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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失誤,我竟然字更新了三千……自我吐槽
千秋曾經以為這輩子是再也不會踏進晉國公府了,只是事與願違,尤其這一次,還是自己親自安排的。
下著大雨,黃昏的景致偏暗,明明不過是申時中,卻因為這來得快速的大雨而顯得格**沉。千秋將帽檐拉得更低了一些,等候她的正是晉國公府的二管家司馬速,耷拉著臉,似是並不怎麼歡迎她這位客人。
司馬速微眯著眼楮,目光打量過千秋,只見她身後跟著一個小男孩,不禁道︰「顯著過來見老爺還要帶著一個小男孩嗎?」。
「怎麼,我帶著什麼人你也有意見嗎?」。千秋冷淡道,就算是這人不歡迎她也沒有關系,反正她本來就和司馬家結怨的。
司馬誠模索著坐下,他似是還不習慣他如今目盲的狀態。千秋欣賞著他畏懼試探的模樣,往後他一輩子都會生活在黑暗的環境中。
司馬速站在司馬誠的身後,對著司馬誠道︰「元昌縣主已經來了,就坐在老爺您的右手邊。」
司馬誠將頭轉過來對著千秋的方向,房子里並沒有點蠟燭,不知道是不是司馬速故意為難千秋。
「你是不是回心轉意想要回司馬家了?」司馬誠冷笑一聲,似是對于千秋讓人安排見面的事情有些不屑。但是可能因為剛剛目盲的原因,他對于未來有著惶恐,在看不見千秋的臉,模不到千秋的身體的情況下說這些話也絲毫沒有威懾力。
「我會給你機會奚落我嗎?」。千秋反問一句,司馬誠又是冷哼一聲,他現在是極度缺乏安全感,需要刺激別人才能滿足自我。
千秋看了司馬速一眼,司馬速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應該是為了照顧目盲的司馬誠。千秋道︰「你最最重要的司馬家若是落到了趙文思的手中,你會有什麼感想?」
聞言,司馬誠拍案而起,道︰「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
千秋抬了抬下吧,將那三十七間鋪子的情況交給司馬速,司馬速面色一變,道︰「老爺,七爺將二十間店鋪都交給了趙文思,而十七間鋪子抵押給了寶通行。」
司馬誠手一抖,道︰「你說什麼?」
司馬速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狐疑地看著千秋,料想一定是這小丫頭搞出來的什麼鬼把戲。千秋淡定從容地面對著司馬速審視的目光,道︰「你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司馬誠厲聲道︰「老七怎麼會作出這種事情?之前他輸給趙文思我是知道,可這二十間鋪子是怎麼回事?」
司馬速一時間無語,千秋微微一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個東西的真假你完全不需要懷疑。」
司馬誠一時間默然,過了一會兒,道︰「你來找我想要做什麼?」
他問得直接,千秋也不想怪外抹角,直言道︰「當然是想要司馬家了。」
司馬誠一愣,不禁大笑起來,諷刺道︰「就你?你莫不是以為我眼楮看不見了,腦子也不靈光了?」
千秋倒是想說你很快腦子就會不靈光的,很可能變成一個傻子,不過此間只道︰「為什麼不可能,這是你欠了我的。」
司馬速剛想要說什麼,卻是被司馬誠搶先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就是我丟掉的一條不要的狗,我心情好了把你撿回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就是想要靠近我都不行」
馮矣聞言,笑眯眯地說道︰「那要是這條狗咬了你,國公爺你莫要咬狗,死了也不要怪別人。」
「你是什麼東西」司馬誠對于別人插話不悅道。
司馬速同司馬誠解釋一句,司馬誠斥責千秋道︰「管好你的人,那三十七間鋪子對司馬家來說還不至于如此重要。」
馮矣只「呵呵」一笑,並未再多說什麼,千秋卻是冷聲道︰「你東拉西扯做什麼,你以為我真的只是用這些來威脅你,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至于我,隨便你怎麼想,我不過是想要將你和晉國公府利用得徹底而已。」
司馬速瞪著眼,對于千秋如此口出狂言,怒道︰「這里是晉國公府,由不得你撒野。」
千秋嗤笑道︰「我撒野又如何?」
司馬速氣結,他還真不能將她如何,他看了看司馬誠,道︰「老爺,要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瞧瞧才好,不然還真以為能反了天去。」
