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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趙寅初此人,倒是自小就喜歡找她的麻煩,這其中自然也有司馬月的原因在里頭,千秋實在是想不用這人的口味居然如此之重,對于司馬月死心塌地,如今她嫁了宗政明珠,似是依舊念念不忘。
「司馬月有那麼好?」千秋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綁在地上的趙寅初。
趙寅初睨了千秋一眼,道︰「你懂什麼,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女人,怎麼會理解我對于月妹妹的感情?」
「哼,你這麼說就不怕壞了你月妹妹的名聲?」千秋鄙夷,她雖然說不上是一個好女人,但是絕對不認同司馬月,那丫頭可是自小驕橫慣了的,這年頭男人不都是喜歡溫柔的女人嗎,莫非是來了個新奇的因而讓人特別喜歡?
趙寅初一滯,似是稍微覺得千秋說得有道理,但是他是絕對不能叫這女人得意的,反正此刻就他們幾個人,便也無所顧忌,道︰「月妹妹嫁給宗政明珠實在是委屈的。」
「就算是委屈,她也心甘情願,你就算死再好,她也對你不屑一顧。這就是情愛,你既然知道這一些,怎麼能將我和趙明初硬生生扯在一塊兒?我先前都覺得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至少腦子要比起趙明初通透,懂得變通,可是你偏偏對于我誤會甚深,我先前不屑解釋,現在倒是越解釋越描黑了。」千秋搖了搖頭,實際上對于千秋的怒意也只是出于趙寅初先前的出言不遜侮辱了她,本來的話對于趙家兄弟實則無多少惡感,辦事來自于趙明初給她的感受。
之前她也說過,趙明初是一個最純粹的人,要是可以的話,希望他能夠將這一份純粹永遠保持下去,可是經此一事,怕是不太可能了。
千秋在一旁坐下來,並沒有將趙寅初松綁的打算,恐怕是這樣人寧願被綁著說話,到時候再賴上她一個污名,既然如此,千秋就如他所願。
珍珠公主瞧著二人,著李元去找盧縝,奈何盧縝外出應酬去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
趙寅初胖乎乎,肩膀耷拉著,身子被綁著,就這麼著坐在地上,冬日地上冰涼,他不住地冷得抽氣,千秋就算是听見了也當做沒有听見。反正死胖子皮糙肉厚,一時半會兒也凍不死。
珍珠公主倒是有些為難,千秋不說話,她不能拆了千秋的台讓口出穢言的趙寅初起身落座。
「今日是大年初四啊……」千秋說道,領口一圈兒黑色的皮毛,映襯地她面容白皙,下巴尖細。
趙寅初瞪了千秋一眼,道︰「就算是我先前言語有所差池,但是我大哥的事情也和你逃月兌不了干系,對不對?」
千秋並沒有立刻回答,千秋坐在椅子上目光向下,看了趙寅初好一會兒,過了一會兒,趙寅初被她這目光看得有些惱怒起來,道︰「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我回答了你又能怎麼樣呢?你今日里找上門來,莫非真的以為我能做了趙明初的妾室?若就你這樣子鬧上一場,就能讓我名聲敗壞,落了趙家門庭,你未免太過天真,我盧千秋若是這麼容易就著了你的道,那司馬誠一早就將我弄死了。」千秋說得平淡,讓趙寅初一怔,他還真是那麼想的,這女人莫非從來不將自己的名聲看重?
也是,听說這人可是年紀小小的時候就將自己的母親給嫁人了,還在酒肆和自己的父親大吵了一架,不忠不義不孝,在她眼中禮法是什麼東西?
「你說誰會第一個過來呢?」千秋身子向後仰,稀客倒是愜意地猜測起要找上門來的人,「二皇子?」
千秋搖了搖頭,他最近會避一避風頭,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再來摻和她的事情,不然真的讓英帝大怒,可是得不償失。
「但是你爹也不可能就這麼過來吧?」千秋說著斜眼看了趙寅初一眼,趙寅初正坐在地上凍得要死,將千秋罵了數百遍,饒是覺得心中憤懣,早知道就不要讓她被捆著丟在地上了。
千秋看他臉色一陣白一陣子的,似是在作者激烈的思想斗爭,想來是想要從地上起來,又不好拉下來這個臉。
千秋走過去,用腳大力地踢了他幾下,死胖子在地上滾了一下,撞在了牆角上,大罵道︰「你居然踢我?」
千秋淡然道︰「我只是見著你沒了動靜,想試一試你是不是還活著。」
「老子眼楮還睜著呢,能死了嗎?」。他暴跳如雷,可惜身子被繩子捆著,想要坐起來卻不能,心中更怒。
「也有尸體是睜著的不是?」千秋說道,將趙寅初一口氣憋在胸口出又出不來,咽下去又不甘心。
過了一段時間,大門那邊來了動靜,六子快步過來,盧甲上前道︰「怎麼著,來的是誰?」
千秋目光往門外一瞥,盧甲上前道︰「小姐,說是門口停了一頂華貴的轎子,讓小姐出去見人呢。」
千秋眉頭一動,好大的架勢,竟是自己不進來,讓她出去見人?
