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兒如痴如醉的看著皇帝帥哥立在自己身旁,慢慢蹲下,帶著溫柔笑容的臉龐越來越近,一對深邃的眼眸,深藍如墨,似一望無際又風平浪靜的大海,引人陷入其中,產生無盡遐想,長長的睫毛濃密的湊在一起,彎成優美的弧度,又增添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嗖」的一聲,打破了花蕊兒的欣賞,不容她繼續細看。低頭,皇帝帥哥背後的披風整齊服帖的蓋住自己的身體,包裹得完完全全,只留了腦袋露在外面。
完了!全看見了!被皇帝帥哥全看光了!老天,你讓我以後見到皇帝帥哥臉往哪放?!老天,我恨你!你為什麼不早點,不,早點我還沒穿過來;為什麼不晚點,不,晚點我死了穿回去,也見不到;你為什麼要現在就讓這位超級大帥哥出現?對了,這位帥哥是來救我的!
不過,老天,我還是恨你!你干嘛給我整個這樣的出場?!我的形象……
看都被看到了,後悔也沒用!再說,這老天決定的,我能怎麼辦?先想辦法保住小命再說。救星來了,我得抓住機會。報仇,來日方長!
怎麼不想穿回去了?遇見個女魔頭就指天罵地,遇見個帥哥就改變心意?這不能怪我,你看哪個穿越的沒遇見帥哥?不然,你說我生活幸福美滿,老天卻讓我穿越,這是為什麼?因為皇帝帥哥,才是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皇帝帥哥已經起身,牽起女變態,「還在生氣?一個宮女,懲罰了這麼一頓,出完氣就算了,免得落個虐待的名聲……」
等等,宮女?懲罰?這個女變態不是**女王嗎?
坑爹呀,原來全是我自己的意婬!老天。有這樣做弄人的嗎?就算不是**,這個女人仍然是個變態!這樣懲罰宮女的不是變態是什麼?只有心理變態,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折磨下人,慰藉自己寂寞的心靈!
皇帝帥哥,你別牽著她,她不值得你對她這麼好,我才是那只可憐受傷的小白兔,快開口,把我要了去做你身邊小宮女,這樣我就有機會了!哈哈哈……
不害臊!你這個花痴樣子,別說這位皇帝帥哥,就是個路邊乞丐都避之不及,活該你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就算皇帝帥哥是真命天子,也要被你嚇跑!
……好吧,你說的對。嗯嗯,我得修身養性,潔身自好,努力翻身,先把今天受到的屈辱要回來再說!此仇不報,非花蕊兒!哼!
「看在陛下為你求情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這麼喜歡勾引人,我就罰你去種花!去我的百花圃做個花匠。咯咯咯,……」女變態想了半天,笑嘻嘻得冒出這麼一堆話。
種花?花匠?我從小到大連個花盆都沒踫過,網絡上種田偷菜到是去玩過,你讓我去種花!擺明不給我好日子過!把你的花全部種死,又好來拿我出氣。真是惡毒的老妖婆!我從你那陰險狡詐的奸笑中全看出來了!
什麼喜好勾引人?我還沒勾引那皇帝帥哥,就給我扣了個帽子。難不成這女變態還會讀心術?會讀心術又怎麼樣?我現在是想法,到時候我還要行動!宮斗嘛!小Case!
好,臥薪嘗膽、忍辱負重,不跟你慪氣,我先種著,逃過今天,再想辦法。到時候熟悉周圍的人和事,模清楚皇帝帥哥的喜好,嘿嘿……
「謝謝陛下,謝謝……」這女變態什麼身份?皇後、皇妃、公主?管他呢,裝死先蒙混過去。花蕊兒大氣只出不進,眼一閉暈了過去。閉眼前瞟見那位超級皇帝大帥哥深藍色眼眸一閃而過的狡黠。
兩個人把花蕊兒抬進一間屋子,放到了床上,出門與一個叫銀珠的醫女竊竊私語。花蕊兒趁著屋內無人安靜,悄悄睜開眼楮觀察周圍。
首入眼簾的是靠牆擺放的中式大藥櫃,直接說明這里真是一個醫館。供病人休息的房間布置的非常精致溫馨,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草藥香味。無論什麼擺設裝飾,都雕刻著奇特花紋,充滿復古魔幻氣息,
那個銀珠醫女回來了!听到腳步聲,花蕊兒趕緊閉上眼楮,感覺到銀珠爬上床,靠著自己,扯開披風,細手撫模上肌膚。
暈,這里的女人都有這癖好?我讓她給我上藥,她亂模個啥?真是剛逃離虎口,又掉進狼窩!難不成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長得傾國傾城,男女通吃?
