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卿覺得現在自己的表情定然是哭笑不得,雖然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來,年輕了幾歲,但是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成了下堂妾不說,還是老子娘都不知道是哪個的孤兒。雖然前世自己也是個孤兒,但是也不是像現在自己不但成了一個兩歲寶寶的小娘親,現在包子竟然告訴自己自己肚子里面還有一只。我類個去,忍不住扶額長嘆。
唐安卿轉眼看到在白白的被子下面蓋著一點都出聲的寶寶,還有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包子,心下一暖。在孤兒院的十年的生活已經磨光了唐安卿的善良天真,似乎那些就在自己被親生的父母拋棄、被孤兒院的孤兒孤立、被學校里面的同學欺負以及後來所謂朋友的背叛都沒有讓唐安卿覺得痛苦。曾經的等待妄想到最後只剩下冷漠,所以即使是來到這里自己一點傷心都沒有,反而內心有了點雀躍。
唐安卿看了看自己的包袱,這包袱還是宋妮忠心的那個丫鬟偷偷地整理出來的,不過除了幾件衣服之外也只有寶寶的幾件衣服。轉過頭看著包子,「包子,和我一起去靈池吧。」
然後抱起寶寶,想到寶寶以前的名字,但是現在既然要過全新的生活這名字是不能用的。寶寶就跟著自己姓唐吧,那麼名字就叫做,對!就叫璞玉,璞玉雖有蒙塵日,但終究會發光。「寶寶以後就叫璞玉,唐璞玉。媽咪的玉兒。」
包子所說的靈池就是那在溪水源頭的六個花瓣組成的池子。包子還說道雖然那溪水也是有靈氣的,但是還是這里的靈氣來的足一些。然後肉肉的爪子指著那最中央的池子,說道那里的靈氣最為充足,但是寶寶現在身體比較弱,還是在旁邊的池子為好。
唐安卿將寶寶的衣服都月兌掉,這才發現寶寶的腰上還有那腋窩處背上都是些淤青的痕跡,看著看著鼻子一酸,淚水就留了下來,不知道是這宋妮本身殘留的意識還在,還是唐安卿本身,看著寶寶身上的那淤青定然不是一朝形成的。這大戶人家的奴才也是欺軟怕硬的,況且宋妮不過是個沒有什麼能力的妾罷了。老爺寵著也就算了,但是兒子是個傻子本身有軟弱可欺,雖然白日里宋妮能照看著孩子,但是晚上的女乃娘還有那些伺候的老婆子可是不耐煩的,寶寶本身又不會跟宋妮說這些,這孩子當時怕是連哭都不會吧。
包子看到唐安卿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看到主人這麼傷心,以為是為著孩子難過,一眨眼就消失在原地。過了幾分鐘之後再回來的時候,兩只小爪子捧著三個金黃色的果子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果子伸到唐安卿面前,一臉的討好。「卿卿啊,這個給你。對寶寶好。」
唐安卿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抱著寶寶坐在台子上,絲毫沒感覺到任何的涼意。接過包子遞過來的金黃色的果子,放在一只手細細的觀察,這果子和龍眼差不多大小,並不相像黃金那般的黃色,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有著暖意的果子。果子很光滑,果梗也是金黃色的。放在手心中,連日來的疲憊都一掃而空。這果子是個不凡的。
「那個,我當時沒有想到這個,不過這效果很好。」包子對了對爪子,眼楮眨都不眨的看著唐安卿。唐安卿看著手心里面的三個果子,朝他推了推手,「給你一個,你都摘了三個我還能說什麼。」
還沒等唐安卿說完,包子的那顆果子已經吞下肚子了。然後還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手心,真是好味啊。然後推了推唐安卿,示意她給寶寶服下去。唐安卿將果子小心翼翼的掰開,金黃色的汁水流了出來,輕輕地弄了弄寶寶的嘴巴,讓那汁水流進寶寶的嘴里。這才將自己的那顆吞了下去,一陣暖流順著食道流經胃里,然後就感覺周身處于暖暖的氛圍中,在包子的提醒下迅速的月兌了自己的衣服抱著寶寶進了靈池。包子也歡快的跳進另外一個池子中,游來游去。
就在這三個嬉鬧的空當中,外面可謂是一片水深火熱。原來是宋江氏將早飯做好之後,到宋大郎的屋子外面叫兩個人起床,這黃嬌嬌倒是很快的就醒了,發覺這宋大郎並不在,模了模被褥是拔涼拔涼的,這才覺得宋大郎早就起來的。黃嬌嬌就問宋江氏看到大郎了沒有,宋江氏也好奇兒子起那麼早干啥去了,不過也沒有擔憂,就對黃嬌嬌說道大郎可能是早起去外面湊堆(注1)去了,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兩個人都沒有在意,吃罷飯,宋江氏收拾碗筷。要說這黃嬌嬌自從嫁給宋大郎之後就沒有干過活,即使是宋江氏想要指使兒媳婦去干活,黃嬌嬌總是那自己壞的孩子做托詞,但是後來這孩子不小心流了之後,宋江氏即使心里怨恨黃嬌嬌不小心,面子上不顯得,但打那以後黃嬌嬌的肚子就沒有什麼動靜。宋江氏只能干著急,也就不在讓這黃嬌嬌干活了,另外想著那黃屠夫年齡也大了,到時候那東西不都是自家兒子的也沒有什麼怨念。所以啊這有什麼鍋配什麼樣子的蓋,這三人真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話說遠了,等到中午飯的時候,也沒見宋大郎回來,宋江氏就有些急了。再加上昨天丟了那麼大的面子也不好出去,就說好話讓媳婦出去看看。黃嬌嬌也沒有推辭,甩著身上的肥肉就出去了。朝著村子里面女人們喜歡湊在一塊的地方問了問,那金家嫂子就神秘兮兮的對黃嬌嬌說到雞鳴沒多久就有人看到宋大郎到後山去了。雖然是小聲但是其他的人都听到了,和宋大郎比較親的大娘就說到會不會是到後山去看老鐵去了。
