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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國的情花族人,暫時居住在墨殤給安排的宅院中。一切安置妥當後,火舞他們帶花蕊兒和末日,秘密的去見了璃廣。
璃廣被悄悄押送,大部分情花族人不知情,喜母蛛族人也不知道。火舞向花蕊兒解釋,璃廣畢竟是喜母蛛族人,他們並不願意將他交由情花族處置,所以,他們也放棄了交涉,打算回來後再一同商量對策。誰知,新任的喜母蛛王,熱情的給他們送別,並搬來一大箱禮物,指明送給末日和花蕊兒。
箱子里裝的就是璃廣,他巧妙的掩人耳目,不落下任何非議。
花蕊兒點點頭,直接去審問璃廣,不再糾結這件事情,是璃荊的聰明,還是墨殤的安排,她已經心里有數,現在首要的是,處置璃廣。
見到花蕊兒,璃廣自知無望逃月兌,對罪行供認不諱。最後的下場,自然是和璃姬去作伴。
這次,花蕊兒沒有親自動手,不過,臨死前,璃廣帶著悔恨的猙獰面孔,以及竭斯底里的咆哮,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一次讓她陷入思考。
「這都是墨殤一手設計的,都在他的掌控之內。所有的人都在被他擺布,一步步走進他的陷進,甚至還幫著他設計別人。……,花蕊兒,我逃月兌不了,你也逃月兌不了,就連末日也是一樣哈哈哈……」
很長一段時間,花蕊兒神情恍惚,反復的琢磨著這句話。不可否認,印象中的墨殤確實有著城府極深,心計極重的一面,仿佛什麼事都預測的很準,什麼事都要算計一番,但是,應該沒有璃廣說的那麼夸張,偶爾的擺她一道,她不也發覺了幾次嘛。
只要不傷害到她和紫魅,不傷害到情花族,她還是可以容忍的。
花蕊兒在心中自我安慰,反正要離開皇宮了,反正也決定不和墨殤多接觸親近,不用胡思亂想了,不然,整天疑神疑鬼,遲早成神經病,她不要正常生活了。
然而,另一個人——末日,也被璃廣的這句話,深深地刺激到,記憶片段如潮水般洶涌而至。多麼熟悉的一段話,曾經從花妃的口中,也听到過類似的控訴,什麼一手設計,什麼他的陷阱,什麼所有人都在被墨殤擺布,連他也一樣,連花妃也一樣
末日將自己關在房內,一點一點的整理混亂的回憶片段,每連通理順一點,他又會回憶起更多的事情,如此循環,一連數日,都沒邁出過門外。
面對末日的反常,情花帥哥們很是擔憂,包括花蕊兒,都曾上樓去查看打探,無奈,接待他們的,只有緊閉的大門。
「這家伙搞什麼鬼呀不知道大家全都等著他呀,這邊嘛,催得跟催命鬼般,想要早點離開這里;那邊嘛,一點也不關心著急,閉門修煉呢?」花蕊兒邊抱怨邊下樓,不清楚自己是吃了第幾回閉門羹。
「那你呢?有沒有想快點離開這里?」花蕊兒房間的門前,墨殤倚著柵欄,看似等了很久。
「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花蕊兒頭疼,墨殤一來就問這麼難回答的問題,準沒好事
「我听說你們處決了璃廣,所以來問問你,仇報了,心里可舒服點?還會怪罪我嗎?」。
「嗯,對不起,那天誤會你了,可你裝的真像」花蕊兒有些不好意思,「對了,喜母蛛族族人會不會發現璃廣不見了,或者有人走露了風聲,你和璃荊會不會很難做?」
「你不用擔心,他們發現不了。我都安排好了,除了璃荊和你們,沒人知道。後面,喜母蛛囚禁的璃廣,會畏罪自殺,這件事圓滿結束。」墨殤說得風輕雲淡,他用李代桃僵之際,調出璃廣,而璃荊的幫手,都是死士,事情辦妥,就永遠閉上了嘴。
璃廣臨死前的話,又冒出在腦海中,不過,花蕊兒內心之中,對墨殤的感激之情,略略佔據上風,畢竟,她和情花族,又欠下了墨殤一個人情。
「墨殤,我們可能最近就會搬去宮外的府邸中,先與那些情花們住在一起。等他們族地建設完成,會集體遷移過去。」花蕊兒的語氣盡量柔和,不希望刺激到墨殤。
「嗯,好」墨殤臉上的失望,一點一點的化開,「這麼說,你做好了決定了?」
花蕊兒不敢直視墨殤,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樣的結果,早在墨殤的預料當中,雖然心底止不住的失望和受傷,但他依舊信心滿滿,胸有成竹的開始勸說花蕊兒。「你可以告訴我,你拒絕我,是為了紫魅,還是末日,或者為了情花族。」
