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次逢君(2)
「再像,她終究不是她,甄桓,下次不可如此莽撞了。」男子說著,起身,緩緩的再次朝著不遠處的嬌子走去。
甄桓倒也不怕,緊追著在身後喊著,「惟晨都走了半年了,您該找個••••」
男子微微停住腳步,緘默,復又道,「國家初定,豈是兒女私情可以左右的,糾結兒女私情,把柄太多。甄桓,朕,我不希望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手,觸到衣袖當中的香囊,男子凝眸,想到了女子剛才鎮定的神情,一笑。終是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只朝著馬車走去。
甄桓苦笑一聲,公子到底是放不開心里的那個人。遠看著男子的背影,甄桓也有一絲的猜測,那個女子是誰?為何,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
「甄桓,走了。」馬車里傳來男子溫婉的聲音,甄桓抬眸,終究,跟了上來,不再言語。
這一邊,馨緋拉著琪緋一路小跑,終是怕出了好遠,眼見著都拐了好幾個巷子,這才停下了腳步。
兩姐妹跑得氣喘噓噓,這會子,停下了腳步,這才互看了一眼,對視而笑。
「韓馨緋,你快些如實招來,是不是被人家的美色吸引了,看你剛才的樣,簡直像個小花痴。」一走遠琪緋松了馨緋的手,就開始哈哈大笑。
瞅了看笑話的人一眼,馨緋也不氣,只是不服氣的說,「美色,虧得你這鬼丫頭想的出來,我韓馨緋是那種人麼。」
「哎!不是是麼?」韓馨緋一聳肩,她可不信,馨緋剛才的樣子,她可全看在眼里了,要說以往馨緋可從來不曾如此。她倒要看看馨緋怎麼解釋,一笑,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是何原因導致我們冷漠的馨緋小姐如此失態啊?」
「我不過是在思量他是何身份?」緩緩啟唇,解釋道。
馨緋早就有這個想法,要說看那男子的打扮,非富即貴,馨緋當然不會錯過。
眼瞅著韓琪緋不信的目光,馨緋繼續說道,「看到沒有,他能調動那麼多的人馬,由此可看出他就不是個平凡人,知道麼,除了楚行章之外,還沒有人有這麼大權利呢,他不簡單。」
「這倒也是,那他會是什麼人呢?」被馨緋這麼一點,琪緋倒也想起來的。
馨緋細細思量,要說那男子剛才的表現,要說家室、身份、地位可絕對不會低,趕忙提醒馨緋,「那你也是啊,剛才干嘛不邀請他參加過幾天的招親呢,說不準和你還可接上一段良緣呢。」
「叫你胡說,都想什麼呢?」馨緋臉一紅,她可不是沒想,可那樣的情況,她可說不出口。
要說馨緋是個好面子的人,那樣赤果的邀請,她如何做的出來。縱然有心,亦是會放手,這才是她馨緋的本色。縱然是心動又如何,那人和她,終究只有一面之緣。
愣了會神,她終是淺笑,只摟著琪緋的肩膀轉移話題問道,「咳咳,你說說看吧,接下來去哪里,你出錢啊。」
「沒問題,不過我也不知道去哪,你說說看。」猶豫了一下,琪緋微笑的問道。
「那這樣吧,我們去給楚清揚買禮物,早上那香囊是我送給楚清揚的,你幫我奪回來了,現在我還你哥人情,幫你挑禮物。」琪緋的心思,馨緋怎會不知。
剛剛琪緋的猶豫,馨緋可是看在眼里的,想到今個巴結著她出來,無非是想要幫楚清揚買禮物。
這琪緋這丫頭,有時顧忌倒是挺大,到了這個當下,卻是不願意說了。馨緋也並不點破,只消的是她自個提議的。
當然,無非是讓韓琪緋多欠自個一個人情,歸本的買賣馨緋是不會做的。
今個本是楚清揚離開的日子,一個大早馨緋就起來了。
馨緋剛收拾穩當,正要去找琪緋,就見一個新來的小丫鬟送了了一瓶金瘡藥,說是門口有個穿著藍衣的男子送來了。
听了小丫鬟的話,心尖一顫,誰會知道她受傷的傷?
來不及細想,馨緋也顧不上許多了,就朝著門口跑了出去。剛出了門,看到一輛馬車等放在後門的小路上,見甄桓立于馬車的一邊,馨緋一笑,驀然間明白,是他?心尖卻是一顫。
「等一下。」喊了一聲,甄桓轉頭,見到馨緋,終是等在了那里。
直到韓馨緋走近,馬車上的人終是未露面,只留甄桓一個人站在那里。
「藥已經送到了,我們趕時間,你還有事麼。」待馨緋走進,甄桓看到馨緋手的那一瓶白色的藥品,已然猜不到這女子還有何事?要說藥都送了,她還想做什麼?
