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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往後退了退,心中害怕,但她也不笨,在後宮打拼多年,她對人心的操縱利用可以說是滾瓜爛熟。
爛熟微一思索道︰「金牌不在我身上,你明日來拿,我告訴你地點,過一會送飯的獄卒就過來,到時被看到你我都逃不月兌。」
秦嫣依舊惡狠狠的︰「你說話當真」
皇後淒然一笑,眼角淚花閃動,十分淒楚︰「樹倒猢猻散,我現下要多淒慘有多淒慘,東陽宮那時多風光,可眼下那些風光的宮人都不得好死,難道境況會比你好麼,為何要騙你你能幫我通報皇上最好,不能通報逃出皇宮也不錯,總之比我強。」
見她這麼說,秦嫣努著嘴想了好久盯著她的臉考慮,終于點頭收起柴刀,竄出門外四處看看鬼鬼祟祟沿著來路跑了,她的臉憔悴的厲害,才不過二十整已看不到半分少女氣息,眉目轉動間全然是婦人間的狡猾與算計。
不多時送飯的拎著食盒過來,皇後坐在桌邊對將飯菜送來的宮人冷冷道︰「洗衣婦秦嫣今日想要殺我」
送飯的獄卒愣了下,一語不發拎著食盒出去了。
呆呆看著光禿禿的院子坐到天黑,將臂上披帛往上提了提,如妃正殺紅了眼,秦嫣居然敢來找她,只要跟她有所牽連的人都死了,那個jian貨真是找死
她要等皇上回來救她……
漫不經心刮著指甲上的鮮紅蔻丹,尾指上碩大的紅寶石戒指發出圓潤動人的光,頭上金釵上鳳凰餃著幾串大小一樣的珍珠從額前垂下隨著秦緋動作輕輕顫動著,珠子上寶光流轉映在皓白光潔的額上,秦緋低著頭淡淡道︰「再大些力。」
底下舉著火棍的太監齜起牙用力揮了下去,啪的一聲悶響,棍子擊在皮肉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秦嫣趴在地上雙目微開,目中無光,眼神渙散,牙齒咬破下唇,身上的疼痛近乎麻木。
秦緋嘴角餃著冷笑漫漫掃了她一眼,室外的陽光照的滿廳光亮,微微眯起眼,司統監的罰事廳真是寬敞,懶懶轉眼問道︰「還有多少杖?」
一邊掌刑的太監忙回答還有十二杖。
「十二杖,」秦緋念了遍,掃過地上喘息的秦嫣,淡淡道,「再加五十杖,杖斃為止。」方柔在旁看了周圍刑具上黑色也不知道是血跡還什麼髒的東西,心底戚戚然勸道︰「這里污穢,主子我們回去吧。」
秦緋搖頭無所謂道︰「我要看著她斷氣。」想到什麼,呵的聲笑看出來,蹲看秦嫣道︰「造化弄人,秦嫣,我秦緋上輩子死在你母子手中,是我愚笨,這輩子我要親眼看著你死,也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秦嫣倏地睜眼盯著她,瞳孔收縮,二月的天氣並不多溫暖,她滿臉是汗,臉色慘白的發青,死死盯著她,見到鬼一般,喉里發出 聲,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她的嗓子灌了啞藥,開不了口說話了,不管秦緋說什麼,心里明白口里說不出,只瞪著大眼恐懼的看她,想往後縮著躲,手掌腳掌用鐵釘釘在一人寬的板凳上,稍微一動,痛的全身的雞皮疙瘩滾了一圈,像只等著被屠殺的牲畜。
「原想就這樣吧,就在洗衣局過你的余生,我也不想計較了,你既然一心求死,我也不攔你。」一抬下巴,執行的太監舉著火棍用力砸下,裙衫間血肉模糊,半人高的木凳下血液一滴滴滴下,汪成小小一灘,燦爛的陽光照在上面,發出流動的光線。
秦緋木然看著,她的青春年少被這個女人的嫉妒早早毀掉,那個死去的天真又可愛的秦緋,京城里人人都想瞻看的秦緋,秦家的大小姐,那樣的驕傲與尊榮,無與倫比。
伸袖擋住驕陽,微一轉眼︰「方柔,回宮。」
錦安宮里夏常在正抱著佑璃在曬太陽,秦緋走近微微一笑道︰「讓妹妹久等了。」夏秋水搖頭道︰「我閑著無聊,來看看佑璃,呀姐姐裙上怎麼有血。」
秦緋低頭一看,腳邊裙擺上一抹血跡淡淡映在上面,淺色的裙子上猶為顯眼,微微蹙起眉有些厭惡,急步走了進去,換上一件新做的春燕餃花百褶裙,又淨了手,重新上了妝才走了出去。
夏常在一直在外等著,良久見她款款出來,夏秋水站起身看到她新換上的裙子,笑道︰「姐姐剛才是出去了麼,佑璃找娘的呢。」
秦緋含笑道︰「我出去時他剛睡了,還以為要睡上幾個時辰的。」
這時煦風嘻嘻哈哈跑了進來,知多在後追著,手中舉著空竹不知在哪玩鬧的,臉上還有幾道髒印子。
秦緋拉住煦風問道︰「你課業都好了嗎?」。
煦風邊點頭邊笑︰「早就好了,這不才出去玩的嘛。」又拉著知多兩人玩瘋了去,後面跟著的幾個小太監都跟不上他們。
夏秋水皺眉道︰「大皇子每日玩鬧,課業據說也是胡亂應付,夫子拿他沒辦法,皇上回來看到他這個樣子怕是會生氣,說娘娘沒管教好。」