「當然是為了紫魅,我明知道,我喜歡紫魅。」花蕊兒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可是,如果,紫魅復活無望,你還一直堅持下去嗎?」。
「對,而且不會的,就算找不到神龍骨,我和紫魅還可以繼續修煉。我會一直堅持下去。」
墨殤搖搖頭,「那我不問你有沒有想過,紫魅為什麼那麼決絕的赴死,就問你,你跟著情花族一起,跟在末日身邊,若紫魅復活,你讓紫魅如何選擇?你要讓他背負著內疚,一直愧對末日和情花族人嗎?」。
無疑于晴天霹靂,花蕊兒愣在當場,紫魅的死雖說出自璃姬之手,但他當時,抱著必死的心態,她比誰都清楚。一直以來,她都認為,那是被璃姬逼迫無奈,直到此刻,被墨殤點醒︰紫魅,定然在忠于末日、忠于情花族和他們的愛情之間左右為難,痛苦猶豫,難以抉擇。
她不是花妃,但情花族的人早就認定他是,這個可能根深蒂固的觀念,即使在末日和情花族面前說個清楚明白,也不可避免私下里堅持和非議,紫魅勾引了末日王的王妃而他們越解釋,就像是越掩飾。
「你此番跟著情花族一同離開,會見到越來越多的情花族人,不乏有見過花妃的,你和末日之間,只會越來越尷尬,倘若有一天,末日恢復記憶,情花族人請求,讓你成為末日王妃,你怎麼辦?」墨殤看透了花蕊兒心思,而她的表情不出所料,于是愈加自信。
墨殤很聰明,他抓做了花蕊兒和紫魅感情上的痛處
「我,我會和末日,還有情花們講清楚,事先言明……」
「呵呵,你個笨女人,我問你,你去和他們講清楚,或許前面,他們不會為難于你,可是,時間一久,特別是看不到紫魅復活,他們還會讓你繼續等下去嗎?估計很快,你就會看到和听到這些。可憐的紫魅,還沒復活就會被訂上罪,甚至可能永遠沒有復活的機會了。」
「不,不會的,你別說了」花蕊兒這下徹底慌了,體會到心亂如麻是怎樣一種感覺。
「好,不說,就說你跟他們離開,你以什麼身份跟著他們?墨國的花匠花使?這自然不成。然後,你要賭賭這些情花對待末日和對待紫魅的態度一樣?」
墨殤步步緊逼,逼得花蕊兒喘不過氣,但他同樣懂得張弛有度,聲音軟了下來,輕輕的模著她的頭,理理她耳鬢的亂發,「蕊兒。沒人敢得罪末日,只有你和我,所以,讓我們一起背負這個罪名,嫁給我,做我的皇妃,待紫魅醒來,他再也不會有負擔,而我也不會強留你,你們可以按你的理想,自由自在,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這是個無以倫比的誘惑一個「好」字,幾乎就要沖出口,花蕊兒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墨殤說的合情合理,她幾乎找不出破綻了。如果她做了墨殤的皇妃,矛頭只會對準他倆,日後,她和紫魅在一起,說不定情花族還覺得紫魅為他們出了口氣。可是,成了皇妃,她和墨殤之間……
「你信不過我?我可以發誓,只要你做了我的皇妃,你可以繼續住在百花圃,我們只需像朋友一樣相處,不會要你伺候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等紫魅醒來,你可以隨時離開。否則,灰灰湮滅,永不超生」墨殤一眼就看出花蕊兒是有所顧慮,做出一幅對天發誓的誠懇模樣。
「墨殤,在給我幾天,讓我好好想想好嗎?」。花蕊兒其實已經動搖,沒有立即答應,是因為這次,她真的需要好好考慮衡量一下。更重要的是,她想試探一下,末日和情花帥哥們的反應,
墨殤離去後,花蕊兒又返身上了樓,在末日的門前,徘徊了半天,一方面想等末日開門,一方面在思考如何開口。
直到第二天下午,花蕊兒才見到他,將情花帥哥們想要離開的決定和理由,轉述給他听,隨後猶豫的表態,不準備跟他們一起了,她要留下來,嫁給墨殤,做他的皇妃。
末日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點點頭,便轉身下樓。究竟是同意,還是表示知道,還是其他什麼意思,讓花蕊兒模不著頭腦。只能當他是答應,跟在他的身後,等他和帥哥們忙完後,把這個決定,向帥哥們當眾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