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當關 宅門棄女篇 204自我辯護

作者 ︰ 斯赫

今天先一更,外出中,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二更,我會盡力回來的~(先說一聲,我是個負責人的作者喵~)

錢一山一模瑯玕世子的脖子,便感受到他的脈象雖弱,卻並未完全消失,便稍稍松了一口氣,道︰「還活著,想來是瑯玕世子自己用內功在抗衡毒素。」

千秋對于內功什麼的不清楚,只知道瑯玕世子還活著便好,問道︰「有無性命之憂?」

錢一山見著千秋,目光一頓,玉瓊公主將瑯玕世子交給侍衛,道︰「他會怎麼樣?」

錢一山沉吟片刻,要說這等話,還真是不好說,只是默默拿起酒杯,轉了一圈,接著杯中一滴酒水,玉瓊公主忙道︰「酒水……似乎是有問題的。」

千秋面色一滯,玉瓊公主話音剛落,便見兩名太醫急匆匆進來,迅速蹲來查看瑯玕世子的傷勢,對眾人道︰「請各位遠離一些。」

眾人都是怕這麻煩惹上身,幾個女孩子見瑯玕世子如此都有些微微顫顫,心中害怕,祈禱著千秋不要將自己牽扯進去。

那位舞劍的男子道︰「瑯玕世子之前還神采奕奕,卻不想一會兒功夫便中毒倒地性命堪憂。」

錢一山看了他一眼,此人乃是韓王次孫,母親乃是韓王世子側妃,名曰葉琦。

「之前?那是喝了酒之前嗎?」。想著剛才玉瓊公主一句,錢一山便如此說道,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眾人都是一怔,點了點頭。

錢一山面色不動,離兩名太醫和瑯玕世子遠一些,說道︰「這事情是怎麼回事,有誰能夠說一下嗎?」。

玉瓊公主出來,拭著淚水,說道︰「本宮看這兩日雪景甚美,便想著請大家一同來賞雪作詩,以霜雪為名,做一本《霜雪集》,供二十二人,依次作詩,以簽子為序,瑯玕世子在末位,即二十二位。但是光是作詩,有些無聊,便想著以傳酒為樂,誰要是沒有在十息之內做成一首詩作的話,便要罰酒一杯,還要當場按照本宮的意思獻藝,也防止有人貪杯而故意不做詩詞。先前也有兩名是喝了酒的,不曾見著有事情。」

玉瓊公主看了葉琦一眼,葉琦道︰「我喝過酒,並沒有什麼異常,還有第二十位小姐也沒有什麼大事。」

第二十位那位女子此刻滿臉愁容,點頭輕聲道︰「是。」

錢一山問道︰「總共是二十二位的話,那第二十一位是誰?」

他話音剛落,千秋了走上前,面色沉靜,道︰「是我。」

錢一山微微訝異,道︰「元昌縣主?」

千秋點了點頭,她之前有和錢一山接觸過,她的馬術還是他教的,這人的秉性也可以信任。千秋苦笑道︰「看來我有很大的嫌疑了,因為這之後的酒是我滿上的,也只有我接觸過酒杯,而瑯玕世子的那杯酒也是從我手中拿過去的。」

與其被人懷疑來懷疑去,還不如自己將刺客眾人的猜測說出來,顯示出自己的坦坦蕩蕩。酒中若是有毒的話,當然不是她下的,會下毒的最有可能的是玉瓊公主無疑,但是玉瓊公主並未接觸過酒杯,她的人也不曾接觸過酒杯。

「但是我不知道瑯玕世子一定會喝掉,誰也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是喝掉酒,還是作詩,若是我下毒的話,成功的機會只有一半,而且,我和瑯玕世子無冤無仇,並沒有需要殺掉瑯玕世子的理由。殺了他,我會有什麼好處?」

眾人听著千秋一番話,也陷入疑惑,只是見著千秋如此鎮定有些可疑,一半女子若是踫上了這樣的事情,怕是早已慌亂了吧?

這會兒太醫那邊發話道︰「中了劇毒,好在瑯玕世子不是一個體弱之人,本身似是也很頑強,老臣多是治病,解讀卻不是專門能手,怕是要請動那位了。」

「要去慶安堂嗎?」。錢一山說道,只見太醫點了點頭。千秋只听著慶安堂這名字有些熟悉,很快想起來那是什麼地方,道︰「少司命?」

太醫道︰「不錯,老夫只能暫時護住他的心脈,若是要解開劇毒的話,怕是要請動少司命才行。」

玉瓊公主氣急敗壞地說道︰「要你們幾個又什麼用,居然區區毒素也不能解開?」

兩太醫面色尷尬,只能說術業有專攻,一般的毒還能對付,但是見瑯玕世子也如此痛苦的毒,便沒有多少把握了,眼見著今次瑯玕世子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若是瑯玕世子有個三長兩短死在他們手中,那就會有性命之憂。兩人在宮中混跡多年,多是明哲保身,並不太願意接手沒有把握的棘手之事。

