出現很多不滿意的聲音了。」
「所以,我們給扔了,就是,因為相沖了?」相沖一個迷信的說法,但是這玩兒卻是最麻煩的,因為你很難找到證據。
子奕點點頭。
「這事是什麼時候傳開的?」
「昨天下午,最奇怪的事就是,這事,傳得特快,可以說一開始,到全鎮都知道,也就是一下午的事。」
「但是我們卻一點風聲也不沒有收到?」安安模著下巴,卻想歪了,這里沒有電話,沒有網絡,這鎮雖然不大,但是這消息什麼的也傳得太快了吧?
「長順,平順,進來。」子奕再一次喊人。
兩人站定。
「昨天有沒有听到什麼特別的事情,或是見過特別的人?」
「沒有。」長順想了想,回答到。
「昨天?沒什麼生意,我剝了一下午的花生,方收糧官來過,坐了一會,我說進來通報,他又說不用,然後又說有事,很快就走了。」平順想了一下,說/。
「怎麼你不進來說。」子奕臉色不好。
「他只是來了一下,又沒有說下什麼事,再說,以前他也試過很多次,做事經過鋪子,進來坐一坐,喝杯水什麼的,然後就走的。」平順覺得這可是平常事,也就不以為意。
長順點頭附和。這方東或是方家的人進鎮趕集路過小鋪什麼的,進來喝杯水,歇歇腳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門外傳來了叫門的聲音。
平順小跑著去開門。方東來了。
方東一進屋向著江何氏行禮,與安安他們道了聲早,也不坐,直接就自己動手倒水喝了,看得出他是趕過來的。
「吃早飯了嗎?」。安安看著方東的趕,問。
「吃了一些,不過現在倒是餓了,有吃的就上來一些。」方東也不客氣。
平順立刻到了一大碗的粥出來,方東吹一下熱氣,呼呼嚕嚕的就喝開了,平順,長順兩人都低著頭,退了出去。
子奕看著方東吃得有滋有味的卻別過了臉,江何氏沒什麼表情只是看著,安安看著方東吃得歡快,但是卻想起了,早上,子奕那個用勺子不斷的攪拌粥卻不吃的樣子。
喝完一碗粥,方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看樣子今天出來的得挺趕的。
「方東,那個風櫃是怎麼一回事,昨天你來是為了什麼?」子奕看方東吃完了,問。
「我昨天來就是為了這個,可是衙里能打听到的都不多,倒是大人讓公差大哥去查,倒是知道清楚了些,後來我也就趕著去了解了。」方東看著子奕與安安。「這事,很奇怪」
「怎麼說?」
「這風櫃是讓木匠送衙里的,最奇怪的是,問那木匠,竟然說是一個人半夜到他家里讓他做的,那人一找到木匠就將風櫃的用法和配置都細細的說了一遍,問能不能做,做出後會不會有這樣那樣的效果,當時就已經說明是送到衙里的,還將銀子都拿了出來,那木匠再三想了想,將風櫃的內容想清楚了,看在銀子的面上,最後才接下了活的。而那個人卻再也沒有出現了。」
「就是那個人,一開始就不想出面,要躲在後面的了?」子奕說。
安安與方東都點頭。
「那櫃子送到衙里,大人是收了,原本是放到一邊就是的,要知道,大人現在正處于交接的時候,多一事不如小一事,但是當天夜里卻有一封匿名信送到衙里,說明著那櫃子的用法,還有寫著如果大人不試用,不處理,同樣的東西就會送到城里去。」
子奕的眉已經皺成了川字了,安安開口了,「那信不會寫是這東西是來自我家的吧?」
方東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說。」子奕不奈煩了。
「信里沒寫是你家,不過寫著落款卻是一個能讓你升官的朋友。」在場的四人,有三人的臉色都不好,方東沉著臉,安安與方東臉都黑了,江何氏卻看著三人,她也意識到不好了,之前讓方東上位,找大人的事,江何氏是知道,但是卻沒有知道詳細情況。
方東,安安,子奕都知道這一次孫格會高升是因為江家的田的產量與種植方法,但是這事除了在場的四人,也就只有孫格與孫格最親近的人知道了,看來寫信的人是知道這一件事,他是如何知道的,三人都疑惑。
孫格,作為一位將走馬上任的官大人,他是欠著江家的人情,雖然說江家讓他升官,他也讓方東在一職位,看似是平了,但是細細一算,升官與舉手之勞之間,孫格還是欠著江家的,一看到信,他與師爺相議之後,發現這個風櫃一事,又是一個對他有益無害之事,最多也就是麻煩一點,這當然就是下大力了,于是就出了補糧一事。甚至孫格算過了,如果好命,運氣好,這位置怕還得再挪一挪,這挪當然就是向上的了。
對于孫格的賣力,方東更著重于江家這邊的利益,他想過,送產量,送方法,是可以按排一個人到衙里,不但會消息靈通,更重要的是有倚靠,附近的人都不敢上門鬧事,這怎樣算都是好事。但是風櫃呢?除了大人會有得益,江家最多就只會得到大人一句謝謝,這事如果上台面了,江家可能會在這里,嚴重的是全國都沒有立足之地,要想想,國家會因為這事得到更多的糧食,但是農民呢?先不說多交了糧,心里那不高興才是重點,怎知道那些不高興的人會做出什麼事?
