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異世摘桃花 卷一 吾家有女戲春風 三十六、去你爹的(一)

作者 ︰ 煙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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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開始忙碌起來了,就像其她姑娘們的丫鬟那樣忙碌,為紅淚做各種各樣的準備。

紅淚要準備的還很多,首先形象上就必須有所改變,整天一副「我要愁死了」的樣子,實在是和她要唱的歌不相配。我理想中的樣子就是梁靜茹,大概是因為印象的原因,我再也想不出比梁靜茹給人的那種感覺更舒服的形象。所幸古代的衣服很多樣式都充滿了寧靜空靈的感覺,想要改變紅淚的外在也不算很難。都說人靠衣衫,馬靠鞍,紅淚的容貌雖然與梁靜茹不是很像,但穿了特別制作的衣服後,卻硬生生的與梁靜茹有了幾分相似。而紅淚本人,自從改變了外表之後,也突然起了些變化。就像是一座房子,外表被包裝成了歐式的之後,里頭再放些中國式的家具就自然會覺得別扭,于是,不知不覺的,就把家具也歐式化了。現在的紅淚,性格也不再像從前那般窩囊了,至少在劉嬤嬤拐彎抹角的讓她處處找我茬的時候,她明確的說了‘不’。

林公子的突然歸來,使我更加確信就是老天設計了這一切,讓我和紅淚有了更深一步的交集。在林公子回來之後,我讓姥姥幫忙請他來了一趟我的小樓。因為紅淚現在雖然已經能夠流利的唱出歌,卻是再沒時間自己找音配曲子了,而林公子應該早就給這首歌配過曲子,所以,我就想找他來教紅淚。林公子一听是我求他幫忙,更是滿口答應。只是,我們都忘了,紅淚剛剛接觸現代歌,根本彈不出那種意境的曲子,于是林公子就只能以紅淚琴師的身份跟她一起上台了,好在賽規也並沒有說唱歌的必須自彈自唱,秦媽媽也點頭應允。

藍心還是知道了紅淚的節目。估計是因為紅淚的改變太大了,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紅淚還沒有想出新的節目。有一天,藍心看到了前來為紅淚配樂的林公子,而我們又忙活的忘記了告訴林公子要對藍心保密的事,所以藍心就知道了。藍心本想跟著林公子來听紅淚的歌,不過林公子拒絕了。大概他也覺得藍心的反應有點不對,也听說過藍心的強項是唱歌的事,所以一進紅淚的小樓,就把這事跟我們說了。幸好藍心只知道紅淚把節目改成了唱歌,卻並不知道紅淚唱的是什麼歌,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而林公子自責之余,也開始更加賣力的幫助紅淚。

轉眼又過去了幾天,我正忙著給紅淚想想怎麼樣做才能讓她在台上唱得自然些,不像她唱那些古代歌時一般呆板,綠柳姑姑卻突然來了通知,說即日起,我就要去前樓上工了。

綠柳姑姑一走,我頓時開始叫苦連天,非人的生活怎麼這麼快就要開始了啊!一旁的紅淚和林公子見我一副快要活不起的樣子,在笑話我之余也出聲安慰了我幾句,就各忙各的去了。我白眼一翻,他們這些人當然都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只有我才知道,你累死累活給人家干活,人家還不給你工錢的感受……這群古代人都太有奴性了!資本家都那樣榨他們的油水了,他們還在那互相攀比誰干得多干得好!悲哀!真悲哀!

雖然我萬般不情願,晚上還是來了,一點都不照顧人家的感受。秋末的冷風已經有了冬天的味道,花花草草死了一片接一片,時不時有些干樹葉被風卷起又落下,帶起不小的沙塵。我無精打采的跟在隊伍的最後,听著前面那些丫頭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一個個興奮得就像她們馬上要成了花魁一樣。隊伍的前面,或許還有一個人跟我一樣沉默,不過我不確定她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就是月晴。

要說月晴,我還真是越來越看不透她。自從她幫蘭嫣打了我之後,非但沒有疏遠我,怕我找她報仇,反而在其他丫鬟們跟我保持距離的時候對我表現出了一些親近。而且,在那些丫鬟統一把做錯的事情賴給我的時候,她雖不至于幫我說話,卻也會保持沉默,不幫腔。有時候要干的活太多,其他丫鬟們都會互相幫助,只有我孤零零一個人,而她卻會主動幫我做一些,讓我不至于因為沒有完成活計而被罰。她從不對我說多余的話,不是刻意的討好,只像是隨手幫忙而已。可是,這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餐?她的幫忙使我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因為,她是蘭嫣的丫鬟!只是我想不明白,她幫的那點小忙並不值得我回報,而她也沒有借此機會向我示好,那她的動機到底會是什麼?

