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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桌的少女們聊得正歡,這邊幾個少女也禁不住豎起耳朵一邊听一邊說話,想來這懷都郡主葉芝桐鄰近也沒有相識的人,才找了千秋說話,說道這榮國公世子,女孩子們自然是好奇不已。
「啊,略有耳聞。」千秋本想要說見過幾次,不過那是當年之事,宗政明珠不過十一歲,現在人家都長大了也不知是什麼模樣,便舍了這等說辭。
葉芝桐听聞千秋如此一說,倒也沒有多少失望之色,想來今天在此的有一半都不是常駐京城之人,對于那位榮國公世子不了解也是正常。且宗政明珠又鮮少在人前路面,見過他的人就更少了。
葉芝桐眼光在遠處的一些少年人面前來回,這會兒卻是換了曲調,宮娥柔美的將眾人的注意力也稍微吸引了一些去。
「千秋妹妹你在哪里入住?」葉芝桐顯然是個很自來熟的女子,這會兒稱呼「千秋妹妹」是越來越越發自然。
千秋說了威儀將軍府,葉芝桐想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擊掌低呼道︰「啊,我想起一件事情來,千秋妹妹你以前在奉昌城住過一段日子,那你可入過衡山書院?」
千秋點了點頭,自然是入過的,不過時間不長。
葉芝桐顯得有點興奮,倒是引來了身邊幾個人的目光。
「那妹妹是入得榮禮院嗎?」。葉芝桐想當然地將千秋的身份和那將軍府掛鉤,心道這身份應該不會是入了知味院的。
「沒有。」千秋說著,那葉芝桐卻是有些失望,一位是入了榮禮院,那至少也是入了上層圈子,多了許多八卦,千秋見著她的表情,又聯系起葉芝桐之前的話語,覺著這女孩子是個八卦的小姐,不過也有點可愛。
千秋並沒有多提及自己從知味院跨到了東來院的傳奇事跡,只淡淡說了,然葉芝桐一听卻是好奇道︰「那你這年紀該是和五公主八公主一塊兒的吧?」五公主為英帝之女玉安公主,八公主為玉瓊公主。
千秋搜索了一下記憶,自己對于玉瓊公主有點印象,不過當時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娃兒,那玉安公主卻是比她又長了一些年紀,和她是在一起的,她倒是一個比較低調溫和的公主,也許和她的生長環境有關,她母妃的娘家勢力一般般,且母妃是個安定穩妥之人,因而倒是沒有玉瓊公主有名。
「我進京的時候,听說玉瓊公主可是太後和各位娘娘手心里的寶貝,不過並不和京中的郡主公主玩在一道,從小只是一個性子野的,我以為是個爽利的人兒,哪里知道卻是有些刁蠻難纏,給我的印象實在是有些不太好。」葉芝桐越說聲音越小,說給千秋听了之後又有些後悔。千秋心道這位郡主還真是一個藏不住話的,這會兒對她說了還好,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听了可是吃不了好果子。不過英帝一向對于先大皇子一脈非常寬容,想來這位懷都郡主雖然不是在奉昌城長大的人兒,倒是也有些後台。
「這話卻不是我們能說的。」千秋淡淡說了一句,算是提醒,也稍稍化解了葉芝桐月兌口而出的尷尬,葉芝桐也不過是來的時候受了一點氣,這會兒說起來的時候才激動地忘記了一些事情,與千秋這等第一次見面的人說了起來。
「我是個心直口快的人,還望千秋妹妹不要見怪。」
千秋笑了笑道︰「不過是隨便聊聊,沒有關系。」
葉芝桐心下對于千秋越發有好感,千秋雖然話不多,不過並不是一個不知禮節傲慢的女人,而且當才之話也是為了她著想,便想著這位元昌縣主倒是一個可以交往的對象。
「千秋妹妹可有定親?」像她們這些身份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不在京中的分封子弟定親也不麻煩,不過第一次見面問這句話倒是有些突兀,不過這樣更顯出了葉芝桐是一個心思比較單純的女孩子,這或許也是她沒有生長在奉昌城中的關系。
千秋搖搖頭道︰「不曾,郡主你呢?」
「我也沒有呢,不過我這次來,家中人倒是希望我成了這樁事情。」就算是如葉芝桐這般的女孩子,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也還是有些羞澀。
她的目光在前頭那些少年人周圍轉了一圈,道︰「我看那些個京中子弟,八成都是一些個紈褲,雖然看著是不錯,不知道內里是否也相同。」
