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是滾滾的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到處都是破損的房屋,偶爾還能看見牆中漏出折斷的鋼筋,再也看不出之前繁華的原貌,紅得發暗的血濺地到處都是,其中還夾雜著五顏六色的異生物的血和殘肢,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惡臭,遠處還能看的到不明生物飛快的跳躍著,躲避著爆炸,其中看不到有人類的蹤影,或許你能在某個角落里找到一只干癟的眼球,一根斷掉的血手指,或是內髒什麼的,沒有人能想象得到有一天自己要面臨這樣的場景,仿佛是來到了阿鼻地獄,無止盡的恐怖不安死亡時刻折磨著著人們,人們都在猜測誰會是下個變成魔鬼的人,這總是時常發生的,令人防不勝防……而造成這一切的正式人類自己。
蔣雅欣看著遠處朝著她飛奔而來的異生物,或者可以把他們稱作在生化電影中時常出現的高級版喪失,它們快速的接近她,渴求眼前美好的食物,她抬起手中的槍,踫,踫,踫,爆頭,面無表情,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看著這些不斷被爆頭的喪尸,一起奮戰的伙伴們,蔣雅欣不禁懷念起從前簡單幸福的生活。她生在一個富裕的家里,母親是典型的家庭主婦,父親是經商的,做些糧油生意,規模還算可以,算是中產階級,有自己的農場,養些雞、鴨、女乃牛什麼的家畜既可以賣也可以自己吃,完全健康綠色的養殖方式,吃起來總比外面放心多了。就這樣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家里的爸爸、媽媽、爺爺、女乃女乃都很疼她,家里的長輩都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對于蔣雅欣這個一脈單傳的獨苗,家里喜愛的不得了。
從小家里就很寵愛她,幾乎什麼家務都不讓她做,把她當千金小姐一樣養著,雖然是這樣但她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可不要做二世祖,也並不是驕縱任性的孩子。並不會為了想要的玩具和好吃的零食而與家人吵鬧不休,而實際上,她在同齡的孩子中算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而且她從小就比別的孩子好學,特別是廚藝方面,她不但喜歡而且很有天賦,而這正好彌補了她媽媽廚藝方面的不足,你知道的,有時候她的媽媽總是喜歡創新菜色,而這樣的結果總是使得味道非常的特別,而且她還一直樂此不疲,呵呵!
這樣甜美的折磨一直到蔣雅欣六歲那年才終止,她的母親終于放棄了廚藝方面的嘗試轉到了其他方面的興趣上,比如種花。而這時蔣雅欣也請了一位不錯的廚師來學習烹飪,自從她開始學習廚藝以來,家里的三餐就成了她的工作。也因此,她們家的飲食水平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這樣簡單美好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十二歲的那年。也許是上天嫉妒她的幸福,也許是命中注定什麼的,一場車禍奪走了她父母的生命,而爺爺也因為過度傷心病倒了,不久後也隨之而去了。三個她深愛的家人相繼離去,只剩下蔣雅欣與女乃女乃一起相依為命。
自從親人接連去世之後,蔣雅欣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也因此變得安靜了很多,不再像從前一樣那麼活潑,不再喜歡瘋跑,像個野丫頭一樣,不再願意像從前一樣與動物們玩耍,她反而喜歡粘著女乃女乃。會跟女乃女乃一起種花,給女乃女乃一些做對身體有易的美食,她想盡一切她能做的事,只希望能多一些和女乃女乃相處的時間,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女乃女乃也會離開她,她完全無法想象,或是不敢去想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著是什麼樣子。