珍珠公主一听要讓千秋出去接人,道︰「來的是誰,好大的架子啊,愛進來不進來。」巴麗圖和阿依瑪在前頭瞧著,說了一些安國話,珍珠公主一愣,道︰「是這樣?」
千秋心中大抵明白來的是什麼人了,原本以為他不會來,不想竟是為了二兒子當真過來了,不過要是這麼直接進來便墮了威名,矮了千秋一截,示意在門外而不進來,是要讓千秋出去回話呢,這是長者高官的特權,若是千秋不出去,便顯得千秋沒有道理,以來便將了千秋一軍。
千秋一笑,對珍珠公主笑了笑,對盧甲道︰「盧甲,你便去外頭交代一聲,說讓他稍等片刻,如此貴客登門,不能草草相迎。」
珍珠公主不明其中意圖,問千秋道︰「平安你這是要做什麼?」
千秋道︰「女乃女乃,你在這兒坐著,我去迎人。他不是要講究他的身份嗎,便隨了他的意,我們將禮數都做周全了。」
盧縝不在,照理說珍珠公主便是這將軍府中的第一人。千秋讓珍珠公主坐鎮在堂中便是理所當然。
千秋慢悠悠地來了府外,對兩小廝道︰「康成伯大人光臨府邸,怎麼能如此寒顫,來人,放鞭炮。」
千秋早已和盧乙通了氣,盧乙便將一串兒鞭炮點了直接扔到了那華麗的轎子錢,鞭炮 里啪啦地炸開了,將原本毫無準備的轎夫都驚嚇得四散。
千秋抱著手臂笑著看那轎子中的人黑著臉出來,上前笑著行禮,道︰「見過康成伯。」
康成伯趙文思四十來歲,身材魁梧,面色微黑,隨時世家子弟出生,卻是武勛得名,比起儒將風範的盧縝來說,多了一些個匪氣。
眼前人發絲上海沾著一些鞭炮屑,周身還有煙火味,要是換做了普通人,別人一定要笑出聲來。
趙文思剛想要發作,下一刻千秋卻是笑臉相迎,禮數周到,趙文思瞧著愣是將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聞說康成伯大駕光臨,然爺爺正逢外出,只得我出面相迎,倉促之際,也不過是弄了些熱鬧的玩意兒表示敬意,還請康成伯不要見怪。」千秋這些話月兌口而出,沒有任何負擔,對趙文思這人早已听說,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實說和她印象中的花心猥瑣男長得很相稱啊。
倒不是趙文思長得逃過賊眉鼠目,面貌尚算得上端正,也許有千秋先入為主的印象在,總覺得這張臉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要說她對于趙家兩兄弟並無太大的惡感,對于這位可就是很久以前就想著怎麼找麻煩的。
「元昌縣主?」趙文思將這個稱呼壓在舌頭上,分明是被擺了一道卻听千秋將話圓得讓他挑不出毛病,對于千秋憤恨又無可奈何的矛盾感情。
千秋微微一笑,正是俏麗少女無懈可擊的笑容。
趙文思嘴角微動,瞧著威儀大將軍府的牌匾,再看面前的少女,目中閃過一絲冷意,道︰「還真是好大的排場。」
「不是正合適康成伯的身份嗎?」。千秋絲毫不畏懼這位名聲在外的男人的威勢,很自然地接口。
趙文思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動手將身上的鞭炮屑子除去,用袖子煽去了一些味道,道︰「我兒子呢?」
千秋詫異,裝模作樣地說道︰「啊,也听說明初公子驚聞,實在是有些可惜了,我同他也非陌生,怎麼會作出如此糊涂的事情,真是可惜啊可惜……不過此時不應該是在府中養傷嗎?康成伯怎麼會來此要人?實在是叫人不解。」
康成伯面色一滯,這丫頭果然牙尖嘴利,他說一句「兒子」,她卻是扯到了趙明初身上去,對于趙寅初之事絕口不提,果然是傳聞中那般的難對付的主,可見此間一顰一笑都是做戲的手段,好厲害的小丫頭,一上來就敢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