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日沒夜的練了幾天,雞米花已經拿得出手了,我就決定請秦媽媽來商量一下,畢竟這事還是越快越好,省的秦媽媽哪天閑了,就想著拿我開刀了……
我被禁足的第二天,紅淚差了她的新丫鬟給我送了封信,沒什麼大事,只告訴我有事要幫忙的話就說一聲,她會竭盡全力的,還說很期待過些日子與我相見。雖然紅淚能幫上忙的實在不多,目前更是沒有,但我還是狠狠感動了一把。
這兩天一得了空,我就拜托送飯的丫鬟帶了一封回信給紅淚。我回憶了現代很多明星開演唱會時候的台風,包括梁靜茹的,但是都覺得不適合紅淚,或者該說是不適合古代。可是一想到她傻傻的站在那里唱歌,我就覺得很別扭,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給紅淚弄個簡易麥克風那樣的東西比較好,手里拿點東西總比什麼都沒有看著舒服點。于是我就在信中詳細的描述了一下麥克風,我是沒辦法幫她弄了,只有靠她和林公子了,弄到了算最好,弄不到也不怕,實在不行就舞兩下水袖唄!
姥姥這兩天也忙得不可開交。花魁總賽馬虎不得,尤其是這屆的花魁總賽,好多王公貴族都听說這次的賽事定然會精彩非常,早早就派了家奴來這定下了視線好的房間,就連一般不作為賽會觀看席位的三樓也被搶訂一空。所以,三樓的裝潢問題又成了大事,與二樓相差的地方都得做修補,而這個工作,秦媽媽則指派了姥姥來做。都說這可是個撈油水的好差事,好多人眼氣著呢!但我卻估模著,秦媽媽定然是利用了前幾天放過我的那個人情債,肯定了姥姥不會從里面偷偷撈油水才這樣安排的!幸好姥姥不負所望,她告訴我秦媽媽對裝修的成效和錢財的花銷都很滿意,而她自己也覺得是報答了秦媽媽對我們娘倆的大恩情。我對她的想法一笑置之,在這場人情債的交易中,怎麼算姥姥都是輸家,只不過因為她投入了感情在里面,所以才不自知。
我請人捎了口信給姥姥,然後在她來我這的時候給她嘗了嘗我的雞米花終極版,她吃後贊不絕口,直說著這個方法可行,這種價值的吃食絕對比得上一個普通青樓女子的清白。而我听了她這話,心里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姥姥說可行那就絕對錯不了,只是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總是糾結在姥姥說的‘普通青樓女子’這幾個字眼上,因為我總覺得秦媽媽對我另有圖謀……
但可是,這怎麼說都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我也不會因為這個猜測而不去交換我的清白,所以,我還是求了姥姥等秦媽媽得空的時候來一趟我的小樓,早早把這事落實了,省的夜長夢多。
「晚兒呀!晚兒?」除了姥姥,沒人會這麼叫我了。
「誒!姥姥!」我回道,趕忙從床上蹦下來,想來是姥姥給我帶好消息來了!
「姥姥!姥姥,是不是秦媽媽要來了?」我邊跑邊道,結果下了樓梯才發現……「呃,媽媽……」
我一陣冒冷汗,趕忙請秦媽媽和姥姥上坐,又去看茶。現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得罪秦媽媽……可是剛才我……
「听香荷說,你有事找我?」秦媽媽抿了一口熱茶,抬眼對我道,語氣很是溫柔,好似並沒有在意我剛剛叫姥姥作‘姥姥’而叫她作‘秦媽媽’。
我看了看姥姥,她鼓勵的對我點了點頭,我也知道機會來之不易,雖然剛才可能不小心得罪了秦媽媽,但我也不能不說……
「媽媽,晚夏想用一種吃食的制作方法交換自己的清白!」我看著秦媽媽的眼楮堅定道。
秦媽媽听後並沒有多驚訝,只是放下了茶盞,順便看了姥姥一眼,又轉頭來挑眉問我道︰「這可是你二人瞞著我計劃了很久的?」
我還沒想到要怎樣回答,姥姥就大驚道︰「秦媽媽,可千萬別誤會呀!這都是我心疼晚兒,才暗中支持她這樣做的!您也知晚兒就像我的孫女,眼睜睜看她走我這條路,我是實在做不到啊!您就給了她一次機會吧!即便不行,可也讓我們娘倆死了這條心吶!」說著說著,姥姥又有要哭的趨勢,胸口也劇烈起伏起來。
秦媽媽一見,又道︰「哎呀,香荷呀,瞧你說的!還您啊您啊的,咱們倆個怎的還用那般!我又沒說不給她機會,只是問問罷了!」秦媽媽的表情也很無奈,看來姥姥也有她的獨門武器啊……我道是姥姥和秦媽媽之間,姥姥總是輸的一方,如今一看,姥姥也不是真的次次都任人宰割的。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姥姥立即破涕為笑道,似乎就連胸口都一並好了一樣,我不禁乍舌。
「你還不快去把你那吃食拿出來讓我嘗嘗!」秦媽媽一見我這看戲般哭笑不得的樣子,立馬板上了臉道。
「哦!哦!媽媽稍等!」我也立馬正色道,一溜小跑進了小廚房。
小廚房里,我早準備好了調好味的雞肉。因為現在已是深秋,肉並不容易變質,而我又不知道秦媽媽什麼時候會來,就怕萬一還沒做好,秦媽媽就有事先走,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所以每天都會留些雞肉備著,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場。
裹上面,放到鍋里,‘ 啪 啪’的聲音登時傳了出來,我很用心的看著火候,每一粒都要盡力做到最好!