每個午後看到女乃女乃坐在窗邊的搖椅上遙望著天空,她總會來到女乃女乃身邊,依偎在女乃女乃懷里,女乃女乃也總是拍著她的背一遍一遍的給她唱著催眠曲。一直到她成年的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樣依偎著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撫模她的頭,拍著她的背說︰「丫丫,丫丫長大了,十八歲了,是個大姑娘了,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也終于放心了,就算沒有女乃女乃,你也要好好幸福快樂的生活,以後有個疼你愛你的人會代替女乃女乃照顧你,你答應女乃女乃,好不好?」蔣雅欣害怕的我這女乃女乃的手,「女乃女乃,我是不是做什麼不對的事,你打我罵我都行,你,你別嚇我。」女乃女乃握緊蔣雅欣的手說︰「都不答應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要生氣了。」蔣雅欣連連答應︰「好好好,我答應你女乃女乃,你也要好好多的才行。」說著嚴重就有淚花閃爍。女乃女乃滿意的模模她的頭擦去她的眼淚從懷里拿出一塊包著的白絲綢手絹,顫抖的打開它,從中拿出一條紫色玉牌項鏈,上面雕刻著有騰雲和類似植物的圖案。
她將玉牌掛在蔣雅欣的脖子上,滿意地模了模蔣雅欣的頭,她說︰「丫丫,這是咱們家祖傳的家牌,咱見的祖輩教導咱們為人要堅強勇敢,今天就交給你了,你好好收著啊……」說話聲音越來越弱,之後過了好久都再沒有了聲響。
時空仿佛禁止了,所有的聲音又消失了,蔣雅欣顫抖的推了推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她害怕猜到她所想的結果,她害怕極了,她蹲下對女乃女乃說︰「女乃女乃,你累了吧,我去給你拿毯子蓋蓋。」之後拿來毯子給女乃女乃蓋上「女乃女乃,我去給你準備下午茶。」說著就走向廚房,她想著,女乃女乃只是累了,我準備好茶點叫她就會醒來,一定的一定會。
自己安慰自己加快了腳步。可是直到她做好了晚飯,女乃女乃也沒有醒過來,她知道女乃女乃再也醒不了了,她離她遠去了,她被拋棄了。她抱著女乃女乃的遺體痛哭,直到哭著抽搐著,最後沒有了知覺暈了過去……
當第二天她醒來之後安葬了女乃女乃的遺體,在家人的墓前安靜的坐了一天,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除了偶爾會煽動一下的睫毛,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的安靜。
她一直害怕面對這一天,家人都離她而去,世界上在沒有與她有關的人,她不敢去想只有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日子,可當這一切來臨的時候,她除了痛苦悲傷,什麼也阻止不了。她覺得自己很無能,她拿出事先準別好的小刀,笑著割破自己的手腕,握住女乃女乃給的玉牌,靜靜地躺下,躺在媽媽的墓碑旁,撫模著媽媽的墓碑,最後閉上了眼楮,等待與家人的重逢。
可在她閉上眼的一剎那,玉牌閃爍著紅色的光把她包圍在其中,最後消失在原地。
蔣雅欣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個夢,夢里來到了天堂,天堂里樹繁葉茂,芳草萋萋,有不知名的花朵,或紅或黃,有的像鈴鐺,有的像蝴蝶,有的則更像害羞的少女,有點風吹草動,就收起了花瓣,躲起來不出來。遠處有一片湖泊,走近才發現這片湖泊清可見底,雖然說水清則無魚,但這里把這些都顛覆了,水中游動著紅色的錦鯉,往更遠處眺望,能在縈繞的霧中看到層層疊疊的遠山。這里就像仙境中一樣,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收起了欣賞的興致,她開始思考,自己不是死了嗎?這是哪?爸爸媽媽爺爺女乃女乃呢?她大聲的呼喊︰「爸爸、媽媽、你們在哪?」她的聲音回蕩著漸行漸遠。但沒有人回應她。她著急的跑起來,想找找到其他的人,可這里太大了。她跑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什麼人或是動物,這里竟像是被人遺棄了一樣,最後累倒在地上喘息,口渴的不得了,嗓子火辣辣的想要喝水,看看周圍都是草坪,湖泊已經離著老遠,難道要倒回去,遠山還是那麼遠,感覺並沒有接近它,想要去找水喝,可累的爬不起來,正想著要是有水喝該多好的時候,一瞬間她就出現在一條小溪邊,像是魔法中的瞬移,不可思議她來不及多想,先解決眼前的困境再說,她趕緊蹲下來捧著水喝起來,好甜啊,真解渴。
