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異世摘桃花 卷一 吾家有女戲春風 五十七、被算計了

作者 ︰ 煙小小

葉卓修開始很勤快的往我這里跑,吃些小吃,講些見聞,聊些閑話。我也是不亦樂乎,有個人陪著說話總是很好的,況且還有很多新奇的事情可以听。

白白在家呆了幾天,就又開始晚上出門了,估計是因為二十多天沒進過家門,所以才好好的在家呆了幾天。那天問過白白是不是妖物之後,我第二天就將問的結果告訴了葉卓修,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他,但是總覺得告訴了他之後我就更加安心了。

豪豪那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我幾次想去找他,卻又生生止住了腳步。在心中告訴自己再等幾天,因為葉卓修說過,如果內傷反復發作,很可能就會留下病根,所以我便決定多等幾天,免得再害了豪豪。

葉卓修給我帶來了很多訊息,白日我听過了他的見聞之後,睡覺之前都會將它們在腦海中重新整理一番,再將不夠清楚的地方挑出來,第二日再問葉卓修。一個多月下來,我也大致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許多事情。

原來葉卓修上次說過的妖物聚集的地方被他說過的那位大師稱作妖域,就在石國附近的一條山脈中,據說那里山巒疊起,白霧繚繞,四周的山丘處更是荒無人煙,而且世人根本無法靠近那里。

飛國臨近的雪山之中,有一片山巒被稱作五霞山。五霞山我是听說過的,世人都說五霞山上住著神仙,而五霞山中更是有個仙宮,仙人時常會站在最高峰頂,俯瞰世人。葉卓修給了我更為確切的解釋,他說五霞山與妖域相同,世人都根本無法靠近,但是有人曾說,見過一個仙女飛進了那里,也不知是真是假。五霞山是一個獨立的山群,與飛國的國土隔著一個深不見底的峽谷,但飛國邊境卻還有一座被遺留下來的仙山,傳說是仙人為了前來祈求的人們留下的,山上有一座祭壇,只不過妄圖上山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祈求的人們也只能跪拜在山腳下。而恰恰是這座仙山,保佑了飛國這種弱小的國家一直存在著,沒有被其他國家吞並。仙女飛上仙山的傳說在飛國也廣為流傳,飛國女子的地位也因此提高了許多,有些有權勢的女子甚至可以一女多夫。這些都源于人們對仙女的敬重和遐想。

其實除了五霞山與妖域之外,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特別的存在,那就是傳說中的鬼蜮,只是這鬼蜮太過飄渺虛幻,幾乎沒有關于鬼蜮的傳說流傳下來,也沒有人知道鬼蜮在哪里,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它一直都是個迷。

而要說這天下的另一個迷,就要數與珍國相鄰的無垠之海了。這無垠之海就是我曾听粘魚說過的那片海洋,因為石國和飛國周邊都是山脈,也沒有人到過山脈的那一端,所以世人全都認為只有珍國才有無垠之海。但是若是以我現代的觀點來看,那無垠之海應該是將整篇大陸都包圍著的。傳說從古到今,已經有無數的冒險者踏入了無垠之海,想去了解它的那一端是一個什麼世界,也有許多的皇帝曾經派軍隊遠行,妄圖擴充疆土,只不過出海的船只卻都沒有再回來過,船只出海之後幾天就完全失去了聯系,放出的信鴿也都因為找不到目標而灰溜溜的飛了回來。人們越是好奇,無垠之海也就越神秘,而無垠之海越神秘,人們也就越來越好奇,于是至今,無垠之海仍是一個火熱的話題,只不過因為有去無回,近來已經鮮少有人願意出海了。

秦媽媽前段日子仍然沒有給我什麼消息,听說她和姥姥忙著查點新年的貨物,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由于豪豪的傷,我也就沒有太著急,尋思著,等到離開的具體時間定下來之後再去告訴豪豪也應該不遲。而且這些天還有個時而風姿卓絕,時而風liu不羈的帥哥陪著我聊天,生活別提多愜意了!

