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胤祥和雙胞胎感覺自己處于怎樣的水深火熱之中,時間還是一天天過去了,終于在十一月份康熙謁陵,召十三阿哥胤祥在一次跟隨,望著胤祥解月兌了的神情,欣然也松了口氣,任誰用苦大仇深的目光看她看了多天,就算是再強悍的人也會受不了的。
康熙皇帝不在京城,胤禛作為皇子卻不得不在京城,因為康熙把一些奏折給了胤禛處理,你說欣然怎麼知道的,廢話,看到的。
自從頂著福晉那拉氏和側福晉李氏刀刮似的的目光回了貝勒府,欣然再一次做了縮頭烏龜,難道要她高調,她也高調不起來,別忘了在別人眼中她是一個卑微的格格,是胤禛眾多女人中地位靠後的一個,如果她再高調,那些女人聯合起來對付她怎麼辦,動刀,動槍,動毒她都不怕,她有的是辦法反擊,可是那綿里藏針的話語讓她肝疼,那指桑罵槐的舉動又她她胃疼,總不好為了這麼點事拿一把癢癢粉折磨她們或者毒死她們,那顯得多沒氣量,再說她們也是胤禛的女人,可是它們不傷身但傷神啊,為了不讓自己一時沖動把她們都滅了,還是不要再考驗自己的涵養了,眼不見為淨吧,原本胤禛為了鍛煉欣然而做出的舉動,被欣然不領情的逃避了,除了每天的一絲不苟的請安外,欣然照舊白天待在屋子里面發霉,晚上重新開始了暗度成倉的生活,也就這樣,欣然看見了胤禛處理奏折認真的一面。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欣然說認真的男人也非常有魅力,盡管這個男人是個半個禿瓢,但這是大勢所趨不是嗎?
因角度的關系,欣然只看見蠟燭的光線照著胤禛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白皙的皮膚,緋色的薄唇,直挺的鼻梁,耀眼的黑眸時而冰天雪地,時而陽春三月,濃眉也是時而舒展時而緊皺,他的姿勢是端正的,背部挺直,一只手拿著毛筆在飛快的寫著字,另一支手還不時的做些輔助動作,拿奏折,放奏折
欣然從來沒有仔細看過胤禛,盡管她已經和他在一起多年,兩人同床共枕的次數也不少,每一次欣然喜歡低著頭,或者看一眼就不看了,以前是覺得沒必要,但是現在呢?欣然疑惑,就像她疑惑她為什麼不知不覺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不知不覺間這個人以親密無間的姿態進入了她的人生,她的一切一切這個人都知道,修真,空間,師父,她在這個人面前沒有一絲一毫的秘密可言,可以豪不夸張的說,她在胤禛面前是透明的,除了她穿越這件事之外。
但是欣然不了解胤禛,真的是不了解,胤禛從來不跟她說他的看法,也從來不說他的感受,欣然做了什麼,說了說什麼,統統接受,如果是其他人還認為這個男人是一點擔當都沒有,女人說什麼,做什麼,沒有一絲的反駁,像個面團一樣,你說胤禛是這樣的人嗎?能收拾了康熙皇帝晚年的那種官吏貪污,吏治腐敗,能把空空的國庫裝的滿滿的,並且給兒子留下一個朗朗乾坤的抄家皇帝是個面團樣的人嗎?
說出來欣然自己都不信,那麼為什麼胤禛會對她如此的,如此的縱容她
也許是欣然的目光停駐的太長,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得到,何況如今感知靈敏的胤禛呢
看著小女人小手撐著下巴,眼神專注的看著他,胤禛不由莫名其妙,這又是在干什麼?
