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是說變就變,早上還是晴空萬里,欣然還欣賞了一番日出,當然是一個人,雖然沒有如泰山日出之類的那種蒼莽的雲海,瑰麗榮華的霞光,無法體會那種宏偉壯麗、撼人心魄的磅礡氣勢,但是你要知道,無法去遠方的人是傷不起的,站在鈕鈷祿的屋頂看日出,也勉勉強強聊勝有無啦
但是到了下午,那天是說變就變,剛過午膳,「唰」地就烏雲滿天,同時還狂風大作,讓炎熱的天氣降了不少溫度,也涼爽了許多。
欣然忙指揮錢嬤嬤和丫鬟紅梅把在院子外面的案桌,椅子收回屋里,她剛才在院子老樹下練字來著,剛進屋,外面黑沉沉的天空閃過一道道白光,耳邊一陣雷鳴,那雨是嘩啦啦的下來了。
欣然看向院子,現在院子里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霧,喲呵,這雨可真夠大的。
「這雨說下就下,也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可別耽誤了去額娘那里。」她額娘章佳氏如今三四個月的身子如五六月那般大,大夫也說了,是雙胎,可把他阿瑪喜壞了,這兩個里面總歸有一個是男孩吧,可章佳氏的孕期綜合癥卻更厲害了,她沒有听到雙胎如凌柱般滿心歡喜,她怕又是雙胞胎女兒,當年,懷欣怡和欣然兩姐妹的時候,當時也是這個樣子,可沒想到兩個都是女兒,如今重蹈覆轍怎麼辦,所以,如今她是吃不好,睡不好,人是迅速的憔悴,,和比起劉姨娘那養的是珠圓玉潤相比就有些不夠看了,幸好自劉姨娘也懷孕了之後,額娘就免了她們的請安,要不然看劉姨娘那囂張樣,額娘還不知道怎麼氣呢?
所以,現在欣然往額娘那邊去的更勤,每天幾天按摩,還有那空間的里水果也熟了,隨著欣然的心境平和,修煉進度那是刷刷地往上漲,對空間的時間的掌控也越發得心應手,當然,只限結界內的,一個月頂一年,如今的水果已經幾次收獲了,因為空間是恆溫嘛,靈氣又足,不存在什麼冬寒夏暑,加上也沒有蟲子什麼的侵襲,那是個個水靈靈的,個大飽滿,她曾吃了個桃子,多汁,香甜清脆,口感甚好,和外面的比起來確實好了不少。
這桃子樹許是因為湖水澆灌的,到沒有出現吃個桃子就洗髓的現象,說明這湖水是正常的水,嗯,不像那個靈水澆灌的隻果樹,隻果也是成熟了,如今這清朝的隻果,可能還沒經過雜交進化之類的,也是剛剛傳入的,還是口感是那種綿綿的,一點也不好吃,在空間里的隻果就不一樣了,空間是神奇的存在,它能優化種子,這是欣然吃到隻果的時候冒出來的念頭,為啥呢?這隻果脆脆的,酸酸甜甜的,和在後世吃到的那種優良隻果差不多,不對,應該是更好,至少沒有農藥,也有催化劑之類的,那是更營養,更美味,對身體更好。
如今正是桃子成熟的時候,隻果也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所以欣然是不怕露餡,每天辛苦的隱身把額娘要吃的隻果換上幾個空間里的,還別說再加上欣然的靈氣輸送,章佳氏現在的氣色明顯好多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讓伺候她的人輕松了不少,同時也很感激二姑娘,因為她們認為是二姑娘每天的按摩起的作用。
「嬤嬤,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我們開始吧。」欣然對著屋里沉默不語的錢嬤嬤說著。
說道這里,欣然有些頭疼,這錢嬤嬤明著看是個爽利大方的,可是除了每天教欣然規矩,其他時間是一句話也不說,要不就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像是想寫什麼,要不就是笨拙的在那邊繡著女工,和紅梅到是有話說,跟她這個主子就沒話了,弄得欣然也不干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姑娘我上敢著跟你說,又不是找不自在,所以每天除了雷打不動的得空學規矩,學如何走路(就是那種穿著旗鞋走路),學著站起,坐下,還有最最可惡的就是頭上要頂著重物,虧得不是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里面被嬤嬤折磨的主子頭上頂的是裝著水的盆,要不然,那還了得,那錢嬤嬤也