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謀略 第017章 爬上龍床

作者 ︰ 容諾

乾坤殿,夜風堪涼,雖是入夏,但卻透著入骨的寒意。

一張寬大的紫檀木床上,一身明黃的男子,任由正在沉睡的女子擁著,他一只手輕輕的拍撫著女子的背脊,另一手則捧著一本《列國奇傳》,專注的詳看。

「羽墨……」懷里的女子呢喃著,一條長長的口水順著微開的嘴角滑了出來,沾在他胸前華貴的綢料上。

男子的眉心瞬間擰成豎線,厭惡的低瞧了女子一眼,不料,女子淌口水的唇角,竟然蕩開了如花的淺笑,似乎已夢到什麼香甜可口的食物,紅嘟嘟的唇瓣‘吧吱’了兩聲,朝男子懷里用力的鑽,口里清晰的夢囈道︰「不夠……公子,安然還要!」

「死丫頭,你簡直是色迷心竅!」男子咒罵著,將安然用力的從胸前掀開。

「啊——」正夢到與羽墨公子玩親親的安然,被驚醒了,她揉了揉迷朦的眼楮,昏黃的燭火下,見倚靠在床頭前的男子,屈著一腳,眸眼如劍般瞟視著她,超艷絕倫的臉上布滿了怒氣。

「公子,安然還要嘛……」安然睡眼迷離,又快速的抱住了男子,將臉使勁的往他脖子上揣磨。

「一個瘸子,就這麼招你們女人喜愛嗎?」男子的語氣里滿是惡毒的諷刺。

「瘸子……」半醒中的安然暗驚,羽墨公子身上怎麼不是原本那種清新馥雅之氣,幾時也學了那個惡俗的沐楓,燻上龍涎香?

她半眯著眼,仰臉朝上瞧,正迎上了一雙略帶著紅絲的黑眸,及那張超艷絕倫的臉龐,她慘叫出聲來︰「沐楓?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你的床?這床由千年的紫檀所雕,你睡得起如此名貴的床嗎?」沐楓譏言相諷的笑道。

安然朝四周環看,這才注意到,這屋里熟悉的擺設不是沐楓的乾坤殿,又能是何地?!

她惶惑的撓著頭,記得自己在西風林被那斗笠男掐住脖子的,怎麼會到乾坤殿來了?!難道不是羽墨救了自己,而是這廝?!遲疑的自語道︰「這……我怎麼到你床上來了?你救了我?」

「哼!」沐楓滿臉鄙視,將手中的書一丟,反手就將身上明黃的綢衣扯掉,如模男般壯實的肌肉一下暴顯在安然眼前。

她驚得從床上蹦了起來,看著光果著上身的他,呼道︰「你干什麼月兌……月兌衣服?!」

「睡覺!」沐楓絲毫不理會她,落落大方的自顧自躺下。

難堪啊,自己怎麼就爬到他的龍床上了?!安然一貓身,想竄下床去,一條長腿‘怦’的一聲,就將她壓在床板上︰「啊——」

「要上哪兒?」沐楓忖著腮,閉著眼楮,悠閑的問道。

「皇……皇上,我到外邊候著。」安然輕咳著,使命的想從他腿下鑽出來,可沐楓的腿就像五指山般,壓得她只有喘的份。

沐楓疲倦的打了個哈欠,慵懶的吩咐道︰「不必,今晚你就在床上服侍朕。」

「皇上,你……你弄錯了,我是下賤的婢女,這床上的服務工作是皇後和貴妃們的事,奴婢不熟悉業務!」安然小心又小心的提醒著。

「不熟悉朕可以教你!」沐楓腿上一使勁,安然就被他用腳勾到枕上,瞬間,兩人鼻子對著鼻子,眼楮對著眼楮。

瞪著眼前這深不見底的黑眸,安然連呼吸都幾近停止了,小心髒怦怦亂蹦,這家伙是不是神經錯位了,他該不會看上自己了吧,這架式難道是要她侍寢?!

她扯動著唇角,萬般不自然的笑道︰「皇上……這種事情不用教的,奴婢領悟力極高,自己意會就好、意會就好。」邊說著,身體邊朝床沿挪移。

沐楓沒說話,待安然快要溜下床時,猛的一張手臂,安然就像只布女圭女圭般,已然被他壓伏于身下,他的手指挑逗性的劃撫著她的唇瓣,落在安然臉上的眼神,根本就不是那種以前慣看下人的眼神,嚴然就是在看女人!

他黑眸微眯,問道︰「丫頭,你很怕朕?」

「我……」安然被他壓在身下,整個身子都僵直了,愣痴痴的與他鼻眼相對,不知所答。不知道今日是不是黑色星期三,怎麼連連被男人當女人一般壓在下邊。

「還痛麼?」他的聲線超常溫柔,手順著安然的背脊,快速的滑到安然的上!