喝完了水她坐在草地上思考,她怎麼會在這里,而且這里很奇怪。她死前應該是在墓地才對,于是她陷入思考中,她恐慌起來,難道這里也沒有父女嗎?那這是哪?她要回去……
等她從思考中回落神,她就已經回到了墓地,地上還有她流的一攤血。真是太神奇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猛一拍頭,這不會是她以前在網上看的小說中提到的隨身空間吧!她趕快把玉牌拿出來,玉牌已經變成了五彩色,湊近了聞一聞會聞到一股幽香,真是踩了狗屎運了,這種事都能讓她踫上,自殺沒成功反而擁有了隨身空間,這算不算造化弄人。
她無奈苦笑,搖了搖頭走到女乃女乃的墳前,撫模著女乃女乃的墓碑,她想既然老天沒有讓她死成,那她就好好的活下去,代替爸爸、媽媽、爺爺、女乃女乃的份,好好的活,活出自己的精彩。最後鄭重的看了眼家人的墳墓,堅定地轉生走向了她的新生。
她回到家中好好洗了個澡,給自己做了頓飯,等到吃完飯已經晚上了。她環顧了一下空蕩蕩的屋子,轉身想自己的房間走去。她需要好好想想今後的路,雖然她決定好好的活下去,但經歷了這麼多,是該想想今後的生活,生活還是要繼續過,不管發生什麼,世界也不會為什麼人而停下。自此後就自己一個人孤單的生活了,但自己一定要堅強,要樂觀,而且現在自己還擁有空間玉牌,也不知道老天這樣的安排是什麼意思,怨恨嗎?不怨恨嗎?就算怨恨也挽回不了什麼。好在她的心態還好,沒有因此而扭曲。不想了,她甩甩頭,想把腦袋中的東西都清空。她要好好休息下,今天她耗費了太多體力。放空思想,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得不說她的性格有一些隨遇而安,或者是除了她認為重要的人或事外,別的都無關緊要了。
自從擁有玉牌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她終于搞清楚了玉牌的作用。這是一個類似于游戲中的空間裝備的寶物,可以儲存東西,有保險功能,里面又像是一個小世界,就像是農場的存在,可以根據她的意識來改變,有隱身能力,出了她自己,別人看不到玉牌。她還可以進入空間,觀看外面,進行位移,如果她要逃票的話,這是個不錯的功能。
如今她把農場里有的東西部分都移到了空間里,把家人的墳墓也放到了空間里,還在空間里建造了一座小木屋,小木屋就建造在她當時喝水的小溪旁,在小木屋周圍種滿了鮮花,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空間里,偶爾會出去看一看家里的農場,自從女乃女乃去世後她就開始接管家里的農場,雖然不在會做糧油生意,但家里有大量的糧食,大部分她都收進了空間里,剩下的就留給了那些在農場幫忙的農民。她基本上就是個甩手掌櫃,這些留下的農民都比較本分,雖然會有點小農意識,偶爾貪點小便宜,基本上是比較放心的。
由于小時候父母過早地離開了她,她又很黏她的女乃女乃,所以她沒有去過學校,家里都是在請家教。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學什麼一學就會,所以她十八歲就修完了大學的課程,雖然沒有畢業證,而且她也不在乎那些,她只在乎家人和自己感興趣的事。所以她沒有朋友,她的朋友就是她種的花和她養的動物。但她並不自閉,她有自己的興趣愛好,她喜歡烹調,喜歡畫畫,喜歡听音樂,喜歡舒適的生活。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可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有悠閑的時間享受生活的米蟲。可能有很多人不認同,可這就是她的想法,她也能夠實現。而且經歷過之前家人的離去,除了她的興趣,沒有什麼是支撐她去追求的了。金錢地位遠沒有家人來得重要,她只想按照自己的喜好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代替家人快樂地活著,這是她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