還有幾天就到新年了,這些年由于心中籠罩著上台的陰影,我也從來沒有好好的過過一個年,本想著今年就對自己大方一把,做幾套新衣服留著離開這里之後穿,可是秦媽媽卻好巧不巧的給我帶來了個壞消息……

「晚兒呀!」一大清早,我正忙著收拾床鋪,姥姥的叫聲就在樓下響起來。

「誒!姥姥!」我聞聲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下了樓去。

「媽媽?」我有些意外,秦媽媽竟然也來了,但轉念一想,她大概是終于有空處理我的事了,是以興高采烈的給她讓了座位,又忙著看茶。

秦媽媽的一身肥肉被一件時下正流行的紅底繡黃花的棉衣包裹著,面上帶著一絲微笑,只不過雙眼微微有些黑眼圈,看來這幾天確實是很忙的。再看姥姥,用春風滿面形容真是再合適不過,一雙大眼楮都要眯到一塊去了。

姥姥怎麼這麼高興?我不禁有一絲疑慮,難道秦媽媽不是來跟我說離開的事的?

「媽媽,姥姥,請用茶!」我恭敬的將茶放到了秦媽媽和姥姥面前,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恩。」秦媽媽點了點頭,順手拿起茶盞吹了吹,輕囁了一口茶水。

姥姥在一旁不說話,卻是期待的看著秦媽媽,我輕皺了一下眉,心中不禁更加懷疑起來,難道這其中又出了什麼事麼?若是我能夠離開,姥姥雖說會為我高興,卻也不至于高興成這樣啊!

秦媽媽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道︰「晚夏呀,你在咱們胭脂香院也呆夠了七年了吧?。」

「回媽媽,再過兩天就七年整了!」我不知秦媽媽問這是何用意,但還是恭敬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恩。」秦媽媽又點了點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晚夏呀!當初媽媽買你的時候,確是對你報了很大的期望吶!卻沒想到,即便七年過去,你還是不願走這條路啊!」

我很認真的听著,心下卻犯了嘀咕︰秦媽媽這是打什麼太極?

「也罷了!」秦媽媽惋惜道︰「既是答應了你,保你的清白,那媽媽也定然不會食言,等年一過,你就隨綠柳去學學如何管事吧!日後也好接了你姥姥的班!」

世界突然如靜止了一般,秦媽媽那一句‘日後也好接了你姥姥的班’對我來說猶如晴天霹靂,我差點一個沒站穩,坐到了地上。她……我……我覺得有些恍惚。

「晚兒呀?你怎麼了?」姥姥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將我扶住,擔憂著道。

我根本無暇顧及姥姥說了什麼話,沖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秦媽媽的衣袖,焦急道︰「媽媽,你說什麼?」

秦媽媽看了看她被緊緊抓住的衣袖,再看我的反應,似是有了些了然,笑意不再,面無表情道︰「我讓你等年一過,你就隨綠柳學學如何管事,好盡快上工!」

我突然就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抓著秦媽媽衣袖的手也不知何時滑了下來,幸好有姥姥扶著,才沒坐到了地上。秦媽媽騙了我!我的自由!

「晚兒?」姥姥似是也發現了我的反應不大對,似是詢問,似是擔憂道。

騙子!都是騙子!說什麼依了我的要求,如今卻出爾反爾!憤怒瞬間就從心底涌了上來,熊熊的怒火似是要將我焚盡一般。

怒火充斥了雙眸,一切禮教都被我拋到了一邊,我拂開姥姥,一身怒意的站到了秦媽媽面前,秦媽媽見狀也放下茶盞,似是微怒,又似漫不經心的看著我。

「秦媽媽,你不是答應了我只要將粘魚伺候好了,就不用我上台,還我的自由麼!為何你今日卻出爾反爾!」

「我是說過保你的清白,但是晚夏,我何時說過讓你離開?」秦媽媽絲毫沒有被質問的驚慌,探了探衣袖上的褶皺,似是有些不滿道。

「你!……」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明擺著我是被秦媽媽給算計了!

