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不能置信後的感動,曉雪很快進入了夢鄉。
那一夜,她睡得那麼香甜,一點都沒有換房間換地點的不適,還做了個甜美的夢。夢中她手中拿著一只大大肥肥的燒雞,逗弄著大黑和小黑。大黑和小黑使盡渾身解數都未曾將燒雞從她手中奪取,只好趴在地上,用濕潤的眼眸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曉雪惡俗地大笑起來,口中叫囂著︰誰叫你們是那妖孽的寵物的?他欺負偶,偶就欺負你們?想吃燒雞嗎?哼哼,不給說著還撕下一根油汪汪的雞腿,塞進嘴里大嚼。
兩只黑豹到底有些野性,見哀兵計策無效,便對視一眼,左右夾擊,將曉雪撲倒在軟軟的草地上。燒雞只有一只,不夠一只豹塞牙縫的呢,于是先下手為強的大黑,叼走了曉雪手中的燒雞飛快地逃之夭夭。小黑晚了一步,去追大黑已是來不及,即便追上了也只剩下雞骨頭了。于是秉著沒肉吃,嘗嘗味也好。于是,這只小色豹,撲到曉雪的身上,肥碩的身形壓得曉雪喘不過起來。在曉雪就要求饒的時候,用它那軟軟熱熱的舌頭,舌忝上了她剛剛啃雞腿時留下的油光光的嘴唇……
咦?怎麼夢境中的感覺這麼逼真?這小色豹居然將舌頭伸進自己的嘴巴里,呃……好惡心,扣除一個月的燒雞伙食。哎呀……它的舌頭居然還卷起她的,不行,不教訓教訓它,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夢中的曉雪,一巴掌呼了下去……
「哎呦」怎麼?豹子什麼時候會說話了?莫非這是一只豹妖?曉雪心中一驚,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
突然張開眼楮的曉雪,借著窗外微弱的晨曦,在離她視線很近的地方——大概不到兩公分的距離,看到了一只……不,不,一位捂著腦袋,用委屈神色看著自己的美男。
啊?難道這小色豹真的成精了,化作美男來yin*她?曉雪眼楮中的驚懼閃現,可是等看清楚那妖孽的真面目時,她又長長地舒了口氣,原來是她的新婚側夫杰皇子呀
皇甫柳杰放下了揉腦袋的手,順手伸進了曉雪半敞開的衣襟,爬上了那座軟軟的饅頭。口中卻是關心地詢問︰「妻主大人,剛剛做惡夢了嗎?不要怕,有熙染呢」
正是有你在才可怕,曉雪這麼想著,意識卻在對方的撩撥中漸漸迷離。
「妻主大人,您休息好了嗎?我們是不是該填上昨晚洞房花燭的空白?」妖孽畢竟是妖孽,怎麼可能是吃素的呢?
他已經熟練地將她身上的衣物全部剝除,雙手在她玉/體上緩緩爬過。那雙手仿佛有魔力般,所到之處如電流通過,讓人感到麻麻的,酥酥的。
曉雪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地道︰「別亂動,今兒還得向娘和爹爹們敬茶呢」
皇甫柳杰唇瓣輕輕觸這她的下巴,發出嘖嘖的誘人的聲響,然後順著臉蛋吻上了她的耳垂,沙沙的聲音仿佛**的美酒︰「妻主大人不用擔心,時間還早,為夫自有分寸。」
曉雪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耳朵中那熱熱滑軟的觸感,電得渾身一顫。這妖孽居然把舌頭伸進了她的耳朵里,一遍又一遍地描畫著她的耳壁。原來,耳壁也是她的興奮點,那陌生的快感讓她發出一聲重重地抽氣聲。
「呵呵……」妖孽似乎對于女子的需要很是了解一般,在她耳邊輕輕笑著,那輕柔的震動更讓她渾身無力,癱軟在他懷中。
唇,沿著額角一路攀爬,來到了她那緊閉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的眼楮上。舌,繞著那眼眶,來回得游動著,跟她不斷轉動的眼珠嬉戲著。然後又將陣地轉移至那挺直的鼻,最終停留在鼻下那嬌軟芬芳的紅潤上。
唇舌在交戰,又似在嬉戲,曉雪從來不知道原來接吻的感覺會那麼的美好,似乎一朵輕軟潔白的雲,托著她緩緩上升,上升……直至雲端……
不知什麼時候,妖孽身上的衣物已經片片落盡,整片白皙卻不瘦弱的胸膛呈現在已經蒙上情/欲的她的雙眼中,那性感的鎖骨,如莞美的流線般,那麼的賞心悅目。曉雪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鎖骨控,望著那突出的光潔的鎖骨,她的心中居然升起如潮的渴望……
皇甫柳杰順著她的視線,望向自己的鎖骨,似乎想到什麼一般,臉色一變,所有的動作驟然停止,情緒一落千丈。
曉雪很奇怪這妖孽怎麼突然停下臨門一腳,不像他的作風呀,便用那流溢著異樣光彩的眸子,疑惑地看向皇甫柳杰。
「你……你嫌棄我也是應該的。」妖孽的聲音里再也沒有妖媚的誘惑,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地哀傷,和無止盡的失落。
曉雪的心仿佛被人突然揪住一般,不舍和心疼的感覺涌入心底,她撐起上身,用手撫著那張迷人又哀傷的臉,輕輕問了句︰「怎麼了?為什麼要嫌棄你?」
「你不……你不嫌棄我,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嗎?。」听了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皇甫柳杰,用從未有過的脆弱聲音怯怯地問道。
曉雪這才恍然,原來剛剛自己盯著他迷人的鎖骨欣賞的時候,敏感的他以為曉雪看到他已經消失的守貞印跡,所以才會久久盯著那處不放的。