額,好舒服,不疼了!花蕊兒睜開一條縫,哇!手,手的傷痕全沒了!這,這里的人看病不用吃藥、不用打針?還是這銀珠醫女不是一般人?嗯,不管什麼原因,一定要和這個女醫生搞好關系,以後大病小傷的,還能請她幫忙。
「醒了?還疼嗎?」不跳字。銀珠關切的詢問從後背傳來。
花蕊兒不好繼續裝下去,只得睜開眼楮,搖搖頭,同時恭維的說︰「銀珠,你真厲害呀!醫術高超,本領非凡!……」
「蕊兒,你怎麼了?怎麼說這麼奇怪的話?你忘了我是銀珠雀,天賦就是治病救人。」銀珠不解的詢問,轉到花蕊兒前面,手覆蓋到她的額前。
銀珠雀,天賦,啥東西?果真不是一般的異界!可以修真或有魔法?正好,抓住機會問個清楚。
花蕊兒的裝病賣傻,左忘右扯的糊弄,並沒有多了解這個世界一點,除了知道自己仍叫花蕊兒外,銀珠什麼也沒說,只是不斷皺眉檢查,最後︰「花蕊兒,我確定你腦袋沒有問題。難道陛下寵幸你的時候,封印了你記憶?或是皇妃為了懲罰你而這麼做的?」
「陛下寵幸!!!」花蕊兒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這個,那個地方的疼,不是變態皇妃干的,而是皇帝帥哥做的「好事」?我,我還把他當救星,原來他是罪魁禍首!現在終于清楚那變態皇妃折磨我的原因了。而我,我穿越過來,穿壞了腦子?來了這麼久,沒有想對一件事情。
鎮定!不能怪自己。光一個「穿越」就已經讓人匪夷所思,我腦袋就轉不過來,加上那變態皇妃沒事也穿的那麼暴露,說的話、做的事,那嗲氣和那妖魅,是誰都會想歪。至于那陰險的皇帝帥哥,剛丟給我那麼個眼神,他是故意的!
既然想錯了,那我是不是恨錯了人?!不,把我打成這樣,那皇妃還是個變態,那皇帝帥哥也絕對不是個好東西,變態皇妃,色魔皇帝,蛇鼠一窩!復仇名單再加一個人!我穿越到這個身體上,就得對這個身體負責。
某人還真會給自己找借口,全賴別人身上,不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對了,剛才不是說,皇帝帥哥是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這麼快又變成仇人了?
我收回他真命天子的說法。還有,別忘了我是受害人,受欺負受鞭撻的是我,是我!我要讓他們知道,我花蕊兒不是好欺負的。
花蕊兒在心里把這二人定了罪、判了刑,她就等著執行。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銀珠皺起了眉頭。
能記得才真的有毛病!被皇帝寵幸,就意味著榮華富貴,而我卻遭遇不一樣?難道是這個異界的特色?難道色魔皇帝怕那女魔頭?算了,這銀珠是個謹慎,不多嘴多舌的人,剛套了半天也沒套出個什麼,避免讓她起疑心,還是別問了。等以後遇到長嘴八婆的人,再去套話。
「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可能我被嚇到了、或者太傷心。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你不用太擔心。」花蕊兒對著銀珠一陣傻笑,自認為的天真傻笑。
「我理解,這事發生在誰身上,都難以接受。你放心。對了,皇妃罰你去做花匠,你可以要小心點。若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盡管來找我。」銀珠一臉真誠的對花蕊兒許諾。
Bingo!銀珠呀銀珠,你就這句話最中听!
次日,花蕊兒扛著鋤頭,拿著大剪刀,帶著花鏟等工具,站在「百花圃」三個金色大字的牌匾下,一百株名貴花卉正在里面等著她去修整,修個屁,反正遲早都要被她種死。
昨晚,思考了一宿,花蕊兒已經做出了決定,同大流,既來之則安之。
穿越,已經穿了,只能接受;異界,已經來了,也只能接受。再說這穿越也不壞,至少是個皇宮,至少有個帥哥皇帝,不,是個色魔皇帝,算是有點小遺憾;這異界也不錯,不是修真界就是魔法界,總之挺神奇,我說不定能學到超強本領,叱 風雲。
花匠,哼,暫時的,變態皇妃,等我把色魔皇帝泡到手,奪走你皇妃位,把你廢去做花匠!色魔皇帝,等我遇到真命天子,再把你甩了!報復你曾經干過的「好事」!
一咬牙,轉身踏進「百花圃」。放眼望去,老天!我,我,我……,花蕊兒直接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