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謹望天,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這活了二十幾年,當然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只是要對著一個四歲的小主人講,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呢?
「屬下喜歡女子,應該是溫柔賢淑的吧。」
這還真是籠統的講法,一般的男人都喜歡溫柔賢淑的吧?不少字千秋問︰「你覺得我娘如何?」
曹謹趕緊搖手道︰「屬下絕對不敢打小姐的主意。」
千秋無語,抽了抽嘴角道︰「我沒說你打我娘的主意,我是說你覺得我娘是不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曹謹松了一口氣道︰「小姐自然是一個好女人的,只是晉國公不是個好東西。」
這句話千秋喜歡听,男人去花心,這千秋也就不說了,勾搭上明慧公主,千秋也不批評了,但是他居然將自己的結發妻子仍在雪地里,讓她帶著未出世的孩子滾,這還是一個男人嗎?越是這麼想,千秋越是要琢磨著讓盧雨蟬再嫁,一定要氣死司馬誠。難道他以為盧雨蟬會為了他一輩子一個人?就是要嫁個好男人才行。
曹謹看著千秋若有所思的臉,問道︰「小小姐您真的是想要讓小姐嫁人嗎?」不跳字。
「這還有假,娘年紀不過二十有三,至少還能活四十年,難道要她四十年都守著我嗎?」不跳字。千秋嘆了一口氣,「你覺得她應該嫁給誰?」
曹謹听千秋這麼說,便也猶豫著說道︰「這屬下當日在打听你們的時候,听說小姐原本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遠方表親的,但是因為當年老將軍將小姐托付給了司馬府,小姐也就和那遠房表哥斷了。」
千秋總覺得這個時代什麼表哥表妹的都基本上是有奸情的,也不知道盧雨蟬當初和那位表格的關系是怎樣的。
「那位表少爺是江南人士,也是為了考取功名在奉昌城里呆了半年,但是後來沒有考中,加上小姐嫁人了便心灰意冷地回江南去做了生意。」
「我娘那表哥喜歡我娘?」這句話微微有些繞口。
曹謹淡笑︰「屬下不知道什麼喜不喜歡的,但是當初夫人原本是想等著那位表少爺考取了功名就將小姐嫁給那表少爺的。可是後來那表少爺因為沒有考中,便辭別了,夫人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挑明了說。」
原來如此,千秋細想一番,與其讓盧雨蟬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過下半輩子,不如找一個有點感情基礎的。
「不過三年前那表少爺便成親了。」
「既然成親了你和我說什麼?」千秋不屑道,「難道讓我娘做妾?不可能。」
曹謹連忙告罪,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听說大半年前那位表少爺的夫人去了,也沒有留個一兒半女的,那表少爺還回來過這里一趟,想來看看小姐過得如何,但是小姐為了小小姐您沒有見她。」
為她?難道盧雨蟬又是考慮到名聲什麼的,為了女兒的未來著想就沒有見那人?算算時間那是千秋過來這邊以前的事情,那她不知道倒是正常的,沒有想到盧雨蟬還有這麼一段。
千秋對這人來了興趣,雖說是一個娶妻過的人,但是妻子死了,盧雨蟬嫁過去也就是續弦,不過看來還是個挺長情的人,難為了曹謹還給她說這個。
于是千秋便讓曹謹再去打听那人,她過過眼,若是行的話,將盧雨蟬嫁給他也沒有關系。
曹謹道︰「不需要打听啊,那人在奉昌城里頭開了一家酒樓,就叫做喜福樓,小小姐若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喜福樓?千秋一拍腦袋,這不是大毛說的那家酒樓嗎?原來那男人還暗中和她們家的魚莊有生意往來,不知道盧雨蟬知不知道這個?
「小姐不知道的,不過盧管家知道。」
千秋來了興致,便決定午飯就去喜福樓解決好了,便問道︰「那男人叫什麼名字?」
「姓陸,叫陸展。」
千秋看了曹謹兩樣,將曹謹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千秋心道,這曹謹知道的事情還真多啊,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呢?往後可要好好利用。對,也給曹謹找個女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千秋一想,她最近怎麼盡是干勸娶勸嫁的事情呢?
蝶衣已經十七歲了,古代女子一般到了及笄就可以嫁人了,有的官家小姐早得十二歲出閣的也有。與其將蝶衣打發了出府去,不如就在家里給找一個唄,不過這也要看他們兩個人願不願意。
千秋覺得她最近可能真的是太閑了,居然都是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綠腰見千秋和曹謹都下樓來了,便問︰「小小姐感覺如何?」
「這書能外借?」
綠腰搖頭道︰「小小姐真是和小郡王一路人呢,小郡王也問過這個,不過安公子說這書是不外借的,不過小小姐要是有興趣可以來無瑕齋看的。」
千秋想既然在無瑕齋放了十兩銀子可不能白費了,往後也要跑得勤快一點。而且這喜福樓就在東街,和南街這邊也不遠,順便看一看那陸展是個怎麼樣的人。
喜福樓在東大街中段,位置不錯,人來人往的看起來生意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千秋想他雖然沒有考上功名,也許是個適合做生意的人。她自己也是個商人,所以對于商人是不歧視的,只要是個本分的人,能居家過日子,能賺錢養家,盧雨蟬嫁入高門還不如嫁給這樣的男人來得幸福。
也說自己的那位姥爺識人不清,這司馬誠早先年應該也是有風流史的,說是有才名,可這古代的才子大多和逛妓院做風骨掛鉤,品行實在是好不到哪里去。且看著中華幾千年的那些文人,對于女人實在是不咋地。
曹謹道︰「小小姐,咱要個包間?」相處了一段日子,他是越來越不敢把千秋當做一個四歲的小丫頭了,而是直覺地將之當做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
千秋點頭道︰「行,咱們上二樓吧,我倒是真的第一次來外面吃飯,我們魚莊還和這里有生意往來,是不是陸展刻意為之?」
「這屬下並不能十分作準,但是依屬下的判斷,應該是有的。」曹謹說道,倒是不知道千秋知道那麼多,剛才在無瑕齋就有點納悶千秋知道魚莊的事情呢,听說千秋也只是去過農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