千秋微愣,前面听她說起宗政明珠等人的八卦,一位是個喜歡花痴的女孩子,不過這會兒听了倒是一個心思清明的,至少在婚姻和男女關系上是如此的。
千秋淡笑道︰「若是到時候郡主你說親了,我倒是還能為你稍稍參考一二的,雖然和那些京中子弟說不上熟稔,但是還是有途徑可以了解的。」
葉芝桐一喜,她可差著這些識人的功夫呢,她今年十五歲,已經及笄,可正式待嫁的年紀,便想著這趟進京八成也要將這事情落定,事實上他們那一脈的雖然已經退出了權利的中心,但是還是能說上一些話的,求娶葉芝桐的人也不在少數。
早已經開席了,兩人說說笑笑,這時間倒是過得也快。過了一陣子,有公公宣說玉瓊公主要為陛下賀壽,獻上琴曲,這席間便是立刻靜默下來,待人取來琴,千秋便遠遠見著一身粉紅色紗衣的悄影緩步走到輕前坐下,道︰「父皇,玉瓊練了數月,還請您品評一番吧。」
指法嫻熟,琴聲悅耳,雖然不能入大家之流,不過眾人心道這玉瓊公主還真是下過功夫苦練的。待玉瓊公主彈完,立刻有恭維之聲響起,英帝也朗聲笑道︰「不錯不錯,有賞。」
玉瓊公主歡喜地謝恩,得了賞賜,這邊一襲水藍色宮裝長裙的女子道︰「本宮瞧著玉瓊是越來越漂亮了,如今這琴彈得也好了,二皇姐,你覺得如何呢?」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明慧公主。
「本宮也覺得不錯。」
「說來著二皇姐是一個喜琴之人,可听說當年二皇姐一擲千金想要听曾樂師一曲東陵十八拍,可惜終未如願呢,陛下,那曾樂師雖然技藝了得,可架子實在是夠大的,這些年是一個徒弟也不收,莫非我等泱泱大國,他是一個也瞧不上?」
玉瓊公主柔聲地對著英帝說道︰「父皇,你瞧著玉瓊公主的技藝如何,可否有資格拜在曾樂師門下?」
英帝笑了笑,卻是沒有很快表態,玉瓊公主卻是心中有些著急,這人人都夸贊她琴藝了得,今日也是在這等盛宴上露了一手,便想著這等技藝難道還真的不如那曾樂師的法眼?每每有人說起琴藝這一道,便是首推曾樂師,可惜曾樂師都已經半只腳邁入棺材的年紀,還是不肯收徒弟,前幾年是將衡山書院的先生也辭了,索性避居在城外不問世事,一門心思鑽進琴曲一道了。
如此如此,京中不知何時有了這麼一層意思,若是誰能打動那曾樂師,必然在琴技一道成就高卓。
「琴曲與學問都是一樣的,切忌自滿。」英帝卻是笑著斥責了一句,玉瓊公主臉色微變,心中卻是不服氣,心道那老頭子真的有如此了得?定是被人口口相傳給傳出來的。
千秋幾個听不見英帝他們再說一些什麼,也並沒有什麼興趣,然接下來公公又報,說是榮國公嫡孫女宗政朝露進獻《萬里山河圖》,英帝讓人傳上來,兩小太監將足有一人高的卷軸拉開,便現了那副巨大的畫作,英帝起身上前觀摩,細細品味一番,見那筆墨之間的縱橫勾勒細致可見作畫人的技藝,再到畫作的顏色和構圖,整個一種豪氣的感覺撲面而來,在此等時候送上這等禮物,他自然歡喜不已,道︰「是個小丫頭畫的?」
人群中一位黃衫的娉婷女子上前跪拜道︰「宗政朝露拜見陛下,願陛下千秋萬載,壽與天齊。」
「想不出小小女子倒是能作出這如此氣勢磅礡的圖來,心中的胸懷氣度可是讓一些男兒汗顏呢,有賞。」英帝大樂,眾人也跟著褒獎一番,宗政朝露乃是有名的才女,詩畫更是一絕,因而對于她兄長宗政明珠的肯定又是上了一個台階,朝中人也多是羨慕宗政宇能有這樣一雙孫子孫女,可惜了榮國公長子早逝,看不見兒女成才成樹。
眾人深知今日雖然是英帝壽辰,但也是給這些個烈日皇朝的年輕貴族展示的一個舞台。今日宗政朝露此畫一出,慕名而求訪的人會暴增,只不過是真心求畫還是求婚,卻是不好說了。所以說宗政家百年不倒,成就第一世家,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南承郡王獻上前朝名家畫作《白虎圖》。」公公捏著尖細的音調,眾人只覺得怎麼這會兒都是送畫作來了?且有那氣勢磅礡的《萬里山河圖》在前,這南承郡王所贈卻不是自己畫作,而是前朝大家,也不知道是哪一位,不過比起宗政朝露卻是雖是更為貴重,卻少了一分誠意,現在正是各位年輕人比拼之時不是嗎?
席間走出一位銀絲衣襟的少年,一手執著畫卷,千秋見著那背影心中便是一緊,葉芝桐卻是目光中露出一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