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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這日,宮里頭送來了豐厚的嫁妝,這珍珠公主出嫁的規格算是按照烈日皇朝公主來的,且英帝的恭祝的筆墨也到了府上。
千秋穿著了一件大紅的小襖應景,一早就听著府里頭忙亂的聲音,見今日珍珠公主是在宮中出嫁的,盧縝要去宮門口接人。
新郎官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騎著那頭陪伴了他許多年的戰馬,溫潤的眼楮含笑著看著宮門口的轎子。天晴無雪,他不再年輕,卻趕上了她最好的年華,幸好,他們還能相守很久。
禮炮霹靂里啪啦想著,像是要將這等喜事傳達給所有的人知道,一群小孩子歡歡喜喜地進進出出,也不知道在玩什麼,但是仿佛就只是簡簡單單的跑跑跳跳,對他們來說也一種很大的樂趣似的。
繞了大半個奉昌城,盧縝終于將新娘子接回了將軍府的門口,他動作嫻熟地下馬,在轎門前站定,踢轎,動作卻不粗魯。
從喜轎中走出來一身鮮紅戴著喜帕的新娘子,眾人頓時都起哄起來。珍珠公主此時的心中又是歡喜又是緊張,顫抖的手被一只溫暖的手穩穩地抓住,這一刻,一直不安定的心仿佛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千秋站在大門口,含笑著看盧縝將珍珠公主接到了府中, 里啪啦的聲音更加嘈雜,門口一陣煙火氣。
阮胥飛伸手拍打牽起的肩膀,問道︰「你在發什麼愣啊,你爺爺都已經進去了。」
「啊?哦。」剛才的一瞬間,她想起了自己結婚的時候,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祝福她的,也沒有奢華的婚禮,她當時只是滿心滿眼地向著那一個人,想著就那麼一輩子。結果,這段不被看好的婚姻,果然分崩離析。
「喂喂,再不進去可就錯過了。」阮胥飛在前頭說著,率先一步跨過了大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二人終于成為正式的夫妻,不過珍珠公主這會兒卻是要先送去洞房等著,而盧縝要應付的課時一堆喝喜酒的人。
他今次是來成親的,過來喝喜酒的副官自然不在少數,提拔他的大將軍王也在,並且松了好一份厚禮,這等行軍打仗的男人都是好酒的,便立刻將盧縝拖了一起吃酒。
千秋隨時關注著盧縝那邊的情況,喜宴很是熱鬧,阮胥飛就坐在千秋旁邊,說道︰「不開心?」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總覺得那雙略帶狹長的雙眸中,有一種讓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同樣是小孩子,且他還比她大,怎麼會呢?阮胥飛一頓,千秋卻是笑笑否認,道︰「怎麼會,爺爺大喜之日,我怎麼會不開心?」
一直鬧騰到了大半夜,盧縝已經喝得走路踉蹌了,要兩個人扶著走才走的穩當。
賓客散盡,喧囂之後,他看見喜房中溫暖的燭火。新娘子窈窕的影子應在床上,盧縝的腦袋也似乎清醒了很多,揮退了左右,自己推開了新房的門。
「吱嘎——」安靜的燭火燃燒著,坐在床上等待的人本有些不耐煩了,可听見這聲音又立刻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榻上,雙目盯著自己的腳尖,心想,這中土的規矩,實在是……
盧縝輕笑出聲,渾身上下的酒意讓他的身體暖洋洋的,他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去,可此時此刻,心中居然也有一絲緊張。
說起來,有一天咩有看見她了呢,一直戴著喜帕沒有路面,她平日里最是不耐煩這等事情了,切實偏執地想要按著這等禮節成婚。
珍珠公主的腳尖動了動,頭上戴著的喜帕四周的金色的流蘇輕輕晃動,她也在緊張。
盧縝轉過身,將門給關上,慢慢走過來,一手緩緩拿開珍珠公主的喜帕,然後竟是一把將珍珠公主攔腰抱了起來。
「啊——」珍珠公主驚呼出聲,聞見他滿身的酒氣,眼底的溫柔像是冬日里氤氳的霧氣,將她網羅其中。
她想,她此時的臉一定很紅。
「你你你……你怎麼把我抱起來了?」珍珠公主嬌呼,說話也不利索起來。
「想試一試,我這把骨頭是不是還抱得動你。」
珍珠公主听了這話,沒來由地一氣,一手捶打在他的胸口,說道︰「騙人啊,你之前就抱過我。」
盧縝裝傻,認真地思考道︰「哪一次?」
