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場不能重來的電影,每一個鏡頭都只有一次,我們的選擇也只有一次,不論後來多麼後悔,多麼無奈,多麼想重來都是沒有可能同樣過去的苦難,挫折,還有不幸都已經過去,我們也沒有辦法改變。」哲學老師在講台上侃侃而談,誨人不倦。
但是哲學真的是一門很抽象,很無趣的科目。班上三分之一的同學已經睡去,三分之一的同學在互相玩鬧,三分之一的在自己干著自己的事。李涵他們的教室在三樓,因為學院里的環境很好,他們的窗外還有陽台,上面種植的有藤蘿,紫色的花開的分外的美麗。還有專門的支架以供飛過的鳥兒休息。
突然邊上的風泗半個身子探出了窗外,李涵一個激靈正準備拉住他,這人正上課腦子抽風了要跳樓麼?
風泗卻已經坐好了,雙手捧著一只白色的鴿子,李涵目瞪口呆這人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麼境界。李涵指著鴿子手抖個不停︰「這是什麼?」
「鴿子啊。」風泗頭都不抬的說,一只手溫柔的模著鴿子的頭等。
「我當然知道這是鴿子,問題是你怎麼辦到的?」那可是一只活生生的鴿子耶,可不是一塊石頭他就這麼一抱就抱回來了?
「我看它剛剛一直站在外面對著我叫,很可愛。」鴿子似乎配合他般叫了兩聲。台上的哲學老師已經往這邊看過來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它。?」
風泗很溫柔的笑了笑,抱起鴿子又放回了外面,鴿子撲騰了兩下翅膀飛走了。「當然是從哪來回哪去啊。」風泗看著那個鴿子飛遠。
人都說動物雖然不會說話卻能本能的分辨出善惡,動物嘛都有趨利避害的天性。李涵在心里想,眼神飄過白桑發現從來都對哲學很感興趣的白桑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覺,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呢。
李涵知道風泗和白桑是分在一個宿舍的,就問風泗︰「白桑怎麼了?」
「他昨天挺晚睡,補覺呢。」風泗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
昨天晚上奇怪的很,白桑一向睡得都比較早一開始風泗也沒有注意,再說白桑在風泗的上鋪他也看不到白桑,就以為白桑跟平常一樣睡了。卻沒有想到白桑突然大叫︰「放開我!」那個聲音真的很驚慌好像踫到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樣。
不要看白桑長得斯斯文文,和他接觸時間長了就知道白桑是一個自尊心十分重的人,膽子也大的出奇,記得有一次的作業是消滅殘星獸,殘星獸是群居的凶殘異常的野獸,白桑居然面不改色的不停的扔魔法卷軸從一群殘星獸中炸出一條血路愣是提溜出一個被他殺死的回來。這在整個學院都沒有幾個人辦到。這樣的一個人他夢到了什麼能從夢里驚醒,並且害怕成這個樣子?
「做惡夢了?」風泗當時問他,也許是沒有想到風泗還沒有睡,白桑似乎愣了一下才回答︰「是,做惡夢了。今天幾號了?」
「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今天6號。」風泗說。然後就听到白桑自言自語「六號了麼,過的真快啊。」然後就是穿衣服的聲音,白桑從床上爬了下來。
「你下來干什麼?」風泗奇怪的問,要知道白桑很嗜睡,而且現在已經快入秋了,白桑很怕冷每天起床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沒事,我洗個澡。你接著睡你的吧,不用管我。」白桑剛下來他的通訊環就一閃一閃的,通訊環類似于我們的手機只是更為方便,不用的時候還可以當做手上的裝飾。風泗一看它閃的那個光就知道是誰,白桑把狄加的來電設成了特殊號碼。
果然白桑分外小心的接通了,因為顧及到風泗就直接進了浴室︰「殿下。沒有。真的沒有,額,做好了,好,知道了。」風泗只能听見白桑說什麼,至于狄加說什麼就都不知道了。
風泗一向淺眠,只要有任何一點聲音都會醒,所以後來白桑淋浴他能听見水聲,中間好像狄加又來電話了,白桑索性連水都關了,估計是怕水聲影響听覺吧,這個電話時間還挺長,後來白桑才又開始洗,天知道他們宿舍的浴霸已經壞了多久,白桑就那麼著光著站在浴室里那麼久,洗好了又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反正他聞到了血腥氣。今天早上白桑的臉色就不對,比平常更蒼白了。
不過這些話風泗是不會對李涵說的,要是說了不僅顯得他多事而且給白桑也會造成影響的吧,最少的最少李涵一定會去刨根問底的。
「快看,狄加殿下!」不知道是那個女生小聲的說了一句,此言頓時引起了巨大的反響,班上不少打瞌睡的女生都仿佛變成了好學生專心致志的听起了課,想要在狄加面前留下了好印象。
李涵往門口一看果然見到狄加還是往常的那副樣子,閑閑的靠在走廊的欄桿上,目光卻停留在趴在桌子上的白桑身上,好像感應到李涵的目光和她對視了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他找白桑。
下課音樂一響起整個教室頓時好像活了過來一般,到了飯點了啊終于可以去大吃一頓了。而且今天周三中午是可以有三個小時出校門的。不少同學都摩拳擦掌老早就計劃好要去外面享受享受美食。縱使學校食堂的飯好吃也耐不住天天吃啊。
「白桑,醒醒,放學了。」李涵拍了拍還在睡的白桑,白桑幽幽轉醒目光惺忪的看著她。「狄加在外面等你。」這句話簡直比一盆涼水還管用,只見白桑瞬間眼楮睜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大小,從書桌里抽出一包東西就奔出了門外。
「殿下,你等了很久麼?」白桑急匆匆的在狄加面前站定。
狄加從見到他手里的那一大包的東西起臉色就不太好,等到接過來一聞,干脆臉色就是一變。直接拉過白桑的手,捋上去他的袖子,只見他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還在往外冒血。白桑被他抓的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是怎麼回事?魔法卷軸不是用獸血就可以了麼,你為什麼用自己的血,不想活了麼,還做了這麼多。」狄加放松了力道,但還是質問道。
「」白桑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狄加你干什麼!」李涵本來見兩個人好好這怎麼就跟要吵起來了似地,從來沒有見過狄加這麼生氣過。李涵看到白桑的手腕上的血跡也驚呆了。
「學院里哪里來的活獸,做傳送卷軸必須用的活血。」風泗在一邊說道,「這些你都想不到麼,還有你大半夜的時候給他發什麼通訊,你知不知道他」
「風泗,你別說了!」白桑出聲打斷了他,「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做什麼,我樂意,和殿下沒有一丁點的關系。」白桑激動地吼,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說完這些話身子居然月兌力一樣晃了兩晃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