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該起身了」在一處精致的臥室里,夏花小心翼翼的喊叫著正躺在那華貴無比的床上酣睡不已的主子。
「過一會兒吧」不透明的紗帳後面傳來一聲柔和的女聲。
「可是——」夏花正準備再說什麼,主子明明很早就醒了,語氣中也沒有睡意,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起來呢。正準備再次喊叫,卻被隨後進來的秋月制止住了。
秋月拉著夏花放下手中的物什,不顧她的反抗,硬是拖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你做什麼,秋月,你憑什麼阻止我,主子在臥室一向是由我來伺候的,你逾越了」夏花不悅的看向和她一同進府的秋月,這個秋月,平時看著不聲不響,主子也沒有挑她做貼身的差事,但是她是在書房當差,那是書房,是主子非常看重的,夏花也不是白痴,自然明白主子其實是很看重秋月的,秋月有什麼好,不會說好話,也不會逗主子笑,更沒有她的手靈巧,伺候的主子舒舒服服的,今天是到園子的第一天,這個秋月居然想要搶她的差事,這讓夏花如何不惱
秋月淡淡的看了一眼明顯做了做了打扮的夏花︰「夏花,你才逾越了,主子一向是不容許別人質疑她的決定的,莫不是你以為主子一向好說話,由的你亂攪和了」
夏花明顯不服︰「我這是為主子好,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如果是在王府,這個時辰主子早就應該起身給福晉請安了,怎麼到了這里就懈怠了」
秋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夏花一副為了主子好的樣子,但是說出話確實這麼的不著調,她到底是格格的奴婢還是福晉的奴婢,莫不是這個夏花是福晉送來的眼線吧想到這夏花每天在府中上串下跳,整天嚼舌根,把原先主子在王府院兒里的行蹤,作為都透露了出去,秋月眼楮一變,眼神中透著危險。
這讓夏花不由的後退一步,隨即想到某個人所許諾的,又昂起頭︰「格格是主子,主子也會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這個時候就是身為心月復應該提醒的,不能讓主子做錯了」隨即不理秋月這個她看起很白痴的一同進府的同行。
看著夏花故意想走出搖曳生姿的那種姿態,但是卻是不論不論,首先身材不高,不豐滿,腰身也不縴細,秋月眼尖的發現,夏花似乎在學格格走路,但是正如世人所說的「畫虎不成反類犬」「東施效顰」說的就是她了。有些動作主子做起來是美輪美奐,但是她做起來就是惡心至極。
秋月不明白格格那麼聰明的人為什麼要把夏花這樣的奴婢留在身邊,她才不信主子是被夏花的花言巧語所蒙蔽。
「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留夏花在這里?」常嬤嬤悄聲無息的出現在身後。
秋月不吃驚,可見這事肯常見了,至少已經吃驚過了,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秋月現在已經慢慢融入到了這里,甚至也開始慢慢了解了屬于格格的秘密,知道了格格不是一個普通的格格,是一個很厲害的,雖然她不知道格格究竟是怎樣的,但是光看格格身邊的這些奴才就沒一個是普通奴才,那麼高深的功夫,就算秋月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高手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但是格格身邊除了錢嬤嬤的爹娘之外,其他的都是高手,呃,也許嚴嬤嬤不算,但是嚴嬤嬤能在那群奴才中間有很高的地位,想來也是有不為人知的手段的,所以秋月才疑惑格格這麼聰明的人為什麼會放一個明顯是別人眼線的奴婢在身邊。
看著小丫鬟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並沒有隨意詢問,也不想詢問的樣子,常嬤嬤點點頭,這個秋月是可造之材,口風緊,也沒有什麼好奇心,主子吩咐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自作主張,不像那個夏花,經常借著為主子好的樣子,插手主子的決定,想到主子的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常嬤嬤其實也很胃疼,但是所謂,胃疼就胃疼吧,習慣了也無所謂了,視而不見,只要防備好就行了。
「被動總比主動的好,明面上的比暗地里可以更好的控制,我們想讓她看見什麼就是什麼」常嬤嬤丟下這一句話,隨即離開了。留下秋月在那里恍然大悟。