錢一山面色一沉,道︰「事不宜遲,去慶安堂。」

「不是說慶安堂的話,出了陛下或者帶著陛下的旨意去的人,不然都不能去嗎?」。葉琦說道,看了千秋一眼,心中很是憂慮,這會兒若是瑯玕世子拖得久了沒有救了,元昌縣主很可能就此償命。

千秋心中也很是忐忑,兩位太醫都這麼說的話,豈不是真的要找上少司命?只是天一閣慶安堂不是尋常之處。

玉瓊公主急得跺腳,道︰「本宮這便往慶安堂而去。」

錢一山剛要阻止,卻是千秋搶先,道︰「既然我是有嫌疑的人,不弱我去慶安堂,玉瓊公主的話,還是去求陛下吧,做兩手準備。」

錢一山心中也是如此作想的,不過沒有想到是千秋先說了出來,他讓幾個侍衛拿來一副擔架模樣的東西,道︰「將瑯玕世子抬到天一閣去。」

十三皇子哭喪著臉,道︰「你不是說好要陪我玩的嗎?」。

如此說定,玉瓊公主和一部分人往英帝的未央殿而去,另一部分人跟著千秋等往天一閣而去。

老實說,千秋對于天一閣有一種本能的畏懼,那是因為五歲時被少司命施法所遭遇的事情,那一幕落下了心理陰影。

十三皇子扯著千秋的衣袖,含著淚水瞪千秋,道︰「真的不是你嗎?」。

「我可不敢這麼說,就算是我說了不是,也沒有用啊,現在到底是誰干的,為的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瑯玕世子的性命,不是嗎?」。千秋說道,心中卻是想著瑯玕世子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她要做的是洗月兌嫌疑,但是瑯玕世子只要一死,她必須要付出代價的,不管真相如何,這圈套既然是為著她而來的,必然不會讓她這麼容易月兌身。

要說最有理由會毒殺瑯玕世子的,自然是玉瓊公主,因為在場的別的人看起來同瑯玕世子都沒有多大沖突,許多還處在剛認識階段,要說本來的話葉惜京倒是有很大的可能,可惜葉惜京今兒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踏入瓊華宮一步,話說回來,這葉惜京明明入宮說要往瓊華宮而來的,怎麼一直不來?

玉瓊公主心儀阮胥飛日久,前一陣子還大吵大鬧不想要嫁給瑯玕世子呢,這會兒卻是轉了性似的,不僅對于瑯玕世子有好臉色看,還將他請來了賞雪宴,怎麼想都是她在搗鬼。只是依照她對于這位嬌蠻公主的理解,雖然她脾氣不好,腦子也不靈活,卻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毒殺一個即將繼任呼延王的瑯玕世子,她沒有那麼大膽,也沒有那麼聰明策劃著一切。

正如千秋之前所說,誰也不能確定,瑯玕世子一定會喝下那杯酒,也不能確保千秋一定不喝,這事情又太多變數,而且那酒中的毒,到底是怎麼下的呢?

若是她喝了……會怎麼樣呢?

她會立刻死亡,因為她不是瑯玕世子,肯定沒得救了,千秋想到此不禁心中後怕,真是半點不能松懈。

慶安堂在連著西面宮門,那一處鮮少有除了天一閣之內的人出沒,即便是守衛皇宮的羽林軍也遠遠的,並不靠近。

天一閣的外表很普通,不過是普通的一座塔而已,而最頂層被稱作慶安堂,乃是巫教少司命藍于滄所在,平日里大司命列光並不在奉昌城,早在十年之前,便是由年僅十歲的少司命藍于滄主理天一閣所有的事情,而英帝對此也並無微詞,似是對于藍于滄也很是信任。

眾人都覺得那位漂亮得少年詭異得過分,只听說他出生的時候就有異象,父母雙亡,之後被大司命列光收養,他每出預言必中。前後三次,西北有煞氣成虎守關,大光明王葉臻果然盤踞西北,將北夷人震懾住;二說江南海劫,後英帝十七年泉州海嘯,死了七萬多人;三說西南大定,後來大將軍王和盧縝平定西南,將西域諸國都收拾干淨,成為了烈日皇朝的屬國。

一個人能夠預言的人,讓人望而生畏,但是英帝需要這樣的人,便對他禮遇有加,並且答應他普通人不會打擾他,也因此有除了英帝或者有英帝旨意外的人不能進入天一閣。

站在高塔之下,千秋只覺得這高塔四周似是纏繞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雪停停下下,錢一山道︰「縣主你要怎麼做?」

千秋稍稍吸了一口氣,高聲道︰「元昌縣主盧千秋,求見少司命。」

然而她說了之後,並沒有什麼異樣,千秋只能走得再近一些,重復道︰「元昌縣主盧千秋,求見少司命藍于滄。」

過了一會兒,沉重的塔門緩緩開啟,風雪吹進了門縫,里頭走出來一位頭發霜白的女子,她穿著黑色的棉布長袍,光著腳,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看起來身子格外縴細,千秋對上她的面容,卻是一位不過三十的女子,和她的白發一點也不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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