炸了一小碟,我已滿頭是汗。但是一見這些金黃色正冒著熱氣的雞米花,我又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和希望,我的未來,都賭在這盤吃食上了!
自己先在廚房嘗了一個,外酥里女敕,香辣可口,內里女敕得流油,絕對是一等品!于是我顛顛的端著盤子除了小廚房。
「呦,這是何物啊?」秦媽媽一見,指著雞米花好奇道,眼中含著笑意,大概是剛剛與姥姥聊得很愉快。
「這種吃食叫勁爆雞米花!」我將盤子放在茶幾上道︰「請媽媽嘗嘗!」
「哦?勁爆是何典故?那米花又是何意?」秦媽媽兩只肥手指輕輕拿起一顆雞米花,上下左右看了看,又問我道。姥姥也拿起一顆,細細的看起來,貌似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第一次說它的名字。
「勁爆就是強勁,火爆之意,雞米花就是裹面炸出的雞肉!」我解釋道,反正這里也沒有人懂,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哦!」秦媽媽似有所悟的點點頭,將雞米花送到嘴邊咬了一口,鮮女敕的汁液隨即順沾上了她的涂得鮮紅的厚嘴唇。她細細品了品,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就像她蠕動的唇一樣,晃啊晃啊晃……
秦媽媽又將另一半送進嘴里,再用娟帕輕輕擦了擦嘴唇。在我覺得好似過了好久的時候,秦媽媽才微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錯!」
心中的大石‘咚’一聲,被摔在了地上。「那媽媽就算是同意了?」
秦媽媽一听,笑容卻頓時隱去,挑眉看了看我道︰「誰說的?」
「啊?媽媽你……」我頓時緊張起來,都說不錯了,還不同意麼?秦媽媽呀秦媽媽,你不帶這麼大起大落的吧!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恨你一輩子!
「秦媽媽……」姥姥聞言也放下了雞米花,緊張得開口道。
「誒,香荷,晚夏不懂,難道你也不知麼?」秦媽媽在姥姥發動‘胸口痛’攻勢之前開口道︰「哪有這樣就成了的道理!這吃食我還需先拿到外面試試,若是可行,這事便成了,若是不行,那我也無他法。」語氣是毋庸置疑。
眼見秦媽媽這態度,姥姥也無法再替我說話,而我也深知其中道理,秦媽媽如此做乃是情理之中的,于是也只好沉默下來,只是心里有股說不出的別扭勁。
秦媽媽看了看我一臉失落的樣子,待我稍稍平靜了一會兒,說服了自己之後,才又問道︰「晚夏,既是要拿到外面去,那這制作強*爆雞米花的法子你就交給大廚吧!」
我心咯 一跳,也完全忽略了秦媽媽那句‘強*爆雞米花’,以至于後來被雷得里女敕外焦。
她丫的,萬一不成的話,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秦媽媽的算盤打得真是精吶!若是我沒有成年人的思維,恐怕真的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晚兒……」正待我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姥姥一聲喚召回了我的思緒,眼見姥姥著急的樣子,而秦媽媽則在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晚夏啊,我知你不放心,你把這制作的法子交給我,我可以保證不會讓大廚以外的人知道!若是不成,我也會將這制作的法子交還與你,你看如何啊?」秦媽媽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
被大廚知道法子,那她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到時候再告訴我不成,我也沒辦法,這秦媽媽可真能算計啊……
「媽媽,這些吃食可否由我一人來做?反正晚夏每天都閑著,也無事可做。」我壓制住心中的火氣,討好道。
「晚夏呀,不是我說,你可知外頭每日有多少客人?光憑你一人,怎麼可能供得上!若是你實在不願,那這事就算了吧,你也還安安心心的等著上台!」秦媽媽的臉上仍然有著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卻是冷了下來。
「晚兒!」姥姥一听,皺眉焦急道。
「姥姥!」我也急道,我都夠亂的了……哎!姥姥怎麼這麼相信秦媽媽!
