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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墨軻嘴里的那個女人,一定就是自己。花蕊兒輕輕折返回來,貼著門框,仔細聆听。好奇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不但和自己有關,而且嚴重到這等地步。
「皇叔,你多慮了,這事和花蕊兒無關。」花蕊兒能清楚得听到墨殤的輕笑聲。
「殤兒,你當天下人都是傻瓜嗎?現在還有誰不知道,那女人和花妃長得一模一樣,你要立那女人為妃,不是和末日搶嗎?如果末日不生氣,不報復你,為何約你決斗……」墨軻的話讓花蕊兒大吃一驚。
難道末日和情花帥哥們還沒放棄?而墨軻因此不同意立妃之事?花蕊兒眼骨碌一轉,這樣不是正合她心意嗎?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回情花族去的好機會呀假裝不想為難墨殤,導致他們叔佷關系惡化,避免了末日找他算賬,排除掉威脅他的國家和生命的因素。
墨殤這次笑得更大聲,仿佛取笑墨軻的膽小怕事,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殤兒,你一定要一意孤行嗎?天下女人何其多,何必為了那個女人和末日對立……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對著起為你出生入死的臣民嗎?……」墨軻仍不死心,搬出了墨殤父親來勸阻他。
「好了」墨殤不耐煩的呵斥,透露著暴虐和威嚴,「朕自由主張,此事到此為止,你退下吧」
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揭開他的傷疤,父親對他來說,等于一片龍的逆鱗。
「是,老臣告退。」短短五個字的一句話,花蕊兒听出了無比的遺憾、心疼、失望和滄桑。她知道,墨軻是真心為墨殤著想,與末日為敵,那是自尋死路
知道墨軻要出來,花蕊兒立刻想到躲到一邊,可四下並沒有可以躲匿之處。別人發現她在門外偷听,那是多尷尬的一件事機智的她,飛快的跑到前面拐角處,假裝是剛剛走了過來。
「丞相大人。」遠遠看見墨軻,花蕊兒笑臉相迎,行禮請安,假裝是偶遇,不希望引起他的懷疑。
墨軻顯然對她十分不滿,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理睬地徑自從她身邊走過。在他眼里,花蕊兒已經成為了紅顏禍水,恨不得立即殺了她。可是,他不敢這麼做,得罪了墨殤沒關系,他是惹不起末日
目送墨軻走後,花蕊兒回頭望望殿門,猶豫著要不要現在進去。
思索了片刻,花蕊兒決定還是先回去,她還未理清思路,且要回情花族,最少還要先了解下情花帥哥們的意願,貿然的回絕墨殤,到頭來,她豈不是落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一轉身,金絲龍紋的黑色長袍落入眼簾。不知什麼時候,墨殤無聲無息地站到了她的身後,此刻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去?」墨殤明知故問。在墨軻告退後,他立刻察覺到門外有人,發覺是花蕊兒後,明白是她在外偷听,而她現在來了又欲離開,成了最好的證明。牽起花蕊兒的手,走回殿中的軟榻上坐下,看著渾身不自在的花蕊兒,「剛才的話,你都听到了,有何想法和打算?」
「我,我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不過,不過我,我不想你和丞相大人不和。」花蕊兒心中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明白自己偷听的事露陷了。
墨殤伸手一揮。不遠處書桌上一封信像長了隱形的翅膀,自動的飛到了他攤開的手掌中。
「這是末日,給我下的戰書。約我七天後,在冥骷泉決斗。」墨殤將信遞給花蕊兒。
花蕊兒瞟了一眼,並沒有接下,給她看她也看不懂。抬頭對上墨殤深藍如墨的眼眸,「我該怎麼幫你?你打不過末日的。丞相說的對,我們不該這麼做,要不,我去找末日,或許還能挽回。」
墨殤臉上露出寵溺的微笑,放下戰術,伸手去撫模花蕊兒的臉龐,語氣無比的溫柔,「你若真心想幫我,就答應我,三日後,公布天下。」
「你,你瘋了」花蕊兒簡直不敢相信,墨殤居然還要火上澆油,生怕末日不夠生氣嗎?想找死也用不著折磨自己吧甩開墨殤冰冷的手,懊惱的罵道︰「丞相說的對。你,不可理喻」
「呵呵,我若瘋了,也是為你而瘋。」墨殤看上去心情極好,還能說出甜言蜜語,「末日給我下戰書,與你我之事無關,他是為了花妃,如你所言,他覺得花妃之死,與我月兌不了干系。」
「什麼?他,他發現了什麼?還是找到證據了?」
