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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絕對不是肉~
趙吉喝得醉醺醺的,腳下有些虛浮,漂亮的女人溫軟的手攙扶著他的身體,他覺得飄飄然的,這種感覺很好,很舒服,讓他覺得無比得自在,將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都能夠完全忘記了。
女人幫他月兌衣服,他配合著讓她月兌掉,燭火中那張美麗的臉染上了紅暈,趙吉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臉,手感極好,女人嬌嗔了一聲,胸口摩擦過趙吉的肩膀,讓他的身子覺得更加燥熱。
趙吉傾身上前,女人欲拒還迎地往後一躲,身子軟軟地倒了下來,手卻是在她身上緩緩移動,撩撥起她一陣陣燥熱。趙吉一把抓住她那一只不安分的手,醉眼朦朧,紗帳中女子嬌媚的容顏加上她美好的身段,讓趙吉愈加狂躁起來,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
衣衫褪盡,趙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著女子的身軀,他的動作卻是就此緩了下來,手中緩緩撫模上女人的身體,一寸一寸,好像在描摹著什麼。
…………
「別哭了,男孩子哭哭啼啼得多難看。」
「趙吉不過是我府中一下人,康成伯這等人,怎麼會同他有什麼話說?」
「自己養的狗和別人家的少爺,哪里能比?」
「滾吧」
……
趙吉覺得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越來越盛,就好像要將他整個人湮滅,然而他身前只有一個渾身赤、果的任由他享用的女人。
……
「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
「你信你自己這句話嗎?」。
「你自己也不相信,你一旦得到過那些東西,拿起了那些東西,你就不會準備放手了。所以說,你自己也不相信你自己的話,其實你只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一些安慰而已。」
……
他猛地抓住女人身邊的枕頭,正沉浸在愛、欲中的女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那雙眼楮里盡是迷惑。趙吉卻是一把抓起那個枕頭撕扯起來,棉絮飛舞,如同細細的小雪,小雪中那些年的往事,好的壞的,一股腦兒地在趙吉的腦海里盤旋。
盤旋,好像要將趙吉逼瘋。
其實人終究只是自己不放過自己。趙吉不願意承認自己到頭來那被千秋點明的一切,因為那一切便是承認了他是一個自卑到骯髒的人。沒有人願意自己是一個自卑的人,更沒有人願意自己是一個骯髒的人。
一個人在偏激的時候想事情,那麼就會越想越偏激。他哪里還有一分醉眼,但是他知道自己是醉的,醉得很徹底。
女人呆呆地看著他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然後一滴一滴眼淚掉下來,掉下來落在她雪白溫軟的軀體上,有些灼痛,原來一個男子哭的時候會這樣令人心碎。
她只是一個服侍他的人,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她知道這是錯誤的,任何一個清醒的如同她這樣的女子都知道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發生愛情,更準確的說是他根本不會愛她,而她更不應該愛他,愛上了這樣一個男人,只會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
「大人,賤妾會讓你忘記痛苦的。」女人的手撫上他的眉眼,將他的脖子緩緩勾下來,她將朱唇湊了上去,觸踫,深吻,然後墮入愛、欲的漩渦。
筋疲力盡,完全釋放自己,趙吉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是如此不需要隱忍的放縱,只是一味的索取,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已。
當一切結束之後,趙吉靠在床邊十分安靜,看上去就像是在發呆。
盡管女人的身體十分疲憊與酸痛,但是她還是盡力起來靠近她,她只是想要簡單地溫暖這一具已經近乎冰冷的身軀,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她知道就在剛才她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有些顯得笨拙有些稚女敕的男人。