「晚夏,看在你姥姥的面子上,今日的不敬之罪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若不願意做管事的姑姑,大可告訴我,我也可以讓你做一輩子清倌!」秦媽媽面色如臘月寒霜,肥碩的老手扶著桌沿,也是一身隱忍的怒氣。

「晚兒呀!你這就要離開姥姥麼?」姥姥一听,頓時哭了起來,胸口也開始難受起來。

「姥姥……」我不禁哀嘆一聲,心如一團亂麻。

「哼!」秦媽媽見狀冷哼一聲︰「晚夏,我常听香荷說你孝順明理,如今怎的竟把香荷氣成這樣?我看香荷可真真是白疼了你一場!今日我就將話放這兒,過了年,你要麼就去和綠柳學管事,要麼,你就隨著下批清倌掛牌吧!」語畢,也似不願再多做停留,直徑站起身,帶著濃濃的怒意離去了。

「晚兒呀!……你為何要走啊!姥姥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就連你也要拋棄姥姥麼……晚兒……」姥姥捂著胸口,脆弱話語夾雜在嗚咽中。

「姥姥……」我想到過我的離開會對姥姥造成傷害,卻沒想到會是這般大的打擊……一時間我自覺理虧,竟說不出什麼話來。生活果真處處都是逆境,我突然有種失敗的感覺。愛情,我曾經以為會是豪豪,誰知我們卻越行越遠……親情,我總是想為姥姥做些什麼,誰知卻是她處處為我想為我做,而我卻還令她如此傷心!如今我連自由也爭取不來,想什麼都是妄想,談什麼都是空話,我的生活還要如何繼續下去?

「晚兒呀……可是姥姥對你不夠好麼?」姥姥漸漸平靜了下來,輕輕的抓起我的手,面色有著淒涼︰「秦媽媽既然已經答應了你不必上台,你為何還要這般急著離開姥姥呢……」

「姥姥……晚兒也不想離開姥姥……可是,晚兒……還有好多未完成的事……」滾滾的熱淚也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我真的還有未完成的事,好多,好多……我想幫豪豪報仇,我知道他一定會去報仇,即便他對我如此,我卻仍然不能做到對他不聞不問……是我賤吧,或許吧……我想有一個自己的家,想和姥姥一起生活,我不想看到她一把年紀還在青樓中忙碌,我想將她當成現代的家人一般孝順……是我異想天開吧,或許吧……我,還想回到我的世界去,完成那所謂的任務,找到回去的方法……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妄想吧……

「晚兒,姥姥不是怨你,你若是早早與姥姥說了你的想法,姥姥如今也會求了秦媽媽放你走……可是如今,哎!得罪了秦媽媽,你日後可要怎麼辦才好啊……」姥姥輕輕拭去了我的眼淚,將我護在了懷里,擔憂道。

我就勢向她的懷里窩了窩,姥姥身上有一股香味,能讓逃避這些悲傷,能讓我感到些許溫暖。

「姥姥,晚兒起先是怕你知道晚兒的想法會難過才沒告訴你的,後來又因為姥姥太忙了,沒有空說這些……」我悶悶道。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我有些時候確實是太自以為是了……

「晚兒啊……」姥姥嘆息了一聲,又道︰「姥姥確實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姥姥知道,你日後一定會離開姥姥的……你還年輕,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姥姥老了啊!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只是,姥姥只希望能與晚兒再多相處一陣子啊……」

「姥姥……」剛止住的眼淚又如決堤的水壩一樣。姥姥,姥姥,我怎麼如此幸運,有一個這般疼我的姥姥……

「晚兒,過了年以後,你就先隨著綠柳去學學管事吧!姥姥就算拼了這一輩子,也會想辦法送你離開這……」姥姥的眼淚不知何時也流了下來,大滴大滴的落在了我的發間,開出了一朵朵淒美的花。

「5555……姥姥……5555……」我抱著姥姥大哭起來,我不怨了,我什麼都不怨了,就算世間事盡如我意,也比不過姥姥一份真情,就算生活還有千萬險阻等著我,我也不怕了,我一定,一定要將姥姥接出這里,讓她過上安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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