我們進了前樓。外面一片蕭條景象,前樓里卻是喜氣洋洋,越臨近花魁總選,每日被估價的姑娘就會越漂亮,引來的男人也就越來越多。一切就和我曾經看到過的那般。不,許是更熱鬧了。

「哎呦!徐公子!您可好久都沒來看人家啦!」一個看起來快要到了賣身年齡的女子突然從一旁沖了出來,直直的奔向了門口剛進來的公子哥,把我擠了個趔趄。

「去!」徐公子一見女子,頓時皺起了眉,大手一揮,擋開了奔向他的女子,又轉頭對秦媽媽笑道︰「秦媽媽,寧兒姑娘可準備好了?」

「呦!徐公子!」秦媽媽剛剛將幾個客人招呼上了樓,轉身就對徐公子笑道︰「寧兒早準備好了!正盼著您來呢!」

「哈哈哈……如此甚好!那我這便上樓去!」徐公子一听,頓時開心的大笑出聲,抬腿就要往樓梯處走。

「誒!」秦媽媽笑面攔住了他,也不說話。

徐公子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反應了過來,立即從懷里掏出一把銀票,交到了秦媽媽攔著他的那只手上︰「哈哈哈,看我這記性,媽媽莫怪啊!」

秦媽媽一拿到銀票,老臉更是樂開了花︰「哎呦!公子哪的話!都說春xiao一刻值千金,老身可不敢耽誤公子了!公子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丫鬟!」雙手更是把徐公子往樓梯處推。

徐公子也就借勢猴急的上了樓梯。秦媽媽也轉身朝我們這邊走來。而那被拂到一旁的女子,此刻正呆呆的站在門口,一雙眼痴痴望著徐公子的背影,淒楚而黯然。

「都到了麼?」秦媽媽又恢復了平日威嚴的神態,對綠柳姑姑道。

「回媽媽,都齊了!」綠柳姑姑低眉順眼的回答。

秦媽媽一一掃了我們一眼,最後轉回頭對綠柳姑姑道︰「你們今日就去二樓幫把手吧!今日的客官多,二樓那些丫頭恐是忙不過來的。」

「是!媽媽。」

秦媽媽又轉身回了門口,叫剛才撲向徐公子的那個女子到別處去。

「晚夏!」我還想望一會兒,綠柳姑姑卻已經帶著那些丫頭走遠了,一見我還在張望,就出聲叫了我一句。我趕忙回神,疾步跟上了二樓,幸好領隊的是綠柳姑姑,不然,我明日的吃食怕是沒了。

跟上了隊伍,我還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已經不見了,我到處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無奈下,我便轉頭跟著隊伍走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齡妓子的下場,心里有說不出的難過,那女子分明就是將一顆真心交付給了徐公子,看起來他們也應該曾有過一段甜蜜的日子,那徐公子應該也曾像對寧兒那般待過女子,可是女子如今卻落得百般淒涼。我一定不要走這條路,一定!

今日的二樓和我從前所見的有些不同,每個房間沖著舞台方向的外壁都被卸空了,除了磚砌的牆壁以外,木制的地方幾乎全沒了。百余把精致的桌子和椅子擺在門口,有些桌旁坐著人,有些還是空著的。我定楮一看,二樓坐著的這些人全都衣著華麗,有些人甚至談吐不凡,看來這些待估價的女子還真吸引了不少有錢人來。

「你們先分成四組,分別在四邊的走廊處候著吧!」綠柳姑姑將我們帶至以前看限制級真人秀的小黑屋里,放下了手中的燈籠道。

「是!姑姑」

幾秒鐘後,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那八個丫鬟都自覺分好了隊,彼此之間頗有默契。我站在她們對面,瞅瞅這個,瞅瞅那個,拿不定主意。愁死我了,她們一個個都不待見我,讓我厚著臉去哪呀?我算知道為啥紅淚從前整天都是一副‘我要愁死了’的樣子了,照這麼發展,我也快了!

「綠……」我剛想問綠柳姑姑,我可不可以自己一個人,月晴卻先我一步開了口。

「姑姑,我與晚夏一組吧!」說著,就站到了我旁邊。

「恩!」綠柳姑姑笑著點了點頭,對月晴的做法頗為贊賞。

原來跟月晴一組的那個丫鬟奇怪的看了月晴一眼,咂了咂嘴,就站到其他丫鬟身邊去了。站在那個三人組里的圓兒使勁兒瞪了我一眼,又面無表情的掃了眼月晴,就垂下了眼眸。其他丫鬟倒是沒有太大反應。

我對那圓兒也像是對藍心一樣反感,總覺得她對我有莫名的敵意,見她如此,我看都懶得看她,就轉過了頭。倒是月晴,真想不明白她因為我而當眾月兌離群眾的原因。

「恩,那你們各自去吧!」綠柳姑姑見分好了組,就揮揮手道。

「是!」丫鬟們爭先恐後的出了門,待我不明所以的和月晴最後兩個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們竟剩了那條正對著舞台,位置超級好的走廊給我們。我更加疑惑了,話說,為了早些出名,那些丫鬟不是應該爭著去這條富家公子最多的走廊麼?

一旁一直沒有做聲的月晴見狀,解釋道︰「因為是初次,最容易出錯,惹了權貴,怕是會被直接送到窯子去的。」

我轉頭看了看沒有任何俱意的月晴,既然別人都怕惹惱權貴,她怎的不怕?知道最後剩給我的就會是這條走廊,她還迎頭而上?難道她與我一組,為的就是在這條走廊上伺候著?

面對我懷疑的目光,月晴毫無懼意,只是沖著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她這一笑,我立即反應過來,不能在她面前流露太多情緒,她這個人,我根本看不透。于是我也不再看她,轉頭走向了那條權貴最多的走廊,站在了稍稍靠邊一點的位置上。月晴隨後也站到了離我不遠的地方。

「哈哈哈……葉公子,如此我便不客氣了!」一個張狂的男聲突然大笑出聲。

「那是自然!此乃葉某的榮幸!」另一性感的男聲附和道。

我順著聲音望去,登時愣在那里。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此刻正閃著明媚的笑意,手中的玉邊折扇緩緩的搖動,正是那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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