「你們娘倆也別吵了,」秦媽媽一見我和姥姥都急了,又化身為和事老阻止道︰「香荷,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你就別摻和了!」說罷又轉向我︰「晚夏,我知道你有何顧慮,但是你想想看,若你不將法子給我,我定然也不可能考慮你說的這事兒,況且我也答應不將法子泄露出去,這其中利弊你自己權衡權衡吧!」語畢又端起茶細細品了起來。
姥姥听了秦媽媽的話,有些哀怨的閉了嘴,只是雙眼依舊緊緊盯著我,著急,希冀,心痛都沉澱在眼底。一時間,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這個鬧心啊……
……
糾結到最後,我還是將制作的方法寫給了秦媽媽。沒辦法,誰讓咱是被剝削階級呢……若是不告訴她,我就只有零成功率,況且我還留了後招——現代歌,所以雞米花也可以用來投石問路。現代歌沒有秘方,秦媽媽想騙也騙不去,唯一知道許多現代歌的林師傅還跟我發過誓,未經我同意,絕不泄露現代歌,而他的人品我也信得過,雖然還沒有達到掏心掏肺的程度,但是忘年交我們還是算得的!所以即使雞米花失敗了,我還可以用重磅籌碼現代歌頂一頂,不用上台的幾率也是很大的。
秦媽媽是笑著離開的,但在我看來,那絕對是奸計得逞的笑容!姥姥也是笑容滿面的跟秦媽媽一起回前樓的,但是相比秦媽媽的奸詐笑容,姥姥的絕對是安心的笑容!而我,淚奔啊……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我每天都坐在廳里頭,直直的盯著院門,就怕錯過了秦媽媽的口訊。可是,過了好幾天,秦媽媽那里也沒有消息,我也求人找過姥姥,想讓姥姥幫忙問問,可是姥姥不知怎的,每天從早忙到晚,連來我這一趟的時間都沒有……
我有點發慌了,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現在是花魁總賽的最後準備階段,秦媽媽很忙,沒空管我這小人物的事,姥姥大概也是被什麼事給纏住了,沒法來看我。
又過了幾天,我已經快吃不下飯了,雖然自己告訴自己,雞米花就當做投石問路了,可是真的沒有消息傳來的時候,我的心卻還是很難受,難道一個籌碼就這樣白白失去了麼……還是,秦媽媽真的騙了我和姥姥……
我真的慌了,方寸大亂,恨不得長了一對翅膀飛出去看看,又不禁後悔這麼快把籌碼拿出來……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人來找過我,問了送飯的丫鬟,丫鬟壓根什麼都不知道……我好像被遺忘在了這里一樣……
又慌了幾天,我漸漸發現即使我再慌張也無濟于事,反而白白浪費了有用的光陰,如果雞米花真的不行了,我就該著手準備現代歌了,同時,也必須開始計劃逃跑了!秦媽媽這般精明,要想從她身上討到點好處簡直就比登天還難!只有逃跑才是解決一切的方法!還有一年時間了,在計劃一切之前,我必須先與豪豪達成共識,也得了解一下他的武功是怎樣的水平,想與別人斗,首先就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啊!
豪豪依舊每天在院子里練劍,從早到晚,只要沒有人來我的小樓,無論風霜雨雪他都不會間斷。他總是一襲黑衣,我都忘記了,他是從什麼時候月兌下了曾經最愛的白衣,而穿上了大將軍常穿的黑衣……仍是那柄軟劍,我猜想,那應該是大將軍的。豪豪真的越來越像大將軍了,再不復從前溫雅,臉上也再沒有過明媚的笑容,曾經對著我彎彎的眉眼如今只余冰冷,緊抿的薄唇再也沒有過弧度。時間就像是一堵冰冷的牆,耗盡了他所有的溫柔,也阻斷了我僅剩的一絲念想。如今,我只願他平平安安,組一個家,留一個後人。
滿院子的干樹葉隨著他揮舞的軟劍漫天飄飛,時不時傳出‘沙沙’的響聲,牆邊大柳樹的樹干上有許多深深的劃痕,有些是老的,刻得不深,也已經變成了暗黃色,有些則可看出是新刻上去的,深且有力。是的,我終于下定決心走進了豪豪的院子,為了我們的自由,也為了死去的大將軍夫婦的囑托。
豪豪的身子健壯且有力,一招一式說不出的凌厲,就連我都不禁恍然。豪豪真的不一樣了,或許我早就該知道的,但卻是現在,我才真的願意相信。
練武的人確實不一樣,我才剛走進院子,豪豪就停了下來,一雙鷹眸直直的看著我,沒有表情,刀削的五官,一如一座冰冷的雕像,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何事。」冰冷的語調,依舊沒有情緒。滿院子的干樹葉沒有了力的托襯,紛紛飄落了下來,將他包圍在其中,一陣秋風吹過,衣袂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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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啊忙啊忙……親們表拋棄小小啊!!!!淚奔……豪豪的秘密要被挖掘出來了,有喜歡豪豪的親麼?支持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