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異世摘桃花 卷一 吾家有女戲春風 十五、我們成了乞丐(二)

作者 ︰ 煙小小

好不容易不再喘了,卻又開始覺得冷。我和白白、豪豪抱成一團,縮在牆角動也不敢動。手和臉全都木了,看來這個季節搶錢也會很困難的吧!不過為了生存,總得試一試!

待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拽了白白一起疊羅漢,好算是在一家看起來並不太富裕的人家門口的燈籠里摳下了半根蠟燭。問我為什麼挑不富裕的人家偷?那當然是因為不敢偷啦!你想想,富人家里多養獵狗,被咬一口可不是說著玩的!就算不被咬,也定然會吵醒人家,然後被趕走,何況我的手又已經凍木了,偷到東西的可能性就幾乎沒有啦!窮人家就不一樣了嘛!沒有獵狗,可以悄悄一點點的偷,不過這樣是很不道德的啦!人家已經很窮了,我再去雪上加霜也許會被雷劈的!所以啊,我就找了一家不太富裕的人家偷啦!

火折子現在是決計偷不到的,因為家家都門戶緊閉,我可不敢入室偷盜!只好先回了小胡同,接著與豪豪相互取暖。

天亮了。胡同鮮少有人走動,即便有,也是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真是世風日下啊!沒錢,就連狗都不理了!

我們餓著肚子一直挨到了中午,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的老天啊,下點干糧吧!又餓又冷的,我真的是抗也抗不了了!思來想去,終于是下了個決定——偷去吧!我們可能也就只有這一條出路了!

豪豪並沒有與我們一起,他好似很不習慣以這種方式生存。他越來越沉默了,除了逃跑的時候,他就再沒說過其他的話,听說我們要去偷吃的,只是看了看我們,就又縮在牆角了。看來大將軍的教育方式,還是有一定缺陷的啊!

我無奈的領著白白離開了小胡同,尋找適合下手的人家。豪豪真是個命苦的孩子啊……他這個樣子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他繼續這樣下去……從前的那個溫暖,陽光的豪豪,真的不能再回來了麼?

胡同兩側的各個院子里都是炊煙裊裊,那勾魂的香味刺激的我都快要發瘋了!沒有飯吃,就連口水都沒有!我一邊用又紅又木的手揉著咕咕叫的肚子,一邊又揪著死盯著人家飯鍋流哈喇子的白白,叫它快走。我真怕我一個忍不住,沖進人家家里去!

遛了快一整條胡同,終于被我發現了個沒人在的廚房!院子里,火爐上的大鍋正呼呼冒著白煙,味道好像是久違了的饅頭!而那鍋旁,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火折子麼!

偷偷在大門邊上瞅了瞅,確認沒有看到人,于是,我和白白飛快的沖了進去。

「啊!你們干什麼!出去!快滾出去!」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剎時響起。我大驚失色,趕忙將手伸向了蒸籠。

「干什麼!快給老娘滾出去!」對面一個小茅棚里沖出一個健壯的中年女人,一手拎了褲腰帶,另一只手抄起了茅棚旁立著的鐵鍬,尖叫著就向我們沖過來。

我的手一接觸到熱氣,瞬間就像針扎一樣疼,根本打不了彎,眼看鐵鍬就要拍至眼前,我只得放棄了饅頭,轉手抄起火折子,跨上了白白的背就跑。幸好我與白白說好了,逃跑時由它馱著我!

鐵鍬與我擦身而過,拍散了我的發髻。跑出了老遠還能听見那女人叫罵的聲音︰「該死的小賊!老娘如廁那一會兒就來偷東西!我呸!……」

揉著被扯得生疼的頭皮回到了小胡同,豪豪依然蜷縮在那里。頭暈暈的,也許是被拍留下的後遺癥,但願不要被拍壞才好啊……再沒了偷東西的力氣,我無力的靠在豪豪身上,幸好火折子偷到手了,還沒有太衰!