是個一絲不苟的,嚴肅,認真,只要欣然有一點點不到位就讓她重練,繞是她這經過鍛煉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不過,欣然沒有叫苦,沒看到欣怡也在認真學,那李嬤嬤也真是沒看錯,如今欣怡被教的和欣然吵架的力氣也沒有,人看起確實大方了許多,不過欣然不知道欣怡是以後這樣呢,還是只是一時的,以她看來,那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也許是欣然她門縫里看人呢,端看以後了,現在的欣然還是很享受如今的平靜規律的日子。
瞧,每天卯時起身,辰時,巳時去額娘那邊請安,和她一起進餐,然後給她按摩,午時,未時,額娘休息,她回小院去學規矩,練字,午膳就是自己另吃,申時還是去額娘那里幫她按摩,聊天,酉時,戌時,因夏天時日較長,在額娘那邊也有時待的比較長,回來後繼續學習規矩,直至天黑,天黑後欣然是早早休息,放下帳子以後,就是欣然自由活動的時間了,布下警戒陣,欣然在空間里種果,澆水,練功,學習,每日重復,其中學規矩是最累的,要讓本來自由發展的二十一世紀的女孩,變得進退有據,大方有禮不難,不過那些進門,行禮,敬茶,說話都是規矩多多,一步走錯,就是無禮,不過欣然樂在其中,「在其位,謀其職」既然做了滿清貴女,就要有遵守這個階層的規矩,就要有匹配的氣派,免的以後出門被人笑話。
「姑娘,姑娘,不要走神,如果在各位閨秀面前,您這樣,是會被瞧不起的,而且一旦有人跟您交談,您錯過了她的話語,會被人說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的。」錢嬤嬤一字一頓,嚴肅地說道。
欣然睜大眼楮,挑了挑眉毛,無辜天真的對著錢嬤嬤說︰「嬤嬤,以後不會了。」
「還有,姑娘,以後不要挑眉了,奴婢發現您有一個習慣,說話時老挑眉,這樣不好,給別人的印象不好,小時還好,覺得逗笑,大了,就會說您不莊重了,而且那種,那種里面的人才這樣,還是改了好」錢嬤嬤氣急敗壞的說。
「哪種,哪種人?」欣然傻眼嘀咕,這眉毛也要管啊。
「這您就別問了,反正是那種不正經的人,yin*人的招術。」因該說錢嬤嬤不虧是練武之人,說話也這麼彪悍,幸虧欣然不是真的八歲,也不是真的清朝大家閨秀,所以沒有覺得錢嬤嬤不應該在她面前說這話,哪有嬤嬤在姑娘面前提起這個來的。
「哦」欣然知道估計是勾欄院俗稱「ji院」里的女人勾引男人也使這種,不過有這麼夸張嗎,別人那是拋媚眼,欣然可學不來這些,她又不要去勾引男人。
這錢嬤嬤雖說是半路出家,但是規矩教的還是不錯的,還有的一些忌諱啊什麼的,她也是說的頭頭是道,好在她說的清楚,欣然也听的認真。
她知道要把規矩刻到骨子里,不要把規矩當枷鎖,不要為了規矩而規矩,那樣太死板了,她要讓自己隨時隨刻都自然,優雅,大方,讓人見之就覺得此人教養不錯,高貴就別提了,那是要有相當的環境才能培養出來的氣度,在這個不是高等權貴的府邸是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所以她只能讓力使自己追求自然,不忸怩,無論以後出入何種場面都不怯場,只要不犯忌諱,是沒人會笑的。以前在二十一世紀是沒有地方學也不用學,如今是不學也得學,沒的商量。
要說欣然的規矩哪,在錢嬤嬤眼里都是不規範,哪都要糾正,虧得她不體罰,要知道,當家主母可是許了她們,如果姑娘們不願意學,或者一直學不好,盡量懲罰,但是錢嬤嬤知道,會體罰姑娘的是那種教了就走的嬤嬤,像她們這種以後都要在姑娘身邊伺候是無論如何不能的,姑娘現在小,是主母做主,以後姑娘出嫁了,她們也許也跟著走,那是要在姑娘身邊待一輩子的,遇到明事理,寬宏大量的主子還好說,要是遇到那種心眼小的,睚眥必報的那種,那不得以後姑娘會記在心上,輕則丟了差事,重則,姑娘要是有了富貴,冷不丁什麼時候想起這段往事,丟命的都有可能,這是那個宮里的老嬤嬤在教她時萬萬讓她記住的,說是前車之鑒。
老嬤嬤的話,錢嬤嬤是極贊同的,看她師傅老嬤嬤如今的晚景荒涼的樣,那是經驗出來的教訓,如果她罰了姑娘,現在老嬤嬤的境況就是她未來的下場,說不低還會連累家里人,想到生病的爹娘,跟著老爺的弟弟,錢嬤嬤心里發 ,絕對不能落的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