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卿還記得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次元宵節的時候有領導來視察,孤兒院的院長慌張的讓買來的湯圓,那圓圓的糯米做的團子的甜膩到後來出孤兒院的時候她還記憶猶新,大概是那頭一次的甜膩,膩在心頭的甜才會被記在心里。只不過自從出了孤兒院之後,她再也沒回去過。任誰從那吃人不眨眼的地方出來,也不願意再回去罷。
將豆腐蛋餃端出去給爺倆吃了,唐安卿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那湯圓,即使是後來有條件再去吃到湯圓的時候,也沒了原來的味道。心情頓覺得有些沮喪,跟爺倆說了聲又回了空間。
包子從豆腐蛋餃里抬起頭來瞧著又過來的唐安卿,眨巴了一下湛藍色毫無雜質的眼楮,道︰「卿卿,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還要做什麼好吃的喵?」
唐安卿蹲來蹭蹭包子的毛絨絨的小腦袋,「包子你說,現在這些是不是真的?」即使是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歸屬感,但是前面那一世的記憶並不會隨之消散,它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冒出來,提醒著自己這一世只不過是偷來的身體。
「什麼真的假的?卿卿你傻了,本大王還得吃蛋餃呢。卿卿做的真好吃。」包子心智只不過是幾歲的孩子,帶著純真無條件的信任著唐安卿,唐安卿無聲的笑笑,把他放下來,「吃吧,我去湯圓來吃。」
南方的湯圓多是肉餡的湯圓,雖然味道不錯,無肉不歡的璞玉喜歡。不過唐安卿是不大喜歡的。原因說來也多,一來唐安卿並不太喜歡吃肉,吃多了會膩味。再者,她還是覺得傳統的湯圓要芝麻之類的比較好,在湯圓里放肉雖然吃起來新鮮,但是總是給人一種自己在吃餃子或者餛飩的錯覺來。至于甜度的問題,即使是璞玉喜歡吃甜的,但是也不能無條件的縱容他來吃糖。唐安卿便想著多放些水果鮮榨的汁水來提高甜度,空間里什麼不多就水果多。
做湯圓其實除了餡料的差別之外,還有南方北方兩種做法,南方的湯圓像包餃子一樣,是先將糯米加水做成湯圓皮,然後加餡料包成湯圓,像是包餃子一樣的感覺。北方的湯圓做法則很有特點,一般都是把餡料做成不容易散動的固體,然後蘸一點水讓它黏黏的,在鋪滿了糯米粉的籮筐中不停的滾啊滾啊滾的,然後持續加水多加面粉,讓他變成圓滾滾的大大的湯圓就好了。南方的湯圓大多很小,像顆櫻桃大小一樣的,北方的湯圓則都是比龍眼還大的顆。
唐安卿選擇的是北方的做法,因為這樣做出來的湯圓皮比較有嚼勁,好吃。
