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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帝順手端起案上的一杯茶,雖然已經涼了一半,倒是也沒有讓人給換了,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道︰「那朕和你一塊兒往福壽宮過去。」
別人或許是覺得莫大的榮幸,這可是和皇帝一起啊,不過千秋可不太喜歡,和皇帝一道,總是會特別顯眼的,那就容易成為眾矢之了。
不過千秋沒有拒絕的空間,英帝道︰「給縣主去弄一件小披風來。」
千秋一愣,這居然還給特殊照顧啊。
福如海隨即答話道︰「陛下,這縣主的身體下,給陛下您備下的幾件卻是不能用的,倒是上次給二皇子過來留下的一件可以用,就是長了點。」
英帝「啊」了一聲,便準了,小滿子立刻又給福如海跑腿去了。
千秋心中感覺怪異,雖然不是英帝的披風了,可是這二皇子的披風也不是這麼好穿的的。本來吧,她是無所謂晉國公不晉國公,英帝不英帝的,但是接觸得越多越發現這些個人可不像是她想得這般簡單,要說英帝對她的態度就讓她始終弄不明白,怎麼說她這個身份,就算是英帝要安撫邊關和盧縝,也不需要做到如此方方面面吧?
人對于未知的東西本來就有一種盲目的不安,千秋心理素質再好,也不得不對于英帝小心翼翼起來,這個時代沒有公平公正可言,她就算腦子再好使,可身體上只是一個五歲的小丫頭,在他們面前就只剩下炮灰了。
素來千秋都是站在上端看人的,可現在卻總是要不斷地揣摩著別人的心思,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憋屈的感覺越發促使千秋早日前往江南,現在和英帝較勁總是她吃虧的。
英帝卻是不知道他身邊的小人兒在考慮這麼復雜的東西,待小滿子將二皇子留下的披風取來給千秋穿上了,便擺駕往福壽宮而去。
今日里頭數福壽宮最為熱鬧,大大小小的宮女舍人們都接東西不停手,這年節送到太後的宮里給孝敬的必然是最多的。
這邊福壽宮看門的太監報了聲陛下駕到,那福壽宮里頭大大小小的人便要過來跪拜了。千秋此時站在英帝身邊很不是滋味,這和英帝一起進去吧,就等于間接受了那些個人的禮,那些個平日里閑著沒事做喜歡瞎捉模的女人肯定不是味道。
千秋這邊頓了頓腳步,英帝也放慢了速度,問道︰「怎麼著?」
千秋也不知道這英帝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著不知道,卻是決定落後一大截,說道︰「走得累了。」
這人都到了福壽宮了,英帝也沒有什麼好說了。果然這太後這里很是熱鬧,大大小小反而妃嬪們跪了一堆,千秋落在英帝後頭,忽然感覺這站著看底下人向自己朝拜的感覺很好,也許那些個野心家就是因為迷戀這一定點感覺,而前赴後繼地搶奪這個位子吧?
這想法卻是偏遠了,待英帝說了起身,千秋便上前給皇後和趙賢妃等人見禮。趙賢妃目光微動,剛才她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了英帝後頭的千秋,只不過目光瞥得飛快,。
眾嬪妃也打量了千秋的臉,之前千秋雖然來後、宮中走了一輪,但是見的卻是地位高的妃嬪,今日這邊卻是大大小小來了一堆,許多都還咩有見過千秋,並不認識千秋的臉,此時也心中好奇起千秋的身份來。
英帝還算是一個比較慈祥的父親的,對幾個皇子公主們都不錯,連帶著幾個公主們剩下的孩子到了他這邊他的面色也不錯,這對一個兩個小孩子和藹也是常有的,不過這一道過來福壽宮,卻是稀少了。
千秋倒是不後悔自己先去了未央殿的事情,對那些個妃嬪的想法也沒有興趣,反正她不是後、宮中的女人,這些女人也不會將手伸到她身上來。
進了屋里頭,太後已很暗紅色的宮裝,頭飾繁重,想來今天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的,雖然年華不再,可那到底也是有美人底子的,這隨著歲月的沉澱便積累出了一股子端莊高貴的氣勢來。
英帝過去給太後見禮,順勢在太後右手邊坐下,而左邊坐得不是別人,正是一身紫紅色宮裝的定慧公主。
阮胥飛立在左邊,二皇子和太子都在,八公主玉瓊卻是在太後懷里。
