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芷蘭無比期待的眼神下子贏自己制作了一副紙牌,又找了兩個貌似很機靈的宮女四人圍在一起玩起了挖坑。
芷蘭確實很聰明,子贏講清規則後很快芷蘭就掌握了規律,另外兩名小宮女也慢慢變得熟練了,于是四人越玩越起勁,圍觀的一眾宮女太監慢慢的也都看出了門道也都越看越起勁,于是一屋子的丫頭太監們笑翻了鬧開了。
賭博是要有賭資的,不曾想很是有錢的芷蘭公主卻很在意這一點小錢,挖輸了幾把後就開始發小姐脾氣,對著那兩個小宮女一通訓斥,出牌出錯了也會訓斥。
幾把後子贏把牌一扔,直視芷蘭道
「不玩了,賭博要有賭品,你這樣配合不好就怪人,輸了銀子也罵人,那還怎麼玩,該管的她們不敢管,該出的牌也不敢出還有什麼意思?芷蘭,你若想在宮中活的開心只有和大家打成一片,這樣你就不會孤獨了」
芷蘭迷惑的看著子贏「是這樣嗎」
想了片刻抬眼大聲說道「今日本宮特許你們沒大沒小,誰冒犯了本宮,本宮也不會治她不敬之罪」
眾人有片刻的呆愣,面面相覷,然後便炸了鍋似的歡呼起來,接著整個雲蘭宮歡聲笑語不斷。
大家笑著鬧著,圍成一個大圈好不開懷,連軒轅銘請芷蘭去大殿參加宴會芷蘭都拒絕了。
玩鬧了好久,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茭白的月光已掛上正空,芷蘭玩的還是很起勁,只怕從來未曾如此開懷過,身為一名公主在宮中應該是被敬畏的孤獨女孩吧,這麼青春的孩子卻如此寂寞。
宮里笑鬧的久了覺得有點悶熱,子贏一個人出了大廳準備出去透透氣,剛一出門竟發現軒轅銘聳立在院子,目光深沉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月光清冷的撒了他一身,原本俊美無比的臉在銀色的光線下越發的神俊,身後拉著身子的倒影,神俊無比的人兒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孤獨而蕭索的味道,冷冷的風灌入男子的衣衫,衣袖翻飛,翩躚多姿。
劉公公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子贏略感詫異的輕叫了聲「陛下」。
軒轅銘似突然回過神來,身上的蕭索瞬間消失不見,上位者的從容自然而然的流淌而出,堪比浩瀚星辰的眸子望著子贏似嘆息般的說道
「芷蘭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眼神幽深發亮,內里波濤翻滾含義多的讓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子贏模了模下巴,很自然的回道「其實她只是太寂寞了,花般的青春年華少了友誼的滋潤」
「友誼?在這個深宮中,所有的感情都是一件奢侈品」軒轅銘低低的似私語般的說道,眼神似透過子贏在看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讓人不可觸模。
子贏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立著,子贏似乎忘記了見了陛下應該行禮,而軒轅銘似乎也忘記了一般。
冷清的寂寞爬過高大的庭院門廊,穿過男子的衣袍,趟過女子的羅裙,鼓噪著世人的心房。
半響後,軒轅銘收回目光,淡然的望著子贏的眼楮
「你還有什麼新鮮的東西,改日教朕一樣吧」
說完不待子贏說話,轉身走出了雲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