「在看什麼?不想看書,給爺整理這些奏折」胤禛指了指他批過的那一大堆折子。
「恩」欣然乖乖地過來了。
胤禛很滿意,這個小女人很听話,鑒于這一點,他不介意小女人小小的放肆。
欣然忙乎了起來,不過她沒有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胤禛縱容她就縱容唄,她自己享受就好了,何必那麼斤斤計較,有時候難得糊涂,不是嗎,她絕對沒有想過胤禛對她的縱容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因為她是修真者,是他的師妹,有時候真相並不一定美好。
其實如果欣然問了,胤禛是會回答的,她是修真者是一方面,師妹也是一個原因,但是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女人從來不騙他,而且是盡可能的在幫助他,從弘暉中毒千辛萬苦去天山采藥,到甘願為了他窩在這個小小的貝勒府,胤禛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要求,欣然早就遠走高飛了,以修真者的本事,加上空間哪里去不得,歸根到底其實她的心中有他吧,對于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他當然樂得給予她與眾不同的待遇,何況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從來不提過多不屬于自己身份的要求。
對于這樣一個有本事,識時務的女人,胤禛不介意用自己最大的寬容對待她。
如果欣然問,胤禛回答了話,怕是欣然會自嘲,識時務是欣然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因為識時務所以她深陷清朝,因為識時務所以困居在胤禛身邊,還有胤禛說她心里有他,那可是個天大的笑話,說實話,欣然到現在也只把胤禛當做是個,恩用現代的話來說長期飯票,至少在胤禛身邊,欣然從來沒有缺過銀子,還有胤禛可以幫欣然做許多她在清朝做不來的事情,比如尋找藥材,比如擋住來自有心人的目光,還有欣然也把胤禛當做是一個能緩解壓力的同伴。
修真者也是有壓力的好不好,作為游離于修真界的欣然,有時候也是孤獨的,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跟得上欣然的思想,如果欣然跟她們談修真的話,估計有兩個下場,一個是把她當做是神經病,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還有一個是泄露出去,引起有心人,有心勢力的關注,從此得不到任何安寧。
幸好胤禛沒問,所以我們就讓四爺相信欣然心里有他的吧,這樣對欣然會更加的放心和縱容的。
至于欣然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的呃,那不重要,因為我們的欣然情商很低哦想等她什麼時候開竅,就憑胤禛現在這個身份,那是不可能滴
至于前面說欣然覺得胤禛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她沒說她被迷住了不是,欣賞,欣賞不懂啊。何況這個男人不屬于她一個人。
「主子爺,時間到了,應該去福晉那里了」蘇培盛蘇公公的聲音在外面小聲的響起,他有些忐忑不安,現在已經過了半夜了,主子爺還沒有動身,莫不是不想去了,可是主子爺白天的時候已經說了,還讓他蘇公公提醒他。難道是鈕鈷祿格格絆住了他,哎呦,格格,您可不能把爺絆住了,今兒個可是十五,十五懂不,這兩天福晉已經很刁難您了,您可不能讓福晉發現嘍。
無論蘇公公在外面心里如何的嘀咕,欣然看了看胤禛放在案上的懷表,真的過了十二點了。
「爺,您該休息了,明天還要去戶部呢」欣然輕聲的提醒已經陷入奏折中的胤禛,這男人仗著修真者的身體好,能夠幾天幾夜不睡覺,老是通宵的看折子,處理事情,但是這樣不好,正常的睡眠還是要的,要不然精神力也受不了啊,好幾次欣然發現自從胤禛吃過了養神丹之後,就對養神丹詭異的外表,難聞的味道,視而不見听而不聞了,最近消耗的養神丹快速見長。
「爺,養神丹是藥物,是藥總是有三分毒的,不能老是吃」欣然說道,「那只是應急丹,不是常備丹」
「我知道」
胤禛寫下最後一個字,合上奏折,看了正在忙碌的小女人,白女敕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溫潤柔膩,一副近來越發窈窕的身材,還有越顯清麗的小臉,心中暗想,人都說女大十八變,這個小女人就是這樣
「你就別不留爺」胤禛笑道,一雙黑眸逐漸轉深。
「別介,爺,今兒個您還是去福晉那兒」欣然忙不迭的說道,心中暗自嘀咕,四大爺您還是去一下吧,這兩天因為胤禛都是在她這里,每次看見她那小眼神嗖嗖的,犀利的跟刀刮似的,和李氏聯起手擠兌她,沒法子,只能忍了,誰讓她們的地位比她高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呵呵,害怕了」胤禛看到小女人驚恐的神情,心情頗好,這兩天小女人的處境他也知道一點,對于小女人的忍耐也很滿意,還是不要再把她置于風浪尖上了,府中的那幾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的燈,惹怒了小女人,指不定胤禛又要幫她收拾殘局了。
「爺——」欣然做了一個不雅的動作,翻白眼她的處境還不是他造成的,還來笑她。
書房里傳來女人的嬌嗔聲和低沉的男聲,然後漸漸停息,再然後——門開了,胤禛一個人走了出來,蘇培盛急忙低頭,掩住臉上的驚訝,明明鈕鈷祿格格也子里面的,怎麼主子爺一個人出來,她怎麼不出來,話說,好像鈕鈷祿格格經常在書房陪主子爺,但是從來不是從前院進去的,蘇公公發現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的秘密,關于主子爺和鈕鈷祿格格的。
不過那又怎樣?蘇公公想著,他蘇培盛可是最忠心的奴才,不會隨意說出主子的秘密的。
「走了」胤禛沉聲說道,不理蘇培盛的疑惑,他不需要跟奴才解釋什麼
「」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前院,往後院走去,而欣然已經被胤禛送回了後院的瑯苑,空間,就是欣然能直接到書房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