安然大驚,條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大聲抗拒道︰「沐楓,不行!」

黑眸先是一愣,後即閃出陣陣嘲諷,低聲問道︰「不行什麼?」

安然疾聲而言︰「你有那麼多的老婆,要上那個不行!我只是個小小婢女,只想過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不想陷入這宮庭的是非爭斗中!」

沐楓的眼眸里如風雲般瞬息萬變,周邊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他們都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聲。

突然,他松開了安然,坐直身體暢快的笑道︰「哈哈哈……丫頭,難不成,你以為朕要收你編入後宮不成?!」

「難……難道不是嗎?」安然已經如刺蝟般縮過一角。

沐楓掃了她一眼,冷笑著說道︰「就你這等貨色,就算哪天朕高興了,將你送與哪位太監做姘頭,他們也會萬般嫌棄的。」

「我現在是羽墨公子的人,你沒有這種權利!」安然嚷道。

沐楓大怒,將她嵌入手臂內,蔑視而言︰「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朕就如此做了,他羽墨又能奈我何?!更何況,你本就是朕宮內之人,朕欲將你索回,他一個區區質子,以何為由來抗拒朕!」

安然毫不懼畏,也惡狠狠的回道︰「說話越是大聲,就越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沐楓皺起眉頭。

安然直視他的眼眸︰「你怕他!」

「丫頭,你鬧得太過了!」他的話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手指如鋼爪,幾欲扎入安然臂內。

安然不顧不休的再說道︰「你不僅怕他,而且你還非常的嫉妒他!」

「丫頭,上的傷是不是好了就可以忘記痛了!」沐楓幾欲是用吼著的嗓音在說話,他的手迅速抓住了安然的。安然感受到的不僅僅是痛,而且還有濃濃的恨意在里邊,但她還是忍痛說道︰「沐楓,就算你立刻殺了我,我也要說。羽墨公子代表的是西凌國,你別以為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了,就可以搬掉一塊統一天下的絆腳石。以羽墨公子在這世間的威望,只怕到那時,群雄憤然揭桿而起,你這皇帝的位置也會坐如針氈,難統全局!所以,請你現在就把‘鉤吻’的解藥給我!」

「朕真該讓那賊人殺了你!」沐楓用力的將她推開,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我又沒要你救!」安然反譏他,心想著,如果不是你多事,自己止不定可以躺在羽墨公子的懷里,盡情享受他的安撫了。真是怪事情,明明听到羽墨公子的蕭聲及阿蒼的狂哮聲,怎就被這個‘濫情狂’給弄到床上了?

「你瞧上他了?」沐楓黑眸里閃現出危險的光芒。

‘嫉妒’的眼神?!安然小心髒不由得瑟了一下,這家伙該不會真的看上自己了吧?!

她靈機一動,即大聲應道︰「不錯,自從羽墨公子在杖下把我這條小命救下來那天起,我心里就有了他。他為人心胸廣闊,行事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總喜歡在背後鬼鬼祟祟的害人。而且,他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獨步天下,世人難及,這樣的男人,如果我沒看上,那我一定是個睜眼瞎了。」

「夠了!」沐楓臉色大變,大吼一聲,一腳就將安然踢到地板上,‘嘩鐺’一聲,抽出枕下的短劍,直指安然的面門︰「你是朕的間細,竟然敢把朕的對手放在心里,該殺!」

這皇帝的臉夏天的天,還真是說變就變!安然雖說心里怕得直哆嗦,可還是將胸一挺,平視著他,也吼道︰「殺吧!殺了我只能說明你是一個殘暴君王。殘暴的君王,就算將來統一了天下,也難以平治天下!」

一語直截沐楓要害,手中的劍險險收住了,但他黑眸里仍然燃燒著騰騰怒火,張手就將安然抓過來,用力的推搖,口里罵道︰「安然,你每次只會用激怒朕的法子來救自己嗎?就不怕朕那日真的殺了你?!」

安然終于松了口氣,朝他吐了吐舌頭,笑道︰「安然命如蟻螻,皇上喜歡拿去也無妨。」

沐楓惱怒的將劍用力的朝一旁摔去,隔架上那些珍貴的古瓷瓶皿,全都華麗麗的摔碎在地板上。他情緒激動的喝道︰「朕要個死人來做什麼?朕說過,要讓你親眼看到,秦始皇能做的事,朕也同樣能做到!」

林公公及在殿外候著的太監、宮女們,聞聲推門而入,卻被沐楓抓起案桌上的一只玉麒麟砸了出去!

安然心里沉嘆,幾句話就可以把他惹怒成這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沐楓——真的瞧上自己了!