唐安卿要先做湯圓的餡,是很傳統的核桃酪湯圓,把干核桃仁、麻仁、干桂花還有一點點的苦杏仁拍碎,成粉末,然後加面粉,水攪拌,為了使它甜一點,加蜂蜜,也可以加一點大紅棗攪碎的糊糊,不過不要太多,攪拌好之後拍成長條狀,用刀切成一點五公分見方的丁,這就是餡了。
然後拿出籮筐鋪滿糯米粉,把湯圓餡加一點水,沾濕,在籮筐里滾動,就這樣一遍一遍的讓元宵加多加大,慢慢成為很大的一顆,這是一個長時間的過程,也很費力,還需要掌握一定的力度跟技巧,好在唐安卿力氣和耐力都是有的,這點時間也不算什麼。
唐安卿一邊無意識的滾著湯圓,一邊回想著以前的事情,許是以前那些時候的記憶太過于鮮明,就算是壓抑住不去回想也沒什麼用處。再者說來唐安卿也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就算那段記憶成不了什麼快樂的回憶。
下湯圓的時候,因為害怕核桃酪太香,同樣會產生膩歪的感覺,唐安卿就鮮榨了橙汁來下湯圓,還翻出了陳年的花雕一小壇子,做了橙汁羹核桃酪湯圓和酒釀核桃酪湯圓兩種。
包子好奇的窩在一邊的樹丫上眯著眼楮瞧著唐安卿的表情,前爪撓著下巴,卿卿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發現了本大王的好要給本大王做吃的?又開始對著唐安卿手邊的湯圓流口水了
外面唐白宇將馬車往路邊駕駛著,冷眼瞧著從側後面飛奔而過的一堆官兵,最前面的人高頭大馬。璞玉好奇的瞅著,好奇的問道︰「爹爹,他們是什麼東西呀?看起來好威風哦,跑的好快。」
唐白宇淡淡的瞧了一眼差不多已經過去的官兵,模模自家兒子的腦袋,道︰「他們不是什麼東西,他們是官兵。」
「哦,那官兵又是什麼東西呀?」唐小玉從碟子里模過來一塊豆腐蛋餃嚼吧嚼吧塞了一嘴,腮幫子鼓起來,發音模糊的說道。
唐白宇也捻了一塊放到嘴里,既有豆腐的清香味,又有兔肉的香辣,吃起來脆脆的不錯。「官兵啊就是捉小偷的,他們跑得快就是為了捉小偷。」
「哦,是這樣子啊,爹爹懂得真多。」唐白宇淡定的接受了兒子的崇拜,抬頭瞧了一眼過去了的隊伍,心里嗤笑了一聲,面上是絕對的毫無波瀾。
「那些官兵不會是來捉山賊的吧听說最近這一片山賊出沒的厲害,都有好幾家商隊被劫了呢」
「估模是差不離的,听說是商業協會出銀子請官兵來剿匪的可真是大張旗鼓的,就算是那些山賊不知道的,听著聲音都跑完了」
「哎,好在那些山賊又不劫咱這小車,就說這白天山賊也不出來吧還是快點捉到那些山賊吧,不然鬧的人心惶惶的」
說話的是旁邊一輛車上幾個人,這邊說完就接著趕車走了,爭取是在天黑之前到了姑蘇城去,畢竟這山賊可不是鬧著玩的
唐白宇拍拍唐小玉探出來的小腦袋,「外面冷,弟弟醒了麼?」
「爹爹,二寶沒醒我都把蛋餃吃完了,外面他們說的什麼呀」二寶真能睡,再不醒的話就把蛋餃全都吃光光,不行哎還得給娘留著。唐小玉把一塊要拿起來的豆腐蛋餃放回到碟子上去,唐白宇拿過帕子讓他自己擦手,小孩兒不死心的繼續問外面那些人在討論些什麼。「爹爹,他們是不是在說,官兵捉小偷的故事?」
山賊=小偷?