主子很有本事,但是太有能耐的人會被人惦記的,與其防備的滴水不漏,不如主動的顯露一些不重要的讓那些釘子自以為看到的就是真實,這樣借由她們的嘴來告訴對方,這個院兒的主子就是這個樣子的,這樣一來主子就掌握了局面,想讓對方知道什麼就透漏什麼,甚至有時候還可以讓對方看到一些錯誤的信息,來降低她們對主子的警戒,秋月是聰明的,這樣一分析就明白的,但是明白是明白了,就是有些憋屈,格格這麼好的主子,夏花居然可以出賣,她和她不是同一時間進府的麼,一開始兩人還姐姐妹妹的相互打氣,作為依靠,等進了王府之後卻是相行漸遠,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秋月不為夏花可惜,自己種的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她既然選擇做這行,就要由那個覺悟,想到這里秋月嘆了一口去氣,夏花,不要把世人都當做傻瓜
往書房走去的秋月並不知道,她的這番表現都看在了她認為有本事的主子和常嬤嬤眼里,對于秋月的表現,兩人都非常滿意。
她們以為正在床上睡覺不起的主子正神色清明在她們走後旗裝整齊的從床榻上下來,看那整齊的模樣,顯然是早就起來了,而常嬤嬤在隨後成功的忽悠走了夏花之後推門走了進來,看見主子這個樣子也見怪不怪了,熟練的報告起了她所得到的消息。
花匠,灑掃,廚房,采辦,漿洗等等各等級的奴才——一個不漏的用簡略的語言一一描述了出來,欣然仔細听著,特別是說到關于現在她所居住的這個島嶼上的奴才,欣然尤其注意听著,畢竟以後是她的人了,不過同時也對常嬤嬤很佩服,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能把這里的人調查的一清二楚,現在這個園子並沒有很多主子住進來,奴才們也都是普通清白的,還沒有被誰收買,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想到以後府中的女人們過來了之後就沒那麼太平了,勾心斗角,栽贓陷害,收買人心什麼的,欣然感到一陣陣疲憊,話說,過了幾個月野人單純生活,突然回到這烏煙瘴氣的地方還真有些不習慣,欣然心想如果有一種能讓人忠心耿耿的符咒該有多好啊,那就不用擔心被人收買了再回空間研究研究吧,看有些沒有這種符,要知道她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不能浪費在老是猜測防備誰是誰的眼線這個上面。
听常嬤嬤稟報完畢,欣然揉揉眉頭︰「嬤嬤,你知道王府的狀況麼?總覺得最近很不對勁,那里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欣然這才有功夫問。按照常嬤嬤的消息靈通程度,應該會知道的
「格格,您不知道」這回是常嬤嬤吃驚了,她以為格格不問,是因為知道了,所以也沒稟報府中的狀況,但是很顯然格格不知道,常嬤嬤暗自懊惱,這是她的失誤,就算主子不問,也應該稟告的。
「不知,這幾個月,不在京」欣然含糊的說道,她總不能說,她在深山老林中修行吧,雖然常嬤嬤知道她的一些秘密,但是這最大的秘密還是要瞞住的。
常嬤嬤沒有問,主子您到哪里去了,她知道這不是她應該知道的,所以輕松的轉移話題,說起了王府的變故。
一盞茶過去,欣然不知覺的喝完一杯茶,而常嬤嬤也口干舌燥,才把它說完,說起來時間長,但是事情卻很明顯,後果也很嚴重,怪不得胤禛那段時間很頹廢,很反常,心事重重的樣子,總之,就是雍親王爺的福晉肚里的娃和二阿哥沒了,沒了的意思就是掛了,死了,夭折了。
由于嚴嬤嬤和她本身的消息渠道,常嬤嬤多了許多別人不為人知的消息,總之就是王府世子的位置引起的覬覦,同時禍害了兩個孩子,但是也與兩個額娘各自的栽贓陷害有關。
胤禛成了王爺,位高權重了,同時府中最年長的就是二阿哥了,雖然年長,但是他是庶子,如果府中有了嫡子的話,就沒他什麼事兒了,二阿哥是沒什麼想法,畢竟他是由胤禛親自教的,人品上還說的過去,但是他有個很有有想法的額娘,同時也很有手段,不知怎麼地把福晉弄流產了,那可是個已經成型了的男胎,這下那拉氏可恨死了李氏,同時也由于是不正常的落胎,傷了身子,以後很難懷孕了,這那拉氏也恨極了,查明了原因,一番運作居然讓身體本就虛弱的二阿哥很快更加虛弱了,但是那拉氏沒想到的是李氏更狠,直接把自己的親身兒子弄死了,把髒水潑在了那拉氏身上。
得,這下好了,府中徹底亂了,要不是胤禛的手段了得,這嫡母不賢,生母狠毒的新聞早就在皇室中傳揚開了,這會讓他本來艱難的處境更加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