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嬤嬤,有什麼發現嗎?」。東書房里,胤禛居高臨下的問著跪在地上的嚴嬤嬤。
「烏雅格格喜歡唱歌,經常和香兒兩個人在房里嘀咕些什麼,其中還牽扯到格格什麼的?奴婢沒有听清楚?」嚴嬤嬤低聲說道。
「繼續查」胤禛陰沉的說道,他發現自從弘暉離開到了欣然的莊子後,額娘那邊又開始蠢蠢欲動,之前欣然那里已經遇到過一次刺殺,不過他沒查到是哪些人?
「」
嚴嬤嬤的間諜生涯在主子爺的命令下痛苦萬分的繼續著,她萬分期待什麼時候能完成任務,回到格格的身邊,其實一開始她是無所謂的,在哪里都是當差,之前在宮中不也是這樣換了好幾次的差事嗎,但是後來就不行了,烏雅格格為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每天拉著嚴嬤嬤讓她听她寫的歌,看她所作的詩,而且每次還讓她去把這些傳遞給主子爺,為了更加取信烏雅格格,嚴嬤嬤是頂著主子爺的寒氣遞上去,每次主子爺都是冷哼一聲,然後 里啪啦訓斥一回,雖然得到主子的信任是不錯,但是她寧願不要這樣的信任,這樣一比較,格格那里真的才是她嚴嬤嬤要過的日子,她以後再也不勸格格爭寵的什麼的了,反正照她看,不是天天在主子爺身邊,主子爺照樣把她放在心里,這不,這回烏雅格格要對付格格,主子不是讓她查探嗎?
間諜嚴嬤嬤很苦惱加欣喜,她沒想到主子爺叫她查探消息,其實是因為欣然已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好幾次,比之精神上的折磨和小打小鬧的言語陷害,刀劍上的斗爭可是明晃晃的生死考驗。
「弘暉,你現在不能出去」欣然苦口婆心的勸道。
「欣然,弘暉想出去玩」小弘暉揚著瘦巴巴的小臉,用皮包骨頭的小手要換著欣然的衣袖,他知道眼前這個格格很好說話,他觀察過這個格格和莊子里奴才的相處,這讓異常想要出去的弘暉非常欣喜,再一次加深了對鈕鈷祿格格的印象。
「可是,你的身子不好————」欣然遲疑了,其實弘暉的瘦弱主要是毒素的影響,他本身是沒有什麼其他的病痛的,但是那個旁邊有一個女乃嬤嬤管氏在一邊虎視眈眈。
「格格,大阿哥主要是養病,不是來病上加病的」管氏高傲的說道,她是瞧不起眼前的這個格格,格格又怎麼樣,要不是因為大阿哥生病需要到這里來靜養,她能在主子爺那里這麼快露臉嗎?福晉可是說了,讓她時刻看著這個格格,一旦有任何越舉的動作,她要絕對制止,看看她有主子的樣子嗎,跟奴才們說笑,還做奴才們要做的活,之前貝勒爺托她照顧大阿哥,沒想到她還得寸進尺,想要把病重的大阿哥帶到外面去,絕對不可以。
管氏的緊張和擔心其實欣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其一臉的不屑讓欣然很是反感,我又不是犯賤,讓你一個奴才在姑娘面前耀武揚威。
「大阿哥,真的是抱歉,你的女乃嬤嬤———」欣然停住不說了,他相信小弘暉能听的懂她話里的意思的,她的意思是說,你只要搞定你的女乃嬤嬤,她就帶他出去玩,
八歲的小男孩即使再乖巧,在床上躺了幾個月之後,也會受不了的,尤其是在延緩丹的作用下,他的疼痛被壓制了很多,曾經渴望自由的心在得知這是一個周圍有很廣闊空間的莊子的時達到了頂點,所以他天天磨著欣然,想讓欣然帶他出去玩,但是每次都是被管氏無情的鎮壓。
欣然是無所謂,這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有著尊貴身份的四皇子的嫡子,她再怎麼同情也不會冒著被福晉的嫉恨去和弘暉搞好關系,盡管不知道這一次弘暉修養在她的莊子,那拉氏心里怎麼想,但是顯然福晉的態度很明確,就是要和她井水不犯河水。
解毒丹的藥材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因為師父那解毒丹的配方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小殼的小腦袋中,至于為什麼沒有直接給欣然,欣然猜測她的精神力還不能承受兩者之間的連接,沒看到小烏龜那麼長時間才醒來嗎?估計那就是後遺癥。
