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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守靈的規矩是要守足了三日的,但是這還不過一夜,便有了這麼多的事情。千秋也實在是被司馬舜華這小子弄得有些無語了,一個庶子,不好好去找司馬星和司馬月的麻煩也就算了,還來和她唧唧歪歪,腦袋是進水了不成?
司馬重華從後堂走出來,燒了兩張金箔,湊近千秋身邊,道︰「生了這麼大的氣?」
千秋心中嘆了口氣,面對司馬重華的那張臉,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這少年之前在秋獵的時候被曹謹直接拋棄,想來心中一定落下了陰影。
「還好。」千秋淡淡答道。
「我覺得,你不應該讓人從外面送吃的進來。」司馬重華略一猶豫,還是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因為他知道這個妹妹是能夠听得進去的,並不是不能說理的。
千秋看著火舌舌忝舐過金箔,很快便燃燒成為灰燼。她總覺得自己最近控制情緒的能力是越來越差了,以為做個小孩子可以淡定一些,沒有想到這惹火的事情是一件一件找上門來。
「為什麼不能?」千秋看著司馬重華說道,「就因為,我住在晉國公府,所以要為著晉國公府留著顏面?」
「爹她今日對你……也許,也許並不會再壞了,你何不試著與我們好好相處?」
「我們?」千秋重復了這兩個詞,是的,對于司馬重華來說,當然是「我們」,他姓司馬,他叫司馬重華,他是名正言順的司馬家的人,是司馬誠的長子。不論他對他如何,但是他是始終站在司馬家的立場的。
千秋心中忽而又覺得有一絲落寞,並不是對司馬重華的這些花有什麼怨懟,而是覺得,司馬重華終究是司馬重華。而她盧千秋,也依舊是盧千秋。
「爹她今日對你的態度,宗親們都看見了,千秋,雖然之前是有許多不對的地方,但是……但是我以為還是可以彌補的,還有很久很久,我是你的大哥,總會變好的。」司馬重華目光灼灼地看著千秋說道。
千秋只能微微苦笑著說道︰「不,我不喜歡妥協。」
她不喜歡讓曾經的屈辱因為一點小恩小惠而一筆勾銷,她不喜歡對著曾折磨侮辱過盧雨蟬的男人叫爹,她不會妥協的,因為她是盧千秋,而不是盧雨蟬當初小心呵護的那個可憐小女孩。
司馬重華凝視了千秋一會兒,背過身去,似是也有些生氣了,自顧自跪坐在一邊,將周圍的金箔一張一張慢慢丟進了火盆里頭。金箔是很容易燃燒的,只要一踫到火苗就能夠被點燃,但是它不禁燒。
司馬星從後堂出來的時候感覺靈堂的感覺有些詭異,千秋和司馬重華都各自站開,一聲不發。司馬星自然是願意見著別人都冷落千秋的,但是真的什麼聲響也沒有了,不禁又對千秋格外關注起來,問道︰「你真打算要守著三天?」
「是。」
司馬星想著司馬舜華怎麼就被千秋吼了一聲不出來了呢,剛才這麼彪悍,還以為是要準備大干一場了,卻沒有想到是雷聲大雨點小,不禁有些遺憾。此刻靈堂里頭只剩下幾個小孩子,司馬誠在還在外頭張羅事物,而兩位姨娘是沒有資格守靈的。
原本的話,明慧公主是要在的,可她似乎刻意避開了,千秋心想應該是照顧她那個寶貝女兒去了吧,眼不見,心不煩,那是最好的了。
司馬舜華再次從後堂出來的時候,便是一言不發地乖乖回來跪坐著,也不再尋千秋的麻煩,老實了很多。
靈堂里頭靜謐非常,司馬星感覺這氣氛著實沉悶,看了千秋一眼,又看了司馬舜華一眼,心中倒是盼著這兩人趕緊吵起來啊,吵起來他就看熱鬧,反正他看司馬舜華也是很不順眼的。
如此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司馬星的注意力便不能這麼集中了,身子也跪坐得不端正了,耷拉著眼皮,顯然是到了平常的睡點。
身後有丫鬟過來問司馬星是不是要去睡一會,可司馬星一看千秋和另兩個還好好的,一想自己是嫡子呢,怎麼也不能率先過去椅子那邊休息。
其實吧,司馬星在其中年齡是最小的,就是他自己心中過不去,不願意總是輸給千秋,才一直僵持著,如此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冷月如鉤,算算時辰,已然是過了三更天。這時候司馬誠從外頭走進來了,連帶著還有明慧公主和司馬月。司馬月此時已經消停上了許多,不過眼楮紅紅的,顯然是鬧得太厲害了,一時間消不下去。