唐白宇嗯了一聲,揚了揚韁繩,沉穩的叫了一聲︰「駕——」兩只馬兒像是打了興奮劑似的,撒開馬蹄子就往前奔跑而去,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帶過一陣風等到塵土散去,再去瞧那馬車,人家都跑的沒影了
「這馬車跑的忒快啊」
「剛才不還在後面的麼,我就說人家兩只馬還能磨磨蹭蹭的吶跑的可真快,眨眼就看不到影子了」
這官兵是不是去剿匪,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馬車施施然的從那堆官兵側面飛奔而去,唐小玉從窗戶邊探出小腦袋,朝著奔跑的有些疲倦的官兵嘻嘻的笑著,手里還拿著金黃金黃的豆腐蛋餃,小口咬了一口,真香前面的唐白宇叫了他一聲,連忙的把小腦袋探回去,順便把窗戶關上。
可這香味還是順著風傳出來了,一群跑了不少路的官兵狠狠的咽了口口水,這小孩兒不是故意的吧看著那肥嘟嘟白胖胖的小臉,哇好想吃肉啊紅燒肉紅燒豬蹄這會兒好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再去瞧人家馬車早沒了,任命的往前跑吧
馬車在半下午的時候就到了姑蘇城,唐安卿摟著二寶瞧著外面的護城河,通過吊橋到了城門口。巍峨的城門口還貼著十來張懸賞,大概是懸賞那些山賊的吧
唐小玉認字還不多,眨巴著水潤潤的大眼楮小胖手指指著那些畫像,甜甜膩膩道︰「娘,畫上的人真丑怎麼還出來見人吶?」歪著大腦袋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姑蘇城里自是好不了那奢華低調的‘有間客棧’,只不過這會兒升級了,住在了有間客棧的一處小院子里。典型的江南小院,雕欄玉徹,頗為雅治。
一家人累了一天了,早早的洗洗睡了。第二天的時候,起床來早有丫鬟在外面候著等著伺候,八仙桌上也擺好了早餐。
早餐很普通,樣式卻不少。油條、煎餅、配著幾碟小菜、三鮮味和醬肉的包子、小米粥、混沌、蒸餃、腸粉還有包米果,雞湯煨了白粥準備著,配上些三色酸辣鮮蔬絲,並切成小塊爽口多汁的五味蘿卜肉丁,以及用鮮蝦小魚刮下的女敕肉挑著不同的蔬菜汁做成的七彩珍珠丸子,看著就讓人的唾液分泌量直線上升。
飽暖思yin欲,咳咳,吃飽喝足了之後,一家人準備出去逛街了。江南的東西大都是精致些的,小孩兒也喜歡,這短短走了沒多長時間就買了不少的小玩意兒。不過唐安卿可是跟唐小玉說了,自己相中的東西得自己掏銀子,小孩兒有模有樣的去跟人家講價,倒也是好玩。
大家瞧著兩三歲的小孩兒有模有樣的講價的樣子,好玩的緊,便是能讓的就讓他,不過小孩兒算賬也很厲害,人家賣東西的還沒說出來價錢呢,小孩兒巴拉巴拉的就把銅板從荷包里拿出來,說清楚的遞給人家,一點都不帶差的。
這買的多,也不大好拿,便說還得在這兒呆好幾天,不急著買東西,小孩子才不舍的停下來。拽著爹爹的手在大街上看來看去。
路過一家綢緞莊,店鋪門前停了不少轎子,看來還是有不少的人來買的。唐安卿抬腳就進去了。這小二也是有眼色的,雖然唐安卿一家子身後沒丫鬟僕人跟著,但是穿著打扮精貴的很。在綢緞莊做事兒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見識綢緞的眼色也有的,連忙的把一家人迎過來。
只是這來買布的大都是小姐夫人的,唐白宇剛進來倒也有些尷尬。唐安卿瞧著有點樂,便是說讓他到外面那間茶樓喝茶等她一會兒。順便還把二寶給抱走了,唐小玉樂呵的拽著唐安卿的手往里面走。
這剛一進去,就听到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就拿那塊素淨的料子,樣子真是新鮮的很,這邊喜歡的都淺淺的顏色,不像是北邊都是喜歡大紅大綠的。叫人看時間長了頭暈眼花的。」一個小伙計忙著捧下來一卷料子,薄薄的綢緞上面是青花瓷的藍色印染著江南春天細雨之下的美景。