不收成品的藥材,光收種子是很快的,而且空間中的時間欣然在築基期有了一個新的功能,在局部地區可以加速流進,前提是精神力足夠,其實也可以用陣法替代,但是欣然一直沒有找到好的玉石,其實主要的是沒有銀子購買,市面上流動的其實並不是最好的,至少在欣然的眼光看來,不太好,還是要自己去找,但是現在走不開,過幾年有時間了,往緬甸那邊走走,多弄些翡翠,反正現在的翡翠不值錢。
欣然正在想著自己以後的計劃,猛然覺得不對勁,周圍太靜了,莊子上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平時人來人往還是有聲音的。
欣然四下看了看,目光所及之處確實一個人影也沒有了,她小心翼翼的施了一個隱身術同時把精神力往外延伸,她以前從來沒想過那精神力同時用隱身術和探查,不過需要盡快,這樣很耗精神力的。
精神力真是居家必備旅行之良品,她先查探弘暉的院子,那是新建的,同時也是因為新建,里面沒有多少裝飾,里面的情況一覽無余。
院子里空蕩蕩的,地上亂七八糟的扔了些東西,似乎是一些細,瓶,盤子之類的,欣然皺眉,這個管氏難道是嫌棄屋里的東西太簡陋,所以把這些扔了,但是這些東西可是你們的主子爺吩咐準備的,要撒潑也不要在這里撒。
精神力往屋里掃去,這下可真的是大吃一驚里面居然也沒有人,床上的小被子凌亂的翻著,而那個用不屑的眼光看她的管氏則躺倒在地。
「發生什麼事了?」欣然心里一緊,弘暉決不能在她莊子里失蹤。
她顧不得驚世駭俗,用輕功猛地越過那道圍牆,來到管氏的面前。
「管嬤嬤,管嬤嬤,醒醒,醒醒」欣然猛搖著,「管氏,管氏,大阿哥去哪兒了?」
欣然現在無從推測大阿哥到底是自己出去玩了,還是被人擄走了,話說應該沒這麼背,周圍還有很多護衛呢。
「啪啪」欣然見管氏還是不醒,干脆甩了她兩巴掌,天知道,她早就想這麼做,想想還是不過癮,又抽了兩巴掌。
「唔————」管氏緩緩的睜開眼,見是那個越舉的格格。
「格格,快點,大阿哥————」說完一口氣吸不上來,又暈了,欣然抽抽嘴角,你丫的,你倒是說完再暈好嗎?
不過欣然準備放下管氏的頭時,發現地上有一攤暗紅色的血,欣然一愣,伸手比了比血跡的的位置,正好在好腦勺上,怪不的會暈,估計後來的暈倒是因為怒極攻心。
正當欣然準備起身的時候,猛然一個雪白的東西猛地架在了她的脖子邊,欣然倒吸一口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後面居然有人,而且這個人能無聲息的走到她的後面,固然是因為她的大意,但是他的功夫之高確實是不可置疑的事。
「你是誰?」欣然鎮定的問道。
「呵呵,小姑娘不害怕啊」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我為什麼怕你,你這個卑鄙偷襲的小人」欣然罵道。
「卑鄙,偷襲,這似乎是你說的,殺手只要能成功就好了」輕柔的聲音不急不慢的說道。
「你是刺客?誰派來的」欣然想把殺手的來歷套出來。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刺客輕快的說道,五千兩很好賺,很輕松,這個莊子只是一些老弱病殘。
正當殺手準備把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姑娘一刀解決時候,猛然有一堆白色的粉末朝他撒來,殺手心中猛的一驚,往後面退了幾大步。
原來欣然用精神力偷偷的拿出一包粉末,這些粉末是練習煉丹的副產品,如果這些粉末沾上皮膚之後就會渾身發癢,皮膚發紅,死命的抓就算是流血了也要抓的那一種,這種副產品很好解,只需要一杯清水就可以了。
「哦呵呵,你中毒了哦」欣然危言聳听到,看著眼前的刺客先生的皮膚上頓時起了大片的紅疙瘩,瘙癢難耐,居然連手上的劍都不顧了,只顧著用雙手抓。
危機解除,欣然把劍拿到手上,這是她第一次拿劍,沉沉的,看上去鋒利之極,她學的功夫中沒有使用劍的,欣然只的遺憾的收了起來,看那個殺手已經癢的蜷縮在地上滾來滾去,欣然不由的對這個副產品有些期待了,話說這真是陰人的最佳物品。
「刺客先生,想要解毒嗎?要解毒的話要說出是誰派來的」欣然看著蒙著面的殺手在打滾的手蹭掉了臉上的蒙巾,露出一張扭曲至極的面容,艱難的點點頭。
倒了一杯水,假裝的往里面撒了些東西。
「給你」刺客把水喝下,身上的瘙癢立馬消退,宛若剛剛的瘙癢是他的錯覺,但是手上的被抓破的皮提示著這一切不是夢。
「好了,說吧,究竟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