三人都沉靜了。
幾人心里都出現了問題,一是,這人送上了風櫃卻不出面,為什麼?是想害方家,還只是覺得不是自己的功勞不想佔?幾人都偏向于前者。二是,他是如何知道孫格升官的原因的。三是,孫格辦完事了,那人有什麼收益,不會是損人不利已的也做吧?四是,相沖的事,是由那里傳出來的,會不會就是這人?他想趕江家離開這里?五是,門板上的東西……問題看似不少,但是卻也不多,最主要就是得知道他是由那里知道這麼多東西的。
方東回過神,「我得回衙里了,晚點,我再過來。」向著江何氏點點頭,方東到衙里了。
子奕︰「我到衙里見見孫格,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我陪你去,有點事情,我想知道。」安安開口。
子奕猶豫著。
「沒事,就留長順在家里陪我,平順跟你們去,我會讓人長順關上門的。」江何氏听了這麼久,她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子奕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官衙。
「你說什麼?」孫格瞪大眼看著來訪的兩個小人。
「我們來是告訴大人,那個櫃子,不是出自我家的,不是我家叫人做的,也不是我家寫的信。」子奕面對著孫格。
「不是你家,那是誰?」孫格的臉色都變了,要知道,自己一直認為是江家做的,人情也是還給江家,現在人家上門來告訴你不是,那代表著什麼?一是,做了不認,應該不會。二是有人嫁禍,但是為什麼?
「不知,因為這事對我家有著不好的影響,我才會來找大人的。這事,對大人可能也是一個隱患」子奕沒有說下去,要知道有第三者知道這一秘密,以後難保不會出現要挾之事。
「真的不是你家?」孫格不信。
「大人想想,之前我家與大人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大人好,我家好。現在出現這事,我家一定不好,傳開了鄉親不好交待,自己卻沒有利益,我做這事干什麼?是不是?而且,大人,你認為這事就一定對你好,要知道,大人新的指派已經下來了,就是再多一些政績,大人的位置又會上升多少,萬一引起民憤,大人的又會如何?這個敏感的時期,多一事,還不如小一事,是不是?」子奕小聲的與孫格說著,兩人的頭已經踫到一起了。
孫格細心的想了想,處理好了,再升一級?還得看運氣,萬一真的引起民憤,那……?現在,也就是這昨天一下午,外面就已經變得不平靜了。
孫格看著子奕,這小子,是誰人教他的?
「你家的大人呢?」孫格問。
「大人,我家的長輩就只有家母,她不太適宜與大人見面」子奕說著這一個事實。
孫格眯了眯眼,「那這事,你家認為如何解決?」孫格問的是你家,而不是你,他認為子奕與安安上門是由子奕口中的家母或者是其他人教的。
「找出幕後之人,不然大人寢食難安。」
「你家就打這主意?」孫格不信。
「相信大人一定知道,大街傳著我家與大街相沖之說,這就請大人一並查一查了。」
孫格看著子奕。
「大人,這風櫃之事一平,小子可教大人一事,讓大人平穩一些,最重要是沒有麻煩。」子奕也看著孫格。
「本官有事,兩位請回。」孫格沒有應,送走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