司馬誠雖然鐵青著臉,卻還不至于動手,他知道千秋既然敢只身前來必然有所依仗。他深深吐了口氣,道︰「有本事你就來爭取,我要看看你的誠意。」
千秋心道,果然正如樓碧所言,司馬誠這關並不好過,她手中是握著司馬家一小半的經濟命脈,卻還不能決定司馬家的未來走勢。她想要控制司馬誠,必須通過一些特別的手段。
「如果你想要司馬星能夠順利繼承你的封號的話,你最好听我的。」千秋緩聲道,司馬誠原本鐵青的臉色變得更黑,厲聲道︰「你想要加害你的親弟弟?」
「笑話,那算什麼親弟弟?」千秋反問一句,剛才還將她比作一條狗的人,不要回過頭卻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定是腦子不正常的。更何況她可沒有準備謀殺司馬星什麼的,因為那代價有點大,更好的還是驅使鄭姨娘暗中協助司馬重華上位吧,有野心卻差了一點能力的話,只要她費一點力,就能夠實現,其主要的問題是,沒有這樣子直接攤牌來得實在。
司馬誠雖然看不清千秋此時此刻的面貌,卻也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用和他相似的面容說著這些話,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可以自豪一下的,事實上他這些子女中,或許最為出色的恰恰是這個還未出生就被他拋棄的女兒,他之後並未後悔休妻,只是有些後悔沒有留住這個女兒而已,若他和她之間從來不曾有這些怨懟,也許父女聯手,能夠將司馬家帶入從未有過的勝景。
那一定,是美麗得令人炫目的風景。
司馬誠的前後面色轉變得很快,也許是因為目盲導致他心情忽冷忽熱,就像是這個瞬間,一下子又意識到了自己應該偶爾施舍一下作為父親的責任,或者是應該看一看這個少女能玩出什麼把戲來,竟敢來以此親自談判要挾。在此之前,他從來不曾想過。
「得到了司馬家,你想要做什麼?」她有足夠的財富,卻礙于身份等原因,無法踏足權利的範圍,司馬家是迅速登上權利舞台的捷徑。
「那之後,是我的事情了。」
司馬速心中忐忑,為什麼司馬誠會這麼問呢,他該不會真的將偌大司馬家交給這個女人吧?
司馬誠模索了一下,似是想要正確地拿住茶杯,卻是一個不小心將茶杯掉在了地上。千秋看在眼中,心道司馬誠果然因為眼楮瞎了的事情而內心被巨大的黑暗所吞噬。
司馬速忙制止司馬誠的動作,好叫他不要再千秋面前出丑,道︰「老爺,很快給您換一杯茶。」
司馬誠忽然有些頭暈目眩起來,原本好端端地坐著的人忽然手腳抽搐不停,司馬速惶恐道︰「老爺老爺」
「趙文思……一定是趙……文思對我,對我做了什麼」司馬誠發狠一般撞在了桌腳,千秋退讓到了一側,這真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誤會啊,最好他越是對趙文思誤會深,越是能將司馬家的重心轉移。
「出去」司馬誠大吼道,不想要千秋看到他這等失態的表情,而千秋已經欣賞夠了,就等著他一個人發瘋,然後自我毀滅好了。
千秋出了房門,外間雨聲簌簌,雷聲隆隆。
沈園的門口,身穿藍色連裳的男子正撐著傘等候則著千秋,他的面上雖然籠著一層笑意,可嘴角苦澀卻是更深。
馮矣替千秋撐著傘,道︰「小郡王應該等著東家你有些時候了吧?」
阮胥飛抬起頭來,烏黑的發絲被水所打濕貼在臉上,挺直著背脊,緩步走向千秋,道︰「你不見我,只能我來見你,不管多少次我都會來。」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見你了?」
就因為願望太過美好,所以凋謝起來就越是殘酷動人。要麼一開始就不曾給過真心,一開始就不曾許下美好的諾言,一開始就不曾給予她期望和希冀,也不要溫柔對她,不要舍命就她,不要利用了她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避開我,整日躲在這處男客勿入的地方,不是就意味著不見我嗎?」。阮胥飛想要牽起千秋的手,千秋卻是避開了,他就像是想要裝作從來不曾發生什麼事請一般?
「婚事的話,我已經有了決定了,等明年春的時候。」千秋說道,听在阮胥飛耳中卻讓他更加難過。
「好。」然而他除了應下這句話之外,沒有別的話語可以說。縱然有千萬種風情,在她說下這句話的時候,似是都煙消雲散了,即便他想要解釋一下當初的決斷,即便他還想要讓她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