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的煉丹房,欣然嚴格按照小白提供的藥方為胤禛治療,還好前幾年草藥的收羅加上在往天山的一路上搜集了很多藥材,特別是在天山人跡罕至處搜集的,堪堪湊齊了這些藥材,所以說平時多多收集是正確的,哪管它是珍貴的還是普通的,只要踫見了就收進空間好了,反正咱不差空間。
欣然也沒有問胤禛到底在塞外出了什麼事,這也不是她該問的,她只要知道知道結果是這樣就好了,過程是胤禛需要看的,其實最主要的是胤禛明顯是不想說的樣子,罷,就是不說也猜到跟十四阿哥牽扯到的事,說不定中間還牽扯到德妃呢,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爺,可能有限疼痛,您得忍著點」欣然看著慢慢開始冒煙的靈水,話說靈水也是水,燒開了也會冒煙,冒熱氣的。
「爺受得起,你放心吧」胤禛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一點疼痛都受不起還是男人嗎,不過胤禛隱晦的瞄了瞄某個小女人,某人好像不怎麼受得起,像第一次他受傷,平分到欣然身上的痛,那一點點痛都受不了,不過這一次小女人怎麼受得了的,看著欣然一點痛苦都沒有的樣子,再感到自己身上撕裂般的疼痛,似乎,好像,大概,沒有牽連到小女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是空間的問題,不愧是胤禛,即使傷重也沒有損害他聰明的腦袋,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不過轉眼胤禛就想空間的神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這沒有什麼不好的後果,胤禛想了想,也就放下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出去。
欣然把藥材和水一起煉煮,並沒有打手訣,就是平常的熬藥,但是這種藥是直接煉化放進水里,熬煮了幾個時辰,已經聞到陣陣的清香。
「好了,沸了就好」小白大叫到。
欣然按照小白的指示停了熬煮,那它們倒進早就準備好的浴桶里,藥水很奇怪,不是那種黑乎乎的藥水,我們在外面抓的中藥熬煮的後不都是黑乎乎,而且味道不好聞的嗎,那麼在欣然眼中倒進浴桶的藥水不是黑褐的,而是透明的,並且發出陣陣的清香,大大顛覆了欣然印象中中藥煮了都是黑褐的觀念。
「這藥水怎麼這個顏色?」欣然疑惑的問道。
「欣然你真笨,你用世俗的眼光看藥材才會大驚小怪,,用修真者的眼光就不奇怪了,修真界藥浴的顏色是五花八門的,什麼顏色都有,這透明還是正常的,好不好?」小白郁悶的說道。
「小白,我又沒接觸過其他修真者哪里知道那麼多,不過小白你真厲害,空閑的時候你就給我講講你在修真界的所見所聞」欣然小小的拍了個馬屁,話說在府中就這一畝三分地,沒有其他同行,沒法交流也是一個弊端,直接的後果被小白嘲笑,不過有求于人,當禮賢下士,這句話她還是懂的,所以為了得到消息,這麼一點點小小的嘲笑又有什麼。
「我給你講了,清心烈酒無限量供應給我。」小白再怎麼說也是上古異獸,腦筋自然轉的別別人快,不過它要談條件,自從他上一次偷嘗了一點點,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喝了還想喝
「小白,你還想無限量的喝酒,就你這酒量還有酒品————」欣然撇撇嘴,不是她說,小白以為它偷喝了一點她沒發現,如果是千杯不醉還好,可小白是一口就倒,讓人是哭笑不得,你一口就倒吧,安安靜靜的在那邊睡了也沒事,壞就壞在小白的酒品特壞,大喊大叫,哭天喊地,撒潑耍賴,威脅利誘什麼手段都用上,而且不知道它要的是什麼,最後還是胤禛看不下去,直接把小白扔進那邊瀑布底下去沖涼了,才把它喚醒,可氣的是,醒來還責問他們,為什麼要把它扔進水里,小樣那叫一個無辜,那叫一個可憐,合著就他們是欺負善良小動物的壞人,所以自那以後欣然把酒都收了起來,不讓小白再沾一口。
顯然小白也知道自己那可憐的酒量,它也只是提提而已,癟癟嘴道︰「那我不給你講了」
「可以,那你還要不要喝靈水了,貌似你這一次進階所需的靈氣是和我做了交易的,之後你在空間里白吃白喝,我還沒跟你算呢,你貌似沒有付一點點代價,就得到了這麼個洞天福地來修煉,說起來你真的是佔了大便宜了,要不要我算一筆賬——」欣然從儲物袋中拿出幾頁紙,恩,一二三四,看你還不投降。
