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冷宮奇遇(1)
這披肩的主人是誰?她會弄清楚,可,不是現在。
等到人都離開了,一個穿著藍色衣裳的男子站在身後,望著那遠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心理平添了幾分的堵,卻到底,他露出了一絲的冷笑。
「九哥,你可知道,你將她送進來,會是個錯誤。」
男子冷冷的笑著,望著走出甬道的兩個人,嘴角的微笑帶著意味深長••••••
馨緋跟著慕容雲燁的腳步,像是進宮的時候一樣,心理帶著小小的膽怯。只因,她並不知道若是那德妃和月牙還等在外頭,那又該如何是好?
她並不害怕那德妃和月牙,可到底,她擔心自個的命。
她要好好活下去,她要活著,她還要為妃,她要得到一切的榮華,她要一切的尊嚴和面子。是以,她絕對不能這般輕易的死掉。
「走過這個甬道,從那邊的冷宮經過。之後,一直朝著前走,你就會看到永安殿。到時候,你就安全了。」到了甬道的出口之時,慕容雲燁松開了馨緋得手,卻也將馨緋糾結的心緒拉了回來。
「可是•••」馨緋抬眸,正欲詢問,卻見慕容雲燁已然從一邊的小道離開了。他壓根並不打算听她說話,他是善于謀略的人,走出這里,就會遇到別人,他不會讓人看到她和他在一起。
馨緋嘴角含笑,看著空曠的小道。時隔這麼久,慕容雲燁的行蹤還是這般的神秘,讓她猜測不出。
不知怎麼的,馨緋突然間想到第一次見到慕容雲燁時的情形。那一晚,慕容雲燁也如今日,出現在她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用他最明媚的微笑,暖化了她的心。
今天,亦是如此。
這一刻,想到慕容雲燁,馨緋也不知怎的,很是安心。
是他救了她,或許,救她不過是出于權謀和利益,可,這些馨緋卻不想去理睬。只因,馨緋知道,在慕容雲燁救她的那一刻,依然意味著,縱然深宮危險重重,她會有一個幫手。
從慕容雲燁的行事作風來看,慕容雲燁是一個值得利用的人。
嘴角含笑,輕輕啟齒,「王爺,你說馨緋是你的棋子,可王爺何曾不是馨緋的棋子。從進宮那一刻開始,一切依然不一樣了,到底,誰是誰的棋子,一切都是未知。」
想到此,馨緋收了收身上的深藍色披肩,將衣裳拉緊了一切,大步的朝著甬道的出口走去。
這一次,她沒有了剛才的膽怯和猶豫。她不再是一個被人欺負的人,德妃怎麼樣,宮里的妃嬪縱然家底深厚又能怎麼樣,她們不會比得過她。
群臣勢力再大,可到底有幾個人比的過當今的九王爺?不論是聲望還是權利,縱然是朝堂上最大的三司,又能如何,誰又可以和九王爺相提並論?
若是能夠搭上慕容雲燁這個後台,那麼,不管是為妃的道路上,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她必然會是一帆風順的。
心情莫名的愉悅,從慕容雲燁的神態上,她知道,從今以後,這宮里,她不再是一個人。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不遠處剛剛心抽芽的綠條。在微風下,柳條兒來回的擺動著那縴細的身姿,在此番看來,異常的美麗。
「看到那邊的夫人了麼,凶死了,趕快走,趕快走••••」
「不要胡說,千萬別告訴人我們來過這里•••••」
一陣急緩的腳步聲傳來,馨緋這才回過神來。微風吹著,她突然感覺到有些冷,不由的再次將那藍色的披肩披在自個的身上。她拉緊了衣服,在甬道出口站了好一會,這才抬起頭來,見到的景象卻是陌生的。這地方,倒不像是在宮里,冷清的讓人害怕。
雖是奇怪,馨緋卻還是打著膽子往里面走去。她從來不是一個膽小的人,越是奇特的地方她越是有了興趣。進宮這麼久,她一再的埋沒著自個的天性。
索性,今個,身旁並不曾有人,她也正想滿足下自個的好奇心。再者說了,今日,她是不願早早的回去的。她心里可清楚的很,她自個是太後的人,若是她出事了,不管是何原因,太後必然不會放過德妃,不管她德妃如何享有聖寵。
如此,她便裝死一會,她倒是要檢驗檢驗那德妃的能耐。宮闈斗爭,知己知彼,這才能夠百戰百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個所遭遇的一切,是教訓,卻也會讓她馨緋長進。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此言得之。
穿過一個園子,馨緋正欲朝著那邊的一邊的小巷子走去,卻听到一邊的冷宮那邊傳來一陣的聲響。
「太妃,太妃娘娘,您下來,您下來啊•••••」
馨緋心下一動,趕忙停下了自個的腳步。這還真是怪了,太妃?這偌大的皇宮,馨緋來了又好幾日了,可沒听著有什麼太妃的啊。
看樣子這里倒像是冷宮,看如今,皇上只有幾位嬪妃,一位皇後和一個德妃,**並不充盈。皇上登基才剛剛有了一年,選秀女是在明天舉行,是以,這冷宮該是閑置的啊。
當然,听著剛才的喊叫,似乎可以認為冷宮里還住著先帝的妃子。可是,馨緋也並沒有听說過先帝曾今將嬪妃安置到冷宮的啊。要說當今的太後顏素音,一直都是一個狠角色,在她手下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出去。當年,據說迷惑先帝一時的姜國的姜佳公主也是死在了顏素音的手下,是以,這樣的人都可能慘死,更何況是別人。
可剛才的聲響明明就是證明這里是有人的,若是無人,怎麼會有了聲響?
馨緋抬起頭來,望著不遠處的宮殿,在一片的狼藉里,上面寫著三個字「建章宮」,不錯,是冷宮了。此番,從遠處來,那地上是帶著蒼涼,遠遠的就可看到那地方橫著幾塊蕭條的木頭。現如今,是春天了,可那地上看起來,卻還像是處在寒冷的深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