「你忘了?你居然忘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心中覺得委屈,這男人怎麼能將這名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騙你的,怎麼會忘記,當初你從馬上跌落下來,是我上前接住你的。」他咧開嘴,這一刻像是剛剛撞見情愛的少年人。
她松了一口氣,卻又惱他捉弄她,輕哼一聲,道︰「你要這麼抱著我到什麼時候?」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如果可以,想就這麼一直抱下去。」
明亮的月光照著潔白的雪地,屋內龍鳳雙燭,會一直燃燒到天明。
千秋的院子里,此刻幾個小丫頭也都去歇息了,她將頭發散了,翻了幾個身還是睡不著,便批了一件衣服,看了看外間沒有動靜,便起身自己掌了燈到了案前,提筆給盧雨蟬寫信。
這一驚是這一年來養成的習慣了,可是千秋寫了幾個字,卻又突然寫不下去了,便將一張紙個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千秋嘆了一口氣,擱了筆,重新回去躺下,被窩里有些冷,她緊緊裹著被子蜷縮起來,不知不覺一驚睡去。
千秋醒得很早,她往常卻是一個貪睡的人,都是螢衣過來叫她了才起來的,但是今日螢衣過來的時候,千秋已經穿好了衣服。
螢衣將熱水打進來,給千秋擦臉,說道︰「小姐今兒個怎麼不睡了?」
「沒什麼睡意了。」千秋穿了鞋子下床,螢衣將簾子都給揭了起來,回頭看見落在桌腳被揉成一團的紙,問道︰「這可要奴婢給收拾了出去?」
千秋應了一聲,便起身出了房間,外頭一陣熱鬧,是蝶衣和曹謹會來了。听說千秋已經起來了,他們兩個人便來了千秋的院子請安,順道來和千秋說蝶衣老家很順利地同意了婚事的事情。
「那好啊,趕緊著將事情辦了。」千秋將之前與芽衣幾個說的為蝶衣準備的事情說了,蝶衣感動莫名,一邊擦起了眼淚,道︰「小姐,這怎麼好意思呢。」
「那有什麼,以後你好好做事便是。」
芽衣也笑嘻嘻地說道︰「小姐說,以後她身邊的丫頭要是出嫁,也是這麼辦。」
蝶衣對著千秋又是感激,他們兩個為錯過了盧縝和珍珠公主的婚事有些後悔。
盧管家將千秋要南下的事情說了,曹謹一听蝶衣也要給跟著,便是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千秋純粹照顧他們小兩口了。
千秋道︰「我相熟的也就你們這幾個人。」
曹謹一听也是,要是別人來照顧她他也不放心。這麼著,曹謹可是千秋極其信任的人了。待盧縝那邊起床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可以趕上午飯了。
這府中還殘留著昨日里頭喜事的氛圍,一個個臉上都掛著喜慶的笑容,將軍府上一團和氣。千秋這會兒才想起來,昨天阮胥飛來的時候,她還忘記了一件事情,當日在阮家墓地,看見的那少年人可是阮胥飛?
昨日的阮胥飛就和往常一樣,絲毫不提那事,那以後前去也不太方便問起了。算了,反正也不關她什麼事情。
這邊為著南下做準備,千秋便是早早地和宮中告假,雖然只是一個沒有封地的縣主,但是千秋也不能隨隨便便離開奉昌城的,這一程序,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完。
蝶衣和曹謹的婚事則相對來說方便許多,在千秋院子里頭擺了幾桌酒,請相熟的人來吃了一頓,千秋將她臨著的一個小院給了曹謹做婚房。蝶衣的妝容是芽衣幾個負責的,就算是平日里不驚人的女人,到了成親這日上了新娘妝都是極美的,更何況蝶衣本身長得就很不錯,螢衣幾個羨慕地說著以後也要像蝶衣姐姐那麼漂亮,倒是將蝶衣鬧了一個大紅臉。
千秋陪著一起喝了幾杯,不過喝得依然是果酒。這場雖小卻並不簡陋的婚禮,是盧縝給主持的,拍了拍曹謹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才不過在京中呆了一年不到,就將府里的一個大姑娘給圈走了,你小子很出息啊。」
曹謹笑著不作答,回頭看已經臊紅了臉的蝶衣,珍珠公主在那邊將一只白掐絲金鐲子給蝶衣套上了,說道︰「我不太會說中土話,這東西給你,要好好過。」她說完看了一眼盧縝,像是在用眼神問他說得可好。
盧縝含笑著點頭,道︰「好好對待蝶衣,不然你可過不了平安那一關。」
一家子其樂融融,這過了一個年,倒是辦成了兩樁喜事,最開心的還是府中的幾個小孩子,不僅得了銀錢和瓜果,還有熱鬧可瞧。
轉眼間,便是火樹銀花不夜天的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