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一打紙巾被輪回消耗了的份上、親們趕緊投推推啊~~~~輪回需要乃們啊~~~
葉楚祁把步回送回家,婉拒了步回的邀請,隨後便開著車子離開了。
送走了葉楚祁,步回關上房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斂了下來,清澈雙眸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後她慢慢走到樓上臥室,凝視著已經飄染紅霞的天邊,微微闔上眼眸。
再次見到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她以為自己會有很多情緒,失望、憤怒、仇恨、悲傷……可是今天真正的見到時,她發現自己除了驚訝和疑惑之外,平靜過後就再也沒有剩下什麼。
十五年的積澱,不論什麼樣的情緒,恐怕都會回歸于虛無吧。
真的很久了呢,十五年……
步江瀾……我現在,連恨你都恨不起來了。
時鐘慢慢滑過,天色逐漸變暗,步回睜開眼,雙眸再次恢復清澈,她慢慢揚起一絲微笑,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回房內。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非要深究到底的,堆在心里面,只是佔地方而已,你放下了,一樣瀟灑,何必讓別人的過錯來干擾你自己的快樂呢,人生的意義,由自己掌握才會幸福。
——讓步江瀾那些人都特麼的浮雲去吧!
……
「卿尚小,共采薇,風欲暖,初成蕊。問離人,山中四季流轉又幾歲。
卿初嫁,獨采薇,露尚稀,葉已翠。問征人,何處望鄉一枯一葳莚。」
夜正深,步回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忽然听見了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她不滿地咕噥了幾聲,皺著眉伸出右手,模索著從床底下抓出了自己的手機。
「喂~~」帶著沒睡醒的慵懶,步回的聲音此刻忽然帶上了一絲難言的蠱惑之力。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也被這慵懶的聲音蠱惑,一陣的失神,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回兒?」
步回皺著眉,半眯著眼,半天才想起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掩手打了個哈欠,帶著濃濃的鼻音抱怨道︰「唔……你個死狐狸又有什麼事?!知不知道本姑娘正在睡覺啊?!」
慵懶魅惑的聲線讓蘇陌黎不由得輕笑出聲,這種音調哪里是在教訓人?分明就是撒嬌啊!
他努力遏制自己心中的延伸畫面,柔聲道︰「小回兒~~別生氣嘛,大不了我下次見面讓你虐個夠!」
「你最好給我個正當理由!」步回揉揉眼,翻身下床,已然沒有了睡意,她厲聲道,「否則本姑娘明天非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蘇陌黎原本有些陰郁的心情被步回一逗,也不由樂了出來,「十八般刑具任你挑選,保證你虐得舒心,行不?」
話一出口,蘇陌黎就覺得不妥,這話怎麼越听越詭異,默……他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
好在步回卻是神經大條得很,也沒多心。
——蘇狐狸,乃的屬性果斷被確定了。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會,便走到窗邊坐下,隨即正了正神色,道︰「好了,說吧!你又有什麼事了?!」
聞言,蘇陌黎在電話那頭苦笑了一下,「小回兒,我家里又查過來了!」
步回透過窗子看著燈火輝煌的南城夜色,眼中映得一片通明,她反問道︰「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兩回了,你照樣打發掉不就成了?」
「要是可以就好了……」蘇陌黎的聲音有些郁悶,似乎很苦惱,「這次他們好像是鐵了心了,用盡一切辦法都要抓我回去。」
「你的那些‘朋友’呢?」步回打開一絲窗隙,初夏微涼的夜風順著鑽了進來,撲在臉上很舒服,她托著腮,雙眸一片寧靜,「他們也幫不了你?」
「他們……沒辦法幫忙。」蘇陌黎頓了頓,眼光微閃地說道。
「嗯?怎麼會?」步回愣了愣,以前不是屢試不爽的嗎?
蘇陌黎沉默了一會,心中萬般糾結,最後決定豁出去了,試探著說道︰「他們……被我家壓了下去。」
——壓了下去?
