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更同飛竹葉,鳥鳴相續即蟬聲。榮枯了得無多事,只是無處寄深情。我決定不再和香雲打太極了,即使她武功再高,我也還是可以應付的,怎麼說我跆拳道六段練的不是花拳秀腿。
天氣很好,我和香雲坐在樹下的藤椅上納涼。我盯著她看了一會,最後決定還是要和她攤牌了。
「香雲,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我微笑著看著她,不想給她帶來心理壓力。
「小姐,待我很好,如同姐妹般。香雲此生遇到小姐,是香雲幾世修來的福氣。」她不知道我為何突然這樣問,立刻變的緊張起來。
「那我問你話,你可會如實回答?」我不失時機的說。
「小姐有什麼話,盡管問,奴才絕不敢隱瞞。」她緊張的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那好,你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監視我的,你的主子是誰?」我直接切入主題。依舊微笑著看著她,隨手端起她沏給我的茶。
「小姐,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用隱瞞了,我都知道了。早上你和那個青衣人見面我都看到了,你們所說的話我也听到了。你就如實說吧。」我喝了一口茶,然後躺在藤椅上看著天空飄著的雲。我不想讓她感到緊張,萬一她是來害我的,我要盡量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不要讓她感覺到不安。
她突然起身跪倒在我面前,「小姐,請饒恕奴才。奴才不是監視小姐的。」
我趕緊扶她起來,看著她眼里已噙滿了淚水。「來,坐下慢慢說,我不會怪你的。」我扶她起來坐下。拿手帕給她拭掉淚水。
她坐好,眉頭輕蹙,慢慢道來︰「奴才是九阿哥身邊的人,因為奴才從小有學過一些武藝,後因一些變故投在九阿哥門下。幾個月前,主子早就知道有些個亂黨長出沒。因為小姐和主子們走的近,怕被壞人盯上了。主子就讓奴才接近小姐在小姐身邊守護著。小姐,奴才絕不是來監視您的。」她淚眼汪汪的好像不是在說謊。
我吃驚的看著她,心里懷疑她但從來沒想到她真的是九阿哥派來的。「那日救我和十阿哥的人就是你?」
「是,那日奴才見你和九阿哥跑進人群,料定會有亂黨混在人群,所以就故意沒跟上去,暗中保護著你們。」她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情緒已慢慢平靜。
一切迷團都將揭開。我對她的疑惑漸漸打消,「那日九阿哥去刑場找我,也是你通報給他的?」
「對,我看小姐一個人去了刑場,我怕出岔子不敢自作主張,就派人通報了主子。」她一件件娓娓道來。這麼說她來到我身邊只是為了保護我,而並非是來監視我的。
煩惱韶光能幾許,腸斷魂消。片片花飛,無語憑闌只自知。
不明白既然是來保護我為何不直接告訴我,而是要隱瞞呢,想到這里我問她,「為何不直接說出你的真正來歷而選擇隱瞞身份呢?」
「這小姐你都看不出來嗎?」不跳字。她突然很驚訝的看著我大聲說道。
「什麼意思?」
「主子之所以不願意讓你知道,是不想讓你覺得你虧欠他。」她有點近乎激動的說道。看上去好像因為我的不理解而著急。
「讓我知道又如何呢,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會覺得虧欠他啊。只是會感激罷了。」我不理解她突然變的暴躁。看她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頰,我愈發不能理解。
听我說完,她長嘆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道︰「開始我也不明白,只是稍微理解一點,現在看到你的反應,我完全理解了。」她的表情突然變的憂傷起來。
我沒想到她坦白了竟會是這種局面,不是我感到氣憤而是她變的憂傷了。她是因為我的話而憂傷嗎?為何呢?
「你怎麼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不解的追問道。陽光透過頭頂的枝葉斑駁的投影落在桌子上,除了幾聲蟬鳴和鳥叫,院子里突然變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