另外一位夫人听了這會兒蹙了蹙眉,瞧了那說話的姑娘一眼,似乎是瞧出來是誰了,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她手上正拿著一塊料子,大紅的料子上繡著金色的花紋,听了那姑娘的話手中的料子也沒有放下,便是讓一旁的伙計拿起來,打算買下來了。
唐安卿瞧了那姑娘一眼,身材長得很是圓潤了,但是細細的腰肢越發映襯的楊柳一般裊娜身姿。穿了件粉色近乎白色的衣裳,越發的襯得楚楚可憐弱柳扶風。
這綢緞莊也不像翡翠莊那般有雅間的,不過這樣看著也熱鬧些。唐安卿指了一塊淺橘色料子頗為厚實的質感倒也適合初冬的天氣,上面沒有什麼花紋,只是按著銀線勾勒出來一只芍藥花。雖然家里的衣裳多,但是女人誰還會嫌棄自己的衣櫃里少衣裳不成。
過了會兒,便是選了一塊淺紫色的,一塊淺橘色的,這會兒小二拿過來一匹寶石藍的,唐安卿眼前一亮,這匹布倒也是好看。「小二-」
「那塊拿來我看看。」正是那軟軟的聲音,唐安卿瞧過去正是那剛才的小姑娘。小二頗為察言觀色的,唐安卿剛才的意思定是也要看看的,本來她出聲招手那小二就要把那匹布拿過來,可是這會兒人家另外一位姑娘都開口了,便是有些為難了。唐安卿倒是不甚在意,便指了另外一匹靛藍色的布,「拿那一匹過來我瞧瞧吧。」另外一個伙計機靈的應了,利落的將布拿過來給唐安卿瞧瞧。
唐小玉扒著櫃台瞧啊瞧的,指著一匹隻果藍的布說道︰「娘,你看那匹和二寶的尿布顏色像不像?」
唐安卿瞧了一眼,那布料正在那姑娘的手里擱著呢。刮了一下唐小玉的鼻頭,把他抱起來,讓伙計將那幾匹布包起來送到客棧里去,「倒也是挺像的,不過質地不一樣,你弟弟那是棉布的,自是和這錦緞的不同。」
小孩兒受教了一般哦了一聲,乖乖的扒著唐安卿的脖子,娘都好久沒抱自己了呢。「娘,我們去找爹爹和弟弟吧。」
唐安卿嗯了一聲,便是打算出門了,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那甜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姑娘就在前面,她後面的丫鬟還抱著剛才那匹寶藍色的布。「這位夫人,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那塊料子是我唐突了,若是夫人穿的話肯定比我更精神些。」
自從你得了精神病之後,精神比以前好多了。
唐安卿瞧了那姑娘一眼,淡淡的道︰「姑娘多慮了,那料子若是我穿的話,許是會顯老氣,姑娘穿倒是正好呢。」說完不瞧著那我見垂憐的身影,抱著璞玉就往外走,只是走的時候還听到里面穿的聲音。
「那不是烏家的小姐麼?」
「哦,可不就是那烏家的三小姐,她娘說是什麼書香世家的,可不就是個小家子氣的。這教養出來的姑娘啊也是個小家子氣的。瞧著剛才,嘴上講的好听,其實還不是自己想要。小小的年紀做出來的事就叫人看不上,好像全天下只是她是好人了。虧得剛才那位夫人沒要那塊料子,要是要了,這烏家的小姐可不得掉幾滴眼淚像是人家欺負了她似的。」
「可不是呢,這種事情又不是頭一回了。真是後來還假惺惺的說你穿上更精神了,真是讓人看不上」
喲,再去瞧那姑娘,人家咬著貝齒,我見垂憐的盈盈站立,弱柳扶風似地上了轎子,果然是像別人欺負她似的。可憐見的,唐安卿搖了搖頭便是到了一旁的茶樓去了。
上了二樓,二寶見了,唔呀的揮著胳膊求抱抱,唐安卿笑笑把他抱過來。逛了這麼大會,也餓了,便是點了些吃的,過了會兒,小二端著精致的江南點心上來了。只是這會兒一陣叫人毛骨悚然的歌聲傳來,
「月兒昏昏,水兒盈盈,心兒不定,燈兒半明,風兒不穩,夢兒不寧,三更殘鼓,一個愁人花兒憔悴,魂兒如醉,酒到眼底,化為珠淚,不見春至,卻見春順,非干病酒,瘦了腰圍歸人何處,年華虛度,高樓望斷,遠山遠樹不見歸人,只見歸路,秋水長天,落霞孤鶩關山萬里,無由飛渡,春去冬來,千山落木,寄語多情,莫成辜負,願化楊花,隨郎黏住」
唐安卿一口點心差點沒被噎著,這曲子就是一艷詞靡靡之音,怎麼會在茶館里出現?唐安卿搭眼瞧著樓下的看台上拿著琵琶唱酸曲,白色的衣裙,細細的腰肢越發映襯的楊柳一般裊娜身姿,眼含秋水朱唇含春的唱著曲兒,怎麼瞧著跟剛才的姑娘有些像?