「你說的什麼話?我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所以我才不怕,才敢和他決斗。」
花蕊兒這才覺得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妥,不但暗指了確有其事,而且把她自己都說得有點同流合污了。趕緊陪笑,「對不起。不過,可能正因為如此,丞相的顧慮是對的,我覺得,我還是回情花族去,順便勸勸末日,不能讓他這般胡來」
「你後悔了,對嗎?」。墨殤聰明地直指出本質問題,堵得花蕊兒不知如何回答。
半響,花蕊兒嘆了口氣,委婉的說道︰「墨殤,你為了做了這麼多事,我不想對不起你,不想內疚,不想為了顧及紫魅,卻為難了你。我不能這麼自私,這本就是我和紫魅的事,不該拖你下水。」
一陣大笑,墨殤掩飾住失望和傷痛,「花蕊兒,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的心意?我不過想趁紫魅還未復活,你可以陪在我身邊,就這麼一點點期望,你都不願意給我你拒絕我,離開我,就對得起我,就不自私,不會內疚了?好,你走吧,我不會在插手過問你的事,同樣,我的事,你也不需管了」
「不是的,墨殤……,我……」花蕊兒急于解釋,可越急越說不出個什麼來。
「滾,滾」墨殤暴怒,強壓的情感瞬間爆發出來,末日給他的戰術,已經造成了壓力,只是他一直沒表現出來,而墨軻的勸說,挑動了他的一片逆鱗,他按捺下來。但是,花蕊兒的不理解,徹底擊垮了他的防線。卷起一陣狂風,將她直接掃出門外,整個人也消失,不見蹤影。
爬起身的花蕊兒,忍著疼四下尋找墨殤,想要他息怒平靜下來,可又害怕繼續搞砸,尋不見墨殤人影,悻悻然的回到百花圃。
「紫魅,你說我到底是怎麼了?做什麼事都做不好,我真沒用……」花蕊兒趴在窗台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而紫色的花朵,根本不懂人世間煩惱,自顧自的艷麗盛開。
第二日,花蕊兒出了宮,自己去了情花族現在居住的府邸。她還是決定,勸阻末日,收回戰書。
情花們見花蕊兒來了,異常高興和熱情,只不過,他們也清楚她的來意,寒暄過後,在屋內留下了她和末日,單獨會談。
「你若是作為朋友,來看我們,我們很歡迎,但若是因為墨殤的事情來找我,那你我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末日率先開口,打破兩人間的沉默,但卻把氣氛,推向了更加尷尬的地步。
「我確實為墨殤的事而來,但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自己。你可曾把我當朋友?你讓我夾在兩個朋友之間,看他們互相殘殺卻袖手旁觀嗎?我做不到。」花蕊兒沒有把握能勸說下末日,但她依舊據理力爭。除了紫魅,所有人都是他的朋友,當務之急,是調節他們的矛盾,不管原因是不是她。
「戰書上說的很清楚,我要為花妃的死討個說法,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我相信,他還不至于因此遷怒于你,否則,你也不必把他當做朋友。」
「呵呵,我也正是這樣想的,他沒有遷怒于我,所以他把我當朋友,可你呢?還把我當朋友嗎?還要為難我嗎?」。花蕊兒明白勸說無濟于事,末日的神情表明他心意已決,不會改變,「好吧,那你至少讓我明白,花妃的死怎麼和墨殤有關,你非要置他于死地。你和他以前也是朋友……」
「閉嘴我沒有這樣的朋友」听到後面這句話,末日大怒。
「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花蕊兒也生氣了,「不說他之前為你和情花族做的,至少現在,你們居住的這個房子,也是他幫安排的,你感激道謝就算了,想不到還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情,你要讓所有人都看出你是一個恩將仇報,冷血無情的人嗎?」。
「他為我們做的?哈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末日狂笑起來。
花蕊兒很惱火,末日今日給她的印象,一改以往的純潔大度,和善平穩,末日究竟怎麼了?
「花蕊兒,我告訴你,花妃的死是墨殤一手策劃的,你所看到的,他為我們所做的,都是他一手設計,甚至,連你今日來勸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末日停頓了一下,站起身來,不理睬花蕊兒的懷疑和不信,丟下最後一句話,準備離開。
「還記得璃姬的遺言中,有這麼一句話嗎?墨殤最想得到的,就是我的花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