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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伸手拍了拍有點激動的子奕,讓他冷靜下來,安安轉頭看向小連,聲音輕而柔,就像與一個密友說親密語一樣,「你喜歡子奕,想在他身邊伺候,想留在他身邊,我不反對,我還很歡迎,你想什麼時候來,那就什麼時候來,說一聲,我收拾好房間等你」
听到看到這個情況,全場的人都覺得自己眼花幻听了,這樣相親相愛的,來公堂干什麼?
「還記得你之前在我家過的日子麼,我就十分的想念了,現在想想覺得開心,特別是那一晚,你記得麼,就是那一晚,我們玩得多高興啊,你派錢也派得多高興,是不是?」
听到這里,特別是與錢有關的內容,堂下的人每一個人都伸著脖子,生怕听漏了,分少了自己的一份。
但是堂上的這兩個女子的表現卻不如話那里樣的溫馨,高興,一個臉帶笑,親切和藹,一個臉色發白,身子不停的抖著。
「與大人說沒事了,我們回家吧以後有空,我會與你常常說說家規,談談家常,時不時,送你到小老(牢)房里住兩天,心情好我親自送,天天送,心情不好,我就讓你在那里長住,我相信你會很喜歡那里的」
听到這里,小連瞪大了眼,連連後退。
那一夜,衙里的公差並沒有用刑,但是卻將她關進了一個昏暗,有著惡臭,老鼠不怕人,在地上走來走去,跳蟲往身上瘋涌的地方,這不可怕,可怕的是牢里還有著兩個瘋婆子,她們整晚不是拉自己的衣服,就是過來咬自己,扯頭發,抽耳括子,……想到這里小連不由得打了一個抖。她不要再進去了。
那不是人應該去的地方。
平衡的眉打起了結,剛剛的話,他听到了,溫馨,真的,他听著都覺得溫馨,但是一邊听一邊看著沈氏的反應,就知道那話的內容不是表面上的這些
「堂下原告,你……」平大人還沒有說完。
「我不告了,這孩子不是他的,不是他的我不告了。一邊說上邊向著後面退。
安安沒有說話,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平大人。
平衡看了看那個站在公堂門邊的楊大管家,一啪堂木,「來人,帶下去。」
「小人手中有借據,還請大人定奪」男子看到這個情形,他不等平衡開口,更不讓安安說話,直直的奔向主題。
他要做主動,不能讓那個女的開口,她一開口人就給帶下去的。
「江家」平衡見安安跪在那里不出聲,他開口了。
子奕看著安安,一個以她馬首是瞻的樣子。平衡輕輕的搖了搖頭,男子氣概都去那里了?
「哦,大人,小女敢問一聲,大人您查過那借據的真假了嗎?查過筆跡了嗎?查了印鑒了嗎?查過這追債之人他有那麼多錢,他有嗎?如果有來路正常嗎?足夠可以借與我家了嗎?查問過見證人了嗎?查問了當時在場的人了嗎?查了我家為何借這錢了嗎?查了這借據在什麼地方簽寫了嗎?那當時,他在不在那個地方,我家的人員在不在那個地方,您查了嗎?」。安安不答反問。聲音很是淡定,就像說著一件與她無關的小事一般。
「放肆」平衡怒目一瞪,看著安安。
「小女放肆了啊,只是在問清內容了啊,想知道過程了啊,如果大人做了啊,請給出文書,供詞讓小女看一看了啊,如果還沒有做,請大人做了之後再開審這案件了啊,不要讓無辜的正當商人的我等,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啊,讓這見錢開眼的,見利忘義的小人毀壞大人的清譽,浪費大人的時間了啊,如果小女說錯了,還請大人見諒了啊。」安安很是無奈的向著平衡彎腰行了一禮。
平衡臉色變了一變,一揮手,讓人將那個追債之人拉了下去,安安剛才說的事,平衡不是沒有做,只是沒有做記錄而已,他的人一早就已經查清事情都是雷家做的,現在除了是走一走過程,就是看看楊家的態度,看看江家的表現而已。
當然了,楊家不支持,那江家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容易就過關,最少,想在堂上像安安這樣暢所欲言就不可能了。一堆堆了嗎,一堆堆了啊,不是看在楊家的面子上,安安的說詞不會沒有人打斷。
就是楊家表態支持,江家如果表現失禮,江家還是要付出某些教訓的,血的就不一定,錢的就是釘在板子上的了。