眼見著甄桓說著已然坐上了馬車,正欲離開。馨緋什麼也不顧,更是忘了女孩家的羞赧,慌忙喊道,「近來韓府有場招婿大會,不知公子是否會參加,到時••••」
「不會,我們一會就會離開漳州了。」甄桓沒好氣的說道,眼神里竟然帶著一些的鄙夷。本來對著女子的印象不錯,竟不想,這女子也這般不顧矜持。
甄桓的話,馨緋已然明白。倒是她自個糊涂了,要說她未曾告訴這男子她的身份,這男子竟會找來,想要韓府的招親,他怎會不知。
想來,男子若是有心參加,自然是不會等到她自個來邀請的。
感覺到自個剛的唐突了,馨緋臉一紅,趕忙解釋道,「招親本是為了家妹,公子既是有事,馨緋也不便打擾。」
微微握緊了手里的藥瓶,繼而又說道,「這藥,馨緋謝過公子了,對了,馨緋還不知公子姓名,日後以便歸還公子的人情。「
「給你藥收著便是,何來什麼人情,還不快走。「甄桓嘟囔著。當然,也因那日自己唐突,今個,甄桓是下定決心不要誤將眼前的人當成了那女子。
馨緋一怔,竟不想會得到這樣的回應,只一笑,正欲離開。耳邊卻傳來兩字,「翊。」
那聲音,是渾厚的男音,帶著一些的京腔,深沉和遙遠。
馬車里的人亦是不知他為何來此,只因想到哪女子鎮定的神情,就想來看看,如此而已。又或許,有其他原因。只他微微搖頭,不再細想。不管那女子是誰,此番離去,將永不再見。
想至此,男子微微啟唇,「甄桓,我們走。」
「駕••••」不等馨緋回頭,甄桓已經揮起手中的馬鞭,駕馭著馬車就離開了。
馬車快速的消失在了馨緋的眼前,沒有半點的留戀。望著馬車離去的身影,遠遠的听到一聲馬的哀鳴,她卻突然間有些莫名的心悸。
一場相遇,如此簡單,沒有過多的話,竟也沒有告辭的言語。
他說,他走了,離開漳州,亦是不會前來參加今晚的招親。
直到琪緋過來催她,馨緋猛然這才回過神來,緩緩一笑。興許,她和他,只是被世界連載的陌生人。相逢,是個緣分,之後,就是陌生人,一直如此。
男子于她的生命只是驚鴻一瞥。可是,真會如她所想這般麼?
嫣然巧笑,馨緋不多話,男子終是和她無關。馨緋轉頭,跟著琪緋就往碼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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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零零散散的沒有幾個人,偶爾還有幾只漁船。
出行的人倒是有的,卻沒有什麼大的場景,要說楚清揚好歹是知府的公子,送行之人必然是不可少的。可環顧碼頭一遍。偏偏,獨獨不見楚凊揚的人。
眼看著太陽都要大起了,這個時辰啊,莫非她們來晚了?
馨緋有些失落。怎也未想到這送別的最後一面,她也會錯過。
錯過了,只怕會永遠錯過吧?不少字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韓府的招親早已經轟轟烈烈的開始了。只怕,等到楚清揚回來的時候,她馨緋早已經離開了韓府,又或許,早已經為人妻。
「小緋•••」馨緋正想著,轉頭,正看到楚清揚獨自一個站在哪里。
她不由得露出了笑臉,終究,是見到了。
馨緋一笑,正欲上前,就看到一個人趕在她的前面沖了過去。
「清揚,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以為你走了呢。」見到楚清揚,琪緋快速的沖了上去,哭著說道。
「不會的,琪緋,剛才不過去見一位故人。」楚凊揚微微朝著碼頭那艘大船看去,那里面的人,亦是他凊揚不願提的,更是不會提。
馨緋只站著,只微笑,並不上前。
清揚松開了被琪緋進拉的手,遠遠的朝著馨緋看去,眼中,竟多了焦慮。
「清揚,這個送你,以後看到這個玉佩要想到我和馨緋啊,這是我們兩送的禮物。」琪緋從袖中掏出玉佩,放到清揚的掌心,笑著說道。
听到琪緋的話,馨緋一怔。不自覺地握緊了自己的衣袖,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香囊送出。
要說琪緋話里德意思就是在告訴楚清揚,那玉佩是她們姐妹兩人的禮物。而馨緋手里的香囊自然是不用送出了。禮物已然送出,那里還有再送的道理。
不得不說琪緋也是一個攻于心計的女子。
可她馨緋那里是拘泥小節的人,正欲掏出,卻發現袖子空空如也,哪里還有香囊的影子。馨緋重新將袖子模了一遍,這才想到昨日的情形。
早就在昨日,香囊已然丟了。
馨緋站在那里尷尬的一笑,或許,天意如此吧?不少字楚凊揚注定不是她的良人,天意讓他們撇清關系。緩緩上前,馨緋微笑著,只說了一句,「一路順風,楚凊揚。」
「只是這些?」楚凊揚看著她,眼眸里面略過了一絲的失望,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琪緋,你先回去。」
「我,可是•••,算了,馨緋我在那邊的客棧等你。」琪緋本不打算離開,可看到清揚手中的玉佩,自知有愧馨緋。便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時辰不早了,早些上船吧,路上小心。」
楚凊揚冷笑,凝眸,終是問道,「小緋,如果你讓我不要走,我就會留下來。」
作者的話︰楚凊揚見的那個人是誰呢,看誰最聰明?嘿嘿
哦喔,大伙都走了,馨緋怎麼國都呢,大家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