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燈耕田 正文 024 兔子爬樹

作者 ︰ 一葦渡過

「瑞瑞,你給娘說說這魚到底怎麼回事?」秀雲姐從廚房里拿出來一個木盆來,倒上水,讓劉瑞把魚放到里面。

劉瑞嘿嘿的笑著,逗弄了一下水里的魚,不過可能是離水太久了魚兒甩了幾下尾巴,就不動了。「娘,這些魚都翻白了,我也沒太看清楚唐叔是怎麼捉魚的,我和胖子他們本來在河邊刨蚯蚓,胖子就突然說那邊好像是唐叔和小玉,我們就悄悄的跑過去,等我們到的時候唐叔拿過來的木桶內都是魚了,有一二十條呢,唐叔就讓我們一人拿幾條,嘿嘿。」

秀雲姐想了想,卿卿家的男人除了不愛說話,其他倒也沒什麼,便叮囑劉瑞幾句,不要在靠近河邊,這小子听了點了點頭,秀雲姐嘆了一口氣,估計著這皮小子也沒听進去,應哈哈的幾句又跑出玩了。

秀雲姐把木盆放到廚房的案板上,鎖好門便來到了東邊的唐安卿家,看到男人的時候雖然還不敢正眼看他,不過朝著他點了點頭,背過身的時候悄悄的松了一口氣,都不知道卿卿是怎麼過來的啊。

「秀雲姐你來了,過來坐。」唐安卿放開璞玉,讓他一個人和包子去都追著小兔子跑著玩去了,「玉兒,小心一點,不要摔著啊。」

小孩子嘟了嘟嘴,滿院子追著小兔子走著,他現在跑著還不是很穩當,唐安卿跟秀雲姐說這話,不時的看看他,當心他跌倒。

「卿卿,剛才的事我還沒跟你說清楚呢。」秀雲姐將衣料、剪刀還有針線收起來放到籮筐里,跟唐安卿說道。

「我听著呢,秀雲姐你說吧,這村里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清楚,我以前的時候也沒有當過家,所以一時不知道怎麼跟村里的人相處,本來我還認為這村里的人都是善良淳樸的,沒想到我剛來第二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稍稍的低下頭去,唐安卿眼看著眼淚就出來了,聲音中還帶點顫抖,越說越低,拿起素色的手絹假裝擦了擦眼淚,才抬起頭來。

秀雲姐也深有體會的拍了拍唐安卿的手,「卿卿,你也別說,當初我剛來的時候,村里的事情更多,當初瑞瑞他女乃女乃當家,婆媳之間的事情更鬧心,這不過幾年他女乃女乃沒了哎,我雖然不太清楚你家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看你這院子吧,還是砌上牆吧。」嘆了嘆氣,看了看周圍的籬笆,「你那後院的菜按我看啊是春花種的,不是我和她過不去,這村里誰不知道她最喜歡佔人家便宜,不過你說大家鄉里鄉親鄰里鄰外的,為了根黃瓜為了個西紅柿也不值當的撕破臉。春花和我原來是一個村的,我們以前就不對付,現在又嫁到一個村里,沒少吵架。」

唐安卿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說我可怎麼辦?你說第一天的時候她就沖著我們家來,這第二天就把我家籬笆踩了,我都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事情呢。」

秀雲姐安慰她幾句,說這惡有惡報,總有她吃虧的時候,讓唐安卿不要太放在心上,為了點小事傷了鄰里和氣不好,也犯不著跟春花那種人一般見識,臨走的時候拍了拍唐安卿的肩膀,讓她放寬心,放寬心。

等到秀雲姐走了,唐安卿才趴在石桌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男人走過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這小女人不是在哭吧。

「你沒事吧?」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唐安卿的耳邊響起來,唐安卿這才抬起頭來,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眼角還有憋笑留下來的眼淚,「大叔,哈哈,等我笑完啊,呼呼。」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停下來笑,「大叔,我沒事啊,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听見你說問句啊,真的挺新奇的,還有呢,這兩天要是誰在來咱們家後院,你別管她,惡有惡報啊,惡有惡報。」學著秀雲姐的口氣,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要放寬心,放寬心。」

一邊收拾了一下石桌上的東西,唐安卿看了看男人一眼,「大叔,你喜歡什麼樣式的衣服,對襟的長褂還是像虎子那樣的短褂,你身上的這件還是我臨時做的,這衣料可是給玉兒買的,你也沒別的衣服換吧,待會再給你做件,不過只有藍色和湛青色的,喂大叔我跟你說話呢。」在男人面前擺了擺手。

「隨便。」男人繼續面無表情。

「隨便?給你做件羅裙你也會穿啊,諾這是軟尺,大叔自己量一下尺寸,待會給我。」唐安卿從籮筐內拿出來軟尺放在男人的面前,看了看院子,「玉兒?」

「卿卿,你快來,我們在後院呢。」包子的聲音在唐安卿的腦海中響起,唐安卿將布料堆了堆,站起身來到後院去,看到眼前的情況,差點笑出來,「玉兒,好了把桃桃放下來,小心它咬你哦。」