小白看欣然鋪在地上的紙上一條條讀著它吃用了空間的哪些東西︰「嗚嗚,欣然,我錯了,還有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有些我都忘了」
欣然得意的彈了彈紙張︰「有一個詞叫未雨綢繆」她斜著眼看了一下小白,嘆了一口氣,「萬一真的養了只白眼狼,我哭都沒地方去哭」
疑似戴了白眼狼的某小白立馬諂笑︰「欣然,小白我雖然沒有我遠方親戚那麼厲害,但是一些基本的還是知道的,你盡管問,小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才像話」欣然模了模小白的毛腦袋,仔細把紙張疊了疊,仔細的放進儲物袋中,無視小白可憐巴巴的神情,這可不能給你,要知道,當初定契約的時候,好不容易拐了這張有約束力的條約,像你這樣表面看很小,其實很狡猾的老油條,不把她這個空間擁有者拆吃入月復才怪的。
沒錯小白這樣乖乖听話,還是之前欣然也不願意無緣無故帶進一個無底洞靈力消耗者,所以可小白和欣然簽訂了一張協約,用本名簽訂,意思就是這次小白的進階之後,如還要繼續待在這里面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才可繼續使用里面的任何資源。
想想小白醒來後的零嘴什麼的,哪一樣不是從欣然這里拿的,也虧得欣然脾氣好,本來也沒在意,心想,也只這一點點的東西,她還是供得起的,何況小白本身也是很有價值的,至少它的知識面就很廣,她到是沒想到小白會拒絕提供消息,行啊,給你臉你不要臉,本來是客客氣氣的,有來有往,你好我也好,沒想到她的退讓,居然讓小白拒絕她了,其實欣然很想說︰小白,你沒有拒絕的權力。不過那太硬邦邦了,弄不好真的反目成仇,所以欣然就拿出了那張契約,委婉的提醒小白,小白也是個能屈能伸的,怎能不知道呢?這樣皆大歡喜,很好,很好
欣然用精神力把大大的木桶放進休息室,再次感謝無所不能的空間,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就算她搬得動,但是這麼不雅的動作在胤禛面前還是少做的好。
「爺,您慢點」胤禛臉色蒼白,腿軟,腳軟,腰軟渾身軟的被欣然扶著出了空間,坐在了書房的官帽椅上。
其實四爺這難得一見的柔軟體態讓欣然見了是噴笑不已,這也太柔弱了,貌似四爺被死命的蹂躪了一番。
小女人的偷笑自然逃不過胤禛的眼楮,蒼白的臉上浮現一點點紅暈,在有一點點亮光的書房里並不明顯,但是欣然是誰,有很好眼神的修真者,這下忍不住了︰「爺,容許歇口氣」說完無視胤禛怒視的眼神,背過身扯了扯臉皮,轉而嚴肅的看向胤禛。
不過被欣然這麼一鬧,原本沉郁在心中的悶氣有些消散,之前的那突然的悲哀也能平靜的接受了,他要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該死的」胤禛低聲咒罵,說實話,他也不想這樣,但是這該死的後遺癥,當真是惱人的緊,現在他連握筆的力氣都沒有了。
「爺,還是我來幫您按摩按摩吧,靈氣您是無福享受,但是我這按摩的手法也當得上是時間一流,按摩上一個時辰就可以了」欣然雙手扶住住胤禛的一個胳膊,「爺,躺倒榻上吧您得全身按摩」
書房一片寧靜,胤禛一只手放在額頭上,一只手放在身上,閉目養神,他很累了,經過連夜的奔波,受傷,再到療傷,一直沒有休息,身上傳來小女人不輕不重的按摩,漸漸有了睡意。
欣然看著胤禛的兩眼下面大大的黑眼圈,能把胤禛累成這樣,看來他真的是身心俱疲了。
猛然間,听到門前一片嘈雜。
「讓本福晉進去」良好的耳力听見福晉那拉氏憤怒的喊聲。
「福晉,主子爺說過不許任何人進去」蘇培盛的阻攔的聲音響起。
「你這狗奴才,我是福晉」許是那拉氏被蘇培盛的阻攔氣住了,明顯的听見抽氣的聲音,憤怒的說道,「我要見爺」
「請福晉見諒」蘇培盛還是堅定的攔住她。
蘇培盛很盡責,欣然看了看胤禛,門口這麼嘈雜,胤禛這麼警醒的人應該醒了,欣然停了下來,想要說些什麼?
「扶我起來吧」胤禛睜開眼,眼中一片冷肅,氣勢一變,剛剛的柔弱就仿佛是曇花一現,現在的他又變成別人眼中永遠一副面癱似的表情,剛剛被藥水泡掉的寒氣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欣然抿了抿小嘴,沉默的扶著胤禛重新坐回書桌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