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宇低下頭來看著眼前的嗔著[瞪著]自己的小女人,冰冷的眼眸中帶著絲絲的溫暖,她不知道的是從她一開始哄著璞玉睡覺的時候,他就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溫柔的哄著小孩子,給孩子唱著不知道調的歌,那溫柔的模樣不知道有多麼的吸引人。
那封存在記憶中,已經模糊的記不起來面貌的那個穿著紅棉襖的女人,那段自己不願意記起來的記憶就被這眼前的小女人勾了起來,然而那穿著紅棉襖的女人給自己留下來最深的記憶就是那整日哭泣的臉,即使是現在連樣貌都想不起來,然而那眼淚卻不時的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喂,大叔我和你說話呢,你倒是說句話啊。」唐安卿怕吵到睡著的璞玉,拽著男人的手臂,走到外間來,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任由唐安卿拉著,唐安卿稍稍提高些聲音,男人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唐安卿拽著他手臂的手。
外面的皎潔的月光透過堂屋門灑進來,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的身影投在地上,交疊在一起,唐安卿也注意到男人的視線,忙將手放了下來。
「大叔,你要不要去睡覺?旁邊的那床我也給你鋪好了,我去看看水燒好了沒有?」唐安卿往廚房看了一下,就對著身邊的男人說道。也沒等男人說話,就徑自的往廚房走過去了。
湊著月光走到廚房里,地鍋下的火柴也燒的差不多了,木柴基本上是燒完了,還剩下些黑炭在鍋底下,模了模鍋蓋溫熱的,估計水燒的差不多了,掀開鍋蓋,熱水氣撲面而來,本來是燒水來給璞玉洗白白的,現在璞玉也睡了,待會拿毛巾給璞玉擦一擦臉還有小身子。
拿水瓢將水舀出來,先舀出來一些放到木制的洗臉盆里面,伸出手指點了點水,加了些涼水,混合一下。從空間中將絲質毛巾拿出來,搭在肩膀上,唐安卿才將木盆端到堂屋內,男人正坐在土炕上,低下頭正看著手中的書。
唐安卿將木盆放在大床的旁邊,「大叔,晚上看書對眼楮不好。」
小心的掀開蓋著的被子,包子揉吧揉吧眼楮爬出來,窩到在另外一邊呼呼睡去。璞玉也握著小拳頭,粉嘟嘟的小嘴微微的張著,睡得正香呢。唐安卿將手中的毛巾沾濕,小心輕柔的擦拭著璞玉的小臉蛋,將臉上的那些灰色的粉底擦下來,露出璞玉原本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臉蛋。
璞玉剛開始還哼唧了幾下,唐安卿連忙將毛巾拿開,拍了拍被子,小孩子扭過小臉又睡過去了。
這孩子,唐安卿笑了笑,小心的抬起來小孩子白女敕的胳膊,擦了下小小的肚子,還有些惡趣味的在那有些滾溜的小肚子上親了一口,小孩子身上還有些女乃香味,我家寶貝兒子身上真好聞。
將璞玉全身用溫水擦拭了一遍,一個白女敕女敕的小女圭女圭就出現在唐安卿的面前,這就是正太啊,「不愧是我家兒子,真好看。」仿佛自言自語的一般,唐安卿立馬將被子給璞玉蓋上,雖然現在天氣不是很涼,不過還是怕小孩子著涼。
唐白宇將手中的書合上,听著唐安卿的自言自語,嘴角上揚著,不過看著煤油燈下明顯白了起來的小孩子,轉眼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怕是這個小女人臉上也抹了相同的東西將原本白皙的膚色遮住了吧。
唐安卿將被子蓋好,包子也被填到被子里,這才想起來現在並不是空間中,也並不是只有他們三個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微微的撇過頭去看隨意的坐在床上的男人,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面孔顯得沒有那麼硬朗,反而多了些柔和。
男人身穿青色長袍,黑色的腰帶束著柔韌的腰身,頭發松松地用一根發帶扎著,面目俊美,鳳眼劍眉,手中闔上的書本讓他多了一絲儒生的氣息,昏暗之中那鳳眼的光熠熠生輝,唐安卿一直知道這個男人很帥,現在仔細觀察的話卻是越看越有韻味。
唐安卿微微的低下頭去,遮掩住自己那如狼一般的眼光,「大叔,你要不先睡吧,看著一下玉兒。」從包袱中拿出來換洗的衣服,腳步從容的走出堂屋,到廚房去。
其實原本的廚房也大概一間屋子那麼大,原本還有放餐桌的地方,不過現在餐桌搬出去了,顯得廚房也比較空蕩,唐安卿就將浴桶放到空閑的地方,將大鍋里的溫水舀到浴桶里,將廚房的門關上,皎潔銀白的月光透過木稜窗戶灑進來,唐安卿月兌了衣服,其實里面的衣服都是從空間中穿出來的,柔軟細膩,與皮膚的貼合性很好。
不同于臉上的膚色,身上的肌膚白皙細膩乳白,在銀白的月光下散出如玉般的光芒,修長縴細的大腿,縴細的腰肢,豐滿的上身,唐安卿覺得她現在的身材絕對就是傳說中的美胸蜂腰翹臀的尤物美女啊。
浸泡在溫和的水中,感覺著溫和的水浸布在周身,舒緩著今日的絲絲疲倦,唐安卿將發髻解開下來,黑色如墨般的頭發傾瀉而來,縴細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肌膚,將臉浸入到浴桶中,讓那微黃色的粉底洗去,露出那白皙如美玉的臉頰,精致的臉上,被溫和的水浸染的帶著晶瑩的粉紅色。
唐安卿比較快速的將長發洗干淨,才發覺這個時候沒有洗發露和護發素,只能將黑色的長發洗干淨,拿出毛巾來將頭發擦干淨,從浴桶內站起來,擦拭了身體,從空間中拿出新的內衣來,穿上外衣,不過還是看著偌大的浴桶發愣,就算是通過空間的修養,身體有力量多了,然而這浴桶也不是她能夠搬得動的。
「大叔,你睡了嗎?」。唐安卿輕聲的打開堂屋門,走到內間的時候悄聲的問道。
男人坐在床上,听到唐安卿的話,睜開閉著的眼楮,悄聲下床,放了點重聲音走在地上,讓唐安卿能夠听到腳步聲音,走到她的面前,無聲的問著怎麼了?