千秋最重要的是給太後見禮了,說了幾句場面上拜年的話,然後便悄悄退到了一邊。她今晚上是要留在宮里頭吃飯的,這是每年的慣例,她想溜走也溜不了,除非稱病,但是這次稱病了,下次元宵什麼的卻不能再用,為備不時之需,千秋才決定今日里過來。
太後對于千秋也沒有多在意,今日里進宮的郡主縣主多了去,她要是一個個回應過來,可不要累死了?太後也一把年紀了,早就不是要對著人應付的階段,如今能有誰敢不給她面子?就算是英帝也不會。
其實這群女人說的話是很沒有營養的,也虧了周圍都是一群美人兒,英帝在其中也算是享受,千秋在角落里頭可是覺得無聊。
她沒事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不知何時阮胥飛卻是走到了她身邊,輕聲道︰「你怎麼著先去了未央殿啊,我還特意和娘說了你會先來福壽宮了。」
「一不小心……」千秋也找不到好的說辭,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英帝忽而注意到了這邊,說道︰「幾個小的無聊吧?」
太後笑道︰「定是陪著我們無趣啊,小孩子都閑不住。」
玉瓊公主在太後懷中撒嬌了一會兒,道︰「玉瓊最喜歡皇祖母了,怎麼會閑不住?」
太後點了點玉瓊公主的鼻尖兒,道︰「就你?你個小皮蛋兒就是個最閑不住的,日前不是說念著你胥飛哥哥了嗎,今兒個胥飛也一道進宮了,怎麼著就膩歪在哀家懷里了?」
玉瓊公主被太後一說,便索性承認道︰「是啊是啊,上次胥飛哥哥說是要用馬場,玉瓊以為胥飛哥哥會教玉瓊騎馬的,誰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見音信兒。」
太後目光看向阮胥飛,問道︰「這玉瓊說的可是真的?」
阮胥飛答道︰「這馬場素來玉瓊妹妹是想用就用的,錢一山還能給她跪著牽馬呢,我何必特地巴上去湊熱鬧,這不,好不容易從太子那邊松口的嗎?」。
「哦?這倒是怎麼回事?」太後不知道這一茬,便問道,于是阮胥飛三言兩語將事情一說,太後再對著玉瓊公主道︰「也是,你愛用就用去,這宮里頭誰還會攔著你啊?」
玉瓊公主卻是癟了癟嘴道︰「玉瓊一個人騎馬有什麼意思,就是要胥飛哥哥教我啊。」
趙賢妃笑了笑插嘴,道︰「喲,咱們的八公主是想學騎馬啊,本宮倒是忘了你還不會騎馬呢,這之前本宮還听說了明初給用了馬場呢,據說當時元昌縣主可是用了兩個時辰給學會了,且騎得又穩又好,要不本宮過幾日便讓明初給陪著你騎馬?」
然而玉瓊公主卻不樂意,道︰「玉瓊就是要胥飛哥哥教我騎馬啊,玉瓊才不要和別人一個樣兒。」
太後被她逗笑,對著趙賢妃道︰「喲,這都直接點名道姓了。」
趙賢妃也不覺得沒有將趙明初推薦上去泄氣,英帝反而對趙賢妃剛才開口的話上心,問千秋︰「還真的是學了兩個時辰啊?這倒是厲害了。」
皇後娘娘趕緊奉承上一句,道︰「元昌一直都聰明伶俐的,學什麼會什麼。」
玉瓊公主听著幾個人一直夸贊千秋,不高興了,道︰「學騎馬還不容易嗎,都是父皇你不讓玉瓊學。」
太後模了模玉瓊公主的臉,道︰「是,我們玉瓊啊也聰明得很。」
「這小姑娘家啊,做什麼這麼早去學騎馬,要是磕著摔著了,破了相,可是一輩子都吃虧了。」定慧公主卻是這會兒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趙賢妃和皇後娘娘都是一愣,她們都是知道定慧公主和千秋是關系極好的,怎麼著這話卻是在說千秋的不是?
太後卻是認同定慧公主的話的,說道︰「說的是,玉瓊你要是想騎馬啊,就讓錢一山帶著你繞上幾圈,過過癮,摔著了皇祖母可心疼了。」
這話卻是直接將千秋忽略了。千秋也不知道定慧公主怎麼會開了這麼一個口,轉而一想立刻明白過來,定慧公主是想將千秋的什麼被誤傳出來的聰明掩蓋過去,她是打著藏拙的心思,玉瓊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玉瓊自己不知道兩個時辰學會騎馬多厲害,可太後他們幾個卻是知道的,這堂堂捧在手心里的皇家公主要是被比了下去面子上也不好看,且玉瓊公主也是個喜歡鬧的,定慧公主這話也算是給太後幾個找台階下。
趙賢妃是聰明人,自然很快也明白過來定慧公主這句話的意思,她看了看左右,道︰「哎呀,今兒個明慧公主怎麼還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