曉雪心疼地摟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臉埋在胸前的堅挺處,像安撫受驚的貓科動物一般,輕柔柔地扶著他的果背,企圖趕走他心中的傷痕。她的前世,別說是男人,就是女孩滿十八歲的也找不出幾個處子來,因此她雖重生于這樣一個將貞C視若生命的時代,卻對于貞潔什麼的視若敝履。
安慰的話伴隨著心疼的感覺流瀉出來︰「你的過往我不會追究,畢竟一個半大的孩子,在復雜的皇宮內想要生存下來已是不易。人都說︰男子的出嫁,是第二次重生。既然重生了,就把那些難過的不堪的痛苦的無助的往事撕碎在風中,只保留現在的將來的以後的幸福和快樂我祝雪迎,一定會竭盡所能,給我的夫侍最真的愛,最幸福的生活,最甜蜜的回憶。等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的時候,你們依然是我手心里的寶」
「曉雪……」埋在胸前的他,有些哽咽,一股暖暖濕濕的細流從她的胸前滑過。仿佛想把積蓄了十幾年的情緒垃圾統統清空般,他抱著曉雪,斷斷續續地傾訴這他的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初進宮的時候,他因為是生在民間長在民間,再加上是個不值錢的兒子,他的母皇陛下將他接進宮後,便扔在偏僻的皇宮一角,任其自生自滅。當時他年紀小,又剛剛失去最疼愛他的爹爹,不知道如何在能夠吃人的皇宮里生存下去。
一開始時,那些被派來伺候他的宮人女官們還算盡心盡責,每日三餐雖說簡陋一些,還是按時送來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兒子眾多得數都數不過來的達倫女皇早已忘記了她遺留在民間又被找回的這個可憐蟲兒子。再加上他貧苦出身,沒有錢財收買賄賂宮人,那些個見會捧高踩低的下人們,便漸漸怠慢起來。
先是說些冷言冷語,間或白眼視之。漸漸地別說使喚他們了,一個不如意,那些宮人們還會瞅著不顯眼的地方下黑手,他的身上經常有被手指扭,柳條抽過的淤青痕跡。最要命的是,確定他徹底被冷落的宮人們,不按時給他領飯食,飽受欺凌的他不但長長挨打,還經常饑一頓飽一頓的,時常三五天見不到一頓飯食的他,在荒涼的大園子里,挖草根,吃樹皮,捕鳥雀……凡是能吃的,無論多麼難吃,他都往肚子里咽。有次,不知道吃了什麼,他的肚子疼痛地仿佛刀絞一般,在冰冷的床上哀嚎了三天三夜,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看他一眼。
蒼天有眼,那次的食物中毒事件並沒有奪去他的命,從鬼門關徘徊了一圈的他,認清了自己的處境,學會了在夾縫中學生存︰他幫最低等的宮人打掃廁所,只為了一塊黑魆魆的雜面窩窩頭;他在那些有些地位的老宮人面前低聲下氣,討好賣乖,只為了一碗清得可以照見影子的稀粥什麼尊嚴,什麼骨氣,什麼氣節,在饑餓的面前,統統只是一句空話。此時的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活下去,才有希望
可是,幸運之神並沒有眷顧這個任命的,在皇宮里掙扎的孩子。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漆黑的夜晚,在牆角冒雨抓老鼠飽月復的他,被一位喝得醉醺醺起來小解的女禁衛抓住,並**了。第二天酒醒的那名禁衛小頭目,皺著眉頭看了眼縮在床頭一角,渾身顫抖的小皇子,不但一點恐懼害怕都沒有,還色迷迷地托起他的下巴,看著他漸漸長成的身體,咽了口唾沫,道︰「宮里不受寵的皇子多了去了,像你這樣沒有父君護著的,最終逃不過夭折的下場。不過你別擔心,只要把老娘伺候舒坦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答應爹爹會好好活下去的他,牙咬得緊緊地,滿嘴都是腥甜的味道,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忍受著這名禁衛小頭目長達三年的**。當他遇到巫族的師父,開啟他異能本領,並有能力保護自己後,他便將那些個曾經羞辱過他的宮人們,一個不留地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名給過他最大的屈辱的禁衛,被他凌遲一百刀以後,點了天燈,才解了他心頭之恨。
再後來,他在師父手下勢力的幫助下,在三國建立了無數的煙花青樓,健全完備了消息體系,他的心中一個念頭如一把利刃不停地切割著他的心,那就是將那個負了爹爹,又遺棄了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女子,趕下那個她執著浸yin的寶座。
這次的和親,是一個契機,在達倫他沒有一絲的機會,可是華焱,這頭達倫皇族忌憚已久的睡獅,或許很快就要覺醒,若是嫁給一個手握兵權或者朝中重權的要員,或許他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
往往,這世間的變數不是任何人能掌握的,華焱的至高統治者,不會允許他國的皇子嫁給朝中要員,而他,也遇到了讓他寧願放棄仇恨,也想跟她在一起的女子。如果爹爹在天上看著的話,也一定會贊同他這個決定,因為每一位爹爹都希望自己的兒女一生幸福快樂……
曉雪愛憐地吻掉他眼角的淚,溫柔地親吻著他。她心中的一角被他的傾訴敲出一塊裂痕,而他就從中悄悄潛進她的心底。
黎明,緩緩輕輕地到來,生怕驚動了紅帳中翻滾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