四個意外,江家已經平安過了三個了。
但是江家這個女女圭女圭的態度讓平衡很是不爽,堂堂大人,讓一名女女圭女圭了嗎?了啊的質疑,這世界成何體統,但是那記錄什麼的,在這一刻,平衡不真的拿不出。那已經上了心頭的氣,在看到那站在衙門口看著這一切的楊大管家,平衡將心里的惱火壓了下去。
氣是壓下了,但是平衡也作出了決定,在接下來的這一事中要為難江家了。
「何四,陳狗仔」
「在」兩個一直跪在一邊看熱鬧的人給叫了出來。
「你倆狀告江家何事」
「他鋪子里的東西吃壞人」
「江家的,這事你們有何話說?」
「回大人,我家只有一句話,鋪子不是我江家一家的,是我家與楊家一起合作開的,他倆只告我一家這不公平,請他們最少也得改一改這被告之人,等人齊了,大人再開審這樣會比較公平,合理」安安一臉無辜的看著平衡。
何四與陳狗仔瞬時瞪大了眼,這楊家是能告之人麼
平衡听到這里,他不惱了,笑了,江家,這江家錯了,真的錯了
這個小娃怎會是個女的,如果是個男的,江家未來風光無限
當家作主與當家夫人是兩回事,江家這娃怎麼不是一個男的,如果是男的……
平衡搖了搖頭,沒有如果,她是一個女女圭女圭,還是一個在江家說事的女女圭女圭
凌厲的壓迫,溫柔的勸說,談定的反問,無辜的威嚇,做事一步不亂,有計劃性,有針對性,她甚至對那些告他的人的心態,實力都清楚掌握。
這女女圭女圭……
江家真的錯了,怎會是女女圭女圭
目光由安安的身上看向那個從頭到現在只說過三句話的小子。跪得多工整,眼觀鼻,鼻觀心,一點也不慌不忙。二句是自己問的,他主動的只說了一句,一句為自己辯白的說話,這話不是對自己這個高高在上的大人說,也不是對那狀告他之人,更不是對全場的人,對的只是那個據理力爭的女女圭女圭,這個表現,這個態度……
平衡模了模光滑的下巴,小子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入獄,他只是擔心女女圭女圭對他不信任,就等于,他全程都不說話,不出聲,用這個來表達他對女女圭女圭的信任。他不是怕事,不是畏縮,只是他相信那女女圭女圭可以讓他平安無事?……
「咳原告人,你們都听到了,狀告之對象是要變更的,你們更改一下如何?」
跪在地上有兩人篩子一般的抖子,搖著頭……
「哈,哈哈。好,這小鬼還真敢我無看錯人有趣,有趣」
一陣的大笑過後。
「人都派下去了?」
「是,已經下去了」
「加點人手,不要讓江家出事」
「是」
「這也叫好,這小子可是拉我家下水了?」
「我家不是一早就下水了?她只是說事實而已」
「你有點偏心了」
「有嗎?」。
「你覺得沒就沒吧」
「知道林睿上京了吧?」
听的人點了點頭。
「你知道他上京做了什麼嗎?」。
「有消息回來了?」
「唔,你自己看吧」
「這……?」
「我偏心了嗎?」。
「你喜歡就好」
「當然了我的事,我喜歡就好」回答的人得瑟的昂著頭,那包著的頭巾的點松散,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沒有一點傷痕——
「啪」一個緊握的拳頭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我就不信,我雷家會比不過你楊家」說的人咬牙切齒——
「查到了?雷家真的對楊震動手了?」
「這……」
「說」
「雷家是集了人,但是動手的對象不是楊震,應該是江家的小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象後來成了楊震」
四周靜悄悄的。
「你是說,原來是等江家小子由衙里出來,然後……」
「不是,由派人到平安鎮對付那個小的」
「小的」
「是」是那個敢對自己叫囂的小鬼,那個怕無言的小鬼。
「知道江家拿了什麼去看望楊震?」
「查不到,只知道是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個瓶子,那瓶子現在到了楊二夫人的手里,听說。近幾天,這內院里的夫人們心情都很好」
「瓶子?」
「江家小子好像很喜歡陸離,那鋪子里進了一批,楊家也買了一些」
「陸離?去查一下,江家都買了一些怎樣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