豪豪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我們就這樣,熬到了傍晚。

炊煙又一次刺激了我的感官,我已經餓得有點發昏了,急切的盼望著夜晚的來臨。但願這次能搶到錢吧!這天寒地凍又餓肚子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再過下去了……

所幸,冬日的天黑得很快,不大會兒,外面就沒了人煙。我與白白又像以前一樣,找了個偶爾有人走過的轉角,蹲點。豪豪依然沒有跟來,也沒有說話。

「雲兒,今晚你就伺候本公子好好歇息歇息,嗯?哈哈哈……」

「公子,你好壞啊!」

「呃,哈哈哈哈……」一對男女調情的對話聲傳來。

看來是個紈褲的公子哥兒!我頓時信心倍增。迅速點燃了蠟燭,微微上前一步,道︰「爾等驚擾本仙,吾念爾初犯,饒爾一命,速速留下錢財離去,如若不然,吾之坐騎必食之!」白白也如從前般上前一步,努力的呲牙咧嘴。

「啊!公子!怎麼辦啊?」女人驚恐的聲音傳來。我心里的大石落了一半。

「呸!神仙?雲兒不用怕,待我去看看是個什麼神仙!哼!今日上街,還有三個神仙說我命中富貴,長命百歲來著!我倒要看看你這神仙怎麼吃我!」說罷就快步沖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公子已沖過了轉角,一看見我們,凶相畢露︰「好你個小兔崽子,敢裝神弄鬼搶老子錢!看老子不拔了你的皮!」說罷抬手就沖我們打來。

我趕忙騎上白白就跑,也不知是白白餓得跑不快了,還是那公子哥跑得太快了,我和白白都被他踹了好幾腳。可他還是不依不饒,邊罵邊追,一直追著我們到了豪豪所在的小胡同。

「豪豪!救命啊!救命啊!」我沖著依舊蜷縮著的豪豪大叫。「豪豪!救命啊!」

豪豪一抬頭,看見了舉著蠟燭,後面還被人追著打的我和白白,立刻跳了起來,飛快的沖至眼前夾起我就飛,白白因為沒有了我這個負擔,跑得也快了起來。那公子總算被甩在身後,只是他氣急敗壞的聲音依舊傳入了我的耳朵︰「小兔崽子!下次看老子不拔了你的皮喂狗!」

身上撕拉拉的疼,這公子哥下手可真狠吶!看來以前經常干這種事吧!剛想揉揉身上的傷,豪豪卻突然自半空掉了下去。

我們一起摔在地上。我的骨頭都似要斷了,但還是忍住疼痛,爬起來看豪豪。「豪豪!你怎麼了?怎麼了?豪豪!豪豪!你醒醒啊!豪豪!……」豪豪昏倒了,我怎麼搖都搖不醒。最後一模他的額頭,哎呀我的媽呀!滾燙滾燙的!

「嗚……」白白氣喘吁吁的趕了來。沒有別的辦法,我和白白使了好大的勁兒,總算是把豪豪搬到了醫館門前。

醫館的人一听說我沒有錢,就‘啪’一下把門關上了,無論我怎麼求都再不開門。無奈下,我只得又和白白合力把豪豪搬到了別處醫館。跑了三家,總算有個大夫同意給豪豪看一看,開了藥,只是我卻沒錢買藥。那老郎中雖然可憐我們,但是他說冬日的藥材很貴,他不能夠白給我們……

我們只得又把豪豪搬出了醫館,找了個避風的小胡同,和白白一起為豪豪取暖,雖然我們自己也很冷……我真的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雖說現代感冒發燒根本不算大事,可是在古代,流感可是會要人命的啊!現在我自己又全身是傷,布衣被劃得破破爛爛,就像個小乞丐。看來明天真得去要飯了……

「呃……嗯……」豪豪似是在做夢,痛苦不堪,卻醒不過來,手緊緊地拽著腰間。我扒開一看,豪豪的腰上竟然纏著把軟劍!可我記得豪豪只有一把劍啊,並不是軟劍!想不明白,我又接著翻,豪豪的衣服都是綢緞的,雖說可以值點錢,但是若去當了,豪豪就會更冷了,而我的布衣又不值錢,豪豪穿著也小……

咦?這是?豪豪的身上還有一塊玉佩!借著微弱的月光,我辨認出,這是豪豪的娘送給豪豪的周歲禮,好像豪豪一直把它藏在身上來著……可是若我去當了豪豪娘留給豪豪唯一的飾物,豪豪醒來會不會怨我呢?但是豪豪的病……唉!不管了!豪豪的命要緊!就算他醒來怨我恨我,我都不在乎了!就這麼辦,明早就去當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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