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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霈玉听完立刻轉目看邊婦人,臉色鐵青,眼神凌厲喝道︰「你可曾說過這樣的話夏常在與你一同進宮,誰給你的權力去打她」
徐銘月嚇的抖索下,也不敢靠在他旁邊,站起身結結巴巴道︰「……我,我只是氣頭上的氣話,並不是有意要詆毀如妃,夏常在她,她……」
秦緋在旁淒然道︰「順常在見到臣妾不但想毆打臣妾,出口喊臣妾更是一口一個賤人,皇上,臣妾如何能忍的下去?」
林霈玉更是生氣道︰「你這般胡說八道,哪里還有半分婦德,也不知道你父親如何管教你的,還是你徐氏生性本就如此,怪不得你父親在朝堂上也敢對我出言不遜,如妃打了你也不算委屈你該罰。」
他這一番話說出皇後順常在皆是臉色大變,徐銘月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下,急慌慌道︰「臣妾父親沖撞皇上嗎,臣妾代他向皇上請罪,還請皇上不要怪罪我父親但是臣妾之事跟父親是兩碼事,皇上不能混為一談……」
他冷冷笑道︰「婦人還在狡辯,你父親不將我放在眼中,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最近越加猖狂,後宮里順嬪也是如此,你父女還真是像的很。」
徐銘月嚇的瑟瑟發抖,低頭不住求饒,口鼻上血跡斑斑,甚是可憐,林霈玉轉過頭不理會她,只對皇後不悅道︰「你是如何治理後宮的?如妃回宮,後宮中流言蜚語滿天飛,我都听的許多,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如妃一向寬厚,不曾計較,順嬪今日竟敢如此膽大,青天白日的造謠胡說,你身為皇後也有責任。」
皇後看著他有些愣住,他從沒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半響回過神低下頭輕聲道︰「皇上說的是,臣妾…治理無功,讓皇上操心了。」
林霈玉仍是忿然︰「再過一十八天我御駕親征,若是後宮再這樣下去還能了得,明日起頒布我的旨意,六宮中如妃掌管,皇後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修養好了身體再說。」
皇後臉色越加難看,秦緋看她垂下的臉,嘴角狠狠抿起,心里怕是氣的快炸掉了吧,這會子怕是恨徐銘月恨的立刻殺了她她原本想的只是皇帝不管是責怪秦緋亦或是哄慰徐銘月,都與她無關,誰知道皇帝遷怒到她的身上,一連並的連她都被禁步,皇帝不久將去邊疆,他此番以為明顯的是不信任皇後,對秦緋做出不利的事情,心底憤懣,手中錦帕攪的幾乎撕裂。
終無法抗拒皇帝的命令,略一點頭泄氣道︰「……臣妾遵旨。」
轉過臉眼神如刀狠狠剜了徐銘月一眼,徐銘月正無聲的抽噎,被她一眼看的往後一縮,垮著臉想哭又不敢哭,邊上的男人臉色陰沉不寒而栗,慢慢垂下頭抓著衣襟下擺,一動不敢動。
皇帝站起身不耐煩道︰「就這樣吧,如妃,你出來時候佑璃睡了沒有?」
秦緋道︰「還沒呢,佑璃認人,除了我睡都不跟著睡。」
他露出笑︰「那我去看看。」
二人牽手走出東陽宮,皇後站在宮外送他皇帝出去,等皇帝一走,一轉身朝著身後的徐銘月就是一個耳光。
咬著牙狠聲道︰「滾」
徐銘月捂著臉,哭喪著臉,她上午被如妃賞了五十板子,嘴唇綻裂,血液結塊斑駁在下顎上,此時再被皇後用力打了一個耳光,臉頰很快紅腫起,姣好的臉此刻鬼魅一般,捂著半邊臉哭喪著臉慢吞吞走了,皇後站在夜色里深呼吸幾口氣才轉身回了內室,一旁伺候的宮婢幾乎是摒著呼吸跟在身後,怕她發作拿下人出氣,直至她上床安寢才稍微松了口氣。
佑璃早就睡了,秦緋出來的時候先哄著他睡著,才去的東陽宮,皇帝那樣問擺明是想去錦安宮,她不過是從善如流順著他話說。
二人回到錦安宮,方柔送上熱水,兩人梳洗好進了暖閣,佑璃睡的噴香,林霈玉趴上床細瞧睡在里面的小孩子,笑道︰「這小子,我每次來瞧他都在睡覺,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秦緋對著鏡子緩緩梳著長發,失笑道︰「你小時候可比他還能睡。」
他不承認︰「沒有的事。」
「宮里年歲長點的嬤嬤都這麼說。」
「她們年紀大了,記不清了。」
這時方柔在外輕聲道︰「大皇子還沒睡,這會說想見皇上。」
林霈玉一愣,撐起身體道︰「讓他進來吧。」
煦風很快走了進來,見到父親恭敬行禮,林霈玉笑道︰「你我父子單獨相處,你妃母又不是外人,不必拘謹。」
煦風點點頭︰「是,父皇。」