唐安卿勾起嘴角,大叔果然最有愛了,伸出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角,「大叔,那個你可以幫我把浴桶的水倒了麼?」
男人低下頭看著扯著自己衣角的小女人,他竟然會在清醒的時候允許她近身,就連他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鳳眼內漆黑的眼眸中閃了閃,不過還是跟隨著唐安卿到廚房,看似隨意的將浴桶捻起來,捻出廚房,倒在院子里下坡的地方,然後還將浴桶放到原來的地方,看著站在院子里的小女人,皎潔的銀白月光下,臉若美玉,膚如凝脂,眼若星辰,用來形容小女人都不為過。
「哎,大叔,天也不早了,回去睡覺了。晚安。」打了個阿欠,唐安卿擦拭完了頭發,跟男人說了一聲,回到內間,將鞋子和外衣月兌去,鑽進被窩,將璞玉抱在自己的懷中,包子喵了幾聲也鑽進兩個人之間的空隙中,喵了幾聲接著呼呼睡過去了。
唐安卿模了模璞玉的頭發,順便也模了包子幾下,閉上眼楮,終于睡在了床上,在屬于她唐安卿的家里,她的床上,孩子在自己的懷中安心的睡去,孩子也漸漸的好轉著,相信過不了多久孩子就會變得比其他的孩子都聰明都漂亮,日子會越過越好,璞玉會健康的長大呢,漸漸的呼吸變得綿長,竟是睡著了。
唐白宇從院子里進來,悄聲的將堂屋的門關上,覺察到床上睡熟的小女人還有小豆丁還有那只叫包子的貓,悄無聲息的走過來,將那在夜風中閃爍著的煤油燈掐滅,屋內的光小了下來,除了那銀白的月光灑進來,屋子也安靜了下來。
一夜無夢。
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瓖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雲彩都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雞叫第一遍(注)的時候,唐安卿已經醒了,迷 的張開眼楮,听著外面傳來的接二連三的雞叫聲,揉了揉太陽穴,懷中的璞玉哼唧了幾下,揉了揉眼楮,大眼楮中迅速的泛起霧氣,蹬了幾下光的小腿,包子也從被窩里爬起來,喵叫了幾聲,「卿卿,這什麼東西叫呢,好吵」「公雞打鳴了,我估計大概六七點了。」
輕輕拍了璞玉背部幾下,柔聲說道︰「玉兒,是不是想起來?」「娘娘」聲音還帶著點哭腔,唐安卿一想,剛醒來的小孩子是不是想噓噓,也不眯瞪了,趕緊給包子穿上衣服,抱起來,就往外面走,並沒有注意到男人已經不在床上。唐安卿就抱著璞玉來到堂屋側面,把著玉兒的小腿,哄著還在哼唧的璞玉寶寶,「玉兒,來我們噓噓」
這個時候,東方破曉,火紅色的朝霞盈滿了東方的天空,旭日冉冉的升起,天空差不多已經白了,淡淡的清晨的白霧慢慢的散開,周圍的人影也漸漸的能夠看清楚。
等著璞玉噓噓完了之後,唐安卿才抱著他站起來,模了模他的小臉,「玉兒真乖,我們回屋里娘給你穿衣服好不好?」正欲抱著璞玉往堂屋走去,听到後院傳來的響動,提高些聲音,「誰?誰在那里?」
注︰雞叫一般是早上5點左右天開始亮的時候,夏天早一些,冬天晚一些。對應的是卯時,點卯就是在卯時點名。卯時.(早上五點到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