步回的手伸在窗外,感受著絲絲微風劃過,久久沒有收回,半晌,她的眼眸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忽的,她眯眼笑起來。
「狐狸……蘇狐狸!你是想對我說這個麼?」
「蘇……狐狸?」蘇陌黎愣了愣,呆呆地拿著手中的手機,一陣錯愕,「小回兒,你知道?!」
聲音中有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欣喜和放松。
步回笑得眉眼彎彎,眼中一片狡黠,她柔聲道︰「狐狸啊,我還以為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說呢!憋著不說的滋味怎麼樣?」
「……」蘇陌黎這回徹底沉默,心中淚奔,他憋了那麼久的糾結模樣,在她眼中就是個玩笑?
「啊啦啦~~別那麼喪氣。」步回又壞壞地勾起唇角,「乖~~振作起來吧!」
——步回小妞的屬性也是果斷被確定了的……
蘇陌黎很想就這樣掛掉電話,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以為我是傻瓜麼?當了那麼久的黑白醫生是白玩的?!那些人就算跟我不熟,我讓他們告訴我一些事情還不行麼?」步回翻了個白眼,利索地起身關窗,又轉身撲到床上,扯過被子蹭啊蹭。
「再說了,誰讓你有一回喝醉的?酒後吐真言知道不?我隨便一問,你自己就倒豆子似的全說了出來!」
當然,那是因為她用了一點「小手段」,他才會不設防地都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蘇陌黎嘆了一口氣,他就不該把步回想的那麼單純,這小妮子精著呢,都是那一雙眼楮誤人啊,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她那純良無害的外表騙了呢。
——狐狸啊,乃果斷真相了……
「小回兒,你……不怪我?」
「你是我朋友!」步回沒心沒肺地眨眨眼,為什麼要怪呢?
听到這話,蘇陌黎有些酸澀地笑了一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只當自己是朋友麼?
深深吸了一口氣,蘇陌黎平復了情緒,輕聲道︰「小回兒,明天去麗普利等我,現在有些晚了,你去睡吧!」
「好!」步回沒作多想,掛掉了電話。
那一頭的蘇陌黎緊緊捏著手機,听著「嘟——嘟——」的忙音,心口忽然有些壓抑。
朋友麼……
合上手機,妖孽俊美的男子有些頹然的閉上眼,卻又倏地睜開,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
這一邊的步回則是無所謂地將手機丟到一邊,身體重重地向後一仰,一個翻身歡快地卷上薄被,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寬敞的房間,很有歐洲復古風味,金黃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恢宏的油畫,架子上擺著一件件精致高雅的古董擺件,地上鋪著做工考究的波斯地毯。
——這是一間處處都透露著奢華大氣的房間。
一名中年男子靜靜的坐在做工精美的書桌前,渾身透著一股肅重的氣息,他的眼神犀利而帶有穿透力,好似一眼就能看透你,讓你無處可藏。
「扣扣!」敲門聲響起。
「進來。」中年男子的聲音一如本人,渾厚而帶著無法抗拒威嚴。
一名年逾花甲的精干老人恭敬地走入房間。
「溫伯,陌黎還是不肯回來嗎?」。
溫伯眼神平靜,陳述道︰「二少爺今天甩掉了所有人。」
「哼!」中年男子一聲冷哼,眼光凜冽,「我放他在外面野了那麼久,現在就不想回來了?!」
溫伯依舊半恭著腰,神色沒有一絲起伏。
中年男子凝神沉默了一會,道︰「明天之後,我希望看見他站在這里!……你下去吧。」
「是。」溫伯低低垂眸,恭敬地退了出去。
中年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靠在牆壁上,點了一支煙,神色陰郁,他低首望著桌上的一份病例,想起了那個在醫院里虛弱存活的女人,他的眼神變得晦澀難明。
「穆林,我想見見我的兒子。」
女人醒來後的第一句話便是要見他們的兒子,那虛弱哀求的樣子,自己怎麼能拒絕?
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將煙頭掐滅,他走到桌邊,快速地撥了一個號碼。
「柔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嫂子很好,只是……她一直希望可以見見皓黎和陌黎。」
「好,我知道了!好好照顧她。」
「是,我知道!」
他掛下電話,目光落到桌上的一張相片上。
柔兒,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