說實話,咱不歧視人家賣唱的,人家是為了生活,可這怎麼瞧著就有些膈應。還沒等著說什麼,懷里的二寶就開始干嚎起來,小祖宗的聲音那可是亮堂的很,又在二樓空曠的地方,這剛開始嚎那只是亮亮嗓子就把人家唱曲的聲音給壓下去了,大家伙的視線都往這邊瞧了。
「娘,弟弟不喜歡人家唱的,才哭的。」做哥哥的拿著玩具哄著弟弟,唐安卿蹙眉招呼過來小二,拿了塊碎銀子,「讓那姑娘莫唱了,我家寶兒听不慣。」
「朝廷的規定,不準女子出面登台唱戲,怎麼回事?」這後面一句完全不是問句,小二的顫巍巍的接過銀子,道︰「掌櫃的也知道本來想打發走的,可是那姑娘偏偏跪在小店門口哭哭啼啼的非要到里面來唱曲不行小的馬上下去傳話不讓那姑娘唱了。」利落的下去了,掂著手中的銀子想著這姑娘倒也是賺了,這可是一兩銀子呢。
下面發生了什麼唐安卿沒再看,就哄著二寶不讓他干嚎了。只是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白影是怎麼回事?
「奴家唱曲養活老父,客官怎能那銀子侮辱奴家?」
眾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後面的掌櫃的跟上來一听也傻了,「我好好地正經地方都叫你給敗壞了。各位客官我們是正經的地方,今天還真是晦氣,這姑娘來了偏偏跪在小店的門前非要在里面唱曲子不可。本想著打發她走了,誰知這姑娘哭哭啼啼的,一早上這不是觸霉頭的?只好叫她進來了,誰知一轉眼鬧出來這些ど蛾子你簡直是喪門星少不得拿些錢把你們打發走了」
這個時候,剛才那位姑娘竟然是朝著唐安卿這一桌子跪下了,「奴家只是來討生活的,還請這位公子高抬貴手,千萬不要怪罪」說著還怯怯的像是受驚了般的兔子看了一眼唐白宇。
和著這一桌這麼幾個人,你就瞧見人家公子了?
不過她這話一說,眾人更是無語。
那小二連忙從掌櫃的後面過來,將那銀子塞到那姑娘手里,「剛才這位夫人都說了,讓你別唱了,嚇壞人家小少爺了。這可都是一兩銀子呢,趕緊起來吧,掌櫃的都急了。」
這姑娘盈盈站起來,接過銀子,倒是把旁邊的琴拿起來,「剛才都是奴家的不是,讓公子受驚了,還請公子海涵。這一曲西江月全當是奴家賠禮了。」
說罷就要開唱了。
二寶嚎的更大聲了。
唐安卿蹙眉,道︰「二寶乖,別哭了。趕緊把這個人弄出去還叫不叫人吃飯了,本就是不想听你便出去就是了,掌櫃的錢不要給了,人家不要,朗朗乾坤還有強買強賣的事情發生麼?自是出來賣唱的,客人的要求便是第一位的,哪里還容得你這般胡鬧嚇壞了小孩子掌櫃的,自是把人丟出去就是」
只是沒想到的事情又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