只見璞玉雙手舉著顫抖著的小兔子放在大樹上,听了唐安卿的話,小孩子轉過身來,撇了撇小嘴,包子慢慢的從大樹上爬下來,沖著唐安卿呲牙笑。「卿卿啊,都是小家伙自己想要兔子爬樹的。」

唐安卿無奈的笑了笑,走過來點了點包子的額頭,「你干嘛爬樹上去啊你。」蹲來,「玉兒乖,把桃桃放下來,小兔兔是不會爬樹的,來將兔子放下來,娘給你做了件新衣服我們去試衣服好不好?」

小孩子嘟了嘟嘴,「包子會桃桃不會」單手抓著小兔子的長耳朵,甩了幾下,小兔子蹬著後腿,咕咕的叫著(注),兩個大門牙露出來,唐安卿趕緊將掰開小孩子的小手,把小兔子放下來,兔子蹦蹦跳跳一下子消失在後院內的草叢中了。

「娘跑」小孩子指著小兔子消失的方向,不高興了。

「好了,玉兒,娘給玉兒拿櫻桃吃怎麼樣?兔兔一會餓了就回來了。我們先回前面去好不?」把小孩子抱起來,把包子收進空間內去爬樹摘果實去了。

「啊,我就是勞碌命吶」在空間內唉聲嘆氣的某只包子長工,在各個樹上爬來爬去,先吃個夠再說吧。

唐安卿把小孩子放在自己的面前,把玉兒原本的外衫月兌下來放在石桌上,拿起那新做的衣服給小孩子套上來,外衫稍稍的罩住了一點大腿,湛青色的衣衫,唐安卿在他的兜子上繡了個玉字,「來,玉兒,操一下兜來娘看一下。」把璞玉的小手從兩邊操進兜里,站在唐安卿的面前,乖乖站著的小孩子,臉若美玉,膚如凝脂,眼若星辰,粉雕玉琢的如同畫里走出來的仙童般,漂亮的大眼楮眨巴眨巴,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新衣服,手指在兜里亂動著,突出那‘玉’字,「娘字」

唐安卿一把把自己的心肝寶貝摟過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親了親心肝小寶貝的臉頰,「我們家玉兒真好看,這字啊就是玉兒的玉字,等玉兒長大了,我就送玉兒上學堂,我們玉兒就去學認字好不好?」

璞玉把小手從兜子里拿出來,模了模兜子上的字,小嘴撇了撇,「娘吃桃桃」

唐安卿听了,哭笑不得,這個小鬼就知道吃,伸出縴細的食指輕輕的點了點小孩子的額頭,「你這個小鬼,就知道吃,會說的第一個字是‘吃’,現在你還想著吃,你是想當瞪眼瞎子啊你。」

璞玉晃了晃頭,不讓唐安卿點他的額頭,看著娘也沒有要拿出來桃桃給玉兒吃,有些不太高興了,就連有了新衣服也沖散不了那些不高興,學著娘的樣子伸出短短的小手指點了點唐安卿的額頭,「娘吃桃桃,,」軟軟糯糯的聲音里面還帶著點委屈,帶著點不高興。

「好了,好了娘給你拿桃子去,你啊就跟包子一樣是個吃貨。」唐安卿趕緊抱起來不高興的祖宗,這包子怎麼還不說要回來呢,指不定在空間內大吃呢,等他出來今天中午和晚上飯就不給他吃,這東西不能吃太多,容易胃不好呢。

男人從堂屋里拿出來昨天唐安卿給他書本,看了眼小孩子的新衣服,雖然衣服有點怪異,不過小孩子還小,穿起來還是很可愛。

「大叔,你的尺寸量完了嗎?」。唐安卿看著他出來,還有他手中的書本,昨天也沒問,不過想想也差不多可以猜得出來男人是會認字,果然是這樣子,看來大叔還是一位全職的人呢。快說吧,大叔的身材昨天的那一瞥可是黃金比例的完美倒三角身材呢。

璞玉看到男人出來,因為娘說要給玉兒吃桃桃,所以小孩子現在彎著眉眼,「爹吃桃桃」

男人難得的拍了拍璞玉的小腦袋,看向唐安卿的時候將手中的卷尺放到璞玉的懷里,唐安卿拿過來一看,上面有些痕跡,滿臉的黑線,大叔你不想說話也不必這樣子吧,「大叔,昨天那些剩下的水果在廚房麼?」

你不說話也得點頭吧,大叔

男人听了唐安卿的話,轉身走向廚房,將昨天的那個瓷盆端出來,放到唐安卿和璞玉的面前,璞玉一看手臂從唐安卿的懷里伸出去,朝著那瓷盆——里的櫻桃。

注︰咕咕叫︰通常是表達對主人的行為或一只同類的不滿情緒,代表兔子正在生氣。比如如果兔子不喜歡別人抱它踫它,就會咕咕叫。如果主人不明白它的意思而「一意孤行」,那麼被咬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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