她將手伸向他︰「那好,既然不想我死,就將‘鉤吻’的解毒給我!」

沐楓將她的手用力的拽在手心里,沉得說道︰「丫頭,你不要仗著朕寵你,就得寸進尺!」

安然婉爾一笑︰「皇上,我沒有膽大到這種程度,我只是想告訴你,羽墨過去為了救你的命,失去了一條腿,對于這樣一個于你有恩之人,你可以不報恩,但絕對不能以怨相報,否則就會失心于人!」

沐楓毫不吝嗇的說道︰「不錯,他的腿疾是因朕而落下的。但就算他于朕有恩,羽白的過錯及他父皇的無知也已將此等恩情斷送了。朕今日如此對他,他心知肚明,不能怨恨朕半分!」

安然皺起眉頭,斜視著他,這個男人,虧還長了一張迷惑眾生的臉皮子,可心胸還真的狹小不已,連這些陳年舊事都可以記恨成這樣。遂戲言道︰「沐楓,我說你是怎麼做皇帝的?怎麼這樣小雞腸肚子?羽白害了你媽,那你直接把羽白休了、殺了不就成了嗎?羽墨父皇無知?你不是已經打敗西凌了嗎?也算一洗你過去在西凌國所受的屈辱了,現在干什麼還要把過錯怪到羽墨身上,還用羽白的毒藥來給羽墨下毒,你這不是明擺著要挑撥人家姐弟關系,讓西凌皇室產生不團結因素嗎?」

「丫頭,太聰明了會死得很快的。」沐楓的話語里透過濃重的陰沉。

安然卻報以嘻嘻一笑︰「呵呵,你不是剛說過會留我的小命,欣賞你統一天下的嗎?所以,我死了,你會非常寂寞的。」

「哼!」他超艷絕倫的臉上略閃過一抹隱痛之色,但轉瞬間又不以為然的冷冷一哼。

安然突然沒頭腦的大叫一聲︰「哈,對了,一定是你小時候在西凌國受過虐待,所以,你現在也要虐待羽墨他們,只有這樣,你心里才感到痛快!」

「你……」憤怒的火苗子,在黑眸里又重新燃熾。

安然卻故作視而不見的奚落加誘導︰「你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如此計較怎麼能實現一統天下的夢想呢?來,給解藥我,我就繼續做你的間細,繼續‘監視’羽墨公子。我保證,一定會把你想知道的統統告訴你!」

沐楓冷哼一聲,慵懶的窩回床上,手里竟然多了一枚紅色的藥丸子,他邊把玩著邊不懷好意的笑道︰「丫頭,你把朕當小孩哄了?你不是說心里有著他了麼?還會幫朕對付他?」他這話雖說得陰陽怪氣,但明耳人一听就知道,滿是醋味兒。

安然看到那顆紅丸子,雙眼都放光了,走上前來蹲下,充分發揮婢女的專長,乖巧的替他捶起腿來,巴結的笑道︰「世上都說皇帝多疑,我還是真領教了。你想想,你跟羽墨,誰的權利更大些?」

沐楓將腰一伸,舒服的冷哼著︰「哼,這還用說嗎?」

安然心里大喜,真理,是皇帝都喜歡別人奉承︰「對嘛,雖說我現在是羽墨公子的婢女,但怎麼說也是你宮里出去的。論權利,你比他大,論長相……」

「怎麼樣?」某皇帝聲音猶為急迫起來。

安然可謂是八面玲瓏,趕忙回答︰「你比他帥,你比他帥!其實,我向著他是為取得他信任的,不然,那日……那日我怎麼能在書屋里听他與韓先生講寶藏的事。」

沐楓霍的一下坐了起來,急問道︰「寶藏嗎?是秦嶺寶藏嗎?」

這不過是安然的信口胡說,目的只是想給沐楓一些假信息,好標明羽墨和自己存在的價值,不想還真的被言中了。

她立即回道︰「哦,對對對,就是秦嶺寶藏!你想想,就我們庸國而言,只能自給自足,如果打起仗來,沒個錢財怎麼行?所以,你現在如果為一已之私,把他毒倒了,我們以後又怎麼知道那個寶藏的消息?!」

沐楓終于滿意的笑了,說道︰「很好。這解藥朕可以給你,不過……」

「不過什麼?」安然瞪著他,不知這皇帝到底還想干什麼。

他將快遞到眼前的藥丸又快速的收了回去︰「朕還是不信你。」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想得到解藥,替羽墨解毒,沒想到,這多疑的家伙還在吊胃口,安然急了︰「我說你這個人,要怎樣才可信我?」

沐楓美唇朝上一勾,指著她,一字字的說道︰「把衣裳月兌了!」

「月兌衣服?要……要干什麼?!」安然表面故意裝傻,其實心里已經清楚之極,眼前這位身材高壯、血氣方剛的男人,如果他要行使皇帝的特權,將她壓到龍床上,只怕只需要五秒鐘。

