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鳴會意,端詳著已經往前走的馨緋,快步的追了上去,小聲的說道,「娘娘若是不嫌棄的話,讓奴婢帶著您去御花園走走吧,听說那里的花開的正艷。」
馨緋一笑,卻是不語。
見馨緋如此,啟鳴只趕忙說道,「娘娘不用擔心的,現在這個時辰,太後娘娘還在佛堂呢,娘娘去了也是在外面等著。奴婢在宮里清楚的很,其他宮的娘娘這個時辰一般可都喜歡逛逛園子呢。」
「如此甚好。」馨緋一笑,太後這個時辰做什麼,她自然清楚的很,豈是要啟鳴來說。
要說今個,她馨緋本是走的早,為的就是考驗考驗啟鳴,這個丫頭,看著不說話,可馨緋是看出來了,今個一大早啟鳴便在自個的跟前極力的表現,那樣子,卻是不住的吸引著馨緋帶著她去給太後請安呢。聰明如馨緋,啟鳴自認為天衣無縫,可馨緋卻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只,她一直打量著啟鳴,打量著啟鳴到底在玩什麼小九九。
可讓馨緋意外的是,啟鳴倒是心計深的很,自然是要比那畢荷強了太多,在馨緋的面前,倒是一副子的無事人的樣子。
只見啟鳴走在馨緋的身邊,一蹦一跳的,倒是像個小姑娘,那樣子,倒是討人喜歡的很。當然,馨緋也並不點破,只當自個什麼都不知道,是相信了啟鳴,也顧自的朝著園子走去。
御花園里,依舊是繁華簇錦,華麗異常。
望著眼前的景象,馨緋一笑,弗著啟鳴的手,輕笑著正欲朝著花園里面走去。可剛走了兩步,便听到身後人有的聲音,馨緋心下一笑,只轉身過去,她倒是要看看今個來到這里的是誰?
可一轉身,見到身後的人,馨緋卻是一愣,竟然是她——皇後顧凌兒。
可馨緋到底是心計極深的人,見到是顧凌兒,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笑容,將僵硬的神情掩藏了下去,很是乖巧的朝著顧凌兒福了福身子,甜甜的笑著說道,「妹妹見過皇後姐姐,剛剛宮婢還說姐姐們喜歡來園子,卻不想,還真的是遇見了。」
「罷了,起來吧。」顧凌兒冷眼瞧了馨緋一眼,淡淡的說道。
顧凌兒說完,便是沒了後文,只輕輕拿著手里手絹,卻也不再對著馨緋說話,可那意思,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似乎是在等待著馨緋說話。
見到這樣的形勢,馨緋也是一笑,她本不是扭捏的人,只大方的朝著皇後顧凌兒走去,笑著說道,「要說妹妹該是去姐姐宮里請安的,現如今只能在此請安了,還望姐姐見諒。」
見馨緋如此,那顧凌兒卻是抬起自個的眼眸,用輕翹的眼神,將馨緋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眼神里卻是沒有半點善意。
被人如此打量,馨緋心里勢必是不舒服的,可她卻是忍著,只含笑望著顧凌兒並不多話,現如今顧凌兒是皇後,她縱然是不喜,自然是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
望著馨緋的笑臉,顧凌兒卻是一臉的厭惡,冷哼了一聲,這才輕揚著自個的唇瓣,依舊冷冷的說道,「哼皇上昨個剛封的昭容夫人,還未曾給太後她老人家請安,那里輪得上本宮啊。再者說了,昭容夫人進了宮就越級別當了三品夫人,可見昭容在皇上心里必然不一般,本宮那里還敢讓昭容請安啊。」
馨緋的臉微微有些僵硬,這顧凌兒如此,可完全沒將她放在眼中,可她只當自個是在漳州時候對著自個的爹韓殷,如此,心里便舒服了許多,只笑著說道,「是太後和皇上錯愛了,晉升為昭容,妹妹定然會好好伺候皇上的,現如今,妹妹初來咋到,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姐姐海涵。」
「哼,海涵說不上,只望妹妹好生伺候著皇上的好,不是說逾越了祖制就會得寵,听說昨個皇上宿在了你那里,怎麼樣,宮里的生活還適應麼?」顧凌兒這話似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眼瞅著馨緋的神情卻是帶著敵意。
要說本當初馨緋一進宮,顧凌兒便是听說了的,早就知道馨緋是太後獻給皇上的女人,是以,這麼久以來,她便一直在忍耐著,只當做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當然,顧凌兒曾今也有過幻想,看著馨緋的容貌,她便毅然猜到馨緋的到來是有陰謀的,想著皇上不會好生招待了馨緋。
可誰知,她顧凌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見到馨緋,倒像是沒了魂一樣。
她心里可清楚地很,皇上的心里早已經有了這個女人,許,這宮里,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是以,看見馨緋她怎麼能夠滿意,怎麼能夠知足。
當然,要是皇上非要納了馨緋為妃,她作為皇後也沒有什麼話說。可錦繡是有規矩的,但凡是從宮女晉級為妃的,則必然是要有一個等級的過程。也就是說皇上若是榮幸了那個宮女,那麼,這個宮女則必須從第八等級的采女往上晉封。
可馨緋入宮便是三品的昭容,這實在是于禮不合,更何況,這馨緋還是邊緣小鎮上一個商人家的庶女,要說商人在錦繡本是沒有什麼地位的,更不要說連商人都瞧不起的庶女了。庶女入宮就是三品的昭容,這在錦繡的後宮里,還是首例。
想來,錦繡建國已經有了兩朝了,這麼就以來,按照錦繡祖制,哪一個女子進宮嗎,都是得按照規矩晉封。
可昨晚,皇上偏偏像是授封她馨緋為昭容,壓根沒有任何的音訊,便只在太後那里稟告了一聲。隨後,便太後便是遣了人來了她皇後的玉姝殿來蓋了鳳印。
看到聖旨的那一瞬間,她顧凌兒雖是不甘心,可這馨緋已經過了皇上、太後這兩關,作為皇後,她又能說什麼呢?想來她從進宮為後以來,一直便是恪守本分,盡量的做好自個皇後的本分,可不想是德妃司徒靜那樣仗著自個的架勢作威作福.