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上龍婿 卷一,廢魚的南海之路 014 互相幫忙打妖怪

作者 ︰ 清水米面

藍亭被我念叨了好久,等我嘮叨夠了,他才說,在我取了鼠鏢睡著的時候,清水來了。並且交代他,不要告訴我。

我問藍亭,為什麼清水不讓他告訴我,他還是告訴我了。

清水一臉正經道,「師伯說過,不可以騙人。」

我對青蓮的鄙視減了一分,他能把清水教成這樣,也不容易。

藍亭又說,清水來時,身子好像有些不適,我連忙問他清水怎麼了。藍亭只說,青蓮師伯強行替他把過脈,並無大礙。

強行?清水是病了嗎?

我胡思亂想的猜著,藍亭見我沒心情听他多說,就囑咐了我幾句,便出去了。他走後,我拿出紙筆,準備跟清水寫封信,下筆的時候,又不知道該怎麼寫。

青蓮肯定已經把我經歷的事情跟他說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添油加醋,而他來了又不讓他們告訴我,肯定也有自己的原因。

咬著筆桿想到最後,我只寫了一句,「已到達陽城,一切順利,勿牽掛。」

拿起放在床邊的拐棍,我準備找個河寄給清水。

藍亭說,那老鼠精練得雖然不是魔功,但也是邪功。鼠鏢雖然取出來了,但傷口卻不是用法術能消得了的。

于是,本來可以不用拐棍的我,又要重新拄拐棍了。

嗅了嗅最近的河在哪,我捏了個隱身咒出了客棧,用法咒去了那條最近的河。我覺得,如果要我走過去,可能到那已經天黑了。

從河里喚出一條帶有靈性的魚,將信交給它,讓它帶到淺水灘,小魚走時還吐著泡問我,用不用回信。我想了想說,不用。

將信送出去,我又捏著咒回了客棧,剛回到屋坐下,就听到有人敲門。回聲請進,看到青蓮領者一眾道士走了進來。

青蓮問了問我腿怎麼樣了,又贈送了一些丹藥,最後才說,蜀山有事,他要帶著道士們回去了。

看在丹藥的份上,我跟他客氣了一番,也回贈了他一顆不算大的夜明珠。淺水灘窮的不得了,這夜明珠還是娘親在東海時候的物件。

青蓮和道士們走了,藍亭留了下來。問及他為什麼沒一同回去時,他說蜀山的事,不需要他回去,他還要繼續斬妖除魔。

我開著玩笑問他,為什麼這麼執著于斬妖除魔。藍亭沒有立刻回答我,直到他出去關門前,才回道,「爹爹和娘親都是被妖孽殺死的。」

我這才想起,清水好像從未說過,藍亭為什麼突然去蜀山當了道士。

我是妖,雖然不是什麼壞妖,但還是妖。人提到妖第一反應就是,害人的妖孽。妖永遠不會像仙一樣,被人供奉夸獎頌德。

我在客棧休息了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蓮覺得自己救我時下手太晚,起了負罪感,他留下的藥都是真材實料的,很是好用。就這幾天,腿上的傷口雖然還疼,但已經愈合了。這幾天,藍亭每天在外面搜索妖怪的痕跡,晚上回來時,會來問候我幾句。

我試過召醒狐昔,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他那次受傷太重,這次閉關肯定很艱辛。可是十年之期就要到了,我不得不替他著急。

我也有去過那條河,喚出那條為我傳信的小魚時,小魚告訴我,清水並沒有回信。收信的是蝦麥。蝦麥說,清水閉關了。

要離開陽城了,藍亭問我朝哪個方向走,我說朝南,我要去南海。藍亭說,他也朝南,一路捉妖回蜀山。

于是,我倆結伴而行。

一路上,他捉妖的時候,我雖然不會阻止,但也不會幫忙,但時間久了,見得妖怪多了,妖怪之間開始傳說,有位蜀山的道士帶著一只鯉魚精捉妖,鯉魚精怎麼怎麼樣幫忙,怎麼怎麼樣違背妖道種種……

以至于我的為妖路算是完全的敗了。路上就算藍亭不捉妖怪,我們也會被妖怪襲擊。直到後來我們被幾只聯手的妖怪偷襲,我被牽扯負傷後,我決定,幫藍亭捉妖孽。

為此,藍亭答應了我一條要求,像我這樣的好妖,可以不捉,只捉妖孽。雖然自從他帶上我上路後,遇到好的妖從來沒有為難過。

藍亭不捉妖的時候,就會打坐,打坐之後,就會跟我探討道經,並且還交給了我一本道德經。

我閑著沒時候的時候會跟他爭辯一下道德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爭論過不下十幾次,每次開場時,我如充了雞血般,結束時,像斗敗的公雞。

在藍亭的千萬種大道理前,我提出的一些駁論,都會被他一一化解,變成他的論詞。

直到我們遇到了一對患難的狐狸精,我們開始了第一次辯論姻緣。

那天晚上,我餓的不行,藍亭出去摘果子,踫到尸妖對那對狐狸行惡,他出手相助,卻差點被尸妖的尸毒燻死,還好我發現了,救了他。

我用骨蕭喚來龍影趕走了尸妖,龍影經過上次一戰,休息的很充足,走時還沖我笑了一下。

那只女狐狸被一只尸妖逼迫著要求嫁給他,那對狐狸精法力尚淺,與近千年修行的尸妖為敵無非找死。

我被那對狐狸的感情所感動,準備幫他們制服尸妖。藍亭卻說,尸妖沒有做過什麼惡事,此事又牽扯到姻緣,蜀山對姻緣之事,從不插手。

我說蜀山那麼多規矩,就是少了人情味,惹得藍亭數落一番。

他說姻緣天注定,我反駁他說不定那對狐狸就注定被我所救。

在這件事上,最終我贏了。

藍亭對尸妖勸說了很久,滿嘴的哲理,尸妖不吃他那一套,無奈只好我出馬,我決定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尸妖屬于晚上的生物,于是我從戒指里拿了一壇供酒,約了尸妖一起喝酒賞月。

幾杯酒下肚,話匣子也打開了。原來尸妖已經活了太久,寂寞的全身都發毛了,直到他一次夜出放風遇到這對狐狸。每隔幾天,尸妖都會看到那對狐狸在月下卿卿我我,看的久了,就對那只女狐狸上眼了,于是便決定娶她。

我開導尸妖,他的這種喜歡,叫強奪,拆散別人的幸福,那叫下孽債,以後渡劫的時候,會多加一道天雷的。

尸妖听到天雷,本來因為喝酒泛紅的臉,又白的嚇人,再配上月色,看的滲人。

我趕緊喝一口酒壯膽,接著跟他將拆散別人是不對的,後來直接說上癮了,開始一口酒幾句話的說著,直到最後,我醉的從樹上掉了下來,落到一個暖和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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