「很簡單,做朕的女人!」他的語氣霸道而狠絕,瞧向她的眼神竟然有了那麼點兒柔情似水。

安然連連搖頭︰「沐楓,這個不行,我賣藝不賣身的!」

「賣藝不賣身?!」沐楓從床上支起身體,黑眸從頭到腳的掃了她一遍,也搖頭不止︰「就你這等姿色,有何技藝可賣。哼,就這具皮囊,若是放平日里,還真入不了朕的眼!」

安然立刻反將他︰「對對對,我長得確實不怎麼樣,你不是說送給太監,他們都瞧不上我的嗎?所以,一個連太監都瞧不上的婢女,你身為皇上,如果要……要了,就太委屈自己了。」

誰料,沐楓毫不嫌棄,自願屈尊的招呼道︰「朕今晚就想委屈自己,過來,朕許你到床上就寢!」

安然驚出陣陣冷汗,連連擺手︰「承蒙皇上抬愛,你那床太貴重,奴婢睡……睡不起!」

「丫頭,你敢抗旨不尊?!」沐楓大怒,從床上跳了下來,想把她扯過來。

安然嚇得趕忙蹦到圓桌後,對他嚷道︰「皇上,你不能濫用特權,逼我就範!」

沐楓隔桌對她搖著手中的藥丸,誘惑道︰「丫頭,這解藥你不想取了?!」

「這個……雖說我現在是羽墨公子的婢女,但為了他而犧牲自己的清白,這筆生意……不太劃算,我回去告訴他,藥讓他自個兒來取。」安然說著腳步已快速退到了門坎前,想打開大門逃出去。

沐楓兩個跨步,就從後邊將她攔腰抱起,沒想到卻遭到安然的極力反抗,腳步一個不穩,兩人即摔倒在地板上。

沐楓用力的筐住她的腰,將她壓伏在身下,眼里滿是恨意︰「‘犧牲’?!做朕的女人就這麼讓你委屈嗎?!你不曉得,十個女人里有九個都想爬上朕的龍床嗎?!」

身子被他壓伏得動彈不了,委屈的淚涌上眼簾,安然聲音哽咽了,但語氣依然強硬的說道︰「沐楓,你放開我,我是十個女人里的那個唯一不想爬上龍床的女人。」

沐楓愣住了,手捧住她的臉,指頭輕輕的抹掉她眼里滑下的淚,疾聲問道︰「為什麼?!朕可以給你錦衣玉食,可以給你一世無憂的生活,為什麼不想做朕的女人?」

安然對著黑眸里的憤然,輕輕嘆道︰「我……要一顆完整的心,你給不了我。」

「丫頭……你太貪心了。」沐楓語氣很是黯然與悲愴,「朕是皇帝,朕的心……是給天下人的,不能僅給一個女人。」

安然冷冷的說道︰「那就放手!」

黑眸緊緊的鎖著她︰「朕不能放手!」

「為什麼?」

沐楓嚴聲說道︰「丫頭,自那日在西風林里相遇,你的雄韜偉略,膽略遠見,就算是朕的大臣里也少有人能及。所以,朕刻意安排你跟隨羽墨,為的就是套取秦嶺寶藏的信息。朕這些晚都在西風林等你,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你對朕的二心。為了羽墨,你只身來取解藥。為了羽墨,你要保住自己潔蓮之軀。丫頭,虧朕對你期望這麼大,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他的在安然的掙扎下突然變得硬挺起來,安然害怕的推著他︰「沐楓……你放開!」

他的氣息如火般拂在安然臉龐上,黑眸也度上了一層柔媚︰「今晚,朕就要了你,只有你的身子屬于朕了,你才不會向著外人!」

「你休想!」安然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抗拒著,從來沒想過,他那可怕的御房之術,會用到自己身上,她大聲的說道︰「沐楓,你這樣對我,和西風林里的那個壞蛋有什麼區別?!」

沐楓用牙輕咬著她的下巴尖兒,醉情的喃言道︰「蠢女人,你會成為朕的妃子,朕會給你萬人仰慕的榮華富貴……」

腦海中急閃過電視中那些深宮中的女人,夜夜獨守空房的影像,安然痛苦的抗拒著︰「沐楓……我不要成為那些女人……放開……」

突然,沐楓停止了動作,撫著她光滑的脖子,急聲問道︰「那塊‘和璧靈玉’呢?」

「啊——哦,那個……我昨晚洗澡時摘下來,忘戴了。」安然立刻伸手扯住衣裳,以遮住已經被弄得半露春光的胸部,並企圖從他身下鑽出來。

「別遺失了,是母妃留下的……」沐楓喃言著,仍將她牢牢扣在身下,黑眸又復熾焚著如火般的**,急迫的說道︰「丫頭,我們到床上去……」手朝安然的臀部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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