「你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煦風皺起鼻子半響遲頓道︰「…父皇,能不能讓陳先生也來皇城,兒臣身邊少了人有些不大習慣。」
林霈玉秦緋對視一眼,秦緋笑道︰「大皇子還是念舊的人呢,陳先生是榴苑的管事,榴苑沒了管事怎麼行呢。」
煦風低著頭道︰「可是…兒臣有些想念他,父皇求你了……」
林霈玉溫和道︰「知多陪著你不好麼?還有你妃母也陪著你。」
煦風頭低的更深,輕聲道︰「大家對我都很好,我很高興父皇對我這麼好,每個人是不一樣的,不能替代的,陳先生,妃母,知多都是不能相比的,妃母對我很溫柔,就像對待佑璃一般待我,知多,他總能說些笑話給我听,陪我一起玩耍,他很講義氣,上次我打碎了一個細頸長瓶,知多怕我受到責怪,就說是他打碎的,陳先生…我自幼受他照顧,他教會我很多東西……」
林霈玉出聲打斷︰「是不是比起我來,陳先生更像你的父親?煦風你是不是在責怪我放任你在榴苑長大,沒有照顧到你?」
煦風抬起眼,眼神倉惶,閃過一絲被洞穿的尷尬︰「不…不是……父皇,您誤會了。」
林霈玉微沉下臉來︰「陳先生有他該做的事,你日漸長大,不能再依賴別人。」
煦風吶吶不語,撅著嘴不爭辯,站在軟榻前一語不發,無聲的抗議。
林霈玉沉著臉看他,父子二人僵持著,真是一樣倔強的脾氣,秦緋無聲嘆息,听煦風剛才的一番話,將妃母,知多,陳先生對他的不同之處都說了出來,說的十分清楚在理,可見也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並不是一時任性,這事怕是也考慮很久,今日才鼓起勇氣說出。
陳先生三十上下,身形清瘦,相貌俊朗,與煦風亦師亦友,只是他沒說的清楚,林霈玉誤會了,相處這麼久肯定會有感情,林霈玉居然為這點事情跟孩子置氣,要不是他將煦風扔在榴苑這麼些年,這孩子也不會跟外人那麼親密,跟他這個老子疏遠,說來說去還是他的問題,跟個孩子置氣,真是幼稚。
煦風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不能替代的。
責備的看了林霈玉一眼,蹲平視煦風的眼,柔聲道︰「你要是想念陳先生想的緊,然你父皇差人喊他進宮來見你可好?」
煦風仍是低著頭不語。
秦緋繼續哄道︰「榴苑那麼大,沒有了陳先生還算是榴苑麼?你自小在那長大,妃母知道那個地方對你來說,肯定是無可替代的,但是陳先生是榴苑的管事,他要是進了皇宮,榴苑沒人管理,你喜歡的那些榴樹別人要是不小心剪了怎麼辦?陳先生又不在,怎麼辦呢?」
他眨著眼道︰「會有人剪榴樹麼?」
「會呀,那些樹長的那麼大,又那麼多,樹枝都長到路道上了,上次妃母從那走,頭發都被刮亂了,要是你不在,肯定有人會去修剪的。」秦緋壓低聲音湊在他耳邊耳語道,「你父皇生氣了,做兒子的只能崇拜自己的父親,哪能崇拜別人呢,听妃母的話,你父親很在意你呢,他把你送去榴苑也有自己的苦衷,听話。」
煦風猶是不吭聲,秦緋有些無奈,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倔,揉揉他披散下來的發,哄道︰「你瞧你,穿這麼少跑出來,凍著了怎麼辦,你先回去,妃母勸勸你父皇。」煦風身上穿著淺色的單衣,顯然是听到父親來了,趕緊過來的,連外衣都沒披上,可見他有多急。
「…那我等妃母好消息。」這才面色稍霽,巴巴看著秦緋。
「嗯,嬤嬤,帶皇子回屋睡覺,穿這麼少,凍著怎麼辦。」
親自送煦風進了偏殿內室,送他上床,蓋上被子,這才回到暖閣內,林霈玉靠在床頭皺著眉道︰「這孩子你太過嬌寵了,這樣下去還得了。」
秦緋爬上床給佑璃翻身,理好孩子腦後的枕頭,嘆息道︰「男人就是男人,不夠細心,煦風雖然已經住進皇城,可他來了也快半個月了吧,你總共見他幾次面?五跟手指都能數過來,他今晚之所以這麼急匆匆的跑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想跟你這父親說說話,他才九歲,這麼小的孩子哪有不粘父母的。」
林霈玉對著長子猶是不滿︰「陳先生掌管榴苑,每日里事情也不少,怎能因為他任性將榴苑管事調來?父皇在世的時候陳志山就在榴苑,說調就調,一點都不穩重。」
秦緋無語看他,半響道︰「你要是多見見你的大兒子,多管教管教他性子也不會這樣,我算什麼嬌寵,他**早亡,我只是可憐煦風沒有生母,盡我全力補償他,再說他生母早死,你難道就不自責嗎?」。
林霈玉沉下臉,直視她︰「你是要一個已死之人出頭麼?」
秦緋看看他,嘴唇動了動,兩個人要是再說下去肯定又會吵起來,他再過不久就要出征了,自己還是不惹他生氣的好,轉過臉將頭發推到肩側,笑道︰「我只是覺得你多看看煦風,他性子定然不會這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