秦緋垂下眼微微一笑不在意道︰「孩子天性,都喜玩鬧,本宮不想強加在他身上那些條框,只要他開心就好。」
夏秋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言語,大皇子以後將是儲君,自小的教育怎麼能這麼含糊,若是以後當了皇帝還是喜歡玩鬧,不夠穩重,還怎麼治理國家?如妃娘娘怎麼能不管教大皇子呢,想到這里她又看了秦緋一眼,秦緋垂著臉含笑看著襁褓里的佑璃,滿目溫柔,夏秋水似乎有些明白過來,心底訝然,當下看著秦緋嫻靜文雅的臉有些別扭。
似乎有些東西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心底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有些坐不大住,隨便聊了幾句匆匆道別回去了。
方柔端著茶盞走了進來,看到夏秋水匆匆離去的背影奇道︰「順常在怎麼走了?」
秦緋意興闌珊站起身道︰「身子不爽吧。」夏秋水這樣單純的人真不適合在這里生活,怪不得到現在皇帝連面都沒見過她。
門外小太監伏著身子跑了進來,跪來道︰「回如妃,那丫頭已經杖死,尸體是依照以往的規矩燒掉嗎?」。
秦緋站著不動,只甩著袖子皺眉道︰「拖出皇城埋了,不要在宮里燒,髒。」
太監一頓,忙諂媚迎合道︰「是呢,奴才也覺得髒,要不是如妃娘娘這般吩咐,奴才想拖到城外荒坡上埋了就算,也不過就是伺候過皇上幾回,得瑟的跟什麼似的,剛來洗衣局奴才們個個她都瞧不上眼,奴才看她那賤樣給娘娘提鞋都不配。」
秦緋也不瞧他,掀了簾子朝里走去,方柔狠狠一瞪眼,低聲喝道︰「還不去做事,哪來的這麼多話沒見如妃娘娘心情不爽麼?」
太監忙一點頭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言。
方柔看著外面亮晃晃的日頭嘆息一聲將涼掉的茶盞端了出去。
瞧著已經來回走了三四回的寧妃,秦緋氣定神閑掀開蓋子,挑著果子吃,寧妃走了一圈重重一坐,狠狠蹙起那雙柳眉道︰「傅婕妤,和嬪她們幾個跟我們不是一路的,若是皇上回來她們去告訴皇上怎麼辦?」
秦緋眼角瞄她一眼,淡淡道︰「你擔心這個擔心的連覺都睡不好了麼?」
寧妃滿臉擔憂,嘴唇動了動似乎覺得害怕也沒用,說了也是白說,如妃很是淡定,自己何苦沉不住氣找罪受,看向秦緋轉開話頭道︰「我听說前幾**處置了一個洗衣婦,就是之前被廢的嫣美人。」
秦緋嗯了下算是承認這件事了。
寧妃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解,不由問道︰「不過一個洗衣的婦人,皇上早就忘了她,再說她也曾伺候過皇上,你怎麼還私自……」
秦緋抬起眼要笑不笑道︰「她要為皇後打抱不平呢,你我等除盡皇後心月復,東陽宮內的宮人全部換掉,寧妃你費了這麼多心血不就是怕皇後反咬一口,姐姐是不是覺得這就安心了?錯秦嫣偷去求皇後的金牌,她要出宮給皇帝通風報信,哼,鳳嫵那個女人怎麼會信她,想的真是美,她找死,我自然要滿足她,說來也是故鄉人呢。」突地露出一記嫵媚的笑問寧妃︰「我那有新制的燕脂,昨天後苑送來的,我用著覺得顏色很是鮮艷,姐姐要不要?」
寧妃看著她嫵媚的笑一時失神,怔怔看著她,也笑了起來︰「好呢,我且試試。」
二人相視一笑,寧妃似無意道︰「順常在在宮中似乎精神有些不大對,皇上這次出征召集各方士兵,卻將她父親的兵權解去了,按理說皇帝出征,大將應該隨行,徐將軍的兵權被卸,听說回到將軍府氣的吐血了都,躺在床上半個月都沒能下地。」
秦緋瞠大眼看她,眼角驀然一彎開心笑道︰「氣成這樣?呵呵,那順常在豈不是要很擔心,要不你我勸慰勸慰她?」不等寧妃點頭,秦緋呼聲道︰「去將順常在請來。」外面伺候的人應了生出去了。
等待的時候,秦緋笑眯眯道︰「徐銘月跟皇後交情很好,我在想要不要讓她去陪陪皇後,如果她知道是皇後害她小產,不知道她看到皇後該什麼樣?」
寧妃訕訕笑了笑,扶了扶額上花鈿,心不在焉道︰「不知道的了。」
秦緋看了一眼她,魂不守舍的樣子,隱隱有些猜測當初徐銘月小產的事寧妃是不是也有參與,亦或是陷害她寧妃也有插手,那時的她會不會曾跟皇後聯合起來做了一手?
心中猜測再細看一眼寧妃的神情,果然惴惴不安還在強自鎮定。
不多一會順常在慢慢走了進來,垂眼低眉行了禮,她家族遭此變故,她往日里的跋扈氣勢一下都磨了去,嬌美的容顏因為之前受了刑罰,臉上還留有暗紅色的斑痕,加之精神不擠,面色憔悴,就像是蒙了灰塵的明珠,半點風華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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