男人的傷口容易吸引女人的窺探,可以說一切情愛的起源都源自于好奇,因為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他身上隱藏的傷痛,然後被那傷口吸住了靈魂。
趙吉沒有拒絕女人的擁抱,他只是輕輕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即便和她如此親密得近乎瘋狂,卻不知道剛才躺在他剩下承歡的女人的名字。
女人一愣,說道︰「賤妾叫蘇蘇。」
「是嗎?」。就像是一聲囈語,蘇蘇抬起頭來看見了他眼底的溫柔與呵護,她感覺自己內心深處似是盛開了一朵嬌艷的花,然後她的呼吸一滯。
趙吉的手越來越近,越來越緊,女人的臉從蒼白變成青色,又從青色變成了醬紫色,然後終于沒有了呼吸。
他松開了手,拿了一件外衫將自己果、露地身軀包裹住,他回頭看了一眼剛剛還在床上與他顛鸞倒鳳的女子,此刻已經毫無生氣地死在了那張床上。
趙吉突然吐出了一口濁氣,覺得心中忽然暢快了很多,他模了模自己的臉,然後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只是那個笑容再也不澄澈稚女敕。
趙吉看著那一具尸體很長一段時間,然後開始自我厭惡地嘔吐起來,冷汗淋淋,面色蒼白如紙,一不小心便撞到在床欄上。
門外那位小婢的聲音響起來︰「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進來。」趙吉說著,很快那名小婢便進來,然後她看到了一具尸體,那個女人渾身赤、果著,身上滿是歡愛後的痕跡,但是她已經死了,她的脖子上有一只手印,她是被人狠狠掐死的。
小婢默不出聲地側身看了一眼趙吉吐出來的穢物,道︰「大人是喝得太多了嗎?」。
「是的,我想我以後應該少喝一點酒。」
小婢點點頭,她的表情是那樣平靜,然而她的心中卻是產生了大的波動,不過只是一個晚上,他見證了一個人變成了魔鬼。
但是她什麼也不能說,她也不會說,她只能道︰「奴婢會打掃房間的。」
趙吉「嗯」了一聲,兩個人的對話平靜得近乎詭異。
屋外還在下雨,千秋終于睡得很安穩,第二天中午,朗懼讓人找她陪他吃飯。千秋沒有多考慮什麼,便直接過來了。她沒有做什麼打扮,也沒有多想什麼,真的好像只是單純地過來陪他吃飯而已。
朗懼是逼死了盧縝的人,應該說是千秋的仇人,朗懼想了一晚上,覺得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似乎不是阮胥飛,而是盧縝,至于阮胥飛的問題,你不是他的問題,是葉惜京的問題。
桌上的菜色是按著中土的風格做的,朗懼覺得很滿意,他說了一聲吃吧,然後千秋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她吃得不慢,動作很自然,一點也沒有和仇人同桌吃飯的意思。
朗懼的目光中又多了一層疑惑,這個女人要麼是真的沒心沒肺,要麼是真的心智隱忍堅強到了極點,只等到最佳的機會給予致命的一己。
朗懼是一個喜歡接受挑戰的人,更何況是一個來自于女人的挑戰,他沒有任何一個不接下這個挑戰的理由。
「好吃嗎?」。朗懼問道,心道若是她說不滿意他回頭就讓人將廚子教訓一頓看看她的表現。
「雖然比不上我自己家中的廚子,不過還算可以。」有的時候並不是廚子好壞,只是廚子對不對自己的胃口而已。
「你最喜歡吃什麼?」
「你做不出來。」千秋直言道。
朗懼挑了挑眉,他不信有他不能辦到的事情,更何況只是一道菜而已,一個廚子不行,就再找一個廚子便是。
「我吃過最好吃的菜是大毛從我家魚莊里給我送來的新鮮活魚烹飪的紅燒魚。」
「紅燒魚,那還不簡單?」朗懼月兌口而出,但是作為一個聰明人,很快便注意到了一些什麼,千秋言辭中的最好吃的東西,其實是某些心意,那是誰也無法取代的東西。
朗懼沉默了片刻,又問道︰「大毛是誰?」
千秋想了想,措辭答道︰「他原本是一個僕從的孩子,自小與我相識,人長得黑,性子有些憨實,後來娶了我的一個貼身丫鬟。」
朗懼默默咀嚼著這句話,一個君王竟是在聆听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故事,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驕傲的女人有時候很美麗,千秋是一個有些姿色又很驕傲的女人,所以她的美麗又更多了一層,這種驕傲不是自負,而是一種對自我認知的堅信。
朗懼覺得這女人還真是有些棘手,因為她出身富貴,所以對于金錢可以不為所動;他長得很英俊,但是有很多英俊又優秀的男人喜歡她,她對于皇後的位子也不屑一顧。他應該從水面地方切入來打開那道缺口呢?年輕自負的郡王如是想著,只是他不知道,那兩個英俊而又優秀的男人用了十數年,都沒有完全打開過那道缺口,他有什麼好方法?
朗懼考試有些好奇了,這種好奇其實很危險,因為他自詡為是一個對于女人不為所動的君王,所以他不會允許自己為一個女人牽絆,如果他足夠清醒足夠聰明的話,最好不要試著增加名為好奇的心緒。
「吭」,千秋擱箸,因為她已經吃完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