黃嬌嬌一听暗地里猝了口口水,心道這宋大郎什麼時候有那麼孝順過,連他爹的忌日都是娘三催死催的才回去。她定然是不會信宋大娘的話,臉沉了沉沒說話就扭吧扭吧的走了。還沒有走多遠就听到那金家嫂子那尖刻的聲音說道︰「我可是听說那宋妮昨天在族長家住的,今天一大早就去給宋老鐵燒紙去了,你們說那大郎會不會……」余下的也沒了聲音,其他的婆娘小聲的噓了一聲,就有人指了指黃嬌嬌走的方向,眾人沒在言語。
但這黃嬌嬌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姓金的臭娘們後面的話她可是明白的。心里更加的惱怒,昨天的宋妮那個賤人在族長面前擺了他們一道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又勾引上了大郎,真是活該被張老爺家攆出來,真是個賤amp;貨。綠豆大小的眼楮轉了轉,這大郎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會不會被那宋妮給勾引走了。回到家將听到事情加油添醋的對著宋江氏說道,宋江氏一听就罵開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那宋妮即使走了還不讓她安生。
黃嬌嬌心里也急著,听到宋母罵罵咧咧,就連忙說道找人到後山上看看。宋母听了也是,擦了擦眼淚就去找宋老爹的親哥哥去了,雖然宋老爹的大哥平日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弟妹,但是自己弟弟剩下來的獨苗可不能不管,就叫上自己的兒子去後山了。一行人往著宋老鐵的墳過去也沒有見到宋大郎的聲音,宋母在後面一邊大喘氣一邊罵著宋妮,宋大伯皺了皺眉頭,也不說什麼。幾個人分頭去找,宋母一看那宋老鐵的墳前有剛燒過不久的紙錢,想起來黃嬌嬌說的話,心里大喘氣差點昏了過去。過了沒多久就傳來宋大郎堂哥的聲音說是宋大郎找到了。一听到這個黃嬌嬌和宋江氏也不哭了,往那個方向奔去。完全沒有听出來堂哥聲音中的怪異,等到了地方之後一看那情況,當即宋江氏就昏了過去,那黃嬌嬌更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拿起旁邊堂哥打上來的棍子瘋了一般朝著宋大郎身上砸過去,眾人也沒有阻攔,原來這宋堂哥循著聲音找到宋大郎的時候,宋大郎正抱著一顆大腿粗的樹在做那苟且之事,褲子掉在地上,那玩意在樹皮上蹭來蹭去,口中還念念有詞。宋堂哥一想這宋大郎平日里的作為,對這個堂弟打心眼里看不起,想不到一向敦厚的叔叔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兒子來。
此時看著黃嬌嬌發瘋了一般打向那宋大郎,一時愣神也宋大郎感到丟人就沒有阻攔。黃嬌嬌這幾棍子下去,宋大郎被打醒了,看著眼前的大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到周圍大伯和堂哥黑臉的看著自己,自己的老娘還暈在地上。風吹過,感覺到下amp;身涼颼颼的還火辣辣的疼,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褲子穿上,心想這次丟臉丟大發了。
宋大伯看到這種情況,劈頭蓋臉的罵了幾句黑著臉下山去了,幾位堂哥堂弟也走了。就留下黃嬌嬌一臉難堪的盯著宋大郎,似乎想要將宋大郎釘死在這大樹上,狠狠地給了宋大郎一個巴掌,臉頓時腫了起來。宋大郎自知理虧,也不敢還手。跟著黃嬌嬌後面忍著渾身的疼痛摩擦著也下山去了。
獨獨忘了那還暈倒在地上的宋江氏,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涼風吹過,宋江氏才幽幽的轉醒,那時候已經過來大半個下午,這宋江氏醒來看了看周圍,大腿攤在地上,巴巴的掉眼淚。獨自哭了一會爬起來,下山去了。
這些唐安卿是不知道的,包子也沒有和她說道這個。等到將唐安卿將璞玉全身洗了一遍之後,將那有點發黃的頭發也洗了之後,在那金黃色果子的作用下,寶寶全身的淤青退了一干二淨,寶寶的皮膚本來就白女敕,現在更是像牛女乃一般滑女敕,像那剝了皮的雞蛋,讓唐安卿愛不釋手。還有璞玉那有點肉肉的臉頰,宋妮本身長的就比較好看,想著那張老爺定然也不會差的。所以璞玉那精致的小嘴和鼻梁,無一都彰顯著璞玉是個正太的事實。那無神的眼楮現在有了神采,雖然現在還不能一下子趕上兩歲女圭女圭的水平,但是唐安卿覺得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來。
又問了問包子,知道這空間和外面的時間比大約是一比二,也就是自己在這空間中兩個小時,外面也就過去了一個小時。而且外面的人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這空間的存在,所以說她們暫時是安全的。唐安卿計劃著等著璞玉好的差不離的時候,才帶著璞玉離開這里,走的遠遠的。
注1︰湊堆,大意上就是湊在一塊玩鬧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