千秋抬了抬眼皮,並咩有動身,雖然身子已經有了困意,但是她提醒自己不能再這個時候睡覺,沒有安全感。
盧管家是沒有資格守在靈堂里頭的,只能在外堂或者內堂待著,不過可以看見千秋小小的身影,一直跪坐在蒲團上。
這到底是深秋了,地上有蒲團墊著也是有涼氣的。盧管家看著心疼,但是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好法子。
司馬舜華和司馬重華都低著頭,只在司馬誠等人進來的時候點頭問安。司馬誠沒有讓兩個庶子起來,自己則在司馬星身邊跪坐下來,也給火盆上添加了幾張金箔。
司馬誠側首,看了看千秋,看那小丫頭依舊還跪坐著倒是讓他有點詫異。他之前看見千秋在老夫人死的時候一滴眼淚也沒有留,真當這個女兒是冷情冷性到了極致。
司馬誠思緒一瞟,火舌不禁舌忝到了他放金箔的手指,顫動了一下,趕緊將思緒拉回來。他不得不承認,千秋長得比任何一個孩子都要像司馬誠,但那也只是長相上而已,不過作為男人,作為父親,看見一個長得和自己想象的孩子,心中還是頗有成就感的。
他口中不見你有些苦澀,這小丫頭要是不和他作對多好,乖乖听他的話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然而他卻從來不去想,是什麼原因,會讓自己的女兒與自己的父親反目呢?難道是千秋缺心眼不成?
明慧公主的目光在千秋和司馬誠之間一個來回,回過頭對著千秋柔柔一笑,道︰「這時辰也晚了,你之前也是受了傷的,要不先去邊上靠一會兒?」
司馬月哼哼兩聲,也不搭理眾人,便去了千秋原本的位子上靠著,那位子最之前倒是司馬月的沒錯,看來她是心中打死不認同千秋的。
明慧公主的面色一愣,便又道︰「星兒那位子上有軟靠,千秋快去歇著吧,累著身體也不是你祖母希望看到的。」
司馬星一瞪眼,什麼?這是點到了他的了,且還是娘親親自說的。他心中自然也是一百個不願意的,但是他比起司馬月,卻是不敢鬧將開來的,只是拿眼楮狠狠盯著千秋,心中念著,不準去不準去
千秋對于司馬星的目光視若無睹,既然明慧公主都已經如此說話了,她便順著台階下來,去了司馬星的椅子上靠著,一旁靠著的司馬月不樂意了,這椅子是自家弟弟的,憑什麼這賤丫頭染指她的還要染指星兒的?
明慧公主卻是早已料到了女兒又要鬧了,過去一拉司馬月的胳膊,小聲說了句什麼,司馬月眼眶中又打著淚水,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司馬星只吸了吸鼻子,這還是他的位子呢,怎麼說著給人坐就給人坐了?
司馬重華和司馬舜華一聲不吭,都低著頭默默守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千秋倒是也沒有不厚道地在司馬誠面前刻意說之前她與司馬舜華發生的不快,原因無他,她不指望司馬誠。
明慧公主又吩咐紫雪道︰「去,給三小姐拿一床小被子,這深秋夜里涼如水。」外邊螢衣卻是脆生生道︰「給我們小小姐送被子過來了。」
千秋應聲道︰「螢衣,拿進來吧。」瓔珞跟在後頭抱著一床小被子,紫雪過去幫忙。千秋只蓋了個腳,依舊隨時保持著清醒,等到天亮便直接回去睡個好覺,不過是三個夜晚,怎麼著也是要熬過去的。
螢衣和瓔珞不能再靈堂里面久待著,弄完了被子之後就出去了。
一時間靈堂里頭又安靜下來,司馬誠道︰「去弄一壺茶來。」他也有些困頓了,揉了揉眉心,稍稍動了動身子。
司馬重華和司馬舜華依舊是安安分分地跪坐在那里,即便是雙腿快要麻木了,但是他們是庶子,身份的不同決定了他們的命運,少說少錯。
其實司馬舜華平日里也不會無端端發貨上去討沒趣,之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看千秋就是不舒服,她本應該是被打落的泥土,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一顆璀璨的珍珠。
時運?那是什麼東西?他不信,他不信這就是他的命運,即便他現在只是一個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